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一群人在光天化日之下對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做這種苟且之事,難道不覺得羞恥嗎?”一個平靜卻帶著力度的聲音從頂上飄了下來,回**在眾人的耳中,藍蝶一驚,她咬著舌頭的牙齒漸漸鬆開,她認得這個聲音!這是她熟悉的聲音!

“是他,是他來救我了。”藍蝶心中的希望被這個聲音瞬間喚醒了,她已經分不清這是她的幻想,還是她幻想所實現了的事實,她腦中的那根弦一鬆,人立刻昏了過去,徹底地失去了意識。

那些侍衛立刻抬頭看去,隻見一個戴著一小塊白色麵具的男子正站在高高的屋頂上,他的黑發如墨,在風中被吹得肆意張揚著,仿佛有著一股特別危險的氣勢,那正騎跨在藍蝶身上的侍衛停止了手中的動作,他一邊罵著,一邊從藍蝶那具柔軟而充滿**的身軀上起來,指著那站在屋頂上的男子開罵道,“你是哪根蔥哪根蒜?!竟然敢破壞本大爺的好事?!!”

清野看著底下那藍蝶蒼白而虛弱的臉龐,心中的怒氣立刻湧了上來,他按照楚恪的要求,去了趟王府的金庫,偷了賬本出來再去找藍蝶時,卻發現那王大人竟然已經被人殺死了,他心中暗暗擔心著藍蝶,便在府中四處尋找著,剛發現卻見藍蝶如此狼狽地被這個惡心而又猥瑣的家夥給騎在了身下,心中的怒氣不知怎麽地一下子全部爆發了出來。

他還不等那開口的侍衛反應的時間,從屋簷上一躍而下,瞬間拿了那侍衛的刀直直地插在了他的心髒處,那侍衛驚訝地瞪大了眼睛,他看著自己兄口的那把刀便直直地往後倒去了,那些侍衛們紛紛揉了揉眼睛,眼前這個人的伸手實在是太快了,根本沒看到他剛剛對那格式為做了什麽。

他們紛紛往後退了一步,從腰間拿出武器來,小心翼翼地防守著這個戴麵具的男子,清野緩緩地踱步向前,看著地上衣衫不整,昏迷著,全身濕透了的女子,他將自己的外衣脫下,溫柔地將她包裹起來,而後緩緩地站起身,冷冷地看了一眼周圍的侍衛,語氣中帶著徹骨的寒意,“你們中剛剛還有誰碰過她?”

那些侍衛互望了望對方,而後飛快而又整齊地搖了搖頭,清野的眼神變得危險了起來,他剛剛可是看到的,藍蝶的身上大大小小共有幾十處的刀痕,每一條刀痕都十分地深,卻沒有傷到她的筋骨,目的就是為了讓她失去意識,好讓他們進行淩辱。

這些人,居然這樣去玩弄與淩辱一個與他們無冤無仇的女子,這樣的行為,簡直令人發指。那些侍衛感受到了清野那殺人上的目光,皆有一種心虛的意味,不一會兒,他們便相互看了對方一眼,接著往後拚命地逃竄了起來。

清野看著他們個個逃竄的身影,眼神一凜,便飛速地衝上前去,隻見他從手中拉出一條鋒利的琴弦,身形飛快地穿梭在各

個侍衛之中,那道琴弦幹淨地而又利落地準確將那些侍衛的脖子分分鍾擰碎了。

就在那一瞬之間,解決掉了所有逃竄的侍衛的性命,連那躲在角落中的也沒有放過。清野將那金色的琴弦卷好,優雅而從容地放進了衣袖之中,那金色的琴弦上幹淨得好像新的一樣,一點也沒有血跡的模樣,他飛快地來到藍蝶的身邊,蹲下身子,拾起掉在一旁的軟劍,再將她輕輕地抱在懷中,而後快速地躥行在城中的各個角落之中,回到了他自己的住處。

那層層的烏雲也漸漸退去了,露出了那午間明亮的太陽,所有的一切生物都暴露在了陽光之中,連各種消息也一樣。當天下午,城中便傳出了王府被一夜血洗的傳聞,楚恪作為衙門裏的捕快,必然是要去現場查一查的。

他已經接受到了清野送到的消息,他明白了事情的發展性,他原本想要掌握了那家具坊的證據再將這王大人推向斷頭台的,看來事情現在已經先行了一步,既然如此,他也就省事得多了,現在隻需要將這個縣老爺給推倒了,其餘的事情便也就順其自然地水落石出了。

除了已經派人去請了皇上身旁最信任的魏公公來這兒聽取他案件的審理,大概明天的這個時候,魏公公就應該能夠趕到了。因此,他現在隻要演好他捕快的這個角色,假裝去查看一下王府的情況,然後向那紅色的肉球報告報告。

那紅色的肉球是滿臉的不耐煩與緊張的色彩,他在堂上是急得直跳腳,口中不停地說道,“這好端端的王大人怎麽就成這樣了呢?!早知道他平日裏可並沒有這麽多的仇家啊!哎!”楚恪的臉上帶著狡黠的笑容,他對著那縣官老爺說道,“老爺,您別急啊,我們隻要立案查凶手不就得了嗎?”

那縣官老爺一聽這話,猛地拍了一下桌子,指著楚恪說道,“真以為這個事情就那麽簡單啊?!剛剛我接到來信,說是宮裏已經知道王大人遇害的這件事了!皇上派了魏公公來督察此案!!我要是捉不到人!!我這烏紗帽可是戴到了盡頭了!”

楚恪微微一笑,沒想到這次的消息傳得那麽快,他剛一收到魏公公前來協助他辦案的通知,這縣官老爺這兒也受到了魏公公來督察的通知,看來魏公公這老狐狸要一人飾二角啊,很是厲害呢。他看著現在高高在上的紅色肉球,倒是十分期待那魏公公來時候的場景。

藍蝶在清野那裏整整睡了一天,在第二天中午時才醒來,她發現自己身上的傷口都已經被處理好了,她的眼睛裏還有一層薄薄的霧氣,但至少能稍微看清一些東西了,她從**爬起來,卻見那小桌子上有一碗冒著熱氣的東西,藍蝶走到桌前一看,原來是一碗人參雞湯。

那湯的旁邊還有一個小瓷瓶,那瓶子上貼著“金瘡藥”三個字

,那細長的小瓶下壓著一張信紙,藍蝶好奇地拿起來一看,隻見一行秀麗清瘦的字體出現在她的眼前,“傷口已經沒問題了,不要到處走動,不然很容易開裂,記得把桌上的人參雞湯喝了,金瘡藥是口服的,每日三顆,我要出去辦事,你乖乖待在家裏等我回來。外麵有很多人在追查你,可不要出去啊。”

那信紙的最後地方寫了“清野”二字,藍蝶念叨著,她回想起她昏迷前所聽到的那個聲音,心中立刻變得興奮起來,原來他的名字就叫清野啊,真是好聽的名字。她看著那桌上飄著香味的雞湯,想著他在信紙上所說的那些話,臉上升起了一股紅暈,她端起那暖暖的雞湯,一勺一勺地喝著,心中的堅冰一點一點地溶化開來。

清野今日便將那從王大人家金庫裏偷出來的賬本交給了楚恪,而後便作為楚恪新護衛的身份一直伴隨在楚恪的身旁。那魏公公已經到達了城中,那縣老爺立刻帶著楚恪小心翼翼地去衙門口迎接,那魏公公深深地看了一眼楚恪,而後對著那縣官老爺說道,“今日,本公公可是來替皇上聽案子的,你做好你的本分就行,不用太過緊張。”

那縣官老爺立刻滿臉諂媚地答應著,等到那魏公公進了衙門之後,那紅色的肉球立刻又換了一副神色,對著楚恪說道,“今日,若是本老爺沒有記錯的話,本老爺與你的三日之約已經到了吧?!”

鶴風輕輕地從袖中掏出折扇,對著那紅色的肉球鞠了一躬說道,“那是自然,老爺不要操心,人我已經抓到了,待會兒就會出現在公堂之上,好讓那魏公公看看老爺的英明。”那縣老爺輕輕“哼”了一聲,便立刻說道,“如此甚好,算你小子識相。”說罷便扭動著那滿是肥肉的身子,喘著粗氣,往那縣衙中一步一步緩緩地走去。

楚恪與清野看和那紅色的滿是膘肉的身體,眼睛中的神色意味深長。不過一會兒工夫,公堂上的一切事宜都已經安排好了,那縣官老爺恭恭敬敬地請魏公公坐在堂下的一張太師椅上,楚恪認出,那張椅子就是原本被縣老爺淘汰了的那張。

楚恪將折扇收起,走到公堂之上,對著魏公公與那紅色的肉球行了一禮,門外已經聚集了無數的民眾與看客,都翹首仰望著這件案子的進展。其中有三四個人頭上披著紗巾,隱藏在了人群之中,楚恪與他們悄悄地互相交換了眼神,那個帶著大帽子的男人壓低了一點他的帽簷,靜靜地看著公堂上的狀況。

那紅色的肉球發話了,他拿著師爺提前準備好了的稿子,對著魏公公講述了王府案發時的狀況與現場所發現的線索。魏公公假裝十分認真地聽著,待到那縣官老爺講完之後便問道,“這麽說,就是案子還沒查出凶手是是誰嘍?”那魏公公的語氣陰陽怪氣地,讓在堂上的縣官老爺輕輕抹了一把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