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蘭的眼中閃過一絲痛恨的神色,然而最終她還是忍住了心中的那股衝動,她仰起頭,任由楚括那令她感到十分惡心的手在她的身上到處遊走著。

也不知過了多久,在羅蘭的眼中,這樣的時間簡直是一種地獄般的煎熬,楚括終於在她身上得到了蠻族,他直起身,整理了一閃,對著羅蘭微微一笑,淡淡說道,“時間已經這麽晚了,你也快些回去休息吧。”

說罷,楚恪便徑直往大門走去,留下衣衫不整的羅蘭一個人孤零零地躺倒在冰冷的地上。

羅蘭沒有說話,等到楚括走出門後,她的眼睛才微微地動了動,她看著那被滿殿的燭火微微照亮的華麗屋頂,看著上麵精致的花紋在搖曳的燭光下輕輕晃動著,一時間陷入了一種迷離之中。

的境地?往事在她的麵前快速閃過,悲傷如同落下的白雪一樣在她的眼睛中堆積起來,隻覺得鼻頭一酸,眼淚便從眼角滑落了下去。

“當你進林家軍殺手集團的時候,你就應該有身體再也不是你自己的覺悟了。”在光影無法觸及的地方,傳來一陣極為平靜的聲響。

羅蘭一驚,立刻將身邊散落的衣物裹在身上,飛快地直起身來,朝著那角落看去,“誰?”

隻見那暗處閃過一條黑影,落地後便朝她走來,羅蘭的眉頭微微動了動,她飛快地將衣衫穿好,對著那黑影冷冷說道,“是你?你來這是為了來看我笑話的嗎?”

那道黑色的人影漸漸暴露在燭光之下,腰間那把詭異匕首閃爍著寒光,乙級殺手看著羅蘭的狼狽的模樣,眼中閃過一絲異樣的色彩,他輕笑了一聲,對著羅蘭提醒道,“我才沒那個閑工夫,隻是路過,見這裏頭還有燈光,就進來看看,你若不是快些離開,門外的侍女便要進門打掃了。”

羅蘭冷冷地看了那殺手一眼,門外的確傳來了宮女們說話的聲響,她眼色一凜,伸手抓住了乙級殺手的臂膀,“唰”地一聲,便將他帶出了房間。

“哎呀,這屋子裏怎麽一股怪味,趕緊開窗透透氣。”宮女們的聲音從屋內飄來,清晰地傳到了羅蘭的耳畔,她有些不自在地垂下了眸子,那風向一轉,就將方才宮女的聲音給吹散了。

“我們的計劃會成功嗎?”羅蘭坐在屋簷上,兩手環抱著臂膀,心中隱隱有些淒涼。

乙級殺手的嘴角揚起一抹奸詐的笑意,成不成功可不是他能預知的,“現在楚括還能用得著我們,在丙級與丁級殺手到了汴京之後,我們的價值可比現在還要不值錢。”

說罷,乙級殺手頗有深意地看了一眼羅蘭那半露的酥胸,帶著嘲諷的口吻補充道,“啊,我說錯了,你現在比我值點錢。”

羅蘭憤憤地回頭,朝著乙級殺手說道,“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乙級殺手輕蔑地笑了笑,“我說的話雖然不中聽,但卻是事實,或許你覺得現在的你已經

很沒有價值了,但等到其餘兩個殺手來了之後,你的日子或許會更慘。”

羅蘭的眉頭微微動了動,她立刻站起身,“你又知道了些什麽?”

“剩下兩個殺手中,可是有個十分漂亮的女人,比起姿色來,你絕對在她之下,到時候,楚括恪不會像現在這樣將你當成人了。”乙級殺手看著羅蘭那眼中的恨意,心中滿是不屑。

“我沒有辦法忍受比現在更痛苦的日子了,你對我說這些,究竟想讓我做什麽?”羅蘭的將身上的衣衫裹緊,那雙眼睛裏滿是殺氣。

乙級殺手看著羅蘭如此模樣,心中十分得意,他立刻笑著說道,“你是個聰明人,我希望你能和我聯手,將那兩塊有可能阻礙我們前程的絆腳石給除掉。”

羅蘭眼中閃過一絲詫異,眼前的這個那字,看上去其貌不揚,整日對著楚括卑躬屈膝的模樣,沒想到暗地裏竟然會有這麽多令人膽寒的想法,連自己的同僚都不放過。

乙級殺手看著羅蘭猶豫的模樣,又笑著說道,“我其實和楚括有著一個共同之處,隻要有任何會阻擋我去路的東西,我會不惜一切代價將它摧毀,即使他們的境況與我們相差無幾,但這就是他們最後的命運。”

羅蘭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警惕,果然,到現在為止,任何人都不能夠相信,此人的心思十分歹毒,她也一定要萬分小心,給自己留一條後路。

“好,我同意你的計劃,現在我們該怎麽做?”羅蘭看著乙級殺手的那張奸詐的臉,心中閃過一絲歹毒。

長夜漫漫,楚恪卻完全沒有一絲睡意,他被兩種截然相反的情緒折磨著,即將要與趙箬成婚的極度喜悅之情與酒精是何人在與笑忘閣作對的憂愁之意。雖然前者的情感要比後者猛烈得多,但還是令他痛苦不已。

一旁的鶴風有些看不下去了,他滿是冷漠地緊緊盯著楚括,那抱著的長劍在暗中閃爍著刺眼的銀光,“你這樣,明日定是拜不了堂。”

楚恪抬起頭,那雙丹鳳眼中滿是激動的光芒,“胡說什麽,孤即使一夜不睡,也不會影響到明日的婚禮。”

鶴風看著楚恪的臉冷哼了一聲,“趙箬小姐可不會嫁給一個滿臉衰相的太子。”

楚恪聽聞,連忙激動地從**一躍而起,在屋子中到處找起銅鏡來了,“不會吧?孤可不能讓箬兒笑話。”

鶴風眼尖,從一旁的桌案上看見了銅鏡。便立刻悄悄拿了藏了起來,還一臉淡然地同楚恪說道,“您現在這樣,就像是剛剛從青樓出來的老爺們。”

楚恪的眉頭微微動了動,他有些懷疑地看著鶴風,問道,“鶴風,你該不會是在同我開玩笑吧?”

在楚恪印象中,鶴風可是從來沒同他開過玩笑,這回兒看上去似乎也是真的,但楚恪總覺得鶴風的神情有些不自然,楚恪看著鶴風的長劍,突然靈光一動,笑著朝鶴風走去。

鶴風有些心虛地往後退了一步,但還是故作鎮定地向著楚恪說道,“你想做什麽?”

楚恪的丹鳳眼中閃過一絲狡黠,他裝作在尋找東西的樣子,在鶴風的附近到處插卡 了起來,等鶴風放下心來,楚恪便突然回頭,從鶴風懷中奪走長劍便往後退去。

鶴風一驚,立刻對著楚恪說道,“你拿我劍做什麽?”

楚恪嘿嘿一笑,將那把長劍放在手中細細觀察著,“這把劍可是好劍,出鞘便可見到劍光,也是拿來當鏡子的好物啊。”

鶴風一聽楚恪是拿他的寶貝劍當鏡子使用的,這一下便慌了神,立刻從懷中拿出方才藏好的鏡子,對著楚恪說道,“快些將劍還給我,鏡子在我這呢。”

楚恪對著鶴風搖了搖頭,滿臉痞氣地對著鶴風說道,“這把劍可是寶劍,你就隨隨便便那一麵破鏡子來換它?你不心疼,孤還覺得心疼呢。”

鶴風一陣語塞,這話說得,那樣的理智氣壯,好像那長劍原本就是楚恪的物件似的,鶴風心中萬般無奈,隻好繼續對著楚恪說道,“行了,方才是我不對,我認錯,把劍還我行嗎?”

楚恪看著鶴風那十分真誠的模樣,不由得心中一陣好笑,他清了清嗓子,裝作十分認真的樣子對著鶴風說道,“不行不行不行,方才害孤找得那麽辛苦,就這麽一個道歉就能交差完事,豈不時太便宜你了,愚弄皇族可是大罪,要砍頭的。”

鶴風長歎一口氣,他鬆了鬆筋骨,那雙狹長的眼睛緊緊地盯著楚恪,這太子,早就知道自己是在耍他,故意將計就計,現在輪到自己掉進他圈套的時候了,他隻好萬般無奈地對著楚恪說道,“說吧,究竟又有何事要派我出去,我也好久沒活動活動筋骨了。”

楚括聽聞,這才將手中的長劍爽快地丟給鶴風,滿臉狡黠地說道,“啊……也不是什麽難事,明日要拜托你替我去一趟笑忘閣對麵那棟樓裏探探情況。”

鶴風將劍抱在懷中,那張冰山臉上滿是不情願的樣子,他冷冷地對著楚恪說道,“明日你大婚,所以就用這爛借口將我支開?好不打擾你們的二人世界?”

楚恪笑兮兮地看著鶴風,煞有介事地點了點頭。

鶴風的臉立刻陰沉了下來,他滿是不屑地看了楚恪一眼,那平淡的聲音中滿是遮蓋不住的酸味兒,“真是小氣,連個喜酒都不讓我喝。”

楚恪輕聲笑了出來,對著鶴風認真說道,“鶴兄,不同你開玩笑了,這次的事情真的十分重要,喜酒我會給你留著,你就放心去吧。”

鶴風輕哼了一聲,沒有說話,隻是淡淡地伸出了三根手指。

“行了,不用說三壇瓊漿玉液了,就算是十壇,孤也為你備上。”楚恪十分大氣地拍了拍鶴風的肩膀,鄭重地承諾道。

鶴風的嘴角悄然往上揚了一些,“行,那就十壇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