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想想,若是他們想要陷你於不義,會拿你的什麽東西?”趙箬那雙清亮的眼睛中閃爍著極為警惕的光芒,就像是黑暗中的貓眼兒。

楚恪被趙箬這般眼睛的注視下,隻覺得背脊一陣陰寒,若真如趙箬所說,這些人定會去他們殿中偷盜那個代表他身份的太子玉佩。

由於楚恪現在是儲君,因此要將腰間的玉佩進行更換,那原本的太子玉佩便要放在房中,等到登基之日一並交上去,現在這塊玉佩若是弄不見了,那也是一項大罪。

籬迅速回到了趙箬的寢宮,發現門口的侍衛似乎並沒有任何異樣,見到籬前來,還向著籬恭恭敬敬地打著招呼,“籬大人,你怎麽回來了?公主的宴會可要到晚上才會結束呢?可是需要拿走主子的什麽東西?”

籬朝著那兩個守衛淡淡瞟了一眼,心中不由得有些疑惑,這兩個守衛平時似乎並不是守在這兒的,怎麽今日會換人了?

“你們兩個好像並不是這個院中的守衛,你們是誰調遣過來的,可有太子殿下手諭?”籬立刻一手一個擒住了兩個侍衛的脖子,神情極為陰沉地逼問道。

那兩個侍衛沒想到籬這麽快就動手,心中一驚,反應過來時,身上的刀具便已經被籬沒收了。

“籬大人,你這是在做什麽?我們隻是這兒的守衛而已,你憑什麽要抓我們,我們䦹奉命行事。”那兩個守衛拚命掙紮著,反正他們現在還沒有反抗,籬便不會拿他們怎麽樣,甚至有可能就這樣蒙混過關,就此罷手。

“這究竟是怎麽回事?是誰讓你們來這兒的?帶我去見他!”籬拉著他們兩人的脖子就往前走。

那兩個侍衛口中說著饒命,見籬是不好糊弄的,便立刻揮起手來,想要掙脫籬的控製,籬早已普準備,他們本就不是籬的對手,又沒有籬這樣的伸手,心中苦惱萬分,沒過多久就敗下陣來,被籬的鞭子困在一起,怎麽都鬆不開了。

籬用腳踩在他們二人的肩頭說道,“究竟是怎麽回事?若是你們現在能夠說實話,我定會向殿下求情,饒你們不死。”

那兩個侍衛聽聞此話,這才支支吾吾地說道,“籬大人,我們也是被脅迫的,是十皇子叫我麽在這兒把風的,十皇子的人剛才來過了,已經在屋中拿走了東西,讓我們留下來給他做後盾,好讓籬大人追不到他。”

籬皺著眉頭將話聽完,極為憤怒地朝著那兩人問道,“他在屋中拿了什麽?又去了哪裏?”

那連個侍衛從來沒有見過籬那麽凶的神情,都快要嚇得哭出聲了,連忙說道,“籬大人,我們真的不知道啊。那人句告訴我們在這兒守著你回來,其餘的我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了,十皇子讓我們聽命於他,但卻什麽都沒告訴我們!這一切都是真的,請籬大人一定要相信我呀。”

籬笆不屑地輕哼了一聲,這麽長時間過去了,那人早就沒了影子了,現在即使是追過去也每個方向,還不如將這兩人好好關起來,等太子回來之後仔細審問。

籬拉著鞭子,將兩人將前麵拖行著,她找到專門管侍衛的一

個頭頭,將這兩人交給了他,並且警告道,“這兩人都是極為重要的人證,若是你們沒有好生看守讓他們兩人跑了或是死了,太子殿下可不會饒恕你。”

那侍衛聽聞,立刻說道,“籬大人請放心,我們是太子軍中的人,定知道中利害,我們一定會好好看守這兩人,不會出任何差錯,還請籬大人放心前去報告。”

籬一聽這些人是太子軍隊中選拔出來的,心籬便鬆了一口氣,便十分簡潔地點了點頭,立刻去皇帝的禦書房檢查去了。

籬一邊飛快地在屋頂上穿梭著,一邊暗自咒罵著自己,方才就應該直接去皇帝的禦書房,這樣還有可能會同那些梁上君子碰麵,將他們所偷的東西拿回來。

等到籬到達禦書房的時候,禦書房卻是一片平和,沒有半點異樣,她想著前麵的侍衛說道,“方才這裏可有可疑人出沒?”

那些侍衛看著籬,由於籬是楚恪的侍衛,平日裏也經常看見,那些侍衛是認識的,連忙說道,“沒有啊,這裏一切都很平靜,誒呦出現任何問題,怎麽了?籬侍衛可是太子殿下忘記了什麽東西在裏麵?屬下可以代勞去取出來。”

籬搖了搖頭,除了得到皇上允許的人,其餘任何人都不能進入禦書房,這個規矩現在將籬拒之門外,著實是令人有些焦急。

籬看著那個侍衛,心中童然有了個計劃,他對著那個侍衛說道,“方才皇上讓太子殿下吧桌上的一本書卷帶過去,太子殿下說了,就是放在桌上的那本,還請這位兄弟能夠幫我取一下。”

那侍衛聽聞,立刻點了點頭,向著籬行禮道,“好,請籬大人稍等,小的這就去幫著籬大人將東西取出來。”

說罷,那侍衛便轉身打開了門,籬笆屏住呼吸,趁著那侍衛開門的一瞬間,閃身跑了進去,那侍衛隻覺得身邊刮了一陣風兒,籬便從眼前消失了。

剩下的那個侍衛看著眼前透明的空氣,不由得傻了眼,立刻向著裏屋的侍衛說道,“籬大人怎麽不見了?”

裏屋的侍衛正在拿書房桌上的書卷,聽聞此話,連忙急急忙忙拿起東西就要開門跑出去,此時的籬也立刻從那侍衛身邊穿過,定定地站在了外麵侍衛的麵前。

那外麵的侍衛回過頭來,便看見籬就在自己的麵前盯著自己,不由得嚇了一跳,連忙退後一步捂著胸口說道,“籬大人?你怎麽會在這兒?方才又去哪裏了?”

籬皺著眉頭看著眼前的那個被自己嚇到的侍衛,佯裝滿臉以後地說道,“小兄弟,你這是怎麽了?我可是一直都在這兒啊?可是你的眼睛出了什麽問題?還是昨晚沒有休息好?可要我向太子殿下說一聲,讓你回去好好休息一會兒?明日再來執勤?”

那侍衛呆呆地搖了搖頭,他自己也開始變得懷疑起來,是不是方才自己做了一場白日夢,明明一個大活人就在自己眼前,怎麽可能會消失?

那拿著書的侍衛連忙向著籬道歉道,“籬大人,這小子應該是昨晚喝多了,現在還是沒有清醒,還請籬大人饒過他一馬,這件事情若是被皇上知道了,定是會

狠狠懲罰他的,他也不是有意的,還請籬大人放他一馬。”

那門外的侍衛見狀,也連忙十分機靈地打圓場,對著籬說道,“籬大人,求您了,小的絕對不會再犯了。”

籬的嘴角多了幾分笑意,這件事情還真是與這個小侍衛毫無關係,就是自己的速度太快,方才在他麵前消失的時候他又沒注意而已,現在事情已經看清楚了,籬自然也是不會為難他的。

籬對著那小侍衛說道,“無妨,殿下一向都是寬以待人,沒有問題的,你們莫要再犯相同的錯誤就好。”

那小侍衛連忙向著籬道謝,籬從另一個侍衛手中接過書卷就匆匆離開了,留下那兩個小時為還在暗中慶幸著。

籬走出他們的是憲法為之內後便立刻騰躍輕功,迅速回到了正殿之中,向著楚恪匯報情況。

楚恪與趙若感覺到背後那熟悉的一道風,便立刻回頭,異口同聲說道,“怎麽樣?可有什麽情況,怎麽去了那麽久?”

籬朝著兩人看了一眼,臉上滿是遮不住的擔憂,“方才我回去的時候,抓住了兩個侍衛,據他們所說,方才十皇子的人去了娘娘殿中不知拿了什麽,我再去禦書房調查時,禦書房的擺設幾乎完好,沒有任何蛛絲馬跡。”

說罷,籬便將手中的兩本書放在了楚恪手中,對著楚恪說道,“方才禦書房門前有連個侍衛,為了能讓他們給我開門,便說你需要桌上的書,他們便給我拿了這些東西。”

楚恪接過那兩本書一看,臉色便立刻變化了,趙箬心中一驚,立刻輕聲問道,“這是怎麽了?”

楚恪搖了搖頭,對著籬笆說道,“這可是他們從我桌上拿的書?”

籬鄭重地點了點頭,對著楚恪受到,“我親眼看著他們從你桌上拿出來的。”

楚恪的丹鳳眼立刻一沉,極為嚴肅地對著趙箬與籬說道,“壞了,我記得很清楚,這連本書我昨日看完後就放在書架上了,今日的桌上應該是空空如也,什麽東西都沒有的。”

“那怎麽會?”籬笆的問題剛問出口,心中便有了答案,在她與門口的侍衛對話的時候,其實禦書房中就已經有人了,他聽聞籬是來拿楚恪桌上的書的,見桌上根本就沒有書,便從書架上隨意找了兩本扔在桌上,等到籬進來的時候,估計那人便已經找了個極為隱蔽的位置藏好了。

“現在該如何是好,都怪我,方才隻擔心禦書房中有沒有翻動的痕跡,卻沒有注意那侍衛身邊的地道。”籬不由得有些著急了,這還是趙箬第一次看到籬露出慌張的表情,平日裏的籬從來都是死一副無所謂的模樣,怎麽可能會有這樣的神情,看來事情真是十分眼中了。

“不知道那些人究竟是偷了什麽,又在禦書房做什麽。”趙箬的話語中充滿了疑惑,也充滿了危機,這些答案她已經知曉了,但是還是有些不可置信地問了出來。

楚恪心中也很清楚這些人究竟做了什麽了,上次的毒藥與這次的玉佩,再加上禦書房,可能今晚就會見分曉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