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恪的眼中閃過一絲驚奇,他十分溫柔地看紮趙箬,臉上的神情也微微發生了變化,滿是戲謔地對著趙箬說道,“哦?箬兒真是想當兵?那我也不收像箬兒這般的兵。”

“為何?為何我這樣的不能當兵?你瞧,我也是有些本事的。”趙箬舉起自己的手臂,在楚恪的麵前揮了揮,顯示她手臂的力量。

楚恪看著趙箬那認真的模樣,不由得笑了起來,他伸出手,一下子便緊緊抓住了趙箬的手臂,趙箬見自己被楚恪這麽輕易地就擒住了,眉頭一皺,便立刻想著辦法掙脫出來,她用另一隻手猛地往楚恪的手腕處砸去。

楚恪見狀,嘴角便彎起一個極為狡黠的弧度,他迅速將趙箬往自己的方向猛地一拉,而後飛快地鬆開了手,趙箬另一隻手自然是撲了個空,而自己的身體也失去了中心,往楚恪的懷中倒去。

趙箬十分精準地落入了楚恪那溫暖的胸膛中,隻可惜那硬硬的盔甲硌得她背後一陣生疼,趙箬不滿地想要繼續與楚恪進行格鬥,楚括卻早已看出了趙箬的意圖,將雙手緊緊地圈抱住趙箬,不給趙箬留任何一點逃跑的機會。

“你瞧,就這點三腳貓的功夫,怎麽上得了戰場?”楚恪的聲音從趙箬的頭頂響起,帶著幾分戲謔與溫柔,聽得趙箬臉微微發紅,心中卻不甘心地有些惱怒起來。

這楚恪也太瞧不起人了,他一個練舞長久之人自然能夠這麽輕易地將她戲弄,但那些士兵們不一樣,或許自己這身三腳貓的本事,還是能在戰場中混混的。

“你放開我,你這不作數的,你這是在欺負我!”趙箬在楚恪的懷中不安分地掙紮著,臉上滿是嫌棄。

楚恪見狀,臉上的神情又柔和了幾分,他依舊壞壞地笑著,卻沒有就此放手,他低下頭來,在趙箬的耳邊柔聲說道,“我不欺負你,還能欺負誰去?”

楚恪的聲音與那口中呼出氣的熱度輕輕吹過趙箬的耳畔,那麻麻酥酥的感覺讓她一時間覺得心髒一緊,臉也瞬間紅了起來。

楚恪滿意地看著那微微發紅的小耳廓,看著懷中的趙箬已經漸漸忘記了掙紮,便繼續說道,“箬兒自然是不能當兵的,箬兒什麽都做不成,隻能做我的夫人,也隻管做我的夫人,若是還貪心地想當其他,我便將你的心收回來,關起來,再也不讓它到處跑了。”

趙箬被這突如起來的溫柔情話驚了一跳,隻覺得自己的心跳快得就要跳出來了,臉上也覺得燒得厲害,周身更像是被人抽了力氣,軟綿綿的。

看著趙箬那緊張得一驚完全不知如何是好的模樣,楚恪的笑容變得更加甜蜜了,他鬆開了鉗製住趙箬的雙手,將趙箬在自己懷中轉過身來。

趙箬根本不敢對上楚恪那雙充滿了深情的丹鳳眼,她心中清楚,隻要自己看了楚恪的眼睛,自己頭腦中最後一絲神智便會被對方毫不留情地帶走,從而變得渾渾噩噩,完全不聽自己指揮了。

楚恪似乎知道趙箬心中在想著什麽,他一手環住趙箬的腰身,一手輕輕抬起

她那嬌俏的下巴,讓趙箬抬起頭來,趙箬沒想到楚恪竟然會用這招,一個猝不及防便對上了楚恪那雙滿是柔情的丹鳳眼,整個人也深深陷入了那似水的柔情中。

楚恪深情地看著趙箬那雙漸漸沉淪的眼睛,心中激動不已,這隻小狐狸,今日終於被自己給俘獲了,從此以後也別再想逃出自己的手掌心了。

想到這兒,楚恪便低下頭去,將自己柔軟的唇覆在趙箬的唇上,趙箬在這個甜蜜的吻中越陷越深,眼神也漸漸開始迷離,她的潛意識也已經完完全午安接受了麵前的這個男人。

從曾經的厭惡與抵製,再漸漸變成理解與接受,而後是喜愛與調情,最終便是現在的愛與甜蜜,一步步,一步步地走來,終於衝破了自己心底的障礙。

楚恪看著麵前的趙箬今日如此乖巧的模樣,心中大喜,便更加深情地加重了這個吻,他自己也動了情,意識也開始漸漸迷離了起來,之隨著自己的感覺而行動著。

楚恪將趙箬一把抱起,極為溫柔地放倒在一旁的床榻上,看著趙箬那微微泛紅的臉頰,那順噶閃爍著情欲的迷離眼神,楚恪的心中一種悸動。

楚恪期身壓了上去,手輕輕撫摸著趙箬的麵頰,漸漸向下走去,剛想要直接解開趙箬的衣襟,門外的集結號角聲突然傳了過來,楚恪的神色瞬間恢複成了凝重的模樣,趙箬的身體微微一僵,眼神也立刻恢複了清亮,連忙對著楚恪說道,“楚城開始行動了。”

楚恪連忙將趙箬從**扶起來,臉上便湧起一種極為惱怒的神色,楚城這混蛋,居然趁著這個時候發動陰謀,壞了他的好事,箬兒好不容易才想通了,下一次又不知是什麽時候呢!楚恪此刻真想立刻衝到楚城的營帳去,狠狠將他毒打一頓。

楚恪與趙箬走出營帳,一旁的侍衛連忙對著楚恪報告道,“方才突然有一群黑衣人想要動我們的糧草營,幸好鶴風將軍發現得及時,立刻驅退了他們,現在正讓每個營都做好防備,一方再有不速之客的入侵!”

“果然,讓鶴風守著糧草是個最好的選擇!”楚恪對著趙箬說道,隨即立刻帶著兩小隊的兵力,趕到糧草營查看情況。

鶴風正站在營門口,看見趙箬與楚恪便立刻報告道,“那些人已經走了,他們沒有來得及下手,糧草我已經檢查過了,沒有任何差錯。”

“沒事就好,今晚就繼續辛苦你了,明日就換籬來守著這糧草,你們兩相互交換著看管,定不會有任何差錯。”楚恪拍了拍鶴風的肩膀,十分鄭重地說道。

鶴風點了點頭,便繼續到一旁站崗去了。

趙箬看了看營帳旁周圍的情況,的確是如同鶴風說的那樣,那些人顯然是認識鶴風,還沒來得及下手就立刻倉皇逃走了,草地上的腳印十分混亂,能夠想象得出他們那慌張的模樣。

楚恪剛帶著趙箬去其它的營帳視察狀況,便突然見籬帶著一個黑衣人過來了,楚恪心中大喜,連忙對著趙箬說道,“這下楚城該露尾巴了!”

趙箬見那黑衣人老老實實呆在籬手中的模樣,卻不由得皺起了眉頭,按照楚城那般頭腦的人,顯然不會這麽輕易就將自己的把柄落在別人手上,這其中必定有些問題。

趙箬立刻拉了拉楚恪的衣袖,示意楚恪往後退,楚恪的眸子微微一凜,兩旁的侍衛便擋在了楚恪的身前。

籬帶著那黑衣人押到楚恪麵前,說道,“剛剛我聽到這邊有動靜,便追上去瞧了瞧,順手抓了一個手腳慢的。”

說罷,籬便將那黑衣人的麵罩拿了下來,那黑衣人十分謹慎地朝著周圍看了一圈,臉上卻沒有半點驚恐的意思,他顯然在侍衛的身後發現了楚恪,那雙眼睛中便湧出了一個淡淡的殺意。

“帶下去好好審問!”楚恪看了一眼那殺手的模樣,不知為何,這個殺手的臉生得極為眼熟,但就是一時間想不起在那兒見過了。

趙箬卻是在一旁看得有些微微發愣,那張臉她再熟悉不過了,這張臉與她記憶中的那個少年模樣實在是太過於相像了,隻是眼前的這個刺客似乎好像略微有些扮醜了,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趙箬仔細地盯著這個奇怪的刺客,她心中隱隱有些不好的預感,一旁的楚恪卻不以為然,他對著兩旁的侍衛說道,“將這個刺客送到審訊營去,今晚我要好好請他喝茶。”

兩旁的侍衛接了命令,立刻將那刺客給帶了下去,趙箬呆呆地看著那個侍衛,心中感到極為疑惑,楚恪見狀,眉頭也微微一動,連忙問道,“箬兒,你這是怎麽了?”

趙箬這才清醒過來,臉色微微有些發白地對著楚恪搖了搖頭,楚恪朝著遠處的那個刺客看了一眼,而後朝著趙箬問道,“箬兒,你是否認識這個刺客?”

趙箬又搖了搖頭,“我並不認識,但是這個人,不知為何,我覺得十分熟悉,像是在哪裏見過,但一時間又怎麽都想不起來了。”

楚恪聽聞此話,也不由得微微側過頭來,有朝著那刺客的方向看了一眼,而後若有所思地說道,“聽箬兒這麽一說,我也有這樣的感覺,總覺得此人麵熟得很,但又想不起來是誰了。”

看著趙箬那極為起過的模樣,楚恪便握起了她的手,柔聲說道,“沒事了,或許隻是長得像我們曾經見過的人,我待會兒問問便知了,你不用擔心,天色不早了,快些休息去吧,我叫籬去保護你。”

籬接了命令,便立刻走到趙箬邊上,順便叫上了自己身後的南燭與白芍兩個小跟班,帶著趙箬一同回主將的營帳去了。

楚恪則是走向了一旁的審訊營中,開始對著那刺客盤問起來,那刺客沒有半點生疏的意思,臉上更是沒有半點懼意,倒像是回到了一個極為舒適的地方似的,立案申請都開始變得放鬆起來。

這刺客如此不尋常的模樣,讓楚恪看了也是心生疑惑,便拿起一旁的荊條,對著那刺客問道,“在開始之前,孤先問你個問題,孤與你可否相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