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姝蓉接著說道,“這樣的廢物若是繼續放在皇上身邊,說不定還會壞了皇上的好事,皇上不是像讓那蠻族之後再也成不了器嗎?那就讓這個廢物去教他好了,其結果定不會讓皇上失望的。”

聽到這裏,楚王不由得點了點頭,十分嫌棄地對著楚流雲說道,“哼,念在你賑災有功,你妹妹楚明珠又為和親奉獻了大好年華的份上,我就暫且饒了你的過錯,以後嘉王府再不得參與任何政事!你就好好回去照顧你那流淌著肮髒蠻族血液的小外甥去吧!”

蠻王的話語卻染極為難聽,但楚流雲的心中卻是一片欣喜,要知道,蠻王如此著急地想將他們一家擺脫的模樣是在是好事一樁,這樣一來,嘉王府便不用再變成奴隸那般為楚王服務了。

楚流雲十分感激地朝著秦姝蓉看了一眼,然而秦姝蓉的臉色十分淡漠,嘴角依舊掛著輕蔑的笑意,表麵上完全十分瞧不起楚流雲似的,然而,那雙狐媚子眼睛的深處卻閃爍著隱隱的快樂的光。

“還在這兒磨蹭什麽?你這個廢物!還不快些滾出去!”楚王的話語中沒三十煩躁與暴戾。

楚流雲早就想離開這個滿是糜浮之氣的書房了,二話不說,行了個禮,便立刻走了出去,身後的楚王一把將秦姝蓉抱起,秦姝蓉的嬌笑聲充斥在楚流雲的耳畔,楚流雲的沒有緊緊皺起,手中的拳頭至始至終都沒有鬆開。

看著方才秦姝蓉的模樣,楚流雲有些不明白了,看樣子,秦姝蓉似乎對楚王十分諂媚,就好像是那些心計頗深的女人,想從楚王那裏獲得寵愛後來獲取對家族有利的東西。

然而秦姝蓉的家族卻並不需要秦姝蓉用這樣的方式去贏得勢力,她的父親時隔將軍,雖說戰功並沒有十分顯赫,但也在軍中是頗有影響力的,以秦姝蓉的條件,她大可不必頗費周章地來皇宮涉險做個妃子。

秦姝蓉方才的樣子,看上去並不是十分樂意與楚王親熱,更像是一種帶著強烈目的性的行為,秦姝蓉在宮中,究竟是想做什麽?難道說,他不在汴京的這些日子,朝堂上的局勢又發生了變化?

楚流雲越想,心頭越亂,反正現在楚王已經禁止嘉王府涉及任何政治問題了,多想這些也沒有任何意義,楚流雲歎了口氣,將這些問題暫時擱置在腦後,腳步匆匆向著太醫院走去。

太醫院中,楚明珠已經蘇醒了過來,她臉上的氣色也已經恢複了出許多,楚流雲達到時,楚明珠正抱著小皇子,臉上的神色卻並沒有喜悅之情。

楚明珠聽聞腳步聲,抬頭一看,見是自己的親哥哥楚流雲,眼中的淚花再也忍不住,終於滑落了下來,楚流雲見狀,心疼萬分,連忙跑山跟前去,從袖中拿出手絹,輕輕拭去明珠臉上的淚花。

“流雲,你可總算來看明珠了!”嘉王爺與嘉王妃再次見到自己的兒子,心中十分高興,然而,看著楚明珠臉上的淚水,他們的這份喜悅之情也被擔憂所掩蓋。

嘉王爺看著楚流雲,他心中早就知道楚王必定會為難楚流雲,便又問道,“你可向楚王複命了?楚王可有饒恕你?”

楚流雲看著眉頭緊皺的父親,心中一陣愧疚,連忙說道,“父親、母親,你們都不應擔心了,楚王已經赦免了我的罪責,隻是罰我們嘉王府不得再參政。”

嘉王爺聽聞,心中很是疑惑,照道理,他這個兄弟應該不會輕易地放過他們,這其中必定是有原因,便立刻又向楚流雲問道,“可是有誰助你了?”

楚流雲點了點頭,說道,“秦姝蓉幫了我,她故意在楚王麵前醜化我,以至於楚王認為我們一家都不會有出頭之日,因此才放下了戒備。”

聽聞此話,嘉王爺沉默了,他這個兄弟的險惡程度已經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現在不讓他們參政,倒正好可以保住孫兒,以後的事情他們自己定會好好謀劃,絕對不能讓楚流雲再走他當初的路。

“如此越好,流雲,你要記住了,千萬別太相信別人。”嘉王爺的語氣中滿是懊悔,他十分嚴肅地對著楚流雲告誡道。

楚流雲點了點頭,一直沒有說話的楚明珠看著懷中的孩子,心中很是苦楚,她向著楚流雲問道,“蠻王……他們有說會將他的屍體怎麽樣嗎?”

楚流雲搖了搖頭,他輕輕地將楚明珠額前的一絲亂發理好,柔聲安慰道,“明珠,你不要太傷心了,至少現在我們一家人又能在一起了。”

楚明珠聽聞此話,用力地點了點頭,她將頭埋在楚流雲的懷中,眼淚卻還是止不住地流淌著,她最愛的人,蠻王已經離她而去,他的麵龐,他說話時的語氣,他那些隻為她的柔情通通在她眼前一一閃過。

那個溫柔又偉岸的男子,明明今日早晨還同自己溫柔叮囑,還為自己在鏡前描眉,如今卻連屍骨在哪她都不得而知,想到這些,楚明珠的心就疼痛得無法呼吸。

楚流雲看著明珠在自己懷中低低抽泣的模樣,鼻尖也不由得微微一酸,這些年來,他們嘉王府所說的苦,都是來自於那個高高在上的人,他們嘉王府為他盡心盡力,最後卻是如此的模樣,他不甘心,他不甘心……

“明珠,放心吧,兄長答應你,我不會讓蠻王和我們這些年的苦白受的!”楚流雲那雙桃花眼漸漸發生了變化,他那清澈的眼底在漸漸變深,變得有些令人看不清了。

楚明珠現在卻沒有任何多與的想法了,蠻王的死已經將她思想完全占據了,她哭得累了,便疲倦地睡去,再醒來時,第一反應就是呼喊蠻王的名字,身旁的人看著她如此模樣,賭忍不住默默流淚替她感到無比心疼。

楚流雲看著妹妹的樣子,心中的火氣便再也憋不住了,他抱著小皇子,突然想起在宮門口時楚恪對他說過的話,“你外孫的名字還是孤取的,孤是他的幹爹”。

楚流雲的眼前一亮,心裏也漸漸變得亮堂起來,楚恪是朝廷的兩端勢

力之一,背靠大樹好乘涼,楚恪現在無疑提示嘉王府最大的靠山了,若是他能夠投靠楚恪並且支持楚恪成為楚朝未來的皇帝,他們嘉王府的仇也就報了。

想到這裏,楚流雲便把懷中的孩子交給了嘉王妃,對著嘉王爺說了一句,“我去去就回。”便飛快地走出了太醫院。

楚流雲找到自己的馬駒,拿出身上的將軍令牌,便飛快地出了宮,來到太子府的門前,太子府已是燈火通明,楚恪下馬,走到兩個侍衛跟前,說道,“楚流雲有要事求見太子。”

其中一個侍衛向著楚流雲行了一禮而後說道,“嘉王世子殿下是嗎?太子與太子妃娘娘已經等了你很久了,快隨我來吧。”

楚流雲聽聞此話,極為吃驚,他連忙跟了上去,向著那個侍衛說道,“為何他們知道我會來?”

那那守衛十分驕傲地向楚流雲解釋道,“公子還不知道吧,太子妃娘娘可以算的上我們太子府的神算子了,什麽都逃不過她的法眼,等公子見了他們,便會知道答案了。”

楚流雲還是有些發蒙,趙箬?她何時變得如此厲害了?平日裏看她身上總是帶著一種極為神秘的氣息,再加上她那高冷的氣質,的確是十分令人印象深刻。

那侍衛領著楚流雲走著那條直達太子府書房的通道,不一會兒,楚流雲的眼前便出現了一個極為森嚴的閣樓處。

“公子直接進去就行了,我身份有限,隻能將你送到這裏,那些守衛都不會攔你的。”說罷,那侍衛便獨自一人從小道走了回去。

楚流雲還是第一次來到太子府,不由得為這裏的戒備默默感歎了一聲,他走到書房前,敲了敲門,,便推了進去。

趙箬與楚恪正坐在算錢品著香茶,各自捧著一冊書卷正津津有味地看著,見楚流雲進門,兩人都便放下了書,十分有默契地指著前方的一個蒲團異口同聲地說道,“你來了?等你很久了,坐下說話吧。”

楚流雲吃驚地望這兩人,坐到了他們所指的那個蒲團上,滿臉的疑惑與不可思議。

楚恪對楚流雲還是越寫介懷的,他先是看了趙箬一眼,而後對著楚流雲冷冷說道,“話在這兒挑明說了,要不是箬兒說要與你結盟,孤這一世是怎麽都不可能同意接受你的。”

趙箬在一旁聽著楚恪這令人十分費解的話語,心中不由得一陣無奈,她立刻打斷了楚恪的話語,直接對著楚流雲說道,“我知道你今天一定會來登門拜訪,無論是為了明珠還是為了嘉王府,你都會來,我明白你。”

楚流雲看著趙箬那雙滿是智慧的清亮眼眸,他早就知道眼前的這個女子很不簡單,卻沒想到她竟然能夠如此地了解自己,這令他有些欣慰,他看了一眼楚恪,淡淡說道,“太子殿下,我知道你與我之前有些過節,但請你放心,我楚流雲做事一向光明磊落,絕對不會做出有違原則的事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