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還在世上,那張聖旨也隻是一張無用的紙張而已,即使被偷竊,隻要父皇再擬寫一張便就可以代替了,他偷去了也美玉用,但我們倒是可以利用這件事情,好好查一查究竟是誰一直在與我們作對。”楚恪輕輕鬆鬆地將這話說出了口,一切都還在掌控之中,無所擔心之事。

皇宮因為出現了這離奇的盜竊事件楚王便下令徹查皇宮,看看究竟是誰有那麽大的膽子敢去禦書房偷東西,於是乎,禦林軍在禦花園中便看到了個奇景,一隻放著聖旨的箱子就那般直勾勾地掛在樹上,連上麵的鎖都沒有打開過。

禦林軍也直呼,好久都沒有見過這麽沒有目的性的罪犯了,明明將這盒子偷了去,卻又扔在了半道上,著實是不明白那偷盜者的心思。

楚王見東西已經找到,卻又找不到那偷盜的凶手,便也不再多管此事,就當成了宮中的一個笑話,但這件事情的策劃者,則是被他那主子直接用刀抹了脖子。

“真是蠢到家了,我為何會養著你們這群沒有腦子的廢物。”那沉鬱的聲音響起,對著那趴在地上的那些手下們罵道。

那些手下看著那倒在血泊中的頭領的屍體,心中很是緊張,要知道這次的行動失誤都是因為那個頭領的不靠譜造成的。

“主子……我們本是想要將那甚至偷偷拿出來的,不想讓別人知道,也好配合殿下下一次能夠成功地將聖旨進行替換,但沒想到禦書房內竟然還有那樣的機關,那箱子也是有些蹊蹺,因此我們不得不將這箱子扔在了半路……”

一個下屬匆匆忙忙解釋著,希望能夠讓主子的怒火平息下來,這次的行動雖然蠢了一些,但好歹沒有暴露主子,也沒有鬧出什麽大事,隻是讓皇帝對那道聖旨稍稍上些心而已,又能夠讓主子知道禦書房裏有些什麽機關,也算是有些好處的。

那鹿皮靴開始四處踱步起來,看上去極為不耐煩的模樣,他本就是想讓那個頭領去送死的,畢竟他總是還自己的好事,這一次也本就是想要拿他引出關於禦書房的秘密,現在那個頭領的任務已經完成了,他自然也知道了那道聖旨所處的環境。

這次的行動看上去極為愚蠢,但實際上是一種聰明的躲避方式,使得對手根本就沒將此事放在心上。

“你小子倒是挺機靈的,都會揣測我的意思了?”那雙鹿皮靴在方才說話的那人前麵停了下來,那沉鬱的語氣中帶著些許的深意,聽得跪在地上的人背脊微微有些發寒。

“主子……小人隻是……實話實說……”那跪在地上的人有些害怕了,主子的意思怎麽可以隨便揣測,萬一主子不高興了,那豈不是自找苦吃嗎?

“好,既然你如此機靈,應該要比死掉的那個蠢貨號上一些,暫且先提升你為統領吧。”那雙鹿皮靴朝著遠處走去了,那跪拜在地上的人卻還是在恍惚當中。

直到身旁的人提醒道,“大人……主子提升你

做統領了……還不趕快謝過主子?”

那人這才擦了擦自己額頭上的汗珠,對著主子說道,“多謝主子。”方才那可真是太危險了,仿佛置身於生死的界限之間,隻要主子微微對他有些不滿意,估計就像是地上的上一任統領一般了吧。

雖然心中微微有著當上統領的快感,但是看著前一任統領的屍首就在自己眼前,這個新統領便有些感覺自己脖子上涼颼颼的,似乎空氣中的風鬥會隨時凝結成刀刃,朝著自己的脖子砍來。

那雙鹿皮靴端坐在了位置上,那地上的時候被處理完畢之後,他的心情似乎就好了幾分,便立刻對著一旁的那些跪拜的人說道,“來,都起來吧,同我說說那箱子究竟是什麽情況,這禦書房的機關又是如何布置的。”

那新統領這才能夠站起,動了動那已經變得麻痹的腿,對著主子說道,“主子,那箱子上麵設有一種極為古怪的東西,若是我們不知道一種正確的打開方式,其中就會釋放出毒液,將聖旨給毀掉。”

“哦?老家夥還有那種玩意兒,還真是稀奇,我在宮中這麽多年,可是一點都沒有見過那般的東西,看來這老家胡還有很多寶貝沒拿出來。”那沉鬱的聲音中帶著幾分興奮,似乎說到了他感興趣的地方。

“主子,這種箱子我們都沒有見過,我們也不懂得如何打開,就將它放在禦花園的榕樹樹枝上了,主子最好是能找個能工巧匠來,或許他們會知道那盒子中的秘密。”那新上任的統領還是十分積極的,一直在一旁與主子出謀劃策。

“這點我自然也考慮到了,隻是我在這深宮之中,不方便去外尋找,還得辛苦你們一趟了。”那鹿皮靴高高翹起,滿是一副悠閑的姿態,對於這些事情,他似乎並不著急。

那新統領便也隻好點了點頭,下了這個差事,他心中也是暗暗叫苦,這個茶師可極為難辦,雖說民間滿是能工瞧見,但天下之大,又從哪裏開始找起呢?

那新統領回頭看了看那些手下,心中湧出一個主意,反正現在他是上級,那些手下全是下級,他便能夠命令那些人去辦事,也同主子的管理方式一樣,威逼利誘他們去做自己想要完成的事情。

於是乎,他手下的那些人便像是打了雞血一樣,一直在邊境的街井中徘徊著,尋找著一個能夠大礙那種箱子的能工巧匠。

或許是傻人有傻福,還真被他們碰到了這樣的能人,就在他們打出打聽厲害的開鎖匠的時候,一個打扮得像是叫花子模樣的人突然橫倒在他們的腳邊,大聲叫喚著,說是這些人將他推到在了地上,想要以此來訛些錢來買酒。

那幾個下屬可是吃素的,他們可是尊貴之人身邊的下人,怎麽說都要比這個乞丐高上一等,從來隻有他們訛詐別人的份兒,什麽時候輪得到這麽一個小嘍囉來讓他們自喊倒黴。

“你給小爺我起開!今日小爺正忙著呢,沒空管你這無賴!”一

個下屬上前踢了那乞丐模樣的人一腳,十分不耐煩地對著他喊道。

那乞丐一聽,教得更厲害了,將一旁的百姓也喊來了,一口一個“當街惡霸,打人傷人,目無王法,喪盡天良”罵得極為難聽,讓一旁的百姓都咒罵起那個將他踢倒在地的人了。

那小樹聽見百姓竟然也開始起哄了,一時間又狡辯不清,又怕被這麽多人押著去見了縣官,那還真漏了陷,定會被主子與統領好好懲罰一番,甚至連滅口都是有可能的。

“真是怕了你了。”那下屬極為不情願地從腰間掏出一點碎銀子,扔在了那乞丐模樣人的身邊,“不就是要訛錢嗎?這些總夠了吧,不要妨礙我做事,否則,我兄弟來了,可饒不了你。”

那乞丐立刻將那影子拿在手中,興許是覺得那下屬的行為有些過於心虛,便立刻說道,“等會兒,你把我踢傷了,總要將我送去醫館吧?”

那下屬當時的感受那叫一個惱火,恨不得立刻拔出刀來,朝著那個訛人的乞丐身上拚命揮去,他朝著那乞丐模樣的人怒吼道,“你可是真傷了?若是我背你到醫館,查下來發現你沒有傷,我定先打斷你兩條腿,再叫大夫治你,這其中的費用都由我來出。”

那乞丐聽聞此話,心中隱隱也有些心虛了,他自然是沒有傷到,相反地,他可是生龍活虎,身強體健,隻是有些懶得走路,正好他的家就在醫館附近,如果這個倒黴蛋能夠背著他到醫館就再好不過了。

但現在這個倒黴蛋似乎已經看透了自己的伎倆,而且聽著他的語氣,似乎將自己打斷兩條腿也像是真的,他可不想忍受在**硬生生躺兩個月的痛苦,自己現在的兩條腿還靈活著呢,不需要這麽受折磨。

那乞丐模樣的人轉了轉眼珠子,連忙慢慢地爬了起來,對著那下屬說道,“我好像能走了,能走了,不用這位爺送去醫館了,我自己去便可以了。”

說罷,他便想要快速流走,因為他看見人群中似乎多了幾個人,那些人很明顯是與那個下屬是認識的,而且人數眾多,各個都是凶神惡煞的,現在不走,恐怕真是要被這些人揍個半死不活。

這會兒那屬下可便得意了,他看見自己的幫手來了,便立刻趾高氣昂地對著那乞丐模樣的人說道,“站住!你的腿沒事了?身體也沒事了?還時不時我推到的?”

那些站在人群中的人也紛紛圍了上來,將那乞丐的去路堵住,那些圍觀的百姓見情況有些不對了,便也立刻十分默契地散去了,他們隻是累湊個熱鬧的,可不想無緣無故地被牽扯到地痞流氓的爭鬥上,這種事情還是不要瞎摻和為妙。

那乞丐模樣的人見狀,心中也知道自己是碰上麻煩了,但他可是這條街頭經常碰瓷的主兒,什麽世麵沒見過,大不了將那些銀兩壞給他們就是了,再不爽的也隻是毒打一頓,他每天都挨打抗擊打能力強著呢,皮厚,自然也是不怕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