趙箬曾經對他說過,她不曾愛上任何一個人,也不曾對任何一個人動過情,依著趙箬的性子,即使她真的對誰動了請意,也隻會是隱忍在心底,絕對不會有任何的表達。

然而,今日在宴會上,她居然當著所有人的麵,說出了她喜歡楚流雲這樣的話語,這是在是匪夷所思。

楚恪凝視著那個看上去瘦肉卻又孤高的聲音,心中的一天也變得越來越大了,或許,趙箬這聰明的腦袋瓜裏又想出了一個新的計劃?

想到這兒,楚恪的那雙丹鳳眼瞬間明亮了起來,他臉上的那些陰沉漸漸消退了下去,嘴角掛上了平日裏的那抹狡黠。

這個女人,總是自作主張,看來,我不去問,她是永遠都打算,將我猛在鼓裏了。

楚恪的心中隱隱升起一絲絲的快樂,他那雙丹鳳眼緊緊地盯著趙箬,腳下生風,在屋頂上就像隻黑貓似的到處閃躲著,一邊跟著趙箬,一邊躲避著禦林軍的視線。

楚括在心中默默盤算著,一斜眼,便看見一旁有個人煙稀少的巷子,濱立刻一個轉身,悄悄地跳了進去,他站在巷子裏四處望了望,再偷偷地跑動了巷子口,閉上眼睛,聽著那街上信任的腳步聲。

楚括對於趙箬的加布聲已經十分熟悉了,他耳朵裏聽著那越愛越近的腳步聲,心中默默奧數著,那腳步聲聽到了離他隻有兩米的距離了。

楚恪“忽”地張開了那雙嘛事狡黠的丹鳳眼,身形快速地就像是一陣風,直接將還在攤位前麵駐足觀看的趙箬給帶到了巷子裏。

站在趙箬周圍的小姐們之感受到一陣強烈的風,紛紛,舉起手,用寬大的袖子遮住了自己的眉眼,等他們回過神來,找過就已經在她們的身邊消失了。

白芍和趙箬吃了一驚,連忙四處看了看,卻依舊沒有半點趙箬的影子,白芍焦急地拉著趙蓉的手,小聲說道,“蓉小姐,我家小姐怎麽在這怪風之後就沒影子了?該不會是被怪風裏的妖怪給擄走了吧?”

趙箬聽聞白芍說這些話,便覺得周圍陰風陣陣,瞬間手上的雞皮疙瘩便全部起來了,他連忙對著白芍說道,“現在雖然是晚上,但這裏的人這麽多,又怎麽會有鬼怪!”

白芍連忙說道,“蓉小姐,你信不信織女娘娘啊?”

趙蓉連忙說道,“織女娘娘是神仙,她跟鬼怪悠悠什麽關係?”

白芍滿臉的懼意,對著趙蓉說道,“哎呀,蓉小姐!你想想啊!這個世界上如果有神仙的話!也定是會有鬼怪的啊!神仙不就是來除鬼怪的嗎!”

趙蓉聽聞,隻覺得心裏更加發毛了,連忙擰了擰白芍的耳朵,白芍立刻疼得叫了起來,趙蓉才罷手,狠狠說道,“休得胡說!今日可是有之女娘娘保護的!哪裏敢有鬼怪出來啊!箬兒一定是方才去看其他東西了,我們隻是走散了而已,別再那裏說些可怕的話了,我們快去找找她吧!”

說罷,

便立刻拉著白芍往前走,口中喊著,“箬兒,箬兒,你在哪啊?”

這樣的對話,讓躲在暗巷中的楚恪全聽見了,他不禁笑出了聲,趙箬在他的回禮掙紮著,狠狠地咬了一口楚恪的手,楚恪吃痛地鬆開了,趙箬便立刻掙脫了他的鉗製,轉身拔腿就往外跑去。

楚恪見狀,連忙有上前將趙箬給拉了回來,口中小聲說道,“箬箬,箬箬,是孤,楚恪。”

趙箬原本隻想要快點傲跑,聽見那個將她抓進來的人這麽說話,便立刻回過頭去,隻見楚恪將自己臉上的黑紗拿下,露出那張俊逸英氣的麵頰,那雙滿是狡黠的丹鳳眼帶著笑意,口紅悠悠地說道,“沒想到你那小婢女那麽有趣,竟敢說孤是矽鈣,膽子倒是挺大的。”

從趙箬見是楚恪,那顆碰碰直跳的心也就定了下來,方才被楚恪擄走的一瞬間,她就已經徹底地驚慌了,是自己太過大意,沒讓劉嬤嬤跟在自己的身旁,這才會讓楚恪有機會將她擄走。

細想想,這回擄走她的人不是楚恪而是楚括或是他人派來的凶手,那自己早就命喪於此了,誰都不會發現,也沒有誰能救得了她。

趙箬的心都懸起來了,她腦中隨即意識到了自己所犯的致命錯誤,便下定了決心,以後一定要找個武功高強之人陪在自己的身邊。

楚恪看著趙箬滿臉的後怕,便急忙道歉道,“箬箬,孤嚇到你了?真是抱歉,孤不是故意的。”

趙箬搖了搖頭,說起來,還得感謝楚恪,若不是他方才那樣,自己還真的沒有意識道身邊居然有那麽大的危險漏洞。

“太子殿下找我有何事?想必矮子也知道,我已經是快要成親的女人了,還請太子與趙箬保持一定的距離,莫要讓人說閑話。”趙箬甩開了楚恪的手,低著頭冷冷說道。

楚恪聽到趙箬的這番令人心還的話語,眸子也立刻沉了下來,他連忙說道,“箬箬,你在朝堂上所說的話,可真的是你的肺腑之言?”

趙箬微微一愣,有些心虛,卻又故作鎮定地說道,“太子此話是何意?趙箬可不敢有欺君的膽子。”

楚恪看著趙箬那種冷冰冰的態度,心中漸漸湧上了一層怒火,“趙箬,孤這次是認真的!古之道,你對於這件事情,有著一定的計劃!難道你不想把計劃告訴我嗎!我們可以有個照應!”

趙箬有些驚訝地抬起頭,老狐狸不愧是老狐狸,趙箬本以為她會因為感情之事,而看不透其中的真實,沒想到,不過才一會兒,他就明白了。

趙箬深深看了一眼楚恪,有些不滿地說道,“太子既然什麽都知道,又何必來問我!”

楚恪聽聞此話,差點沒高興地跳起來,他激動地扶著趙箬的肩膀,那雙丹鳳眼中滿是快樂的神采,“箬箬!孤就知道!你一定不會喜歡楚流雲的!”

趙箬的眸子閃了閃,她對著楚恪說道,“趙箬的事情,還請太子少管一

些,太子隻需要知道,趙箬與你是站在同一邊的,我們當初的約定,我會遵循到底,直到事情沒有完成前,我都不會有任何的改變!也不會對誰動情!”

趙箬說這句話的時候,內心有些隱隱的不安和愧疚之意,在這件事情上,她第一次覺得自己是如此的卑鄙,也第一次覺得自己的手段也開始走向了肮髒的道路。

楚流雲,這個本來與這樁事情毫無牽扯的人,如今卻陰差陽錯地才因為自己 而摻和了經曆,自己卻還要利用毫不知情的他去為自己的複仇鋪路。

對於這一點,她對楚流雲十分地愧疚,沒錯,她並不愛楚流雲,一直以來,也總是將他當場兄長一般看待,然而,今日卻為了保存自己的計劃,為了隱藏自己的身份,當著所有人的麵,對楚流雲說了一個最不可饒恕的謊話。

欺騙感情,是欺騙手段中最無恥,最下作的手段。

而如今,趙箬,卻對著一個一直關心她,並且深深愛著她的男人做了如此過分的事情。

“我欠了楚流雲,我對不起他。”趙箬沉吟了許久之後,隻能吐出這幾個萬分沉重的字眼。

楚恪周靜皺緊了眉頭,對著趙箬說道,“既然你知道這樣做是不對的,那為何還要在朝堂之上答應他的求婚而不接受我的,難道你寧願讓自己的心因此愧疚一輩子,也不想要接受我的愛嗎?”

趙箬抬起頭來,看著楚恪那雙微微帶著困惑與憐惜的丹鳳眼,心中一陣強烈的感覺翻湧而出,她屏住了呼吸,將那些強烈的感覺硬生生地壓製了下去,她將那雙帶著心虛的的眸子,移到別處,口中的語氣卻異常的平淡。

“為了我們的計劃,楚括現在一點也不知道我與你的關係,我要是現在成為了嘉王世子妃,那就得到了一個更好的掩護,驕傲的楚括一向不把楚流雲放在眼裏。但我要是成為太子妃的話,那樣的目標就太過於明顯了,不單單將你我置於了一個非常危險的境地,更有可能會危及到我的家人。”

說道這裏,趙箬心中有些發酸,她想起了上一世府中那亂屍橫放的模樣,站在自己父母屍體麵前的無力感,現在都似乎還在她的眼前,揮之不去。

趙箬的複仇,是個人的複仇,她一點也不想將自己的父母搭進去,她不能因為自己的原因,而將家人置於不毛之地,更不能因為自己的原因讓他們再一次受到傷害,上一世的教訓已經足夠了,這一世,她定要拚盡全力保護自己的家人。

楚恪看出了趙箬眼中的痛色,他理解地對著趙箬點了點頭,語調也變得柔和萬分,“為什麽不將這些事情早點告訴我,這樣我也就不會痛苦那麽久了。”

趙箬聽聞,猛地將那雙清亮的眼睛對上楚恪的雙眸,冷冷說道,“太子殿下,我想你定是誤會了什麽,我在這件事情中,沒有一分半點是感情用事的,親昵自重,我說過了,在事情結束之前,我絕對不會對任何人動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