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夫頗有深意地朝著那劉嬤嬤看了一眼,眼中飛快地閃過一絲邪光。他跟在白芍的後麵,眼睛卻朝著四周到處看著,見到樹上打盹的籬時,微微一驚,又立刻低下了頭,不再四處張望了。

樹上的白芍名人間感受到一股詭異的殺氣,她猛然睜開了眼睛,卻見白芍的身邊站著一個陌生的男子,她立刻機警地從樹上一躍而下,飛快躥行到白芍的身邊冷冷問道,“白芍,這人是誰?”

白芍看著籬那警覺的樣子,不禁覺得她有些大驚小怪,便立刻說道,“啊,這位是我從醫館中請來給小姐看病的大夫,你可別嚇著人家。”

“大夫?”籬那雙棕色的眼睛裏閃過一絲狐疑,她繞了那個大夫一圈,眼睛從上之下仔細地打量著,那大夫卻一直低著頭,裝作十分害怕的樣子,不敢看籬的眼睛。

這時,劉嬤嬤從屋中出來,朝著白芍喊道,“快帶大夫進來吧。”

白芍立刻轉身對著籬說道,“好了,別鬧了,小姐要看病了,還是快些讓大夫進去吧。”說罷,她笑盈盈地對著大夫做了個“請”的手勢。

那大夫匆匆朝著白芍和籬微微頷首,便大步走進了趙箬的房間,白芍見狀立刻對著籬說道,“我也先進去了。”

籬那雙細長的眼睛中閃過一道疑惑的光芒,她隻是深深地朝著屋裏看了一眼,微微動了動眉頭,便回到了樹上,她半眯著眼睛,一顆不離地盯著趙箬那扇微微敞開的窗戶,清晰地看著其中人的一舉一動。

那大夫給趙箬診了脈,說是因為天氣在漸漸變熱的原因,這才會出現疲乏無力的症狀,他給趙箬開了一張醒神的方子,便打算收拾東西走人了。

趙箬連忙將他叫住,對他說道,“大夫,我見我家嬤嬤今日長長感覺身體疲憊,你可否也替她看看?銀子,我會多給你一份。”

那大夫立卡放下了手中的醫箱,回過頭來對著趙箬說道,“行醫本就是為了看病,自然是可以,小姐可真是可體恤下人的好主子。”

說罷,趙箬便將劉嬤嬤叫來,給那大夫號了脈,劉嬤嬤的看著大夫,輕聲問道,“大夫,我的身體如何?”

那大夫與劉嬤嬤飛快地交換了一個眼神,繼而又裝作疑惑的樣子問道,“嬤嬤可是前些日子可曾與人打鬥?”

趙箬聽聞,立刻答道,“是啊,嬤嬤上回與一名刺客在糾鬥中受了傷。”

那大夫立刻點了點頭,裝作師範了解情況的樣子,對著趙箬說道,“現在這脈象有些紊亂,應該是內傷尚未痊愈所致的,嬤嬤需要靜養,這傷才會好得快些。”

白芍聽聞,立刻說道,“那好,以後院子裏劉嬤嬤的活兒全由我來幹,嬤嬤隻要陪著小姐就好。”

劉嬤嬤立刻說道,“這怎麽能行,你一個小丫頭能做得好嗎?”

趙箬聽聞,立刻說道,“嬤嬤,您安心養病便是,這府中那麽多下人呢,都能夠幫忙,不礙事的。”

白芍也立刻附和著在一旁拚命點頭,劉嬤嬤看了那大夫一眼,卻見大夫的臉上飛快地閃過一絲威脅的神態,便也軟了下來,對著趙箬說道,“既然如此,那老奴就多謝小姐了。”

白芍見大夫已經完事了,連忙十分高興地將大夫送出府去,趙箬則是小心翼翼地扶著劉嬤嬤,心疼地說道,“嬤嬤,你有傷怎麽不同我說呢,可別這麽硬撐著,若是感覺身體不適,一定要及時告訴箬兒啊。”

劉嬤嬤點著頭,她看了看趙箬那雙滿是真誠的眼睛,心中升起一種極為複雜的情感,她將原本已經編造好的謊言咽下,低下頭,淡淡地說了個“是”。

等趙箬回去之後,劉嬤嬤便再也忍耐不住心中那萬般複雜的情感,獨自一人坐在桌台邊,從袖子中摸出了一顆紅色的藥丸,放在一旁的茶盞之中,閉上眼睛,一口喝下。劉嬤嬤悄悄落下淚來,她放下茶杯,嚶嚶嚶地痛哭起來。

“小姐……我該怎麽辦……小姐……請你一定要原諒老奴……”

劉嬤嬤顫顫悠悠地拿出一枚骨哨,放在嘴邊輕輕吹了一聲,不一會兒,一陣撲棱棱的聲響從她的窗戶出來,她用手支撐著身子站起來,晃晃悠悠地走到窗邊,將一封信件塞進鴿子腳上的竹筒之中。

楚括的宮殿中,乙級殺手正跪在地上,楚括斜睨著眼睛,滿是不屑地說道,“這次的任務怎麽樣?不會又失敗了吧?若真是那樣,你就再也別來見我了。”

那乙級殺手低著頭,眼睛中飛快地閃過一絲恨意,他立刻對著楚括說道,“回殿下的話,我已經成功瞞過了趙箬,她現在對劉嬤嬤的懷疑暫時消除了。”

“這老嬤嬤可是塊硬骨頭,你辦起事情來,可要小心些她的性子。”楚括輕笑一聲,手中把玩著桌案上的紙鎮,嘴角帶著陰邪的笑意。

“是,這劉嬤嬤是個忠義的仆人,隻要趙箬的毒一日未解,她定是會一直乖乖受製於我們。”乙級殺手的聲音中帶著幾分狠戾。

楚括微微看了看乙級殺手,這小子看上起還有那麽幾分的謀略,隻是行動的時候太不靠譜了,或許並沒有自己想象的那般沒用。

想到這兒,楚括那雙陰騖的眼睛微微有些發亮,“羅蘭呢?她那邊的事情辦得怎麽樣了?”

“主子,放心吧,一切都按照你所想像的那樣進行著,到目前為止,沒有出半點紕漏。”

楚括點了點頭,他將手中的紙鎮狠狠地砸在了桌上,臉上的笑容十分陰邪。

夜幕悄悄降臨,丞相府也終於結束了白天的忙碌景象,各個庭院中閃爍著橘紅色的小燈,顯得十分安寧溫馨。

趙蓉正住在院子的石凳之上,她的麵前擺著一隻空****的酒杯,身後的丫鬟正神色十分緊張地站著,一個個地低著頭,不敢發出半點聲響。

趙蓉身穿一襲白色的紗裙,肩膀上的意料似乎是被她故意撕成了一條條不規則的樣式,裙擺的兩側也分辨剪

開了兩條深至大腿根的裂痕,她一坐下,兩條修長而雪白的大腿便露了出來,那白嫩的皮膚在月光下顯得格外柔嫩,也格外具有**力。

“怎麽回事?難道我的酒不合你的意?”趙蓉皺著眉頭,那雙眼睛中帶著幾分的慍怒,對著麵前的空酒杯喊著,那聲音中帶著幾分詭異的氣息,再配上那空****的石凳,與那陰森森的晚風,更是令人覺得毛骨悚然。

“小姐……你究竟是在和誰說話啊,我們都站在這兒陪您看了半天了……”一個平日裏挺受趙蓉待見的丫頭終於忍不住了,微微有些顫抖著將心中的疑問說了出來。

趙蓉聽聞回過頭來,那雙眼睛睜得大大的,臉上泛著月光的慘白,嘴角掛著一個十分詭譎的笑意,她細細地盯了那小丫鬟半晌,輕聲說道,“你過來。”

那小丫頭很是害怕地顫抖了一下,她斜眼看了看那空****的石桌,心中一陣發毛,立刻說道,“小姐……奴婢不敢。”

趙蓉突然變了臉色,她那雙瞪了的眼睛瞬間布滿了血紅,臉上的神情萬般凶惡,像是發瘋了似的對著那丫鬟喊道,“你過來!聽到沒有!”

那小丫鬟被趙蓉這瞬間變化的眼睛給嚇地哭了出來,她十分畏懼地搖著頭,腳一軟便蹲在了地上,怎麽也起不來。

趙蓉的眼中閃過一道邪光,她端起桌上那空****的酒杯,用力砸在了那丫鬟的額頭上,那陶瓷鋒利的碎片立刻刺進了丫鬟的肉中,一瞬間鮮血便從那傷口處緩緩淌下,隨著那丫鬟臉部的輪廓流動著。

趙蓉緩緩朝著那丫鬟走去,十分興奮地捧起她的麵容,小心翼翼地說道,“看吶,你現在多漂亮啊,鮮血和你還真是絕妙的搭檔。”說罷,她將臉緩緩靠近那丫鬟的傷口,伸出舌頭,“刺溜”一聲,快速地舔了一下那緩緩流淌的血液。

所有的丫鬟連大氣都不敢出,那地上的丫鬟更是緊緊地閉上了眼睛,全身不停地顫抖著,趙箬的眼睛卻變得晶亮了起來,她站起身哈哈哈大笑地對著那些丫鬟們瘋狂地說道,“看到了嗎?主子的事情,你們最好不要多問,否則,我會讓你們一個個的都腦袋開花……”

趙蓉伸出手,輕輕地點了點那些丫鬟的額頭,那些被點到的人,就像是觸電了一般,統統顫抖著身體,慌忙地點著頭。

趙蓉滿意地看著她們一個個害怕的模樣,又重新坐回了小石凳的上,她輕柔地用手托著香腮,那雙瘋狂的眼睛裏閃過一絲嫵媚與柔情,她的聲音變得溫柔起來,向著對麵那空****的石桌說道,“現在可總算沒有人能夠打擾我們了。”

趙蓉的臉上媚笑連連,嘴角的笑容瘋狂而帶著一絲決絕,她十分篤定地看著前方那透明的空氣,舉起酒杯,滿是自豪地說道,“我可一定會將你抓住的哦。”說罷,她便開始瘋狂地大笑起來,那笑聲十分詭異,在這清冷的寒夜之中顯得尤為瘮人。

趙箬的屋子中點著一盞小燭火,趙箬十分舒適地倚靠子**,翻閱著一本書,正看得津津有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