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趙箬吃痛地輕聲叫了一聲,楚恪便立刻趁機而入,肆意地掠奪著趙箬口中的空氣,趙箬拚命掙紮著,嘴唇上已經又疼痛變成了麻木,眼淚止不住地從眼眶中留了出來。

半晌,楚恪終於放過了趙箬那紅腫的嘴唇,他輕輕地吻著趙箬臉上的列水,又惡狠狠地對著趙箬說道,“你是我的!你隻準為我而流淚!你的一切都是我的!你永遠都是我楚恪的妻子!”

趙箬的眼中滿是憤怒與委屈,楚恪今日的舉動傷透了她的心,她心中一橫,猛地往楚恪的脖子處狠狠咬了一口,楚恪沒想到趙箬會突然如此,立刻條件反射地放開了趙箬的手,撫上自己的脖子。

趙箬的眼中帶著狠戾,她迅速地抬起手,猛地往楚恪的臉上摑去。

“啪——”一聲脆響,打破了房間中寧靜,趙箬往後退了一步,對著一旁已經嚇得不知所措的白芍怒喝道,“還愣著做什麽!快將太子請出去!”

白芍從未見過這兩人如此劇烈的爭吵,也從未見過趙箬如此凶狠的模樣,她被趙箬的模樣嚇了一跳,又趕緊哆哆嗦嗦地向著楚恪走去,“太……太子殿下……請,請出去……”

楚恪不可置信地看了趙箬一眼,他那雙丹鳳眼中的怒氣依舊燃燒得熱烈,他狠狠地甩開了白芍的手,大步走出了房門,又對著兩旁的侍衛說道,“太子妃身體抱恙!需要好生休養!半個月內不得踏出房門半步!”

趙箬聽聞,顧不得嘴唇上那火辣辣的疼痛,連忙衝上前去,對著楚恪喊道,“楚恪!你簡直是瘋了!”

然而,還沒踏出房門,趙箬便被門口的侍衛攔在了一旁,楚恪滿身怒氣地大步走著,像是沒聽見趙箬的話語似的,一點也沒有要回頭的意思。

趙箬眼中的怒火都快要溢出來了,她轉身回到屋內,看著滿地的狼藉,心中便不由得一陣來氣,她在屋中到處踱步走著,重重地呼吸著,一旁的白芍嚇得一句話都不敢說,隻是呆呆地一人在地上收拾著打翻的殘羹。

趙箬將房間的門窗全都打開了,讓微涼的風兒吹著自己滿是狂躁的身體,過了許久,趙箬終於覺得自己平靜了一些,這時,白芍也將定西全部收拾好了,她有些怯生生地對著找哦若說道,“小姐,還餓不餓,我去叫廚房再送些來。”

趙箬看了一眼白芍,冷冷說道,“氣都氣飽了,給我倒杯涼茶吧。”

白芍連忙幫著趙箬島上一杯茶,小心翼翼地對著趙箬說道,“小姐,你可別生氣了,別氣壞了身子,這可不值得。”

趙箬接過茶水,喝了一口,那涼茶的清涼感讓她的腦袋清醒了不少,便對著白芍說道,“白芍說得對,我才不該為這痞子生氣!”

說罷,趙箬站了起來,看了看這空****的房間,心中的怨氣還是沒有消散,便又咕噥地說道,“哼,他倒還真拿自己當成我夫君了,好大的架子,竟敢將我禁足!”

說罷,趙箬打開了自己的衣櫃,將其中的幾件男裝拿了出來,對著白芍說道,“去叫劉嬤嬤過來,我們今晚從這裏逃出去。”

白芍一聽,立刻愣住了,連忙對著趙箬說道,“小姐,這裏可不是相府,前後殼都是軍營,相處著府中出去,簡直就比登天還難。”

白芍的話提醒了趙箬,剛才是她意識衝動,這才想到了這個不經大腦思考的念頭,的確如同白芍所說的那樣,從這兒出去的幾率真是太小了,別說是軍隊了,就隻是一個籬就能完全將她們抓回來。

趙箬摸了摸自己的嘴唇,疼痛刺激著她的大腦,讓她的理智漸漸回歸,她緩緩走到梳妝台旁,看著鏡子中自己的唇兒,那破裂的地方看上去十分嚴重,恐怕沒個十日定是不能出門見人。

看著鏡子中有些淩亂的自己,趙箬的唇角揚起了一抹自嘲的笑容,這楚恪想要用這個方法讓自己出不了門,那她就偏偏不讓楚恪如意!

趙箬將一旁的抽屜打開,從中拿出一個碧綠的瓷瓶將其中的粉末倒在手上,輕輕點在唇部手上的地方。

白芍見狀,連忙問道,“小姐,這傷口處可不能塗抹胭脂,會讓傷口變得更加嚴重的。”

趙箬忍受著疼痛,對著白芍說道,“這瓶藥粉是楚明珠曾經送給我的,是她府上的沈大夫配置的,能夠家快傷口的愈合速度。”

白芍點了點頭,又有些畏懼地說道,“小姐,太子殿下現在正在氣頭上,依著他對你的情意,明日定是會將你放出去的,小姐就別生氣了。”

“哼!”趙箬冷哼了一聲,她眯著那雙絕美的眼睛,看著鏡中狼狽的人兒,冷冷說道,“他這氣,要等到楚流雲回去的時候才會消除,在這之前是不可能讓我出去了。”

白芍搖著頭,歎息說道,“小姐,那我們該怎麽做?”

趙箬直起身來,理了理那一頭烏亮的青絲,那雙清亮的眼眸中閃過一絲精明的神色,“等著吧,我有辦法,不過三日,他便會求著讓我出去。”

楚恪回到自己的房中,便癱坐在了椅子上,滿臉都是疲憊與愧疚之色,他拿起一旁的酒壺便往自己的口中灌去,突然之間,一把銀色的劍柄抵住了他手中的酒壺,楚恪回頭一看,便見鶴風那張冰山臉正滿是不屑地看著他。

“又做了什麽違心的事情,讓你如此頹廢。”鶴風從楚恪的手中奪過酒壺,在一旁的酒盞上輕輕倒了一杯,拿起,自己喝了一口。

楚恪伸手將他手中的酒壺搶了回來,歎了一口氣說道,“箬兒可能會恨我,我今天傷了她。”

鶴風的眼眸中閃過一絲驚訝,口中卻是淡淡說道,“為了何事?”

楚恪在喉嚨口猛灌了一壺酒,喃喃說道,“為了不讓她見楚流雲。”

鶴風苦笑著將手中的酒喝完,將那柄長劍

放在桌上,“你這又是何苦呢?依我看,楚流雲與趙箬並沒有任何情意。”

楚恪的眼中閃過一道光,他像是在鶴風的話中看見了希望,立刻追問道,“你是從何處看出來的?”

鶴風淡淡地吐出了幾個字,“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楚恪那雙眼睛又暗淡了下去,如果事情真的如鶴風所說的那樣,那他今日的所作所為還真是犯下了大錯,恐怕趙箬這一輩子都無法原諒自己了。

想到這兒,楚恪的心中便被內疚與恐慌占據了,他站起身來,想立刻回到趙箬的院子中去請求原諒,但又害怕在此時再見到趙箬,定會被她從院子中念出來,今後兩人再也沒有在一起的可能了。

鶴風看著楚恪這痛苦的模樣,隻是冷哼了一聲,“你這又是何必?弄得自己也痛苦,她也痛苦。”

楚恪沒有說話,他定定地看著窗外的一棵樹,下了狠心,對著鶴風說道,“事到如今,不管她對楚流雲有情還是無意,我都不會讓她去見他,也好讓她斷了與楚流雲的關係,安心地待在我的翼下。”

鶴風那雙波瀾不驚的眸子沉了沉,他將酒盞放在桌上,拿起桌上的劍,便走出了門,獨留楚恪一個人在屋中惆悵。

笑忘閣的生意十分慘淡,由於百鳥先生與季先生的死,原本那些百鳥先生的戲迷都不再光顧笑忘閣,這樣一來,笑忘閣就已經沒有任何固定的客源了,從一個熱鬧非凡的酒樓,被迫變成了一個淒清的小客棧。

笑忘閣中的人們也變得十分頹廢,百鳥先生與季先生一直是笑忘閣的主心骨,現在笑忘閣中的人已全然是一盤散沙。

楚恪被政務纏身,依然沒有閑心去管理笑忘閣的事情,便隻好派鶴風去看看情況。

近日“紅玉樓”的人似乎十分囂張,像是死死吃定了笑忘閣一般,竟然還帶著銀兩來到笑忘閣的門前,想要與掌櫃買下笑忘閣,說是成為“紅玉樓”的副樓。

掌櫃自然是不肯妥協,於是“紅玉樓”的那方便派來了幾個壯漢,威脅著掌櫃,若是他依舊不肯將樓閣賣給他,他便要用拳頭來向掌櫃說道理。

幸好當日鶴風便在笑忘閣中,一看情況不對,便立刻走上前去,三下五除二便將那些壯漢踢到在地,“紅玉樓”調試的人見狀,立刻又叫了樓中的幾個高手來,還威脅鶴風說道,“你這窮酸劍客莫要管這等閑事,否則,就別怪我們無情。”

鶴風哪將這些人的威脅放在眼裏,直接提著長劍走到“紅玉樓”的門口,對著挑事的人放話,“還有多少人想要試試我這把劍的鋒利?這笑忘閣是我喝茶的地方,絕對不容許你們胡來。”

“紅玉樓”中的人不信鶴風會有以一敵百的本事,仗著人多勢眾,便全往他身上撲去,其中不乏又幾個江湖上的高手,然而,鶴風伸手靈敏,劍還未出鞘便將那些人全部打倒在地,怎麽也起不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