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芍突然大叫起來,她肩頭的衣服燃燒器了綠色的火花,白芍連忙一邊尖叫著,一邊慌亂地將自己的外衣脫了下來,又哼哼地甩在了地上,一瞬間,那間衣服便燃起了幽幽的綠火來,在黑夜中十分瘮人。

那些原本跟在趙箬身後的侍衛丫鬟們也紛紛往後退了退,趙箬的嘴角揚起了一個勝利的微笑,她連忙對著一個侍衛說道,“去把父親給叫來,順便通知一下莞小姐,讓他們都來此處看看這場好戲。”

那回味聽聞,便立刻飛快地跑去了,趙箬看著那侍衛的身影,那雙清亮的眼眸中帶著滿是智慧的光芒。

不一會兒,趙寅與楚約,還有趙莞便急急忙忙地趕到了,趙箬朝著周圍看了看,說起來,這樣一群人圍著一座茅廁的模樣,還真是十分滑稽。

趙莞的眼睛四處瞟著,她的鼻尖嗅到了空氣中的那種刺激的氣味,來有一絲的慌亂從她的眼神中閃過,但她很快便又強製地讓自己恢複了平靜。

趙箬朝著趙莞深深地看了一眼,趙莞一觸及趙箬的眼神便立刻假裝瘋癲地瞪著眼睛朝著四處好奇地看著,她對著身旁的丫鬟說道,“哎呦——這大晚上的,怎麽讓我們來這破茅廁了,這破茅廁難道有什麽好看的嗎?”

說罷,趙莞拉著自己的丫鬟就往回走,趙箬哪裏會給她逃跑的機會,立刻說道,“姐姐,你要去哪裏啊?妹妹的事情還沒有說完呢,莫非是姐姐心虛了?不敢聽?”

趙莞聽聞微微一愣,她朝著站在一旁微微皺眉的趙寅與楚約看了一眼,立刻硬著頭皮轉過頭來,“妹妹可休得胡說,姐姐做事光明磊落,可不曾有心虛之言,隻是姐姐的晚膳還沒用,已經餓得頭昏腦脹了,想快些回去吃呢。”

白芍站在趙箬的身後,倒是來看出了些這件事情的苗頭,她立刻對著身旁的小丫鬟說道,“去,快去把方才周姨娘留給小姐的點心給莞小姐送去。”

那小丫鬟聽聞,連忙急匆匆地跑到趙莞的麵前說道,“莞小姐,您若是餓了的話,就先吃些點心吧,這是周二夫人親手做的。”

趙莞本想要對著那丫鬟打發一通脾氣,然而,礙於趙寅與楚約都在場,她隻好忍聲吞氣地說道,“好吧,那就先吃些這個湊合湊合,妹妹你有什麽事情就快些說吧。”

趙莞嘴上雖然這麽說著,但心裏早就沒了底氣了,她那雙略帶瘋癲的眼睛裏閃爍著隱隱的不安,四處亂瞟著,餘光卻時不時地心虛地落在那茅房的屋頂上。

趙箬早就看出了她的不安,便立刻說道,“那就委屈姐姐了。”

說罷,她便立刻轉頭對著趙寅說道,“父親,前段時間是不是宮中有鬼火的傳聞?”

趙寅點了點頭,但略帶責怪地看著趙箬說道,“確實是有此事,隻是這件事情並不允許說出,箬兒,你應該是知道的,這件事情休得再提。”

趙莞聽聞此話,

心中不免有些小得意,她嘴角那絲誇張的笑容立刻顯露了出來。

趙箬立刻對著趙寅說道,“父親,你可還知現在在汴京流傳著謠言,說我是宮中鬼火的根本原因,還說我是個邪祟?並且相府也出現了鬼火,有個丫鬟還輕聲經曆了一次鬼火事件,差點被鬼火燒傷?”

趙寅微微皺了皺眉頭,他那雙眸子裏立刻閃現著隱隱的怒氣,“什麽!胡說八道!一派胡言!我趙寅的女兒怎麽回事邪祟!”

楚約十分擔心地看著趙箬,她心中隱隱猜測到了些什麽。

趙箬心中一鬆,果然,自己的父親與母親在這件謠言的事情身上,被完美地蒙在鼓中,若不是白芍湊巧發現了異常,可能這件事情就真的可能會按照那個謀劃者的計劃完美進行。當那個時候,流言傳到父親耳朵裏就已經晚了。

這是劉嬤嬤歐諾個趙箬的身後走出,對著趙寅說道,“丞相大人,這件事情在相府中也早已人盡皆知,恐怕隻有您和大公主殿下還不知道了。”

趙寅聽聞,立刻憤怒地朝著周圍看了一眼,又滿是怒意地問道,“真是這樣嗎?”

周圍的丫鬟以及侍衛都偷偷低下了頭,沒有一個敢直視趙寅的目光,趙寅立刻大發雷霆地說道,“好啊!你們一個個,竟然敢欺瞞主子!吃了豹子膽了嗎!”

趙箬見狀,便立刻出言勸道,“父親,先別急著發怒,趙箬還有另外一樁重要的事情要與您稟報!”

趙寅平息了怒氣,看了地上的那件衣服一眼,說道,“什麽事?難道你已經查出了這次鬼火事件的真相?”

在拜仁以點了點頭,指著身後的那間茅房說道,“父親,這就是相府鬼火事件發生的地點,趙箬已經問過了那個鬼火的目擊證人,並且對此處進行了詳細的調查趙箬在其中發現了不少有趣的東西。”

趙寅的眉頭緊鎖,向著趙箬說道,“箬兒,事關我我們丞相府的清譽,你就不要再賣關子了,該說的,趕緊跟為父解釋清楚。”

趙箬知道父親已經是怒不可遏了,現在父親對自己是越來越重視了,任何對自己不利的事情,父親便會第一時間站出來保護她,這一點,讓宅若無比地感動。

趙莞深深地看了父親一眼,又指著那茅房說道,“父親請看,那日,有丫鬟在這裏見到了鬼火,今日悠悠許多人親眼看見了白芍身上產生的鬼火,因此在場的那些侍衛丫鬟們都可以當做是目擊證人了。”

白芍聽聞,立刻機靈地站出來說道,“丞相大人,小姐說得一點也沒錯,地上的那件衣服正是白芍的,白芍方才在推開那扇門的時候,有灰塵從頂上掉下,不知怎麽的,身上的衣服就突然著火了,那火焰還是幽綠色的十分嚇人。”

趙莞聽見白芍所說的證詞,便立刻瘋癲地笑了起來,那笑聲尖銳無比,刮著眾人的耳膜,使得眾人的目光都朝著她身上看去。

趙箬連忙問道,“不知姐姐這是何意,為何要發笑?”

趙莞止住了笑聲,用那雙方框的眼睛,緊緊地盯著趙箬,帶著嘲諷與輕蔑的詭譎語氣說道,“拿到妹妹不覺得好笑嗎?白芍是妹妹的人,妹妹自然是想讓她怎麽說,就讓她怎麽說了,在場的侍衛更是相府的人,哪敢不聽從相府女管仲的命令啊?”

那瘋癲的語氣聽上去十分荒誕,但卻句句透著那麽絲的道理,讓人 無法反駁,連趙寅與楚約一時間都說不出任何能夠反對這句話的言論來。

趙箬輕笑了一聲,果然,這個趙莞已經與從前大不相同了,腦袋比之前那愚鈍不堪的模樣更是精明 不少,看待事情也變得全麵了很多,然而,無論她外表裝得再怎麽厲害,其本質卻是沒有絲毫的變化,這一點,趙箬看得比誰都透徹。

趙箬攔住滿臉怒氣的白芍,臉上帶著溫和的笑意,對著趙莞說道,“姐姐還真是厲害極了,說的話的確很有道理,既然姐姐不相信我的丫鬟,那能否讓姐姐的丫鬟借我一用?”

趙莞身邊的那個丫鬟聽聞立刻莫不做聲地往後退了退,她十分清楚,趙箬與趙莞一向不和,現在要是自己落在趙箬的手中,定是沒有什麽好日子過,再回到趙莞身邊時,便會再次受到趙莞那非人的責罰,這樣的感覺實在是太令人難受了,她一點也不想去。

趙莞看了一眼身旁的丫鬟,她的眼神中滿是警告的意思,那可憐的丫鬟縮了縮脖子,硬著頭皮站了出來,趙莞對著趙箬說道,“好啊,我倒要看看妹妹說的是真是假,我還真沒見過鬼火的模樣,希望妹妹不要讓我失望。”

趙箬微微一笑,對著趙莞輕聲說道,“好的,姐姐莫急,妹妹這就讓你的丫鬟給你表演表演鬼火。”

說罷,白芍便聽了趙箬的命令讓那丫鬟從推開那扇茅房上的門,就像白芍上回那樣,那丫鬟一推門,屋頂上便掉下了一小片的灰塵,那丫鬟立刻反射性地閉上了眼睛,用袖子在空中揮了揮試圖將那些灰塵趕走。

但那丫鬟沒想到的是,她這樣的動作卻讓那些原本粘在她袖子上的磷粉,比之前發揮效果更快了一些,不過一會兒,她的兩隻袖子上便著了綠色火焰,那丫鬟立刻嚇得大聲尖叫起來,拚命地拍打著自己袖子上的火苗,由於她的劇烈運動,身上的那些磷粉也開始著火了。

白芍見狀立刻衝上前去,幫著那丫鬟將她身上的衣服給脫了下來,這才阻止了綠色火苗的繼續燃燒,趙寅與楚約皆目瞪口呆地看著方才發生的一幕,他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就在方才,在他們的麵前,這個丫鬟的身上便燃燒起了一陣陣劇烈的鬼火來。

那可憐的丫頭的發梢都已經燒得枯萎了,她顫顫悠悠地朝著趙箬走去,臉上全是方才被那鬼火嚇出來的眼淚,然而,她這樣的情況卻並沒有獲得趙莞的同情,相反地趙莞看著她害怕得渾身發顫的模樣,小聲咒罵了一句,“沒用的東西!隻是一些綠色的火罷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