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箬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她自己也不知道,隻是覺得那張畫在第一次看見的時候,救又一種莫名的熟悉感,在這麽多天之後,趙箬逼迫著自己想起那些記憶深處的事情,嬰兒出現了十分怪異的事情。

趙箬腦中突然想到楚恪那日在畫前同她說的那個故事,她便開玩笑地向著楚恪問道,“可是藍蝶的族人真會這樣禁錮靈魂的蠱術?我有可能是被這畫中的紅玉樓樓主給勾去了魂兒。”

楚恪一聽,立刻驚訝地看著趙箬,他猛地站起身,便往藏著那幅畫的匣子處走去,趙箬一驚,看著楚恪那不對勁的神情,便連忙慌張地問道,“怎麽了?你要對那副畫做什麽?”

楚恪打開了匣子,拿出那幅畫,便對著趙箬說道,“這幅畫中的男子竟然敢如此迫害於你,我今日就將它燒了,幫你解了這口惡氣。”

趙箬連忙站起身,抓住了楚恪的手,慌張地解釋道,“楚恪,你不要過於擔心了,方才我隻是與你在開玩笑,我隻是近日突然想到一些許久都記不起的事情,又聽你上次嚇唬我的那個故事,這才會與你這般說。”

楚恪滿是懷疑地看了手上的畫一眼,他早就對這幅畫看不順眼了,現在居然敢讓趙箬產生困擾,又怎麽能輕易饒恕。

楚恪搖了搖頭,十分認真地對著趙箬說道,“箬兒,這畫咱們不要看了,你再這麽一會將心思放在這畫上,定是會勞心費神,就讓我將他燒了,我們再從別的地方找線索!羅蘭!對,就是羅蘭,她能夠監視那乙級殺手的動向,從乙級殺手那裏找線索就可以了。”

楚恪拿起畫,就要往火盆的地方走去,趙箬心中一緊,連忙一把將楚恪拽住了,搖頭勸說道,“楚括!不行!你不能將它燒了,我還要用它!我好不容易想起來了一些,我一定要將之前的事情全部想起來!這件事情,我無論如何都要查清楚!”

楚恪的眉頭微微一動,他看著趙箬臉上那極為認真的神情,心中隱藏了許久的疑惑便再也藏不住了,他看著趙箬輕聲問道,“箬兒,你可是與楚括又什麽過去的仇怨?這個問題,我過去就很想問了,為何你會突然間對楚括恨之入骨,甘願與我合作,共同來對付他?”

趙箬微微一愣,她原本以為,楚恪並沒有注意到這一點,自己也從未想過,自己對楚括的無端針對會引起楚恪的疑惑與猜想。

趙箬有些慌張地看了一樣楚恪手上的畫,她並不想將自己前世的事情告訴楚恪,或許讓楚恪知道了前世的自己也未必是一件好事,趙箬定了定神,她鬆開了抓住楚恪袖子的手,對著楚恪淡淡說道,“那這樣,你先將畫交給我,我便將這其中的緣由告訴你。”

楚恪半信半疑地看了趙箬一眼,不知這隻小狐狸葫蘆裏賣的是什麽藥,然而看著那雙清亮的眼睛,楚恪還是淡淡歎了一口氣,便將畫卷交給了趙箬,有些不情願地說道,“畫暫且先給你,但這有魔性的東西若是再將你害得像方才那般,我下次便會毫不留情

地將它燒了!”

趙箬感受著手中的畫卷,那顆懸著的心這才落了下來,她進畫卷藏在背後,眼睛有些慌亂地四處瞟了瞟,而後才說道,“我與楚括的仇怨是由於我阿娘……”

楚恪聽聞,心中一驚,趙箬的啊娘可是楚朝唯一的大公主,其身份最為珍貴,是楚王的親妹妹,有怎麽會與楚括結下梁子?

趙箬垂下眸子,袖中的手,卻緊緊地攢了起來,她向著楚恪說道,“我阿娘多年不育的原因,是因為大夫人在她的吃食中下了絕子藥,而差使她這麽做的人,正是楚括!”

楚恪大驚,這是趙箬家中的絕密事情,因此,他並不知情,當初看著趙箬被大夫人與趙莞欺負的時候,還以為大夫人是生性暴躁,又因為大公主身體抱恙,從而奪得家中權勢之後才敢如此囂張。

卻從未想過,這大夫人之所以會那樣大膽地以一個白身的身份來欺負一個有名有份的郡主,原來是有楚括這個皇子在背後為她撐腰,為何楚括會選擇大夫人作為自己的下屬,又為何專門陷害大公主呢?

趙箬強忍住心中的憤怒,繼續對著楚恪說道,“我曾經同楚括是青梅竹馬,對他也十分信任,甚至於曾經對他還有那麽一份的歡喜……”

趙箬的聲音微微有些哽咽了,對於上一世的感情,那畢竟是她經曆的一部分,也不是那麽輕易能夠放下的,這件事情對她心中的創傷是何等的巨大,即使到了如今,她依舊對愛情充滿了恐慌,也依舊對婚姻充滿了悲愴!

然而,現在定然是不能向楚恪說出自己還有上一世的經曆,這樣的事情是在是太過天方夜譚,不說是楚恪了,就連自己,若這些不是親身經曆,也斷然不會相信世界上真有回升轉世的說法,因此,趙箬隻好說了一部分的實話,又將上一世的情況穿插在其中,這樣也不算是騙了楚恪。

“但是,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的陰謀,楚恪,還記得你我第一次見麵的那次嗎?我被一群刺客追殺,是你恰巧經過此地,救下了我,我對哪次的刺殺帶著極大的懷疑,於是我便暗中調查,這才發現那是楚括的陰謀,為了營造一種英雄救美的好感,他才製造了這麽一場戲!”

趙箬十分激動地說著那些痛苦的回憶,楚恪看著趙箬那微微顫抖的肩膀,不禁心疼起來,他連忙將趙箬輕柔地樓在自己的懷中,用手輕輕地撫摸著她你柔軟又順滑的發絲,輕聲安慰道,“箬兒,是我不好,我不應該這般逼迫你說出這樣殘忍的事情,你若是不想說,你就別說了……”

趙箬在他懷中搖了搖頭,她趴在楚恪那熟悉而又溫暖的胸膛之上,心中也突然有了一絲倚靠,趙箬長長呼出一口氣,她袖中的手也漸漸鬆開了,她悠悠地對著楚恪說道,“這些事情,在我心中埋藏了太久了,是時候該吐一吐……”

趙箬接著說道,“楚括為了能夠在朝堂上戰勝你,便早就相中了我們趙家,認為我父親是朝中極好的資源,若是

有了父親的支持,他的未來的道路會一馬平川,至少對付你,並不會像如今這般困難,於是他便用藥物控製我的阿娘,好讓她生不出繼承者,隻有我這麽一個女兒。”

楚恪聽到這裏,心中也氣憤萬分,原來楚括竟然如此傷害趙箬,並且還如此陰險地傷害了趙箬的家人,他的膽子原來竟有這麽大,連楚朝的大公主都敢輕易陷害!這樣的人絕對不能輕易饒恕!凡是傷害過箬兒的人,他楚恪一個也不會放過!

“箬兒,我明白了,我終於知道你當初為何會如此積極地找到我,也明白當初我向你表達心意時,你的退縮與頑固,這一切的一切,我都明白得透徹了,箬兒,請你一定要相信我,我楚恪今生都不會負你!我定會幫你懲罰楚括這般令人不齒的惡徒!”

趙箬看著楚恪那憤怒的模樣,知道眼前的這個男子是在為自己心疼,趙箬的心頭微微一動,楚恪懷中的溫暖,縈繞在她的指尖,漸漸通過那周身的血液傳遞到心中,趙箬心中的愁苦一下子變得淡去了,眉間的愁容也頓時沒了蹤影。

趙箬輕輕呼出一口氣,那雙清亮的眼睛也漸漸每日往日的警惕,這一次,她總算是有了一個可以依靠的肩膀,再也不用自己一個人扛著了。

白靈與劉安一同回門的日子很快就到了,劉安在府中備好馬車與一些禮品之後,就帶著白靈登上了馬車,與白靈共乘一輛。

看著白靈那因緊張而微微有些發白的臉頰,劉安極為溫柔地握住了白靈的手,輕聲說道,“靈兒,不過是回家而已,不用如此緊張,我會一直陪著你的,不要過於擔心了,娘娘一向冰雪聰明,料事如神,我們隻要按照她的辦法,就一定能讓母親和春香出來的。”

看著劉安那令人安心的模樣,也不由得點頭說道,“是啊,太子妃娘娘的計劃一定是不會出差錯的,我並不擔心,隻是害怕我阿娘會多想,畢竟啊娘與父親依舊是夫妻一場,若是現在父親如此對她,她定會傷心欲絕。”

聽著白靈的話,就按也不由得搖了搖頭,白靈的話不無道理,白靈母親在府中的地位十分低微,常常被白家老爺冷落,現在若是又要被白家老爺拋棄,白靈母親定是會難過的。

隻是,在白府中經曆了那麽多難熬的時刻,那是一種極為煎熬的長痛,現在白靈母親隻要脫離了白府,那便是一種短痛,雖說痛感比較熱烈,但總比今後有更多犯愁的事情要好得多,希望白靈的母親能夠想得透徹,不必要糾結過去的事情。

“靈兒,母親大人一定會理解你的,放心吧,母親大人也知道這白家的緣由,你不要過於擔心了,說不定能夠脫離白家,還能夠讓母親大人喘一口氣呢。”

劉安輕輕將白靈歐錦懷中,一時間,他感覺到了肩上的巨大責任感,終於他能夠像個真正的那人一樣,用自己的雙手養著一家老小了,這是件何等光榮而又偉大的事情,他劉安定要為自己的家人做到最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