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恪的嘴角彎起一個危險的弧度,他朝著楚括看去,死死地盯著那雙滿是得意的眼睛,狠狠說道,“還是請皇弟快些管好自家的事情吧,孤家中的事,就不麻煩皇弟操心了。”

楚括聽聞楚恪此言,不由得陰險一笑,便轉頭離去了,很顯然這次的對話因為楚括有了個孩子便顯得略勝一籌,而楚恪則是出於劣勢之中。

楚恪袖中的拳頭緊緊握起,不過是有了個孩子,有什麽了不起的,到處顯擺嘚瑟的模樣,真是叫人氣憤不已。

然而,在楚恪生這麽大氣的背後,實則是楚恪心中隱隱有些嫉妒楚括,不說別的,就說說與皇子妃的恩愛,楚括的陰險與她那顧敏皇子妃的歹毒監製及就是天生一對,兩人成雙之後,便更是毒上加毒,朝中有不少大臣都受過這兩人的毒害。

現在這孩子雖說不是顧敏的,是另一個並不受寵的皇子妃的,但怎麽說人家年紀輕輕也便有了個接班人,對於普通百姓來說,有個情投意合的夫人和一個乖巧機靈的孩子,那便極為幸福的事情了。

楚恪也是個極愛孩子的人,隻是形勢所逼,現在趙箬心中的顧慮還沒完全消除,自己雖然與她有了特殊的情意,但還沒能到同床共枕的地步。

楚恪心中對此事還是有些小小的心結的,畢竟他從未如此深愛過一個女人,他長長久久地用愛供養著趙箬,雖說趙箬已經改變了虛度,但始終沒能為他開花結果,說到底,楚恪還是有些羨慕楚括的。

而正當楚恪在朝堂上受著楚括氣的時候,趙箬卻是在嘉王府中逗那蠻族小皇子逗得開心,現在蠻族雖然已經順從了楚朝,但蠻族的製度依舊未變,蠻族隻是作為楚朝的一個諸侯國而存在著。

因此,楚明珠依舊是蠻族的皇後,而這位小皇子楚涅,則是蠻族今後的諸侯王,在這位諸侯王長大之前,蠻族的事務暫且先由都督劉安管理,而劉安則是楚恪的擁護者之一,楚恪又是這小皇子的幹爹,可以說,蠻族已經是受楚恪管理了。

嘉王府如今已經十分落魄,但有了楚恪的庇護,也沒有人敢欺辱,因此,嘉王府中的所有人也變成了楚恪的擁護者,必須依靠楚恪才能成長。

楚流雲更是早就暗中通過趙箬投靠了楚恪,與趙箬的關係自然是最好的,楚明珠本就是趙箬的閨中密友,兩人親密無間,無話不說,趙箬近日又經常來嘉王府中試一藥,更是與嘉王府中人的關係親近了不少。”

楚明珠與楚流雲還有沈大夫一起在花園中的涼亭裏談笑著,趙箬看著楚流雲那滿麵春風的模樣,便知道近日他與秦姝蓉的關係更加親近了幾分。

想著秦姝蓉因楚流雲而去宮中當了妃子,趙箬心中便一陣可惜,說起來,秦姝蓉在宮中的地位也是較高的,在楚王那兒也很是受寵,隻是現在後宮局勢也有些亂了,不知秦姝蓉過得如何。

趙箬便向

著楚流雲問道,“好久不見姝蓉娘娘了,兄長大人可知她在皇宮中過得如何?”

秦姝蓉現如今是楚王的妃子,但自從得知楚流雲承認自己的感情之後,便再也沒與楚王多照麵,變成了宮中最安靜的妃子之一,隻有宮中舉辦宴會之時,她才會出來見麵,期間楚王有幾次想要臨幸秦姝蓉,都被秦姝蓉巧妙地婉拒了。

秦姝蓉與楚流雲常常在夜裏相見,也常常用秘密書信相互溝通,兩人的感情越來越穩固,真是羨煞旁人。

楚流雲對著趙箬說道,“多謝箬兒關心,姝蓉近日挺好的,隻是後宮中著實是危險,我有些擔心她會應付不來,尤其是林妃,常常會找姝蓉的麻煩,近日因為有了小皇孫,她更是得意。”

“林妃?”趙箬的眼中閃過一道光,連忙說道,“可是那楚括的母親林莞?就是林家軍中出生的小女兒?”

楚流雲點了點頭,有些憤憤不平地說道,“那林妃就是因為家中的勢力,這才會變成後宮中的霸主,連那皇後都要讓她幾分,著實是囂張。”

趙箬點了點頭,就是因為瑞,楚括才會頂著林家軍的名義到處胡作非為,這林家人自然有囂張的資本,因此,楚王才將那林家軍換到了其它地方去。

“秦小姐在後宮真是辛苦了,但這也是大家必須要忍受的事情,月末我與楚恪便要去邊境了,汴京的事情便要拜托諸位了。”趙箬眼中滿是堅定的神色,心中對楚流雲與秦姝蓉極為信任。

“放心吧,箬兒,汴京的事情就交給我們好了,宮中之事姝蓉最會了解,而朝堂之事,我會小心留意,一旦有風吹草動,定會在第一時間告知你們二人。”楚流雲點頭向著趙箬承諾道。

一旁的楚明珠聽聞此話,心中不由得一陣惆悵,有些愧疚地對著趙箬說道,“箬兒,你要去邊境一定要小心,我太弱小了,什麽都不能幫你做,向來也真是愧疚,一直以來都是你在幫我,我卻不能回報你些什麽。”

趙箬看著楚明珠的模樣,連忙親昵地拉住了楚明珠的手,柔聲說道,“明珠可莫要這麽說,以前我在家時,明珠也事事都向著我,我現在這麽做也是應該的,明珠在家安心將涅兒照顧好便就好了,其它的,不必要擔心,箬兒會好好照顧自己的。”

楚明珠聽聞此話,心中寬慰了許多,便急忙扭頭朝沈大夫問道,“沈大夫,箬兒身上的毒怎麽樣了?蝌蚪清除幹淨了?會不會對身體又什麽影響啊?”

沈大夫搖了搖頭,拿起筆墨在紙上寫道,“沒有關係,現在基本上已經清楚完畢了,隻要好生休養一段時間便能完全康複,另外,太子妃娘娘所需要的大量解毒丸我也已經完成了。”

沈大夫放下筆,從袖中拿出一個純白色的小瓷瓶,遞給趙箬,趙箬小心翼翼地接過,打開那瓶往其中看了看,那解毒丸竟然是一顆顆像是瑪瑙般漂亮的紅色藥丸,晶瑩透亮十分可愛。

趙箬連忙對著沈大夫道謝道,“多謝沈大夫的救命之恩,若是沒有沈大夫,我定會被這毒控製得生不如此,再也不能自我控製了。”

那沈大夫連連搖頭,在紙上寫道,“太子妃娘娘不必謝我,太子妃娘娘一向宅心仁厚,這隻是老天的一種回報而已,鄙人也隻是替天行道,除了困擾娘娘的魔物罷了。”

看著沈大夫寫得那麽玄乎,一旁的楚明珠不由得笑著調侃道,“沈大夫何時學了道法,竟然還會了除魔?”

幾人皆哈哈笑了起來,趙箬看著眼前這幾個令人安心的朋友,心中也不由得湧上一股暖流,這一世,有這些朋友在,真是太好了。

趙箬在嘉王府同朋友們聚了一會兒,等到快要到黃昏的時候才回了太子府,楚恪在早朝之後就一人氣鼓鼓地窩在書房,滿臉的陰沉之色,連前來議事的小將們都不敢胡亂江湖,一直小心翼翼地盯著楚括臉上的神情。

趙箬一進書房,便看見了楚恪那張滿是陰霾的麵頰,便立刻出聲問道,“怎麽了?怎麽愁眉苦臉的,可是朝堂上發生了什麽事?”

楚恪看到趙箬,臉上立刻變得更加委屈起來,他直勾勾地盯著紮偶哦,十分委屈地說道,“楚括的鍾雅皇子妃懷上了小皇孫……”

趙箬點了點頭,對著楚恪說道,“今日我在楚流雲那兒也聽說了,兄長大人雖然不上朝政,卻是對朝堂之事了若指掌,你可是忘記了?”

楚恪要了丫頭,倆上的神情依舊十分頹廢,看著楚恪如此的模樣,趙箬還以為楚恪是在擔心皇位傳承的事情,便立刻說道,“這個皇孫若是生下來那便就等於給你多了個競爭對手,以前楚王還不能輕易地換了你這太子之位,現在倒是可以將你這太子之位換給那皇孫了。”

楚恪歎了一口氣,知道趙箬這是在激他,便立刻說道,“箬兒,你是知道我的,我對這太子之位並沒有什麽好留戀的,若是父皇想要收回,隨時收取便是了,江山依舊還得靠我打下來。”

趙箬輕聲笑了起來,對著楚恪說道,“我自然是知道你心中所想,這皇孫即使生下來,也不可能那麽順利地將你的太子之位奪去,畢竟你現再可是楚朝公認的最合格的太子,那小皇孫年紀尚小,還沒個定數,當然是不能將太子之位如此草率地賜給他。”

趙箬笑著走上前去,在楚恪身旁坐下,柔聲問道,“再說了,這楚括的後院一向是不太平的,這孩子能不能生下來還每個定數,那你又在擔心些什麽?”

楚恪又搖了搖頭,他十分輕柔地將趙箬順勢摟進懷中,喃喃說道,“這些我都不擔心,今日,我在朝堂之上被那楚括給嘲笑了。”

“嘲笑?”趙箬微微一驚,隨即笑出了聲,連忙看著楚恪說道,“他能嘲笑你什麽?他可是什麽都敗給過你了,還有什麽好得意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