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括這是氣得急懵了腦袋,一衝動便與楚城對上了,這兩人劍拔弩張的模樣,在宮中也確實是一副罕見的模樣,再加上楚城的巧舌如簧,硬生生令人覺得是楚括在欺負他這個為人忠厚老實的楚城皇兄。

有意思,這個楚城如此看來,還真是拿紅玉樓樓主沒錯了,今日再所有辦法否決之後,站出來說完就方法的,除了楚括之外就是這個與世無爭的楚城了,按照趙箬的推斷,這個時候站出來的,便極有可能是紅玉樓樓主。

再加上之前對這位楚城殿下的懷疑,即使“紅玉樓樓主”的身份不坐實,那這位楚城也有許多令人值得懷疑的地方,現在能夠確定的是,他的內心的確是沒有他所表現得那般“與世無爭”。

楚城看著楚括那一時語塞的模樣,便又立刻說道,“四弟與太子殿下一向不和,即使不用我說,大家也心知肚明,因此,為了能夠防止兩位又在戰場上相互爭鬥,我便甘願恒偉第三方監督你們二人,我專門都知道,憑你二人實力,隻要合作得當,一定能輕而易舉拿下這場戰役!”

楚王聽聞,眼前一亮,心中也為楚城這計劃暗暗讚歎,朝中有這兩個人才不用可惜,用著卻是令人難以放心,如今楚城願意做這兩人的監督者,倒是個最好的辦法,對於楚城,楚王還是十分信任的。

楚王不等楚括再說什麽,連忙開口對著楚城說道,“城兒這個計劃想得好!寡人也真有此意呢!隻要你們兄弟三人通力合作,這天下定是沒有你們邁不過去的坎!”

那些大臣們聽聞楚王刺眼,便立刻都附和道,“皇上英明!同心協力,其利斷金!”

楚括的臉色一僵,沒想到楚城與楚王竟然會聯合起來使用這麽一招,真是令人防不勝防,現在連大臣麽也都同意, 那他與楚恪即使再怎麽不情願,也不能拒絕了,要是現在拒絕定會被楚王冠上一個“不忠”的帽子,那時候他們二人可有的是苦頭吃。

楚恪一臉的淡然,趙箬早就猜到了方才訴發生的那些,因此,楚恪也早有了心理準備,這場戰役原本就注定了是他逃不掉的,但今日還順便靠著這場戰役弄清楚了楚城的真麵目,倒也是十分值得,他並不在意。

打仗嘛,不過就是披上鎧甲與看得見的敵人周旋一番,對於朝中的暗算來說,楚括還是更喜歡這種明著向自己挑釁的。

楚括回頭看了楚恪一眼,眼中竟然還帶著一絲期許,或許他心中抱著一絲楚恪會反抗的念頭,然而楚恪怎麽會如他所願,他本就準備好披上盔甲去戰鬥了,畢竟楚朝已經選擇了“統一”的大業,在沒實現之前,那每個楚朝人都要努力,暫且先不去管這接過是如何的。

楚恪的嘴角彎起一抹得意的笑容,他走上前,對著楚王說道,“兒臣願為父皇分憂!”

聽聞楚恪喜宴,楚括是真絕了望了,楚恪上戰場那就等於是將一頭困在籠子中的獅子放回了本屬於

他的領地之中,那對楚恪來說根本不是一種煎熬與挑戰,更像是一種如同吃飯睡覺一般的普通事情。

楚恪之所以能夠獨立在皇宮外麵開府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當年楚括與他手下的那支軍隊實在是太嗜好殺戮了,在戰場上隻要是見了敵人,那些士兵就像是個個被打了雞血一般,一個個的都像是變成了殺人機器,地方的士兵見到還沒拔出刀子呢,就嚇尿了褲子。

楚恪也因那場戰役而在軍中出了名,那支軍隊如此強悍,自然是要收歸中央管理的,於是乎,楚王這才將這個嗜血的機器帶回了皇宮之中,為了安定他,還給了他一個太子之位。

楚王本想著,手上有了這麽一支如同神一般的軍隊,若是皇宮有個變化,應該是不會遇到任何困難了,然而,令他沒想到的是,這些士兵平日的訓練根本就不是一般將軍能夠帶得起的,雖說是一些小兵,但動起武來誰也近不身。

又虛度將軍都吃過這些士兵的苦,一個個都支持不住了,向楚王稟報自己管不了這一隊兵,楚王見狀,為了不是去對這支軍隊的管轄權以及預防楚恪今後會用這支軍隊對他做出些謀反的事情來,便讓楚恪在皇宮外獨立建立了一個太子府。

這也是為何太子府是軍事重地的原因,那些太子府中的士兵可都是經曆過修羅場的人,除了楚恪意外,任何人都帶不了他們,也沒有資格帶他們。

為了削弱楚恪對這支軍隊的之後掌控權,楚王將其中的一些狠將都蹄髈成了小賤滾,從太子府中脫離出來,留下了一些相對較弱的士兵給楚恪訓練,雖然這些士兵名義上還是楚恪的兵,但依舊被楚王牢牢掌握在手中。

楚恪先前剛被接回宮中的時候,那一身的戾氣,幾乎無人敢接近,在過了幾年之後,楚恪才時候啊胡搜啊將那些戾氣收斂進去,道如今已然完全是一種高高在上的皇子模樣,無人能看出異樣。

現如今,楚恪聽聞自己與自己的兵終於又可以回歸沙場了,身上一時鬆懈,那種戾氣便又變得張狂起來,站在他邊上的文臣們被楚恪身上的氣勢嚇得小腿肚都在發抖。

楚括也不由得往邊上走了一步,他本可以讓自己瘦啊的那四個殺手用手段悄悄將楚恪殺死,再用障眼法將楚恪的死歸咎於其它的原因,但楚括卻從來不敢有這個單子,因為他深知,楚恪可不是一個好殺的皇子。

唯有楚城,依舊是滿麵溫和的笑意,他似乎並未察覺到楚恪身上任何的異樣之處,完全是一副放鬆的生態,淡然地看著楚王。

楚恪的丹鳳眼朝著楚城的方向微微瞟了一眼,嘴角便緩緩府上一抹狡黠的笑意,一時間,他身上的戾氣漸漸收斂了下去,臉上恢複了平日中那正常的模樣。

楚恪緩緩向前走去,笑著對著楚城說道,“二皇弟真是智慧,能夠想到讓吾等三人聯手,你這好頭腦可真是深藏不露,這麽多年沒有為國效力,還真是可惜了。”

楚城那雙漂亮的眼睛中隱隱閃過一道光,臉上的笑意也微微冷了一冷,但很快就恢複了平常的模樣,極為謙和地對著楚恪說道,“太子殿下真是過獎了,我不過是僥幸想到了罷了,沒有太子所說的那般厲害,論頭腦,楚朝最好的應該是在您府上。”

楚恪聽聞,嘴角的笑意便的更為燦爛了,他心中隱隱有些驚訝,原以為這個深藏不露的紅玉樓樓主會再蒙混一陣子,沒想到他竟會如此主動地在自己麵前暗示他就是紅玉樓樓主的身份。

真相終於大白,楚恪的眼中辦得清晰起來,他重新打量著楚城,這個帶著溫和笑意的謙謙君子,笑得一臉溫和,竟然是那殘忍而又毫無人性的販賣奴隸的奴隸主,亦是那個心狠陰險到極點,用毒藥毒害劉嬤嬤殘忍借楚括之手殺害白鳥先生、季先生,差點讓箬兒毒發身亡的罪魁禍首!

還真是人不可貌相,就衝著他平日裏的所作所為,應該沒有人能夠想到他竟會是那個心狠手辣又陰險狡詐的紅玉樓樓主。

正不是道天下又多少的人被他這張仁慈又溫和的傾世美顏給欺騙了,也不知有多少像南燭那樣的孩子,就徹徹底底地會在了紮個人麵獸心的紅玉樓樓主的手中。

想到這些,楚恪心中便升起一股巨大的怒火,他袖中的手緊緊地我了起來,指甲深深地陷進了手心中,楚恪用那種尖銳的疼痛刺激著自己的大腦,讓自己忍住那種衝動。

“皇弟言重了,孤不清楚你在說些什麽,孤府上的那些謀臣與孤緣分淺薄,孤不久前就已經與他們分散了,不知皇弟說的是哪兩個。”

楚恪這是在質問這紅玉樓樓主,楚城自然是心知肚明,那兩個人的確是他殺的,不過是他借刀殺的人,雖說是在將自己的計劃之內,但是他的手上卻沒有沾過他們的鮮血,自然也不必承認。

楚城臉上的笑意變得更燦爛了,連忙側著頭,裝作好奇的模樣朝著楚恪說道,“哦,原來太子殿下家的謀臣都已經離開了呀,是臣弟不知,提起這樣的事,還請皇兄莫要怪罪。”

楚恪聽聞此話, 差點沒有衝出去將這個無恥的小人活活掐死,但楚恪知道,這是楚城故意在刺激自己,就是為了讓自己在楚王沒去奶奶顯現出一副不受控製的狠戾模樣,好讓楚王對自己鋼架忌憚。

這樣一來,楚城就能再在楚王麵前使些陰謀,好讓楚王在自己身邊多設束縛,這樣一來,楚城的計劃是事情來就更加方便了。

絕對不能讓這樣的小人再次得逞,楚恪的眉頭漸漸鬆開,他長長吸了尤其,臉上的神情從陰沉的憤怒,漸漸恢複成了冷淡的模樣,他不再理睬楚城,而是向著楚王說道,“父皇,我願帶兵去邊境,但我有三個條件。”

楚王眉頭一動,這楚恪的口氣倒是不小,這仗還沒打呢,居然敢腆著臉皮問自己要條件,簡直是膽大包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