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辦法,楚括與楚城軍隊的數量與質量實在是太過於低下,楚恪擔心這麽一曲他們定會有大損傷,便帶著自己的軍隊在後方作為支援。

果然,那敵軍將領將楚朝的軍隊引到一個地勢極為怪異的地方,那原本逃竄狼狽的敵軍突然變得氣勢洶洶起來,轉身拿著兵器就往楚朝士兵的身上揮去,楚朝士兵沒有想到這天竟然變得如此之快,頓時慌亂成了一團,不知所措。

敵軍趁著楚朝軍隊埋在迷茫的那一刹那,瞬間堵住了楚朝軍隊後退的唯一道路,楚朝的軍隊被四麵圍合,就像是被困在陷阱中的獵物一般,楚恪的軍隊則是被敵軍擋在這包圍圈之外,隻能眼巴巴地看著陷阱中的楚括與楚城,沒有任何施以援手的辦法。

那敵軍將領見楚朝軍隊的大勢已去,便立刻對著陷阱中的楚朝將領們喊道,“現在投降可以免你們一死!你們可都是楚朝的精兵強將,若是能夠投靠我們羌族,我們必有右後待遇!”

楚城看著周圍的情況,即使他並不懂這兵家的東西,現在也能看出,他們正處於一種極為危險的狀態,隻藥那敵軍將領一發命令,他們軍隊的人數就立刻會被那四麵飛來的箭雨給快速蠶食。

楚括臉上卻是一副無所謂的神情,昨日他都與那羌族國王說好了,讓羌族的士兵不要動他的人,因為他樂意帶著那群兵馬投靠羌族。

楚括朝著那羌族將領看去,眼中滿是深意,那羌族元帥微微眯了眯眼睛,嘴角露出一絲輕蔑的笑意,君主讓他不要傷了出楚括的兵,因為那些兵馬最終會效忠於羌族,君主的命令不能違抗,但元帥的內心,是極為瞧不起楚括這般的叛徒的。

楚括裝作一臉害怕的模樣,對著一旁的楚城說道,“兵家勝負乃是常事,大丈夫應該能屈能伸,今日的形勢對我們不利,不如我們假裝先投降,然後再想辦法逃脫這般困境。”

楚城看著楚括那沒有出息的模樣,心中不由得懷疑起來,這楚括好歹也是林家軍出身的人,麵對這樣的場景,連他楚城都沒有畏懼多少,但這楚括卻是滿臉的害怕與焦慮,這般的表現十分可疑。

被圍困在陷阱中的楚朝士兵們陷入了沉思,而被擋在包圍圈之外的楚恪,則是帶著自己的兵開始進行分批的突圍,他們一層一層層地削弱羌族的包圍層,離自己的軍隊也越來越近,楚恪在心中暗暗祈禱著,希望楚城能夠多拖延一些時間,好讓他們,打開一條逃跑的道路。

楚城有些疑惑地看著楚括,他那張絕美的臉蛋上帶著幾分堅決,“不過是處於困境之中,有什麽好怕的,太子殿下的軍隊還尚且在外麵戰鬥,為營救我們而做著準備,我們應該多拖延時間,而不是那般軟弱地說投降就投降!”

楚括微微一愣,他沒有想到楚城這個對軍事兩眼一抹黑的皇子,竟然還能懂得這些,便立刻訥訥的住了口,換上了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對著楚城說道,“二皇兄說得對,我們能拖延刻,那便是一刻。”

說罷,楚括的臉上飛快地閃過一絲奸詐,他轉過身,對著自己的軍隊命令道,“拚死突破包圍圈!為了楚朝榮譽,堅決不投降!”

楚城聽聞此話,心中一驚,他所說的拖延時間可不是用自己士兵的性命去換啊,這個楚恪究竟在做些什麽!

楚括的這句話無疑是表明了楚朝軍隊的態度,楚朝使命們也一個個地提起手中的武器,便往那羌族士兵的方向衝去。

雖說這是困獸猶鬥,但這樣的舉動還是惹怒了羌族的將帥,他們對著楚城與楚括吼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們自己要闖進來!事已至此,就別怪我們羌族無情!”

說罷,那降水便對著一旁的士兵們下了命令,一時間,羌族的包圍圈豎起了層層的堅硬盾牌,從盾牌的縫隙之中射出了千萬隻帶火的羽箭,就像是傾盆的雨點一般,直直地往楚朝的士兵身上射去。

楚城連忙讓士兵舉起盾牌抵擋,然而,由於楚括軍隊的胡鬧,還是讓很對士兵來不及舉起手上的盾牌就被那帶著火焰的羽箭射中了。

箭上的火苗一碰到人,便燒得更加猛烈了,戰場上到處都是屍體被燒焦的氣味,以及士兵們被火焰炙烤而發出的慘叫聲。

楚城寂靜是個極為心狠的人了,然而在這本的環境之下,他依舊是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這般慘烈血腥的場麵,恐怕一輩子也難以從他的記憶中消除了。

楚恪在包圍圈之外清楚地看到了這極為暴戾而又殘忍的景象,身邊的那些士兵們看著自己的兄弟們竟然被如此折磨著,也不由得流下淚來,緊緊握住了手中的拳頭,奮力往敵軍士兵的身上砸去。

然而,等到楚恪真正突破包圍圈的時候,楚城的士兵幾乎已經所剩無幾了,隻有楚括的軍隊還剩下絕大多數,在那裏一副負隅頑抗的模樣。

然而,當楚恪衝進包圍圈的時候,那敵軍元帥又一次變換了陣型,將楚恪圍在了其中,楚恪心中一驚,沒想到這敵軍將帥竟然用了他們的陣法來對付他們自己,很顯然有人偷了那份圖紙,送到了敵軍手中,敵軍趁機研究出了破解陣法的方法,又趁著對地勢的熟絡,用楚恪的陣法反用在楚軍身上。

不得不說,這個敵軍的元帥的確是個用兵極為高明的人。

籬與鶴風護在楚恪的邊,抵擋著那些飛來的火箭,籬從腰間抽出鞭子,猛地往那些火箭上抽去,一鞭子下去,那些火箭盡數在空中折斷,沒了力量,立刻軟綿綿地落在了地上,有了籬的幫助,楚恪軍隊幾乎沒有人被那火箭所傷。

敵軍的元帥看到籬的身法,那張麵具下的眼睛露出一種極為驚訝的神情,他一次又一次地下令士兵們繼續對著楚朝軍隊放箭,又親自從腰間抽出了寶劍,翻身下馬,迅速出現在了楚恪的麵前。

楚恪一驚,這個元帥方才還在百米開外的地方,又怎麽會突然出現在此,難不成,他也有籬那般的速度?

楚恪連忙伸手抵擋那致命的一劍,籬的動作要更快一步,她擋在了楚恪的身邊,用鞭子迅速擋下了敵方將領的寶劍,她的眼中多了一絲疑惑,方才她沒有看錯的話,這個敵軍將領的輕功似乎也是非凡,隻是動作有些怪異。

那元帥見是籬,眼中多了一份驚喜之意,他突然迅速消失在了籬的麵前,籬再抬頭時,便看見那將領又穩穩地騎在了馬上。

籬心中極為疑惑,她總覺得馬上的那個人影十分眼熟,但卻又不能一時間想清楚,正在她愣神之際,那馬上的元帥卻發話了,“今日竟你們也已經無力反抗,本帥暫且饒你們一次,這次勝之不武,望與爾等再次碰麵時,能公平一戰。”

說罷,那元帥便讓那群包圍了楚軍的士兵散開,讓出一條路來,楚恪皺著眉頭,看著那敵軍元帥的模樣,似乎並不是在使詐,他對著那敵軍元帥行了一禮,“多謝元帥相助,我們下次戰時,再一決高下!”

楚恪見狀,便帶著自己的軍隊從那條由敵軍空出來的道路中逃走,楚城也連忙帶著自己的殘兵傷將剛在後麵,楚括則是滿臉的疑惑與憤怒,這究竟是怎麽回事?他費了那麽大勁兒就是想要讓羌族的君主在這場戰役中贏得容易一些。

現在倒好,這個元帥原本可以將楚恪與楚城的軍隊完全殲滅,但不知道是哪裏出了問題,居然就這麽將到口的肥肉給跑了,簡直就是不可思議,這個敵軍元帥究竟在想些什麽?這樣的人,還能當元帥嗎?真是奇了怪了,不過大抵也能理解。

楚括抬眼看了看敵軍元帥,眼中多了一份質問之意,那元帥並不懼怕楚括的威脅,他的眼中帶著極為鄙夷的神色,看得楚括心中發寒,若是此時,這個元帥開口說出了他叛徒的身份,那他就真的完了。

想到這些,楚括隻能憤憤地低下了頭,對著自己的兵馬說道,“走!跟著二皇兄的軍隊,快走!”

楚恪等人來到了安全的地界之後,便停下了腳步,楚恪看著楚城軍隊的傷員著實是挪不動腳跟了,便立刻派人在原地駐紮起軍營,先安頓傷員,再做打算。

楚城在這一戰中也傷的不輕,他心中對楚括有著極大額疑惑,若市這次沒有那般幸運,遇上一個性格較為直爽的敵軍元帥,想必這一眾的楚朝軍隊會在這陰謀這下全軍覆沒,這個楚括定是咱地裏做了什麽手腳,這才會讓自己的軍隊變成如此模樣。

楚城找到了楚恪,雖然他與楚恪有著些小小的仇恨,但這件事情,他不得不摒棄前嫌,必須要與楚城好好商量商量了。

楚恪見來人是楚城,楚恪倒是沒有露出多少驚訝的神情,他讓人給楚城看座,倒上一杯茶水,悠悠說道,“皇弟怎麽會有如此閑情逸致到孤帳中拜訪,箬兒孤可沒有帶來。”

楚城的臉上露出一個冷冷的笑意,“太子殿下,我這來,不是為了箬兒,而是想要與太子談談今日戰場之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