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雅見這三人都這麽說了,心想著應該不會出現問題了,便也放下了心中個顧慮,對著楚括說道,“我的堂弟曾經在軍中擔任過將軍,後來因才學出色便被提拔成了當地的文官,自從他管轄一來,那方土地治安很好,在汴京的大臣間也很有名氣。”

楚括的眼睛漸漸發亮了起來,聽聞鍾雅這麽一提醒,他倒是想起來了,在朝堂之上的確是有那麽一個小有名氣的文官,據說那文官的管理方達很有一套,也多次被楚王進行表彰,似乎的確是個很好的人選。

楚括連忙高興地對著鍾雅說道,“鍾愛妃說的可是鍾黎?”

鍾雅連連點頭說道,“原來殿下知曉,的確是鍾黎,他便是我的一個堂弟,隻是此人似乎十分崇尚武力,對於治安一事也喜歡用鐵血手腕進行強力壓製,因而使得人人都畏懼犯錯,這才會讓難以安定的地方很快有所成效。”

楚括搖了搖頭笑著說道,“鐵血手腕?聽上去十分有一絲,在那蠻族之地,就應該用那樣的方法,若是不然,那些蠻人會認為我們楚朝好欺負!”

鍾雅聽聞此話,不由得微微皺起了眉頭,她那堂弟是個極為冷酷之人,蠻族的人也是十分有血性的,不似楚朝人那般的韌勁,稍稍欺壓便會軟下來,這蠻族之人可都是鋼鐵般的硬漢子,若是真用那樣的手段,可能會不妥。

鍾雅開口說道,“我那堂弟十分冷酷,那種手法並不統一適用,若是用法不當更有可能會將結果惡化,還請殿下三思。”

楚括卻絲毫沒有將鍾雅此番勸說聽見去,他揮了揮手說道,“這些我自由頂多,你就不必多慮了,此番商議還真是收獲頗豐。”

楚括的眼睛一瞟,見顧敏似乎並不是很高興的模樣,便又立刻說道,“那明日就麻煩顧敏愛妃與鍾雅愛妃帶人來同我見見了。”

顧敏一聽楚括還是有意要提拔自己表親的,心中的不快便稍稍消失了一些,但仍舊十分不滿地朝著鍾雅狠狠瞪了一眼。

鍾雅並沒有理睬顧敏,她雖然並不想招惹於她,但若是顧敏正要想與她作對,她也是不怕的,所謂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便是鍾雅一直以來最堅信的道理。

鍾雅隻是輕輕瞟了一顧敏,臉上的神情無所畏懼,顧敏見狀心中更是來氣,她朝著溫氏的防線看了一眼,她暗暗下定決心,一定要找個機會將這兩個妨礙她成事的人通通殺死。

太子府中,趙箬才剛回到府中便又士兵上前稟報,說是楚恪讓趙箬去趟書房有急事商議。

趙箬來到書房,見書房中滿是些熟悉點的麵孔,笑忘閣的謀士們這次幾乎都來了,清野與藍蝶 站在一旁,靜靜地聽著楚括訴說這次皇上需要找人派遣去蠻族的事情。

趙箬對於此倒是沒有半點主意蠻族的情況明珠與楚流雲是最清楚的,其實最適合的人選便就是楚流雲了,但楚

王已經給了嘉王府禁令,楚流雲這條路也就完全封死了。

在那麽短的時間內找到一個最合適的人的確是件艱難的事情,各個謀臣將每個有潛力的官員都拿出來分析了一遍,而然各個實力都良莠不齊,要麽是不想去蠻族的,要麽就是完全無法擔當重任的。

趙箬在一旁看著,心中卻在考慮著楚括的心思,這次的計劃似乎對己方並沒有多大影響,但對於楚括那個缺錢缺勢力的人卻有著極大的幫助,楚恪現在的計劃就是要阻止楚括選對了人成了此事。

這中破壞計劃的辦法,並不是隻有相同競爭這一點,或許,隻要看著楚括選擇的究竟是什麽人,而後從那個人的身上找到不利的因素便就可以了。

然而看著眼前人的那些熱情,趙箬有些不忍心說穿了,畢竟“紅玉樓”事件讓這些笑忘閣的謀士們十分頹廢,大多數事件都處以一種空窗的狀態,現在終於有機會讓他們做事了,他們就等於找到了一個忙碌的借口,讓自己心裏稍稍踏實點。

想到這裏,趙箬不禁朝著楚恪看了一眼,看著楚括眉眼間暗暗流露出的關切神情趙箬邊知道,楚括與自己的想法是一致的,這次將這些謀臣招來也隻是為了寬慰他們的心。

那些謀臣們一同商量到了天黑,終於舉薦出了兩個人,楚恪看了一眼那二人的資料,其中一個是他與鶴風年輕時巧遇的故人,江南地區的小縣令——劉安,還有一個是曾經作為治水提督的大臣。

楚恪的嘴角緩緩勾起一個笑容,這兩人之間他會毫不猶豫地選擇劉安,不僅僅是因為他是自己的舊識,更是因為他深知劉安這個人的品行,而那個治水的提督大臣,據說十分貪戀美色,邊塞的美女眾多,由他來管理豈不是害了姑娘們。

接過出來之後,那些謀臣們的臉上都出現了久違的笑容,楚恪一個個地十分恭敬地將他們送出門去,趙箬也站起身,走到楚括的身旁,目送著這些謀臣乘著馬車,在士兵的護送下離去。

楚恪回眸對著趙箬微微一笑,那雙丹鳳眼中滿是溫柔,“今日看你並沒說什麽話,心中可是沒有主意?”

趙箬看了楚恪一眼,那雙清亮的眼中閃爍著幾分神秘的光芒,她朝著楚恪小聲說道,“觀棋不語真君子。”

楚恪的丹鳳眼中閃過一絲狡黠,他伸出手將趙箬摟在懷中,滿是得意地說動,“這位君子還不是落在了我這個梁上君子的手中?”

趙箬嬌嗔著瞪了楚恪一眼說道,“哼,你可別太得意,我還沒答應你呢。”說罷,趙箬便匆匆轉過身去,掩蓋她心中那小小的悸動。

楚恪看著趙箬害羞的模樣,心裏美滋滋的,他連忙跟了上去,柔聲說道,“好好好,我們不急,我們又的是時間,不過,這次你對我的計劃真的一點意見都沒有嗎?”

趙箬坐下,白芍給趙箬倒了一杯水,趙箬捧

起茶水,潤了潤喉說道,“你所想的與我所想的是一致的,今晚等著羅蘭來親自告訴我們就是了。”

楚恪的眼中勝過一絲狡黠,他也拿起桌上的酒杯,小酌了一口道,“正有此意。”

楚恪與趙箬二人在極為融洽的氣氛中用了晚膳,籬與南燭很快就來到了書房,南燭見到白芍,臉上露出一個欣喜的笑意,而籬卻因近日又要看到羅蘭這個殺不得的女人,臉色變得十分十分難看。

趙箬看著籬臉上的神色,這個像黑豹一樣矯健而神秘的女子,在趙箬見到她的第一眼起,心中便充滿了無數的疑惑。

這個性格古怪,武功又十分奇特的女人,看上去便是宇哥自由自在,毫無束縛的江湖中人,又怎麽會甘心在楚恪手下做事?

趙箬不禁想起了藍蝶的故事,或許籬與藍蝶有著相似的原因,這才會如此乖乖聽命於楚括的話語,從而一次又一次地不辭辛苦地做些極為危險的事情。

籬看見趙箬一直默默注視著她,那雙深棕色的眼眸隻突然閃過一絲寒氣,趙箬隻覺得身體不由自主地顫了一下,便沒了半點再朝著籬方向看的意圖了,那眼神是在是太過於犀利,帶著一種說不出的壓迫感。

楚恪看出了籬內心的不滿,便立刻說道,“籬,我知道你與羅蘭有著個人恩怨,但為了計劃,你也必須要忍耐,羅蘭現在是我們極好的眼線,這時你若是對她構成了危險,這個計劃也會因此而變動,到時候別說你想要的穿雲箭,就連包著弓箭的皮革都找不到一塊。”

籬聽聞此話不由得緩緩閉上了眼睛,她將心中那種極為憤怒的情緒壓下,低低地向著楚恪說了個“是”便立刻飛身上了頭頂的那根梁柱之上,靜靜地隱匿在了黑暗之中。

南燭抬頭看了籬一眼,近些日子,南燭明顯地發現師父的情緒很不穩定,就連教他功夫也變得比平日更為嚴厲,這讓南燭十分緊張,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惹了師父,現在見師父如此冷漠的模樣,他也有些不知所措了,隻好慌張地與白芍站在一起,像極了一個合格的侍衛。

趙箬朝著楚恪看了一眼,楚恪口中所說的“穿雲箭”她似乎在上一次,與籬一起去“紅玉樓”的時候就聽籬提起過。

當時籬看到那迷宮中的商鋪時,便饒有興趣地朝著那引路的小廝問了一句,那小廝的回答十分含糊其辭,就像是故意想讓籬進那迷宮一般。

籬當時聽聞後十分激動,若不是有著趙箬在一旁勸說,她早就想要要去那迷宮裏轉一轉了,當時籬那認真的模樣,看上去就真的會立刻去那迷宮拚命一樣,大有一種“我舍了這條命也要將箭帶出來”的勢頭。

想到這兒,趙箬心中也隱隱有些眉目了,或許對於“紅玉樓”迷宮中那“穿雲箭”的執念,這才會讓楚恪如此呼來喝去,即使是見了敵人也不動她半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