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箬有些不解地看著籬,“那你為何要回來?難不成羅蘭又逃回來了?”

籬的眼中閃爍著極為危險的光芒,“不,她不是逃回來了,從我眼皮子底下救走她的人,穿著的是敵方軍隊盔甲,或許這狡猾的小賤人又與敵方的人達成了共識,想要重蹈覆轍,聯合著敵人來對付我,我絕對不會再讓她得逞了,即使是付出我的生命,我也願意。”

趙箬心中一驚,想著前些日子羅蘭那極為篤定的模樣,心中也漸漸起了疑心,莫非,這羅蘭真是早早就想到了與對麵聯手的辦法,好保住自己的命?

正思考著,楚恪便撩開了門簾,進了營帳之中,看著滿臉怒氣的籬時,他的臉上便多了一絲驚訝,趙箬同楚恪解釋了籬回來的原因,楚恪聽聞後,便一直沉默不語,像是在思考著些什麽。

“今日我在戰場上也遇到了一個身法極為詭譎的人,若是有人能夠從你眼皮子底下將羅蘭救走,又穿著敵軍的盔甲,那定是那個人無疑了。”楚恪的眼中閃爍著極為興奮的光芒。

籬聽聞,便立刻朝著楚恪問道,“那是誰?為何要救羅蘭?羅蘭可是楚括的手下,難不成這羅蘭還真的聽地方軍隊又通了氣?”

楚恪搖了搖頭,有些困惑地說道,“說起來羅蘭之前還試圖逃跑過幾次,都被楚括身邊的那些殺手給抓了回來,若是她早與地方的首領通了氣,那也不用冒著那麽大的風險去挑戰楚括,這一點十分不合理。”

趙箬聽聞,也點了點頭補充道,“或許是地方首領看中了羅蘭的那些身手,這才想要將羅蘭救回去,而後讓羅蘭幫助他們戰勝我們?”

籬聽聞這些猜測,便不再多想了,她對著楚恪說道,“殿下,您應該知道我處理事情的方式,倘若那小賤人真的投靠了敵軍,我也定是不會讓她得逞的,隻要她在的一天,我羅蘭就絕對不會讓她好過!”

楚恪與趙箬明白籬現在的心情,便安慰了幾句後,就讓她快些回營帳休息了,等籬走後,趙箬便對著楚恪說道,“我心中還是有個疑問,像籬這般如此個性獨特的俠女,你是怎麽將她招到自己手下來的?”

楚恪輕輕歎了口氣,嘴角便多了一絲狡黠的笑意,“那還用說,當然是我的個人魅力太強,因此像是籬這般的俠客都會朝我靠近。”

趙箬聽聞,立刻朝著楚恪翻了個白眼,本來同籬營造的好好氣氛,被這痞子一句話就抹了個幹淨,實在是令人難以忍受。

楚恪見狀連忙對著趙箬解釋道,“哎,別這樣啊,我說實話還不行嗎?籬師父是個遊俠,早年我十分談完,在江湖上遇到了些小困難,她師父救了我,我便欠下他師父一個恩情,不過說來也是挺奇怪的,她那師父似乎很早就預料到會有大事發生,所以當時我要報恩的時候,他就向我提出了一個請求。”

“什麽請求?”趙箬的眼中閃過一道光,這籬的師父還真是個神人,無論是武功還

是處世方式都是那般的神秘,令人遐想不已。

楚恪看著趙箬那兩眼放光的模樣,那醋壇子的封口又一次不小心露了出來,他有些介意地對著趙箬說道,“籬的師父即使還活著,那都已經是個六七十歲的老人了,你可不要又想著人家做媒,這樣的借口,我可是一點都不信了。”

趙箬心中一陣氣惱,什麽叫做借口,上次她是真心想要給劉安做媒的,也是為了幫助白靈脫離那像是吸血鬼的白家,怎麽會被叫做借口呢?

現在趙箬對籬的師父感興趣,那自然是因為籬與羅蘭給人的印象都是那般的神秘,就如同是世外高人才能教出的絕世俠客,趙箬自然是極為感興趣的。

“你就放心吧,我可不會那麽空閑著幫籬再找個師娘,籬的性格已經夠獨立了,師娘在了倒是多給她填了個麻煩,再說了,她師父是那般神秘的任務,這般的人大多說都是獨孤求敗,不會有情人的,我可不會去自找麻煩。”趙箬朝著楚恪不屑地說道,眼中滿是無奈之意。

楚恪這才放下心來,對著趙箬說道,“我為了報恩,自然是要將我的身世告訴籬的師父的,師父得知我的身世之後,便交給了我一套訓兵的方法,並且請求我,若是以後他不在了,籬遇到麻煩,定要收留她。”

趙箬終於明白了籬與楚恪的關係,師父死後,楚恪得知消息就派人找到了籬,將她帶回宮中,做了個女侍衛,籬一個俠女怎會如次安逸地呆在皇宮之中,於是,楚恪便找了一些極為艱難的刺殺任務,也好讓籬為報仇而磨煉身手。

“那套訓兵方法是極為有用的,之後,我便用那辦法在軍中出了名,作戰時也十分順利,現在想想,籬的師父簡直就是一個軍事天才,能夠將兵法提煉到如此深奧,又如此易懂的人,世上還真不多見。”

楚恪的眼中滿是崇敬之意,趙箬看得出,籬的師父給了楚恪許多的幫助,然而聽著楚恪將籬師父說得那般厲害,她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便有些模糊地朝著楚恪問道,“既然師父這般厲害,那你說,他會不會還活在這個世界上?”

楚恪有些詫異地看著趙箬,“你怎麽會有這般的想法,當年在戰場上,是籬親手埋葬了師父,她師父的模樣是在是太慘了,別說是膝蓋上的那兩箭,那些長矛的傷口就已經讓他的背部變成了馬蜂窩,這般若是還能生存,世上可還有這等的神人?”

聽著楚恪的話,趙箬心中也有些漸漸否定了自己的這個想法,她對著楚恪說道,“不過,在這世上,還有比籬師父更快,能夠將羅蘭從籬眼皮子底下救走的人嗎?”

“或許是有的,雖說籬的師父在武學界上是個不可多得的天才人物,但他的那套身法估計被人偷學了去也說不準,或許在師父認領了籬之前,就有個弟子了,隻是籬與羅蘭都不知曉這件事?”楚恪也開始跟著趙箬瞎猜起來。

趙箬聽聞此話,笑了笑,“或許你應該抓住那個近日在你麵前表

演速度的將領,好好盤問盤問他究竟是什麽人。”

楚恪聽聞,立刻大手一攬,便將趙箬摟入自己的懷中,柔聲說道,“這件事情,三日後再說,我們現在可是要好好休息了。”

趙箬點了點頭,有些困倦地任由楚恪將她報到了**,帳外的液黑的就像剛研磨出來的墨汁,光溜溜的天空中,隻有一枚彎得像是尖勾一般的銀月,看著極為詭異。

汴京的皇宮之中,陰謀卻也還沒有落幕,皇後與林莞時刻都在思考著如何對付楚城母妃的辦法,秦姝蓉在後果那也越來越得勢,皇後與林莞不得不在一起想一個兩頭兼顧的方法。

皇後此時又打起了九公主的主意,這九公主一直在皇上的身邊,又著實不好下手,倒是停水近日與秦姝蓉走得很近。

“或許是那秦姝蓉與皇上很近的關係,那九公主居然一點也不排斥她,好像與她十分熟絡,就連皇上也不介意,總是同意秦姝蓉常去那九公主的殿中玩耍。”林莞向著皇後訴說著自己了解到的情況,眼中滿是希冀。

皇後對九公主卻多了幾分忌憚,“這個九公主雖說心智有些發育不全,但人倒是挺機靈的,隻要我們對她一次不好,讓她記住我們的仇恨了,她便不可再接近我們了,現在對我更是愛理不理,有的時候,我真會懷疑,這九公主會不會是扮豬吃老虎,一直在裝傻充愣。”

林莞聽著黃狗這麽一說,臉色立刻陰沉下來,立刻對著皇後教訓道,“皇後這話可真是有一絲了,九公主天生就心智不全,你現在竟然懷疑她是在裝傻?你以為太醫是那麽好糊弄的嗎?還是說,皇後連個心智不全的人都指揮不動。”

皇後聽聞此話立刻訥訥地住了口,雖說自己是高高在上的皇後,身份要比林莞高出一截,但真實情況下,皇後隻是林莞手下的一個棋子而已,絲毫沒有任何皇後的價值所言,林莞讓她往東,她就絕對不能往西,否則,她這個皇後隨時都有可能會被換下台。

“林妃娘娘說笑了,本宮隻是認為這方法有些不妥,若是讓本宮可以加接近九公主,也定是會惹得皇上不悅,反而 會讓事情更加難辦。”皇後隻好看著林妃的臉的,細聲細氣地說道。

林妃很滿意皇後如此的態度,便又說道,“按照你這個說法,皇後是有比我更好的主意嘍?”

皇後點點頭,繼續說道,“既然是要對九公主下手,那我們便絕對不能暴露了我們的身份,那秦姝蓉不是和九公主走得近嗎?那就從秦姝蓉身上下手便是了。”

林莞聽聞嗬嗬一笑,她十分輕蔑地看著皇後,滿是不屑地說道,“你以為那小賤人是那麽好下手的?你可知那小賤人是個警惕性很高的人?她那心兒細著呢,可不是外人想要如何就如何的。”

皇後定了定神,對著林莞說道,“本宮在她殿中有幾個座位眼線的宮女,應該是時候可以一用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