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白芍前麵那一串十分長的定語,南燭倒是聽得有些迷糊了,這種迷迷糊糊的感覺,就像是黑暗中看到了光亮時的那種不可置信,而後再是那如同洶湧海嘯般撲麵而來的驚喜與快樂之意。

“是……是我!”南燭的眼睛在一瞬間恢複了光亮,真是太好了,他怎麽都沒有想到,白芍方才竟然隻是逗他,這種失而複得的心情,似乎比一開始白芍就說出來的心情更加激動與滿足。

白芍看著南燭那微微變紅的臉,大聲笑著,“誰叫你總是讓我誤會呀,看著你與那李小姐如此親昵的模樣,還以為你真的喜歡她呢。”

南燭搖了搖頭,立刻激動地抓住了白芍的手,“芍兒,你這可是在吃錯。”

白芍輕哼一聲,看著南燭那雙滿是光彩的眼睛,說道,“那又如何,你方才不也是在吃你自己的醋嗎?”

看著白芍那調皮的模樣,南燭也不由得輕聲笑了起來,他將白芍摟進懷中,看著那紅肉飽滿的唇兒,便親了下去。

南燭的動作極為輕柔,白芍雖然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羞紅了臉,但放鬆之後,便也沉浸在了這溫柔鄉之中。

南燭將白芍摟在懷中,溫柔地說道,“芍兒,以後我也會一直保護你,即使我隻是個小小的禦前侍衛,但也不能為了眼前的事情而讓你受委屈。”

白芍用力地點了點頭,兩人對視相互一笑,南燭便拉著白芍的手說道,“這段日子,哦們讓恩人娘娘與太子殿下操了不少心,現在是時候該同他們說清楚了,一起走吧。”

白芍的臉上滿是幸福,能夠遇到這樣的一群人真是太好了,她從一個小小丫鬟,變成現在的樣子,能夠找到一個自己愛的,又愛自己的人,已經是老天最大的恩賜了,除此之外,別無他求。

南燭與白芍來齊齊來到了趙箬的寢殿中,趙箬見令人一起進來了,便也知道是怎麽回事了,她的眉眼間滿是清晰的笑意,對著那二人說道,“你們可總算是一起來了。”

南燭帶著白芍跪下,向著趙箬請求道,“恩人娘娘,南燭今日有一事相求。”

趙箬見狀,嘴角的笑容更是濃了幾分,“你不說,我也知道你想要求我什麽。”

說罷,趙箬站了起來,走到兩人跟前,將兩人一一扶起,臉上滿是親切與中意的笑容,“你們二人,一個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還有一個則是在我身邊陪伴多年,親如姐妹,我也早就盼著你們二人能夠有今日了。”

白芍與南燭相互看了一眼,心中滿是感動,白芍的眼眶又紅了起來,對著趙箬說道,“小姐,白芍真是不想離開您,若是沒有小姐,白芍早就死在莞小姐的手下了,小姐是白芍的再生父母。”

南燭也立刻對著趙箬說道,“恩人娘娘,從你與芍兒將我從紅玉樓中救出來的那一日開始,我便決心要跟著你了,您放心,我定會對白芍好的。”

趙箬看著南燭那堅毅的眼神,立刻說道,“好,今日你可是將這承諾同我說了,若是將來有所違背之處,我定不會饒恕你,即使是白芍替你求情,我也必定不會有半點憐憫之心。”

南燭聽著趙箬這有分量的話語,心中卻沒有一絲懼意,他緊緊地握住了白芍的手說道,“恩人娘娘,我若是真有那麽一日,請務必不要對我手下留情,那是啊我自己都鄙視的模樣,對白芍,更是不會忍心如此。”

趙箬見南燭如此誠懇的態度,自然沒什麽話好說了,本來就是一對她看好的人,自然是希望有情人終成眷屬的。

“好,你們兩個的事情,就這麽定了,這件事情我替你們做主了。”趙箬朝著這一對甜蜜的人兒快樂地說道。

白芍繡鞋羞澀地地下了頭,一旁的南燭卻有些擔心地問道,“不知道太子殿下會不會同意此事。”

一旁的白芍聽聞,連忙對著一旁的南燭提醒道,“南燭,小姐都說可以了,那定是可以的,太子殿下自然是要同意小姐的做法的,我家小姐可是最厲害。”

白芍正樂嗬嗬地說著,門口便響起了楚恪那帶著些許邪魅的聲音,“呦,小白芍,膽子可是不小呀,在你家小姐麵前偶爾說些我的壞話也就算了,現在還想將我的侍衛拐跑?”

白芍一驚,不知楚恪會突然出現,就像是一隻受驚了的小兔子,立刻收起了耳朵,裝出一副乖乖的模樣,對著楚恪說道,“太子殿下,白芍那兒敢這樣啊,我方才是說太子殿下通情達理,自然是同意這件事情的,與我家小姐一樣。”

楚恪看著白芍那裝乖巧的樣子,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他走上前來,對著南燭說道,“南燭呀南燭,這宮中美人眾多,怎麽你就偏偏看上了這麽個鬼怪機靈的小丫頭。”

南燭的臉一紅,對著楚恪說道,“太子殿下,我是真心喜歡白芍的……所以請你……”

“瞧瞧這個害羞的模樣,看來注定是要被這個小丫頭給欺負了。”楚恪打斷了南燭的話,有些愁苦地說道,“哎,南燭啊,你可要想清楚了,你準備好被這丫頭欺負下半輩子嗎?”

南燭有些靦腆地看了白芍一眼,鄭重地點了點頭,“太子殿下,我希望我能跟你一樣,能夠有個人欺負我一整個下半輩子。”

一旁的趙箬與白芍聽聞此話笑出了聲,楚恪也不由得挑了挑眉,伸手重重拍了拍南燭的肩膀,對著南燭說道,“你這小子,真是的,既然如此,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我還有什麽不同意的?”

白芍和南燭聽聞此話,雙雙都露出了極為喜悅的笑容,楚恪也走到趙箬的身旁,輕輕握住了趙箬的手,兩對有情人在這晚風徐徐的院子裏,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另一個院落中,那一雙鹿皮靴正在房中踱步著,現在楚王已經將楚恪登基的事情宣揚出去了,現在皇位似乎已經是被固定死了,就是給楚恪給留著的,他的計劃總是趕不上變

化,這剛找來的開鎖匠,似乎也已經沒有用武之地了。

“主子,現在我們可改怎麽辦呀?這聖旨的事情我們即使是做了手腳,恐怕天下也不會承認我們了。”那新統領的額頭上滿是汗珠,他十分擔心這個喜怒無常的主子會因為此事而遷怒於他。

那鹿皮靴在他麵前停下了,那新統領趴在地上,偷偷咽了一口口水,或許是空氣太過於安靜了,這咽口水的聲音也變得十分響亮,那鹿皮靴的主人便將目光鎖定在了新統領的後腦勺上了。

“這件事情,下麵的那些謀臣們怎麽說?”那雙鹿皮靴的語氣似乎有些不耐煩了,原本這些事情都是交給謀臣來策劃的,他隻要進行決策便可,什麽時候他手下的這些謀臣一個個的都不作為了,直接將最難的事情推給了他。

那新統領眼中多了幾分無奈之色,“主子,小的已經催促過他們多次了,可是一個個都皺著眉頭愁眉苦臉的,表示不知道該怎樣才好,您看,要不要用些硬手段,讓他們好好清醒清醒,說不定就能想出好法子了。”

那鹿皮靴對這個提議還是有些讚同的,“行啊,你這方法倒是不錯,就這麽辦了吧,你就同他們說了,若是不想出個法子來,就不要再出現在我殿中了,我可不想養一群白吃飯的飯桶。”

新統領聽聞,立刻說道,“是是是,屬下這就去辦,那個開鎖匠該怎麽安排,我們可要殺他?”

鹿皮靴的神情有些凝重了起來,他對著地上的新統領說道,“這件事,我似乎答應過他,並不傷害他與他的家人的,反正現在留他在殿中也有個用處,萬一下次再遇到開不了的鎖,還能讓他幫個忙,就暫且不要管他了。”

新統領微微皺了皺眉頭,心中對著這個主子的性子又有些不了解了,難不成這個主子還是個遵守承諾的人?看著也不像啊。

“還愣著幹甚,趕緊去通知哪些飯桶!”那鹿皮靴有些不耐煩地對著新統領吼道,語氣中滿是殺意。

新統領嚇得立刻連滾帶爬地從地上起來,直直往那些門客所住的地方跑去,那些門客聽著新統領帶來的消息,一個個依舊是麵露難色。

那新統領自然不會理會他們那叫苦不迭的心情,十分生硬地說道,“主子說了,你們明日早晨若是還不能想出個辦法來,主子便要你們出去了,主子說了,這殿中不養閑人,若是沒有本事,就早些走人吧。”

一些門客們完全不能接受這樣的待遇,連忙站起身,對著新統領說道,“這位大人,可否請您回去再求求主子,再多給我們一些時間,現在的情況實在是太複雜了些,需要一個周密而又詳細的計劃,若是其中除了差錯,那可是要全盤皆輸的呀。”

這新統領本就不是什麽通情達理之人,也根本不懂這些文縐縐的人口中哎說些什麽,他隻知道如何執行主子的命令以及如何討好主子,其餘的一切對他來說,還真就是個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