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皇子立刻眉開眼笑地,滿不在乎的樣子說道,“好羨慕八姐啊,若我能夠像八姐一樣無憂無慮那該死多麽美好的事情,八姐,今日真是太感謝你了,我以後還能找你傾述事情嗎?”

八公主自然是願意多一個人來陪陪自己的,今日這位十皇子能夠對自己放下戒心,將心中的事情同她說,就已經說明十皇子對她極為信任了,她不能辜負了這孩子的一片純淨之心。

“當然可以,你既然能夠相信我,那我也不能辜負了你,你若還是有心事,可以隨時來這個花園找我,我與今日一樣,每日都會準時來這個花園散步。”八公主對著十皇子說道,她的眼中有光在微微閃爍。

十皇子看上去十分地單純,雖然比八公主小不了幾歲,但在宮中的處境也十分令人同情,八公主有些心疼這樣的十皇子了,若是能夠讓他心中的負擔稍稍減輕一喜,也算是為自己的心做一個解脫了。

“好,八姐方才說殿中有事,那皇弟也不留八姐了,還希望八姐能夠原諒皇弟的突然打擾。”十皇子站起身來,朝著八公主行了一禮,字字句句間對八公主極為尊敬。

八公主已經更久都沒有感覺到這般的尊敬態度了,自從兄長與母妃去世之後,就連殿中的下人對自己也沒有以前那般恭敬了,看人的眼光也變得十分奇怪,就像是在看一隻可憐的喪家犬般,帶著幾分譏笑與同情。

八公主如今能夠在十皇子這兒感受到不一樣的尊敬之意,心中也是高興萬分,中能能夠感受到以前那般受人尊重個感覺了,她很是欣慰,對十皇子的印象也更好了。

“好,那我便先走了。”八公主站起身來,與十皇子打了招呼,帶著丫鬟便緩緩離去了。

與八公主分別之後,十皇子的臉色便立刻變得極為陰沉起來,他看著八公主的背影,口中極為憤怒地說道,“真是個不識趣的女人,虧我在這兒與她浪費了那麽久的口舌,卻是沒有套出半點的東西來,這個先生的方法到底行不行啊。”

一旁的屬下聽聞此話,倒是覺得有些錯怪先生了,便連忙說道,“殿下,方才八公主已經同意以後您可以一直來這花園見她,同她談心,我想先生應該是希望你能夠與八公主建立一個十分穩固的友誼,這樣八公主才會就毫無防備地與你一起做事了。”

“若真是這樣,那我今日這麽多的廢話倒是沒有白說,這個八公主看著很聰明的樣子,其實是外強中幹,完全沒有抵禦能力,隻要我繼續攻擊她的軟肋,定是會奏效。”十皇子的眼中閃過一道精光,嘴角也揚起了一個極為得意的笑容。

楚恪與趙箬則是絲毫沒有半點關於偷盜聖旨的人的線索,似乎那偷盜聖旨一事,就好像是個故意策劃出來的惡作劇,等到惡作劇完畢,那些做惡作劇中的道具模樣的人也都完全消失了,在宮中即使是翻個底朝天也沒有任何蹤影。

楚恪認為這個幕後主使是個極為沒用的人,不必要刻意去追查,照著他那個做事的慣例來看,下一次也定是一場鬧劇,沒有任何的威脅性,反正現在楚王已經將聖旨公之於眾了,這個皇位也說明白了,就事他楚恪的,根本沒有什麽擔心的地方。

但趙箬卻不知為何,心中總是有著一種毛毛的感覺,這種感覺雖說沒有危險性,但卻一直在趙蓉的周身徘徊,像是在等待著最佳的時機,好讓厄運纏住他們二人。

“不管怎麽樣,我認為,我們必須要小心應對,現在朝中眾臣雖然對你十分尊敬,但沒有任何對手的時候,這些大臣可能在暗地中重新找人做靠山。”趙箬的警惕之心一直都沒有放下,她將白芍與南燭的婚禮放在了登基大典之後。

雖說是一個小小的婚禮,但若是在婚禮上有人做手腳,就很有可能會出現他們無法解決的情況。

楚恪的丹鳳眼中藏著些疲倦,好不容易走上了這一步,自然是要更加小心,不能得意忘形,在曆史的長河裏,不少的儲備皇帝就是因為認為自己已經沒有了威脅而放鬆警惕,最終惹來了殺身之禍。

“這件事情,我還會繼續查下去,箬兒先不用擔心了,隻要照顧好我們的心兒,即使我當不了這個皇帝,也沒有關係。”楚恪的話語中滿是溫柔,他本就不愛乎皇位,他在乎的隻是楚朝的穩固罷了。

趙箬看著楚恪滿不在乎的樣子,心裏也稍稍放鬆了一些,說實在的,她對楚恪登基這件事情也有些自己的小心思,若是楚恪成了皇帝,必定是要有個三宮六院的妃子,說實在的,趙箬有嫉妒之心,她一點也不希望將自己的男人拿出去和那些嬪妃們分享。

也不知道楚恪是何種想法,人都是會變的,楚恪也不例外,或許等到楚恪成為皇帝之後,身旁美女如雲,而趙箬的容貌遲早有一日會老去,那些圍繞在楚恪身邊的美人卻不會少,雖然趙箬也相信愛情,但她覺得,人生活在眾多的**之中,總會有一天會忍受不住**。

到時候,再談什麽愛情,那就有些欲蓋彌彰的意思了,趙箬心中對這些非常清楚,畢竟上一世不是白活的,那種刻骨銘心的傷痛,不會因為這一世的複仇或是迎來了這一世的愛情而會恢複。

一旁的白芍卻沒有半點愁容,臉上全是甜蜜的笑容,趙箬看著白芍的模樣,不禁有些羨慕了,南燭雖然是禦前侍衛,但卻有自己的府邸,不會常住在宮中,白芍不用擔心他身邊會出現多種的**。

若是可以,趙箬也很是羨慕那種隱居的生活,兩人可以無憂無慮地在世外桃源生活著,沒有亂世的紛爭,沒有權貴的爭奪,隻有一草一木,一花一鳥。

趙蓉輕輕歎了一口氣,這種事情在楚恪麵前也不能說,隻能藏在心裏,但願那些**不會那麽快地到來,單元楚恪不會變化,堅持自我。

十皇子

對皇帝的執念還是從他小時候培養起來的,皇上的嬪妃眾多,孩子自然也多,十皇子雖然出生在眾多皇子公主之前,但卻因為沒有母妃說話,一直被欺淩著,無論是排在他前麵的那些皇兄皇姐,還是比他小的弟弟妹妹,都可以對他不敬重。

有一日,他偷偷跑出宮殿想自己一個人去禦花園玩,卻不巧迷了路,陰差陽錯地走到了正在開朝會的正殿門前,門外的侍衛見一個孩子就那麽跌跌撞撞地想要進去,便攔下了他,問他究竟是誰,想進去做什麽?

當時的小皇子比較心中滿是疑惑,這兩個高大的人看上去並不是很有權勢的樣子,但卻可以將他這個皇子留下,線稿這些,小皇子心中就極為不服氣,對著那兩個侍衛說道,“大膽!你們是何人?這皇宮可是本皇子的家,本皇子自然哪兒都能去!快些讓開,不然讓你們吃苦頭!”

小皇子這番話是學著楚括說的,楚括小時候便就是那副十分囂張的模樣,在皇宮中橫行霸道,拿著腰上的那塊一賠,到哪兒都是暢通無阻,每個人都對他恭恭敬敬的,不敢冒犯。

小皇子看著今日這兩個侍衛的模樣,想著楚括那橫行霸道的樣子,便也想要學學,他將腰間的令牌拿起,對著侍衛說道,“都看清楚了嗎?本皇子的身份!”

兩個侍衛看了那玉佩一眼,又相互看了一眼,卻突然間開始哈哈大笑起來,小皇子十分不解地向著那兩個侍衛問道,“你們有什麽好笑的?都看到本皇子的玉佩了嗎?還不讓本皇子進去?”

兩個侍衛更是笑得厲害了,一個看著小皇子,喘著粗氣說道,“還以為你是哪個厲害的皇子呢,沒想到隻是個沒有名氣的十皇子,別說是你十皇子了,就連四皇子太子都不能放著進去,你就別在這兒顯威風了,快些去別處玩吧。”

皇子聽聞此話,心中更是氣憤了,連忙說道,“你們這是什麽意思?為何我是十皇子,你們就敢用這樣的態度對我?本皇子好歹也是尊貴的皇族!”

那兩個侍衛聽聞,臉上的神情便帶著些怒氣了,“你這小鬼頭,別用你那空空的名頭來唬我們,皇族又怎樣?皇子又怎樣,這宮中能說話的也就隻有有權利的皇子了,你以為你將來能做些什麽?憑著你的本事能夠超過太子與四皇子嗎?”

小皇子猶豫著,大哥的名號他是聽說過的,現在也不在宮中,而是在軍隊中生活著,而四皇子,則是宮中的寵兒,父皇的寵兒,就是因為他母妃林妃有著林家軍的支持,的確,就他這樣的,沒有名號,沒有本事,沒有母妃,沒有背景的皇子,似乎是說不上話。

另外一個侍衛見小皇子陷入了沉思,便指著正殿中長在聽朝會的大臣們說道,“看到了吧?最上麵坐著的就是皇上,俯瞰整個楚朝,隻有有能力坐上這個位置的皇子才會取得我們的尊重,而像你這樣的普通皇子,宮中數不勝數,我們也不用時時刻刻卑躬屈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