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恪的眉頭緊鎖,身邊的鶴風與羅蘭帶著隊伍衝破了那層層的包圍圈,但依舊是被困在一個地形險要的地方,怎麽都找不到出口。

敵軍已經在大部隊的攻勢下節節敗退,卻在楚括的迷糊下並沒有發現少了一小支隊伍與主將,楚括謊稱楚恪是卻打掃戰場了,讓他們先回軍營等待。

那些士兵們原本是不信的,但見楚城也沒說什麽,便就不再表示反對,都各自回去進行對勝利進行慶賀,楚恪隻能通過外麵的聲響判斷自己軍隊的勝利情況,自己卻與那支精英小隊圍困在那詭異的地形之中,不能逃脫。

那大部隊回去之後便開始親和起來,這次的戰役很順利地攻占了羌國的一個核心小城,羌國的有利資源盡在這小城之中,剩下的仗義就十分輕鬆了,隻要羌國君主投降並且順從於楚朝,便會平安無事,保證城中百姓太平,若是不然,自然是屠城,讓羌國知道楚朝的厲害之處。

那些楚朝士兵們一個個都喝的酩酊大醉,楚城與楚括則是在拚命地灌著那些主將喝酒,讓他們根本沒有閑暇去管楚括那支小部隊的死活。

楚恪本想著自己的大部隊會發現自己的異常,前來營救,便命令自己的精英小隊原地休息,等待大部隊的增援,然而,整整等了一夜,也並沒有見著大部隊的影子,倒是等來了敵軍的部隊,將楚恪團團包圍,命令著楚恪投降。

楚恪是主帥,若是楚恪投降,則代表著之前的那場戰役完全落敗,這對楚恪來說是一種莫大的侮辱啊,自然是不可能接受的。

那敵軍的將領見狀,便立刻哈哈大笑起來,他笑楚恪的可悲,連被自己的兄弟出賣都還不知情,並且向楚恪勸道,“你也不想想,為什麽你的大部隊到現在都不來營救,正是那那兩位兄弟忽悠著他們,讓他們搞不清楚真正的局麵,好讓我們趁機將您給擒住了。”

鶴風與羅蘭聽聞此話,眼中滿是殺意,這楚括與楚城果然是在暗地裏搞鬼,若是他們真的不投降,按照局勢,今日定是會死在這兒無疑,但若是投降了,則會讓楚朝之前的努力付之一炬,這所有的戰士都白白犧牲。

看著楚恪他們態度堅決的樣子,那位將領又開始勸說道,“你們可別傻了,你們這樣是沒有任何用處的,即使你們不投降,死在這兒,按照你們現在大部隊群龍無首,又滿是鬆懈的狀態,隻要我們半夜去偷襲圍剿,你們楚朝一樣會完蛋……”

楚恪聽著那將領的語氣,眉頭不由得緊緊皺起,這將領的話語不誤道理,軍營中的楚城與楚括,隻是想著從他這兒竊取勝利的果實,若是敗了,則能夠將責任都推卸在他的身上,他在這兒拚死拚活,那兩位兄弟卻能馬上回京,這麽一想,真是令人難以平複憤怒啊。

“可惡,那兩個蠢貨,知道自己在做些什麽嗎!”羅蘭低聲唾罵著,心中卻是焦急萬分,根本想不出一個解決的方法來。

楚恪眯了眯眼睛,隻要他下奶宣布第四抗爭,他手下的這些士兵們定會堅決擁護他的命令,等待他們的便是大麵積的屠殺,這對這些將士們實在是太不公平了,他不舍得這麽做。

鶴風在一旁也是沉默著,一言不發,楚恪至今為止,還沒有在戰場上經曆過這等困境,如今已經是無路可退,情況十分危急,他十分理解楚恪,所以,無論楚恪現在下什麽命令與決定,他都會跟從,誓死也要忠於楚恪。

那敵軍的將領卻在一旁冷笑道,“太子殿下啊,你就認了這當前的情況吧,即使你現在不投降,你的兩個兄弟一樣會將楚朝的軍隊拱手讓給我們,還白白犧牲了你手下那麽多的戰士,隻要你現在肯乖乖投降,作為我們羌國的人質,也便不用那麽麻煩……”

楚恪聽聞此話,心中微微一愣,這話說得還真是不錯,隻要乖乖投降,他就能夠保全他現在的部隊,說不定還會有反擊之事,現在最主要的是他們出不去這個詭異的地勢,隻要出去了,他們這羌國的軍隊就完全攔不住楚恪的軍隊。

楚恪的眼中閃過一道光,他想要賭一把試試,反正楚朝的軍中他還留著一個極為核心的人物,隻要那個人還在,楚朝軍隊就不會那麽快潰散的,那人便就是籬的師父。

現在最終要的是怎麽保全自己,若是楚朝真的沒了自己,按照目前的情況,那楚城與楚括定會將楚朝全盤托出,送給羌國當禮物。

楚恪握緊了手中的韁繩,對著那將軍問道,“若是我投降了?你們羌國可會優待俘虜?”

那將軍聽聞楚恪有要投降的意思,臉上瞬間展開了一朵花兒,連忙扔給了楚恪一個投降的文書,讓楚恪在上麵簽字畫押,並且承諾道,“我們羌國最守的就是信用,我們君主本就六十分欣賞你,若是你能投降,定不會虧待你的。”

楚恪的嘴角劃過一道笑意,又問道,“那我們又該怎麽出去?這個地方似乎是個死穴,隻要進來了便就出不去了,你們可有辦法?”

將軍點了點頭道,“這個地方原本就是我們國家的怪異地點之一,我們從來不將人從這兒放出來,但你們若是投降,我會命人想辦法救你們出來。”

楚括的丹鳳眼裏滿是深意,這個將軍也是個老滑頭,看來從他的口中想要套出逃出去的辦法是沒有可能了,現在要做的便就是拖延時間,反正他們小隊的糧草帶的充足,能在這地勢中活上上個半年是十分輕鬆的事情。

“既然如此,那就等著你們將我們全部救出去了,我再簽下這投降的文書,否則,我等必定拚死抵抗!直到全軍覆沒為止!”楚恪已經從那將軍的口中得知,這個羌國國王似乎並不忍心將這支精英部隊剿滅,更希望能夠為他所用。

那將軍沒想到楚恪竟然會是這麽狡猾,便立刻憤怒地說道,“好,既然如此,那我便讓你們在這地勢中待上個幾日,等你

們想清楚了,再作回答!反正這個地勢可是養人得很,不信的話,你們看看腳下,那些可不是普通的塵土,而是人骨經過風化而變成的灰。”

說罷,那將軍便帶著自己的不對離開了,隻剩下楚恪的隊伍還在這詭異的地形中留著。

籬十分精通野外生存的方式,她經過那將軍的提醒後,便立刻下馬到處查看,果然那周邊的岩石裏似乎都是些毒蟲蛇蟻的洞穴,現在還未到他們出來的時候,到了半夜,這些東西定會蜂擁而出,將困在這地形中的任何生物都剿滅個幹淨。

看著羅蘭那一臉凝重的模樣,楚恪便隱隱有些知曉這地方的危險性了,他連忙對著手下的士兵們說道,“將火升起來,圍著邊緣擺一圈,每個人輪流守夜,現在開始分發糧草,吃完後就趕緊學習吧,我們需要保存體力!”

那些士兵們開課升起火來,這地方竟然沒有半點枯枝落葉,現在士兵們手上就隻有一些衣物能夠燃燒,恐怕這火支持不了多久。

鶴風也有些擔心起來,這地勢雖然危險,但憑著羅蘭與他的本事,去高處撿一些樹枝倒是沒有什麽問題的,於是兩人在與楚恪的商量下將那崖壁上的枝條給折了下來,囤積在一起,等著備用。

到了半夜時分,周圍果然出現了狀況,先是有士兵發現腳下的沙地開始賓得鬆弛起來,緊接著,開始出現了一個又一個的漩渦,不少士兵都不小心陷了進去,在同伴的協助之下才好不容易爬了出來。

那怨我的位置每時每刻都在進行變化,隻有靠近石壁的地方才沒有發生這種情況,然而,石壁中卻全是一雙雙閃著綠光的眼睛,那些蛇蟲鼠蟻正等著士兵們往他們那兒靠呢,愛好士兵們手上有火,能夠稍稍驅退一些。

一晚上下來,就已經有五個士兵死在了這個地方,有的是不小心被流沙吞沒的,有的則是被蛇蟲鼠蟻當場咬得隻剩下一副白骨的,死狀極其慘烈,那些殺敵無數,戰場上極為英勇的士兵,也還是懼怕這個地方來了。

楚恪在每個地方都尋找著出口,然而,那些出口都太過於隱蔽,楚恪即使發現了一兩個,人也沒有辦法從中穿過去,那些似乎都是老鼠留下的。

籬卻在這些洞上發現了生機,似乎隻要將這些老鼠留下的洞擴大,就能夠逃出這駭人的地方了,士兵們聽聞也立刻開始行動起來,他們偷偷開始挖掘那些洞口,那些蛇蟲鼠蟻似乎十分畏光,在白天幾乎沒有攻擊性,士兵們進展得非常順利,但由於手上的工具有限,每天也隻能挖一指頭的深度。

三天過後,那敵軍將領又來向楚恪談條件了,看楚括的軍隊後方似乎有些白骨,他便哈哈笑了起來,“怎麽樣?才三天就已經領教了這個地方的厲害了吧?太子殿下,你是個聰明人,我也不多說廢話了,你若是一隻這麽耗下去,對你可沒有什麽好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