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城母妃又求情道,“這隻不過是楚括的一麵之詞,為何皇上你隻相信楚括的話語,卻不相信城兒的話呢?這兩人可都是你的兒子啊!”

楚王冷哼一聲,他著實是忍受不了這位貴妃的無理取鬧了,她這樣的做法分明是恃寵而驕,“他們二人是寡人的兒子,難道楚恪就不是寡人的兒子嗎?楚恪現在下落不明,這事情就是與楚城擺脫不了關係,你一個婦道人家懂些什麽?若是你再這樣感情用事,休怪寡人無情!”

楚王的這番話真正已經完全切斷了楚城的退路,現在無論楚城母妃說什麽,皇帝也不會聽進去半個字了,皇帝現在隻相信楚括的話語,因為楚括所展現出來的是一種極為真誠與灑脫的認罪姿態,卻不像楚城那樣,隻會推脫責任,完全沒有半點要承擔的意思。

“什麽都不用說了,今日的庭審就到這裏,這第二條罪,即使是楚城不認也不會改變他要受死刑的最終結果,楚城楚括,你們二人著實是給皇室抹黑,是皇室的恥辱,明日寡人便將你們的罪孽公之於世,擇日在百姓米麵前行刑,以正我楚朝風氣!”

說罷,楚王便站起身來,不再理會楚城母妃的哭喊與求情,楚括的臉上滿是得意的笑容,他又幾分釋懷的神色,反正是要死的,現在還能將這個皇位的覬覦者一同拉下水,著實是賺了,賺了。

楚城則是滿臉的落魄與恐懼之意,他可從來沒有料到自己的結局會是這般,也從不相信楚括真的能夠憑著一己之力將自己扳倒,他是那般的不可一世,擁有眾多的高手,卻依舊敵不過一個小小的,已經沒有了任何後台與勢力的楚括。

楚城額母妃則是萬分激動地拉著楚城的手,怎麽都不肯鬆開,她十分激動地對著楚城說道,“城兒別怕,母妃一定會想辦法將您揪出來,母妃一定想辦法!”

一旁的侍衛不得不將兩人拉開,帶著楚城往天牢的方向拖去,楚城母妃一見自己兒子已經出了自己的視線範圍之內,臉上的神情立刻變得陰毒起來,她回過頭朝著趙箬看了一眼,惡狠狠地說道,“你這女人的心思怎可如此歹毒,我家城兒可與你結下了什麽深仇大恨,你要這般對待他?”

趙箬沒有回答貴妃的問話,她隻是淡淡地笑了笑,楚城曾經對她隻是一廂情願,甚至利用愛她的名義做了許多傷天害禮之事,這一切都是楚城的咎由自取,她趙箬並沒有那般用心地害他,一切都是順其自然的天意,正如楚城自己所說的那樣,要怪,就要怪天。

一旁的秦姝蓉見狀,立刻走上前來,對著貴妃說道,“娘娘這話說的,這太子妃也是這件事情的受害者,她怎麽可能會與二殿下結仇。”

楚城母妃回過頭朝著秦姝蓉看去,立刻坡口大罵道,“是你!你這個狐狸精!就是因為你才會讓皇上失去了心智!也定是因為你的挑唆才會讓皇上對我們心愛的城兒下如此毒手,這一切,都是因為你!你來這宮中究竟是為了什麽!你的目的何在!居心何在!”

秦姝蓉沒想到這

一向溫順的貴妃也會突然說出這樣的話,嘴角便多了一絲輕蔑之意,她與趙箬站在一起,對著貴妃說道,“姐姐最好還是多關心關心您兒子的生意問題吧,妹妹的事情暫時還不用姐姐擔憂。”

楚城母妃看著趙箬與秦姝蓉臉上的神情,心中氣憤不已,內心卻也明白自己早就不是這二人的對手,便立刻放下一句狠話,便怒氣衝天地走了出去,“秦姝蓉,趙箬,你們等著吧,我的兒子若是有什麽三長兩短,你們也別想好過!”

秦姝蓉聽聞此話,立刻對著身旁的趙箬說道,“這貴妃看來多半是失心瘋了,我們可要采取什麽對策?總覺得她現在的模樣幾乎什麽事都能做得出來。”

趙箬點了點頭,“你與楚流雲間的事情要多加小心,現在已經離成功還差一步了,可不要在此出了差錯,我則是要命人看管好小皇孫,更要密切注意朝中的動態了。”

兩個人在交代完注意事項後,便也都回到了自己的殿中,做著下一步的計劃。

果然不出秦姝蓉所料,那位貴妃連夜立刻向那些支持楚括的大臣們寫了求助信,其中誇大其詞地說出了楚城若是伏法後對朝政的局勢影響。

那些大臣的利益與楚城自然是有所牽扯的,一見自己長期投資供著的皇子說完就要完了?那自然是焦急得很,一個個地開動腦筋,想著各種各樣的辦法希望能夠將楚城救回來。

有些大臣列出來楚城曾經對楚朝所做的貢獻,寫了一片片將才絕妙的讚揚文章,希望楚王能夠看在眼中,好體諒楚城一時的頭腦發熱,不僅僅如此,那些大臣甚至還想著鼓動汴京中所有女子,希望她們能夠為她們日思夜想的心意的楚城皇子求情。

果然,那些汴京中的女子們聽聞楚朝第一美公子居然要被問斬了,一個個立刻肝腸寸斷,還有不少少女嚷嚷著,若是楚城要死去了,那她也跟著死去,好做一對同命鴛鴦,那些激動的懷春少女們,第二日便全都聚集在了皇宮門口,抗議著楚城的判決。

城門上的侍衛見狀,也覺得是蔚為壯觀,不愧是楚城的美貌,這麽多的女子積極在門下為了楚城而求情,著實是史上絕無僅有的。

這些女子中上有七老八十的老太太,下有才一兩歲的女娃娃,看上去既滑稽又極為震撼,這件事情自然是被傳到了楚王的耳中,楚王皺緊了眉頭,宮門口的那些人都是百姓,而且幾乎是汴京的全部婦孺,這些人中有人以死相逼,希望楚王能夠饒恕楚城,讓楚城免去一死。

楚王極為憤怒地拍案道,“真是胡鬧,這群女人都是沒長腦子嗎?可不關乎楚城的長相,若是她得知楚城所犯下的過錯,她們還能這般求情?這其中定是有人故意為之,好讓寡人知難而退!”

公公在一旁皺著眉頭,“那皇上,我們該怎麽辦?若是我們不放人,那些被迷了心智的女子,定是會做出些不可思議的事情來,這些女子裏,不乏有世家的小姐,若是為此而引起君臣不和,恐怕是有所不益啊。

楚王歎了口氣,對著公公說道,“寡人也得好好想想此事。”

趙箬正在榻上看著書卷,便見白芍慌慌張張地闖了進來,趙箬立刻放下手絹,對著白芍問道,“這時怎麽了?如此慌張,可是外麵有了變故?”

白芍點了點頭道,“方才我在廚房給小姐拿點心,聽聞其中的丫鬟再說,宮門外聚集了汴京所有的婦孺,都在為楚城求情,希望楚王能夠繞過楚城一命,不然的話,她們便也要以死相逼。”

趙箬的眼睛微微一閃,她倒是忘了,這個楚城可是楚朝的萬人迷呀,楚朝的多少女子認為他是夢中情人,又有多少女子為了見他一麵而不惜進宮來做宮女。

這宮門外的女子尚且如此,這宮內的女子恐怕也會有這樣的念頭吧,這個楚城的容貌,著實是件極為難辦的事情。

“小姐,這可會影響我們的計劃?”白芍有些擔心地問道,“萬一皇上為了那些女子心軟,那麽楚城會不會真的因為此事而不會被判為死刑?”

“這定是貴妃的計謀之一,看來,為了救兒子,她已經用了不少辦法了,皇上是知道這件事情嚴重性的人,暫且不會因為宮外的那些女子而改變主意。”趙箬向著白芍解釋著其中的緣由,現在擔心有些過早了,但也不能不防著些。

趙箬站起身來,走到書案旁,提起筆墨寫下一封書信,而後交到白芍的手中,“將這個交給秦姝蓉,她會知道該怎麽做。”

白芍點了點頭,立刻小心翼翼地將書信揣在懷中,走出門去。

秦姝蓉收到了信件,便對著白芍說道,“告訴太子妃,我會照著她的辦法試著勸說皇上的。”

當天晚上,楚王滿麵愁容地來到了秦姝蓉的寢宮,向著秦姝蓉訴苦,秦姝蓉自然是要起到枕邊風的作用,便在一旁勸說道,“那些女子愛慕的隻是楚城殿下的臉麵而已,隻要皇上將楚城殿下的負麵謠言放出來,定是能讓她們明白,這並不是一張貌美的臉能解決的事情。”

楚王點了點頭,卻又極為苦惱地說道,“楚城做事一向謹慎,他的弱點管理得極好,一時間也找不到能夠影響他形象的。”

秦姝蓉皺著眉頭,對著楚王說道,“臣妾倒是聽說,上次嘉王世子似乎從紅玉樓中解放出一大批的奴隸,那紅玉樓似乎與楚城殿下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

楚王朝著秦姝蓉看了一眼,有些懷疑地問道,“你常在這深宮之中,為何會知道如此多的消息?”

秦姝蓉笑了笑,那雙狐媚子眼睛中滿是光彩,她對著楚王嬌滴滴地說道,“臣妾也想要好好幫助皇上輔佐政事,這才會到處打聽些關與朝政的事情,這也事想要為皇上分憂。”

楚王笑了起來,他對著秦姝蓉說道,“愛妃有心了,若真是如此,那寡人命人便去將這件事情查個清楚,越好那些女子們對楚城少抱些幻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