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流雲的嘴角閃過一絲得意的笑容,他點了點頭對著那兩位大人說道,“放心吧,隻要今日你們能夠幫我救出這些奴隸,我便履行我的諾言,不將你們供出去。”

那兩位大人立刻長長地呼出了一口氣,立刻假裝出一副極為嚴肅的樣子,對著紅玉樓中的人說道,“你們都退下,若是本官在此地傷了半根毫毛,本官定是饒不了你們!這做的是什麽生意呀!”

那些紅玉歐中的管事一聽,也不由得變了臉色,放眼望去,那些奴隸手中挾持著的都是些權高位重之人,若是真在他們這兒出了差錯,定是沒有辦法向主子交代的,但是若是真放跑了這麽多奴隸,回頭也定會讓主子氣得大發雷霆。

這進退兩難的局麵,讓那些紅玉樓的管事十分難辦,然而楚流雲卻早已看出了這些事情,他更是步步緊逼地朝著紅玉樓的那些說道,“我可沒時間同你們這樣耗著,若是你們再不放人,我就立刻讓這兩位大人掛彩!”

說罷,楚流雲便立刻從腰間拔出刀來,立刻對著那兩位大人輕聲說道,“得罪了!”

那兩位大人看著那寒光往自己的脖子上閃過,不由得害怕地大叫起來,連忙對著那紅玉樓的人說道,“大膽!歹徒都將刀架在自己脖子上了,你們竟然還不放人!你們是想讓本官死在這裏嗎?”

那些紅玉樓的管事聽聞此話不由得變了臉色,眼圈的狀況危機,還是盡快解決微妙,反正現在主子還不在汴京,這段時日還能頂一會兒,或許主子得知情況夠也還能兔糧呢。

想到這些,那些紅玉樓的管事便立刻鬆了口,對著那些壯漢說道,“行了!都撤回來吧!放他們走,保護幾位大人的安全才是第一!”

那些壯漢聽聞管事都這麽說了,那這些奴隸逃走也不是他們的過錯了,便也都十分老實地往回撤了,那些奴隸們見狀,心中不由得一陣欣喜,便立刻抓住人質便往那些馬車邊上靠,楚流雲將那些連接馬車的繩索全部砍斷,讓那些奴隸騎了馬兒一個個走去了。

他自己則是站在原地,手中依舊威脅著那兩位大臣,直到那些奴隸都安全逃離之後,才摟著那兩人慢慢往後退去,而後飛身上馬,疾馳而逃,不留半分拖泥帶水之勢,隻留下那兩個大臣站在原地,大眼瞪小眼。

過了兩日,邊境的楚恪與趙箬便受到了這個大快人心的好消息,趙箬看著信中楚流雲的描述不由得豎起大拇指,誇讚道,“兄長大人的辦事能力真是叫人刮目相看,以前還不覺得他很厲害,現在做起事情來實在是令人滿意。”

楚恪聽聞此話,臉上的神色卻不是那般的好看了,他那雙丹鳳眼微微眯起,對著趙箬說道,“嗯?我可是很少聽箬兒這麽誇人啊?你這番話可從來都沒有同我說過呢,怎麽就這樣評價了別的男人?”

趙箬一聽,這話中的酸味啊,趙箬的心微微一緊,方才說話太過於隨意,都忘記麵前的這個男人是個極為脆弱的醋壇

子,現在這醋壇子的封口又出現裂痕了,趙箬幾乎能夠聞到那滿屋子的酸味。

趙箬的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好笑的笑意,她看了楚恪一眼,有些責怪地說道,“怎麽?我就這麽誇誇我的兄長,你就吃醋了?”

楚恪見自己的小心思被趙箬戳破了,便立刻說道,“難道我還比不上那個楚流雲?”

趙箬看了看周圍,嘴角揚起一抹壞笑小聲說道,“太子殿下,你的實力呢,就要看今日這計劃了,若是明日戰場上能夠雄姿勃勃,那回來後我定會好好誇你。”

楚恪看著趙箬那雙清亮的眼睛,有些疑惑地說道,“箬兒,我怎麽感覺你最近變壞了呀?”

趙箬微微挑了挑眉,她伸出手指,指了指楚恪的胸口,而後退後了一步,壞笑著說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楚恪聽聞此話那張鬱悶的臉上立刻變成笑容了,“好啊,你現在還真是學壞了!”

他佯裝著十分升起的樣子要去撓趙箬,趙箬早有準備立刻閃到一邊說道,“哎?這可不能怪我,這些事情哦可都是你教我的。”

楚恪與趙箬正在營帳中打鬧呢,兩人才確定關係不久,這兩日正是如同所有情人一般的熱戀時期,兩人黏糊得很,也極為親密,趙箬也展現出了她骨子中女人的溫柔與細膩再加上天性中慢慢被掩埋起來的可愛,讓楚恪更是驚喜不已。

楚恪終於逮到了趙箬,正想將這個調皮的人兒好好教訓一番,帳門口卻突然傳來一聲低低的咳嗽聲,楚恪與趙箬微微一愣,連忙鬆開了手,回頭一看,卻見籬正滿臉殺氣地站在門口,那臉上的神情自豪沒有半點生氣,看得人不由得一陣心中發寒。

“籬,這是這麽了?”楚恪有些疑惑地看著籬那想要殺人的神情,心中也隱隱有些懷疑起來,算一算日子,今日也該是籬能夠去追殺她師妹羅蘭的時候了,這定是向自己來請示的,若是自己不答應,還不知這位俠女會做出什麽啦呢。

果然不出楚恪所料,籬立刻對著楚恪說道,“殿下當初答應過我的,在給羅蘭解藥三天之後,我便能夠去找她薪酬,現在我最後向你進行請示。”

楚恪微微一愣,看了看趙箬,鎖匙仔的,這這個時候去找楚恪的手下進行報複,的確是一個極為危險的時期,羅蘭雖然拿了解藥,但卻並沒有找到從楚括身邊逃跑的機會,反而是被楚括牽著鼻子走著,還是沒有得到自由。

趙箬走上前來,看了一眼籬,雖然她並不知道楚恪與籬隻見究竟曾經有過怎樣的約定,但這個約定是在她麵前時提出的,楚恪不應該出爾反爾。況且這麽多日子相處下來,趙箬也發現了籬對那羅蘭的仇恨之深,或許這兩人之間的恩怨,他們本就不應該插手。

“楚恪,這件事情我記得你當初答應過的,君子一言,你該知道下什麽決定。”趙箬在一旁提醒著楚恪,籬可是個不錯的人,若是一而再,再而三地這樣吊著

她的心,換做誰都不會好受。

楚恪歎了口氣,他看了一眼籬臉上那十分凝重的神情,仔細想了想,而後說道,“好,既然你已經下定決心,而且我也已經答應過你這個約定了,隻是軍中危險,你應該知道,其餘的話,不用我多說了。”

籬聽聞此話,眼神稍稍閃了閃,她臉上帶著幾分決絕的神情,向著趙箬與楚恪行了一禮,說道,“這段時日多謝二位的照顧了,後會有期。”

趙箬聽聞此話,心中隱隱有些觸動,但眼前的籬是那般的堅決,趙箬知道,她做好這一刻的準備已經很久了,或許今日才是她真正自由的一天,她本就是一個江湖人,江湖人應該像一片葉子,隨風自由飄**。

而不應該被楚恪這樣的人間道,往葉子上刷上一層薄薄的金漆,而後用漂亮的框子裱起來,做成一副掛在自己身邊的收藏品。

這片金葉子有著自己的堅持,她從來沒有被那外表的華麗而迷惑過自己,她用身上那破敗的洞提醒自己,警告自己,如今終於到了金色褪去的那一天,他也終於可以重新飄回江湖了,做一篇真正的有生命的,但卻終究會破敗成灰塵的葉子。

另一邊,楚括的營帳中,羅蘭的內心卻是十分不安,她十分懼怕籬會在某個時刻突然出現在自己麵前,然後將自己殺死。

畢竟與楚恪約定的期限已經到了,羅蘭卻並沒有按照自己的計劃那般,順利地逃到一個足以庇護她的地方去。

羅蘭早就把所有逃跑的東西都準備好了,隨身攜帶著,就是為了能夠找到機會逃脫,然而由於羅蘭上一次的打草驚蛇,讓其餘幾個殺手對她產生了懷疑,便一直在她的周圍監視著,怒讓她由任何逃跑的機會。

對此,羅蘭很是頭疼,而今夜應該是她最後一次機會了,若是她再不逃跑,她的師姐定不會輕易饒恕她。

羅蘭看著身旁正在熟睡的嬌月,心中一陣煩悶,她在嬌月的茶水中下了藥,可以讓她今夜毫無知覺地睡上一覺,但不知為何,這嬌月似乎有很強的藥抗性,那藥效本身的效力在她身上隻發揮了百分之一,因此嬌月現在依舊是出於淺睡的狀態。

羅蘭見藥效如此不管用,她的眼中便閃過一絲狠戾之色,或許將嬌月打暈才是最好的辦法了,於是乎,羅蘭抬起手,對準了嬌月的後頸便是猛地一掌。

嬌月並沒有料到羅蘭會有這樣的舉動,隻覺得眼前一黑,便立刻失去了知覺。

羅蘭看著已經完全不動的嬌月長長鬆了一口氣,她悄悄走到門口,拉開門,很是心驚膽戰得朝著外麵看了一眼。

屋外的晚風靜靜地吹著,邊境的風兒並不如他們所想的那般猛烈,羅愛蘭再三確定安全之後,才悄悄關上了門,羅蘭飛身消失在了夜色之中,一旁在樹影下的人走了出來,看著那抹紫色的身影,嘴角揚起一個極為陰邪的笑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