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芍立刻十分驚訝地對著趙箬活到,“這麽說的話,這些刺客就是八公主的人嗎?”

趙箬皺著眉頭,說道,“也不一定,是不是八公主的人,還要去問一下才會知道。”

白芍聽聞,又焦急地說道,“可是,若是真的八公主將人派人,小姐你去問她也定是不會告訴你真相的。”

趙箬心中也明白這些,但現在證據的矛頭就是指向了八公主,即使八公主不承認,也得想辦法證明此事不是她所為。

這件事情極為稀奇,這衣服就這麽擺在這塊石頭旁,似乎像是故意留給他們這條線索的,方才楚恪也說了,這個院中的守衛森嚴,不可能會這麽快逃脫,現在又留下了這些衣服,那這刺客就很有可能藏在那些巡邏軍之中。

真是因為他們是巡邏兵,所以會很清楚地知道趙箬的行蹤,也十分清晰地知道趙箬房前的巡邏士兵會在什麽時候到達,當他們將趙箬打暈之後,便藏身在這塊石頭之後,脫去外麵穿著的這些代表低等下人的麻衣,趁著巡邏軍將注意力都集中在趙箬身上的時候,便悄悄潛了進去,自然是讓人神不知鬼不覺。

趙箬朝著那些在院中到處行走的巡邏兵望去,這些人之中定有兩人是這次事情的參與者,至於這八公主仆人的衣服,就很有可能是偷來的了。

趙箬拿起衣服,對著白芍說道,“走,我們得去拜訪一下八公主了,或許她能夠知道些其中的細節。”

白芍點了點頭,立刻叫人去備馬,與趙箬一同去了八公主的宮殿。

八公主那日從鍾雅院中回來之後,就像是找了魔道似的,身體一直都十分虛弱,請了好幾個太醫來整治都說八公主根本沒有任何疾病,但八公主卻感覺自己病的極為嚴重,總是十分無力,到哪兒都提不起精神來。

八公主宮中的人都說,公主的身子經過了大悲大痛之後十分虛弱,那日又去了那極為詭異陰寒的冷宮邊境,那兒怨氣是整個皇宮裏最重的,八公主定是不小心沾染上了邪氣,這才會變成現在這副模樣。

然而,實際上,八公主隻是因為失去了一個極為清晰的目標,因此她開始陷入一種迷茫的狀態,不知道自改該去做些什麽了,明明自己的皇兄與母妃就這麽死在了自己的眼前,本想著可以為他們報仇來了結心中愁苦。

沒想到,聽了鍾雅那麽一分析,這仇非但不能報,自己也必須要遠離這權利的漩渦,這樣的事實讓八公主就像是拳頭打在了棉花裏,完全使不上任何力氣,這讓罷工中無法將心中的火氣發泄出來,便一直憋著,憋久了自然會傷身。

那些怨氣,自然也是有些道理的,八公主沒有從外界沾染怨氣,而是自己胸中的怨氣發生了膨脹,這才會出現那樣的情況。

讓公主萬萬沒想到的是,自己之前一直在糾結的複仇對象,今日竟然會自己找上門來,這著實又給八公主增加了一擔子壓力,讓八公主一時間不知該用何種態度與方式

去麵對趙箬。

趙箬來到八公主的寢殿門前,這位八公主與她的交情雖然不深,但八公主留給趙箬的印象倒是極好的,是個十分有正義之氣的女子,大大咧咧不拘小節,但現在由於她兄長與母妃的事情,對待趙箬的是狗,這位公主不可能做到像平時那般自然了。

那進去稟報的宮人出來了,有些猶豫著對趙箬說道,“我們家公主一直在生病,也不隻是怎麽了,心情總是不太好,若是公主對太子妃娘娘有所冒犯,還請娘娘能夠寬容。”

這個宮人已經是個極為負責的忠仆了,趙箬猜想著,方才八公主定是以一種極為不客氣的自他同這位宮人說了些事情,大概能夠讓趙箬進去,已經是這位宮人與公主好生言相勸的結果了。

趙箬對著一旁的白芍提醒道,“一會兒進去,你可不要胡亂說話,我們雖然有證據,但卻不能誣陷好人,或許這事情真不是這位公主所為,這位公主本就因為她兄長與母妃之事對我有些偏見,莫要讓她更是有借口發脾氣了。”

白芍點了點頭,“是,小姐,白芍一定忍住,不會胡亂說話。”

白芍口中這麽說著,實際上心中卻是不服氣的,楚城與楚城母妃的事情本就是他們咎由自取,她家小姐隻是替天行道而已,又為何要怪罪,要怪也先要怪她兄長與母妃自己啊。”

趙箬帶著白芍走了進去,那八公主正漫不經心地坐在位置上喝著茶,見趙箬走了進來,她的臉上便多了一絲厭惡之色。

趙箬也名下感覺到了八公主身上散發的不悅氣息,連忙說道,“八公主,突然造訪,有些冒失,還請八公主不要責怪。”

八公主冷哼一聲,對著趙箬有氣無力地說道,“太子妃娘娘客氣了,這後宮很快就要變成太子妃的了,還有什麽方便不方便,責怪不責怪的,我還想求太子妃娘娘對我這寒舍留一份情麵呢。”

趙箬聽出了八公主語氣中的嘲諷之意,但她依舊是十分平靜地對著八公主說道,“我這次來,隻是想要請教八公主一件事。”

八公主拿起桌上的茶水,這才發現自己還沒給趙箬看座呢,便對著一旁的丫鬟收到,“都冷著幹什麽呀,可不要怠慢了太子妃娘娘,將來這小殿,還是要仰仗太子妃娘娘的光才能長久的,否則,便要搬去那冷宮的邊角處住了,還不趕快給太子妃娘娘看座。”

一旁的小丫鬟有些害怕地看了太子妃一眼,而後搬來了一把椅子,在趙箬的身邊放下,對著趙箬說道,“太子妃娘娘,請。”

趙箬一看那椅子,破舊的不像樣子,那椅子腿都已經殘破不堪了,估計這位公主殿下也沒少在裏麵多加手腳,隻要趙箬一坐上去,定是會摔個四仰八叉。

趙箬對著八公主說道,“隻是來問句話而已,八公主不用這般客氣。”說罷,趙箬便對著白芍說道,“白芍,將東西拿上來。”

白芍連忙將那包著麻衣的袋子交給趙箬,趙箬對著一旁的小丫

鬟說道,“過來,將這個交給你們公主,這其中的麻衣可是你八公主府上的?”

八公主聽聞此話,微微皺了皺眉頭,這個趙箬是什麽意思,怎麽她手中會有自己殿中的麻衣?難道說是殿中的低等奴仆不小心冒犯了她?若真是這樣,她非但不會去責怪懲罰那個奴仆,反而要好好賞他。

那小丫鬟恭恭敬敬地從趙箬手中接過布袋,交給八公主,八公主打開一看,還真是自家奴仆才會穿的麻衣,便冷笑了一聲說道,“沒錯,這真是我殿中低等仆役的麻衣?可是有哪個吃了熊心豹子膽的東西衝撞了太子妃娘娘?”

白芍實在是忍受不了那八公主的態度了,立刻說道,“不僅僅衝撞了,還當起了刺客,去了太子妃的寢殿,將太子妃娘娘打暈還偷竊了太子殿下的一瓶劇毒解藥!”

八公主聽聞,便覺得一陣好笑,連忙向著白芍問道,“此話怎講?不過是兩件麻衣而已,我殿中的仆役多得是,隻要你能夠找出是哪兩個,我便讓你們帶走審問便是。”

趙箬見八公主還是不承認的樣子,心中也陰影之道緣由了,大概這八公主還在氣頭上,還沒有意識到這件事情的嚴重性。

趙箬她了一口氣,極為嚴肅地說道,“這兩件麻衣是在我殿中的水池旁發現的,而那兩個刺客正是穿著這麻衣行凶,八公主,你該清楚,這是什麽罪名!若真與你府中無關,也請你盡快查個清楚,以免遭受無妄之災。”

八公主這才有些清醒了,她看著手中的麻衣,對著喲胖的丫鬟說道,“將那些仆役都交上來,一個個問清楚,究竟是誰丟了衣服?”

那小丫鬟連忙跑了下去,一會兒,八公主殿中便被那些低等的仆役都來了,將整個正廳擠得有些透不過氣來。

“你們給我老實當著太子妃娘娘的麵兒說了,這兩件麻衣究竟是誰的?”八公主對著那些低等仆役問話著,語氣中滿是嚴肅。

那些低等仆役一個個都低著頭,不敢直視趙箬與八公主,對他們來說,趙箬於八公主都是像天上的星星一樣,遙不可及。

八公主見沒有人承認,便對著他們威脅道,“你們是不是都不想認罪?”

那些仆役相互看了一眼,依舊沒有出聲。

八公主便立刻抽出了腰間的鞭子,“啪”地一聲抽在那冰涼的地麵上,那些仆役都不由得害怕地顫了顫身子,卻還是一言不發,想要就此蒙混過關。

八公主從中跳了一個奴仆,對河那奴仆說道,“你,跪倒我跟前來!”

那奴仆的身子猛地一顫,心中極為害怕,他一點也不敢上去,但又不得不上去,他顫顫悠悠地站起身來,對著八公主說道,“公主,這不是我的衣裳,我的衣裳全放在床頭的櫃子裏了,您可以派人去查看!”

公主冷笑一聲,對著那奴仆說道,“很好,既然你想要證明你的清白,那就以死明誌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