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箬的眉眼間終於有了笑意,便立刻對著秦姝蓉說道,“你可知道這信是從哪裏寄來的?他們可有寄回去的方式?”

秦姝蓉點了點頭,聽楚流雲說,這信件是笑忘閣的人給他的,笑忘閣額起始接受人說是一個腿腳不好的老人給他的,說是依照楚恪之托,定是也有寄回去的辦法。

趙箬心中的石塊終於落下了,這信件是笑忘閣送來的,那便就真的是楚恪寄來的,沒有半點疑問了,那個腿腳不好的人也定是楚恪所信任之人,信中說,再過兩個月,就能夠從那個山道挖通走出來。

趙汝算了算這封信應該是上個月寄來的,也就是一個月後,楚恪他們便能夠脫離困境,而在這一個月中,趙箬必須要好好穩固這朝廷中人的心,以確保楚恪歸來做準備。

“這件事情不要告訴其他人了,若是被有心人知曉,定會讓楚恪的計劃再次受阻。”趙箬連忙抬頭對著秦姝蓉說道。

秦姝蓉則是滿是驚訝地抬起頭來,向著趙箬問道,“什麽,原來楚恪沒事?那真是太好了!你放心,我一定保密,幫助你們共同完成計劃。”

趙箬點了點頭,臉上的神情也變得輕鬆起來,如此真實一樁圓滿的事情,隻要楚恪的計劃沒有出錯,趙箬便能夠將這些事情變得十分順暢,趙箬的眼前又恢複了一片光明場景。

秦姝蓉見事情已經送到,便也立刻回去了,為了不引起別人的懷疑,趙箬故意將一個禦賜的鐲子還給秦姝蓉,好讓她又個理由。

那些在趙箬宮中的婢女們見秦姝蓉是回來拿不小心落在趙箬殿中的桌子的,心中比恩也鬆了一口氣,不再暗中向著自己主子通風報信。

趙箬則是朝著那幾個宮女看了一眼,最近她發現她這宮中還真是熱鬧非凡,不僅僅有顧敏趙從前派來的眼線,好像還有趙莞與大夫人的人,這些婢女之間,互相不通氣,卻有著共同的任務,變僵屍將趙箬的一舉一動報告給主子。

趙箬有些不太明白這些後宮女人的手段了,到底是選的丫鬟太過於蠢笨,還是自己的眼裏過於狠辣,現在隻需要一眼,就能夠分辨哪些是受製於人的奴才了。

既然人家是自己送上門來的,趙箬就沒有什麽不好意思地了,原本趙箬還沒有想到要這麽快地去對付那兩個以自己為敵的人。

邊境的戰事越來越順利,那些剩下的將軍們雖然沒有了楚恪這個助興孤,不過他們之中也有一些混跡於沙場多年的老將,與楚恪的那一戰,已經使得那些羌族之人已經沒有多餘的力量再與楚朝的大部隊戰鬥下去了。

因此,剩下的戰役,楚朝的軍隊自然是大獲全勝,毫不費吹灰之力,那楚城與楚括自然跟著那些老將們得了不少的好處,那些老將門向著這以後都是這些皇子小輩的天下,自然也要好好巴結一番,凡是勝仗,那都是楚括與楚城的功勞。

楚括與楚城的好消息很快就傳到了汴京之中,此時的楚朝軍隊已經占領了羌族的重要地帶,剩下的那些根本就是楚朝的囊中之物,完全用不著擔心了。

楚王見楚城與楚括已經在軍中呆的有些不耐煩了,再加上自己已經沒有理由再留著他們在那兒守著,於是乎,楚王隻好頒下聖旨,讓楚括與楚城回京領賞。

楚括與楚城自然是十分高興的,隻是兩人從未達成過共同意見,之前在楚恪的事情上應該也隻是一時之間的默契,並不是真正的合作。

現如今聽聞要一同回汴京,兩人心中便自然各自有了些歪心思,雖然楚城知道楚括已經沒有任何籌碼了,但楚城依舊覺得楚括十分礙眼,若是不把他快些除去,以後也必定成為登基路上的絆腳石。

楚城變相在在啟程之前,要先動手將楚括在半道上殺死,便立刻連同了楚括身邊的那三個殺手,商量了一個暗殺的計劃,在楚括去的當天,假裝在山道上遇難,說是楚括不幸跌落懸崖,而後不見蹤影,就如同楚恪一樣,再也不能出來了。

那幾個殺手早就膩煩了這種我讀的身份,是時候該要回去為自己的真主人效命了,這個楚括一直用著各種威逼利誘讓他們做事,完全沒有自家楚城公子那般的氣度,令人難以臣服。

那些殺手相互通了氣,便在處罰的那一日在楚括的馬上動了手腳,在草料中添加了一種極為慢性的毒藥,隻要楚括騎著這馬兒到了那危險的地方,這馬兒自然會體力不支,腿軟便會從跌落在地上。

到時候隻要他們再往那馬上再輕輕推上一把,那馬兒定會帶著楚括一起往山崖下摔去,到時候,這個楚括就真是生死有命,富貴在天了。

楚城卻是很篤定地能夠認為,趙這個楚括是沒有那個富貴命了,定是會摔得個粉身碎骨,連個渣滓都找不到,到時候他一人回汴京,領下那麽多的功勞與獎賞,再煽動朝廷中的官員為自己說些好話,即使父皇不肯將皇位傳給他,那也是沒有辦法了。

楚城的這個算盤打得極好,楚城自己也都想要為這個計劃鼓掌了,他對著那楚括心滿口的熱心,十分親切地說著回京之後定要好好陪著楚括喝上個一醉方休。

楚括對楚城在糧草那件事情上心懷恨意,知道楚城是個口是心非的人,嘴上越是說著什麽,就越可能不做些什麽。

今日這楚城又對楚括這麽熱情,那種濃濃的兄弟情義也是讓人感到十分詭異,楚括不相信這楚城口中的任何話語,因此,他心中也隱隱有些懷疑。

楚城對身邊的那三個殺手還是十分信任的,畢竟,在這個關頭,他已經一無所有,僅剩下的,也隻是這三個一直在聽從他命令的“忠實”仆人,楚括也隻能對著他們耍耍威風,也隻能讓他們替自己去辦一些事情了。

楚括現在可以說是兩袖清風,無所畏懼,回汴京也沒了任何倚靠,自己的母妃被打入了冷宮,就連他也不能相見,楚括已經是毫無牽掛,也沒有什麽值得他去珍惜的了,他可以大手大腳地在這路上做一些惡事,與不怕遭報應或是懲罰。

反正他也就那樣了唄,楚括看著楚城的聲音,臉上露出一抹獰笑,這個他得不到皇位,這個楚城也別想要得到,現在楚恪失蹤,隻剩下他這個沒有任何能耐的楚括,以及這

個滿心壞點子,表麵卻事風平浪靜乖巧孝順的楚城。

既然如此,楚括便要將這個楚城的偽善麵具撕下來,而且還要將那麵具撕得粉碎,好讓他再也沒有任何遁形的餘地。

楚括翻身上馬,帶著自己的一些家臣往汴京的方向趕去,三個殺手跟在他的身後,護送著他,與其說是護送,倒不如說是看押,這三個殺手是要確保楚括的馬兒出了問題,好讓自家主子的計劃能夠行得通。

楚括也算是個精明的人物了,可他也是千算萬算都沒有算到,自己那三個“忠實”的殺手,竟然是楚城一早極安排在自己身邊的人,是隱藏的最深的奸細,就連那個背叛自己,已經完全不知所蹤的羅蘭,也是被敵國君王派來的細作。

這一切在楚括的身邊構成了一張緊密的陰謀之網,覆蓋在林家軍以及這位四皇子的身邊,由此可見,這林家軍的衰敗也是必然的事件,隻是時間長短的問題,而楚括的做事風格,以及周邊環境的變化,那些導致事情快速成因的,也隻是一些小小的催化劑而已。

楚城緊緊地跟在楚括的隊伍之後,他那雙豔麗無匹的眼睛中閃爍著陰邪的光芒,就那般緊緊盯著楚括,似乎隻要他輕輕眨一下眼睛,楚括就立刻會在他的眼前消失得無影無蹤。

楚括的馬兒看上去與平時也並沒有什麽兩樣,十分輕快地帶著楚括在道上疾馳著,距離那艱險的路段越來越近,楚城臉上的笑容便便越來越令人不易察絕。

楚括身下的馬兒開始大聲喘著粗氣,有些吃力的樣子,楚括也終於發現了馬兒的異樣,卻隻是覺得身下的畜生隻是在偷懶,不肯前進罷了,於是他大力地揮舞著鞭子,朝著那馬兒的屁股上抽去。

那馬兒吃痛地嘶鳴起來,眼中滿是悲傷之意,它繼續往前跑著,軌跡卻是歪歪扭扭,似乎支撐不了多久了,馬兒帶著楚括來到那地山體的拐彎處,那三個殺手見狀,立刻相互看了一眼,緊緊跟在楚括的左側,將楚恪與駿馬不知不覺地逼向右側那萬丈深淵的地方。

楚括隻將注意力放在了馬兒的身上,卻買有注意到拍自己已經身處險境,那馬兒在楚括的強烈刺激下,嘶鳴同悲一聲,立刻前膝跪地,直直往前方栽去。

那三個殺手見狀,連忙拿出提前準備好的獅子,用力打向那馬兒的側身,那馬兒吃痛避讓,卻不想右側是懸崖,立刻帶著楚括一同跌了下去。

楚括滿是不可置信地看著那三個向他投擲石塊的殺手看去,他的眼中滿是疑惑,那三個殺手的臉上卻是露出了極為放鬆的笑容,大有一種終於能夠擺脫他鉗製的舒暢感。

楚括立刻扔掉了韁繩,舍棄了馬兒,馬兒立刻摔入了深淵之中,楚括則是一隻手緊緊抓住了懸崖的邊緣,臉上滿是求生的欲望。

楚括的那些家臣們見狀,連忙要趕來救楚括,馬上的嬌月立刻露出一絲冷笑,從身後拿出弓箭,三箭齊發,直直朝著那些家臣的喉嚨口射去,沒用了幾箭,楚括手下的那些家臣便都被殺死了,赤鐵立刻下馬,將那些屍體一個個地舉起扔下山崖,臉上帶著極為暢快的笑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