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括輕哼一聲,對著顧敏問道,“這是怎麽回事?敏兒怎麽會知道她懷孕的事情?可是那賤人對你說的,真是為了重新得到我的寵愛,連這種事情都敢胡謅,真是不要命了,看我不好好去收拾她!你作為單純,可不要被她騙了!”

顧敏聽聞楚括這麽護著自己,心中別提有多得意了,但卻依舊對著楚括說道,“殿下,話可不能夠這麽說,近日我聽說鍾雅妹妹身體不適,我便找了個大夫去她院中看看,都是一家人,自然是要互相關照的,哪知竟會診出個喜脈來,真是天大的好事。”

楚括聽聞此話,也不由得皺了眉頭,連忙對著顧敏又問道,“如此說來,這鍾雅還真是懷上了我的孩子?這事情竟會如此巧妙,正當她已經對我完全沒了任何利用價值的時候,她竟然懷了個寶貝?”

顧敏聽聞楚括管鍾雅肚子中的孩子稱作為寶貝,心中不由得怒氣大發,但卻依舊細聲細氣地說道,“還真是個寶貝呢,殿下,鍾雅妹妹現在有了身孕,可不能那般平常對待了,我今日去她那院中,全是雜草,又是否能冷清,看上去極為淒慘的模樣……”

“哼,這賤女人能夠留她一個院子住著就已經不錯了,不過今時不同往日,既然她肚中有了皇孫,就不能再這麽下去了。”楚括的眉頭緊緊皺起,又對著顧敏說道,“父皇也到了喜愛孫兒的年齡,若是這鍾雅真能生個一兒半女的,倒是可以討個父皇歡心。”

顧敏聽聞此話,也不由得心中一緊,楚括這話倒是也沒說錯,隻要這鍾雅能夠將這孩子生下來,那便就是母憑子貴,沾了這皇族的光,也算是為皇族有添了一兒半女,是個功臣了。

楚括又能因為這個孩子,而重新受到楚王的重視,的確是個極為快速又便捷的方法,隻是這對顧敏來說卻是沒有半點好處的。

這孩子出生了,這院中皇子妃的地位定會出現變化,若是伸了個女兒,那還好些,但若是生了個男孩子,那這鍾雅的權位定是會淩駕與自己智商,再加上那孩子是楚括殿中的皇長孫,那身份可是極為珍貴的,以後即使自己也生了兒子,也還是得受那皇長孫的氣。

這對顧敏來說簡直就是一個噩夢。

不行,絕對不能讓自己的孩子在鍾雅那賤人的孩子之下,這皇長孫與黃孫公主定要是自己的孩子,鍾雅這懷中的孩子絕對留不得,若是留了這孩子,以後定沒有自己的出頭之日了。

顧敏連忙笑著對著楚括說道,“是啊,這孩子的確是個不可多得的寶貝,殿下一定要派人好生照顧著鍾雅妹妹,絕對不能出半點差錯,這可是殿下翻身的好機會,殿下真是鴻運當頭啊敏兒在此恭喜殿下了。”

楚括看著眼前那高興的人兒,心中卻隱隱有些擔心了,連忙對著顧敏說道,“近段日子,我會派人去那賤人那邊好生照顧著,你便不要與她有瓜葛了,那賤人花招多得很,你又如此沒心沒肺,對什麽人都掏心窩子,可別被她陷害了。”

顧敏聽著此話,心中十分得意,這

個楚括還真是對自己一往情深,還不忘警告她要小心鍾雅,這樣暖心的舉動,在無形之中等於在促成顧敏的壞心思,他越越是這麽寵愛顧敏,顧敏便越是大膽,做什麽都有恃無恐了。

“有了殿下這話,敏兒如何都蠻族了,放心吧,殿下,敏兒定會十分小心,鍾雅妹妹與我情同手足,是絕對不會對我做出過分的事情的。”顧敏的臉上馬安徽單純與無害的笑容。

看得楚括那叫一個心花怒放,也不由得生出幾分憐愛來,連忙將顧敏緊緊抱在自己懷中,喃喃說道,“我的敏兒啊,什麽都好,就是太過於單純,什麽事情我都放心不下,這樣吧,你這段時間不要去那賤人的院子了,你就乖乖在自己院中呆著。”

顧敏聽聞,心中微微一驚,楚括這是想斷了她的後路呀,她若是沒有機會去鍾雅的院子,怎麽能有辦法將那賤人肚中的孩子給弄掉。

“殿下?為何要如此禁錮我?難道殿下是怕敏兒會想把發陷害鍾雅妹妹嗎?這才故意在敏兒麵前說反話是吧?殿下,你這麽做真是太讓敏兒傷心了,敏兒可是那樣的人?”顧敏幹脆將心中的實話反說了出來,佯裝憤怒額模樣看著楚括。

楚括見顧敏又生起氣來了,便立刻對著顧敏說道,“哪裏的話,敏兒怎會如此想,我是怕那賤人會對著敏兒耍花樣,這賤人雖然本身不值錢,但她肚中的孩子可是皇孫,出不得差錯的,要是到時候有個三長兩短,我害怕這賤人會怪罪於你啊。”

顧敏輕哼一聲,對著楚括白了一眼說道,“殿下知道哪些都不是臣妾幹的不就好了嗎?哼,說白了,就是殿下不信任臣妾,這才要禁臣妾的足,實在是太不公平了!”

楚括見顧敏這般鬧著,心中也隱隱有些不耐煩了,顧敏看來是非要去那賤人的院中了,楚括歎了口氣,便對著顧敏說道,“既然我攔不住敏兒,那也隻好由著敏兒了,隻是你要記住,千萬要小心了,即使我相信你,但在那些證據麵前我還是無法包庇你的。”

顧敏的眼中閃過一絲詫異,楚括為何會對自己說這個話,難道說,這個楚括也有些懷疑自己 的動向了?還是說,是在暗示在即,做事要做得幹淨,不能留一點線索與蹤跡。

顧敏的嘴角閃過一抹狡黠的笑意,她就當做楚括是同意她毒害那小皇孫了,便立刻笑著對著楚括說道,“殿下就放心吧,敏兒定會機靈萬分的。”

楚括點了點頭,兩人相互含情脈脈地對視著,屋外月光被那團團的黑色雲氣所圍繞著,屋中的燭火搖曳,兩人纏綿的影子在窗上晃動著。

第二日,果然如同楚括所說的那般,將鍾雅的院子好好修葺了一番,又給她重新派了許多新的仆人,來照顧她的飲食起居,一時間,楚括宮殿中所有人都知道鍾雅有喜的事情來,一個個都突然間閉緊了嘴巴,停止了對鍾雅的惡言。

宮中的下人是最為機靈的了,由於形勢所逼,他們不得不練就極為發達的洞察力,知道自己該在什麽時候做些什麽。

此案在鍾雅肚中懷的可是楚朝第一個小皇孫,若是出了半點差錯,一切與這事情有關的人都會被牽連,謀害皇孫的罪名可是他們擔待不起的。

因此,現在他們要做的,便就是盡量少地與這件事情相勾連,因而,這些天中,那些下人們連鍾雅的院門前丟不經過了,都寧願繞一個遠路也不願承擔那天大的風險。

楚括也在上朝時將這個消息稟告給了楚王,楚王一聽自己即將要有孫兒了,態度也立刻發生了變化,對待楚括也稍稍柔和了一些,至少不再是橫眉冷對。

楚括對於楚王如此大的轉變十分滿意,心想著,這個小皇孫倒是有些用處,隻要能夠讓楚王繼偏向於自己,管他是楚城還是楚恪,都將不會是他的對手。

楚王對著楚括叮囑道,“這段時間切記要好生找過那鍾雅皇子妃,切不可粗心大意,若是沒了皇孫,我定會拿你是問。”

楚括聽聞連連點頭,他口中答應著,但心裏卻隱隱對這個孩子有些不滿,雖說這孩子也有自己的一半血統,但又想著他身體中留著她母親那般肮髒的血液,楚括便氣惱不已。

對於這個孩子,即使是出生了,楚括也就隻是將他當成一個自己爭奪名利的工具而已,有人不會真的將自己的感情寄托於他,真是可惜了,若是顧敏才是那個懷上孩子的人,那楚括絕對會激動萬分,並且盡力為這孩子爭奪一切。

隻可惜,現在顧敏的肚子完全沒有一點動靜,倒是被那個賤人乘了先機。今個兒回去也要給敏兒好好找個大夫看看,是否是平時操勞太多這才會懷不上孩子。

朝堂上的大臣們也聽說了小皇孫的事情,便一個個都朝著楚括賀喜,楚括極為得意地朝著楚恪看了一眼,對著楚恪說道,“平日見太子殿下與太子妃極為情人的模樣,不知何時太子妃也會有小皇孫?莫不是太子殿下與太子妃的親近模樣本就是裝出來的?”

楚恪見楚括那囂張的模樣,心中暗自覺得十分可笑,不過是讓自己的一個側妃懷上了孩子罷了,說得那般榮耀的模樣,竟然還管起別人家的事情來,真是閑得很呢。

楚恪輕輕一笑,便對著楚括說道,“四弟此言差矣,四弟成婚已久,少說也有四五個年頭了,這才有了第一個小皇孫,孤可是才成婚了兩年而已,沒有子嗣也實屬正常,再說了,楚城皇帝也是成婚的人了,你怎麽不去問他,非要來問孤?莫不是對孤的皇子妃有什麽意見?”

聽著楚恪如此犀利的反駁,楚括一時找不到回答的話語,便隻好揚起一個極為僵硬的笑容,對著楚恪說道,“太子殿下這般可真是冤枉四弟了,四弟隻是關心殿下而已,國事雖大,但家中小事也得花些心思啊,若是太子殿下太過操勞,可是要及時就醫。”

楚恪的眉毛微微一挑,這楚括,有了小皇孫,膽子也變得肥了,這不是變著花樣來說自己不行嗎?這已經上升到男人尊嚴的問題了,這楚括簡直即使在找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