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這些奴隸們如此團結,看來那些大臣們要有些好受的了。

鶴風的嘴角揚起一絲微笑,對著那些奴隸們說道,“我是皇上的貼身侍衛鶴風,你們要麵見皇上就跟著我,遵循三個原則!你們願意嗎?”

那些奴隸聽聞終於有人肯帶著他們去麵見皇上了,一個個臉上都笑開了花兒,連忙點頭道,“隻要你能夠帶我們去見皇上,我們什麽都聽你的。”

鶴風點了點頭,對奴隸們的回答十分滿意,“好,我向你們保證,我定帶你們去見皇上,隻是路上你們要跟緊我,不能私自亂跑,宮中可不是你們胡來的地方,想必你,你們也已經了解了吧。”

鶴風朝著地上的那些屍體對著奴隸們說道,奴隸們會意,一個個都點著頭,鶴風繼續說道,“進宮之前,將你們身上所有能夠當成武器的東西全部扔掉,我保證你們的安全,有我在,隻要你們不做些出格的事情,我保證你們安全!”

那些奴隸們聽聞此話,連忙將手上的家夥給扔掉了,對著鶴風承諾到,“好,我們都聽你的,還有一個原則是什麽?”

鶴風十分平淡地對著那些奴隸說道,“麵見皇上的時候要心態平和,要過於激動,最好你們將所有的情況都匯總在一個人身上,讓他代你們全部人說出心聲,你們隻要集體求情便好。”

奴隸們相互看了一眼,其中一個臉上的神情十分激動,他走出來對著鶴風說道,“本來我們是有那個替我們說話的人的,但就在方才,被他給殺死了。”

那個奴隸指著跪在地上的那個隊長,極為仇恨地說道,“就是他,他下令殺了我們的領隊,然後又命令弓箭手將我們的人殺死了大半,請大人一定要好好懲治他!”

鶴風看了那個奴隸一眼,又淡淡地瞥了一眼地上跪著的隊長,那隊長戰戰兢兢,臉上笑也不是,哭也不是,之事對著鶴風磕頭求饒,“鶴大人饒命啊!”

鶴風對著那些奴隸說道,“你們反映的情況,我已經知道了,至於這個人有沒有罪,皇上自會替你們定奪,你們不要著急,我看你倒是個能說會道的人,不如,就由你來當你的同伴的發言人吧?如何?”

“既然大人已經指定了,那我也便不推辭了。”那奴隸的的聲音十分冷靜,倒是個沉得住氣的人,鶴風好歹跟著楚恪做了那麽多年的侍衛,那些能人的特質,他一眼便能夠清楚,很顯然,這個奴隸便就是奴隸中出類拔萃之人。

鶴風點了點頭,淡淡說了句,“跟我來吧。”便輕輕晃動韁繩,讓馬兒往回走去,那些奴隸緊緊跟著鶴風,也跟著走了進去。

宮門在奴隸們的身後關上了,奴隸們還是第一次看到皇宮,那麽多氣派的建築,簡直是讓他們夢寐以求,四處都精致美妙,金光閃閃,在奴隸們的眼中全是嘩嘩流水般的銀子,他們不由得發出一聲又一聲的讚歎。

幾個奴隸小聲對著一旁的人說道,“真是替死在外麵的那些兄弟們感到可惜,若是他們能夠逃過一劫,看到這樣的美景,即使是死也是了無遺憾了吧。”

鶴風清晰地聽著他們的說話聲響,心中也為宮門外的那些奴隸而感到一些傷感,有些人天生錦衣玉食,仿佛就是應該出生在這富麗堂皇額宮殿之中,但還有另一些人,一生都難以見到金錢,在他們眼中,世界便是由破爛與壓力構建的。

這樣的區別,存在於每個家庭之中,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鶴風突然覺得,楚恪能夠將心思放在這些弱勢群體之上,而不是想著如何去擴大楚朝的疆土,是件極好的事情。

果然,他所認識的那個楚恪內有改變,他即使是當上了皇帝,也不會忘記初心。

鶴風帶著的這支浩浩****的隊伍十分奇特與壯觀,宮中的那些宮人們還從未見過穿著這般不堪的人出現在宮中,因此也都不由得好奇的駐足回頭張望著那些奴隸們。對著他們指指點點,輕聲疑惑地問道,“哎?那不是鶴侍衛嗎?這些都是什麽人啊?”

“是啊是啊,你們瞧瞧他們身上的衣服,幾乎沒有一處地方是好的,太可憐了。

“也就隻有新皇敢將這些人帶進宮中,或許這些人是來向著皇上求情的吧。”

一些沒事的宮人還饒有興趣地一路跟著,想要看看,這支隊伍究竟通往哪裏,不一會兒,隊伍的後方便也多了一些人,那些人手中拿著托盤酒壺等用具,跟著那些奴隸一起走著,似乎要弄個清楚。

不一會兒,鶴風便帶著那些奴隸來到了正殿之前,那些奴隸們已將被那些漂亮氣派的亭台樓閣弄得有些看不清東南西北了,他們之中大多數人又都是不識字的,自然是不認得眼前的宮殿是那兒,隻看見鶴風停下了腳步,便立刻問道,“鶴侍衛,這是哪裏?為何你停下不走了?”

那些奴隸還是十分警覺的,或許是一路上都有禦林軍的原因,那些禦林軍的眼睛就像是看著豺狼虎豹一般地看著他們,似乎他們來宮中便成了十分危險的物品,隻要稍有不慎就會傷到重要人物。

因此,一路上那些奴隸都十分地警惕,盡量低頭看著路,跟著前麵的人走著,從來都不敢將頭抬起,這個地方時那般的神聖,讓他們不得不低頭。

“我們到了,這裏是正殿,裏麵皇上正在給大臣麽開朝會,我先去同皇上同奧一聲,你們在這兒等著我。”鶴風翻身下馬,回頭對著納西奴隸們叮囑道,“你們莫要亂跑,若是出了差錯,我也幫不了你們。”

那些奴隸聽聞,立刻乖乖地點了點頭,那個被鶴風任命為發言人的奴隸,也十分鄭重地說道,“放心吧,鶴大人,我們會在這兒等著你的。”

鶴風見那些奴隸都十分老實的模樣,便也不再多說,他快速走上了那高高地台階,來到了正殿之中,向著楚恪稟告,“皇上,臣發現,宮門外有一

大批的奴隸前來請命,臣自作主張,將他們帶來你,你看要怎麽辦?”

鶴風悄悄走到楚恪身旁,輕聲用十分正經的話語說道,楚恪微微一驚,眼中立刻刪除一陣驚喜,沒想到,這“奴隸保護法”的作用這麽明顯,那些奴隸竟然變成了自願支持者,從那些奴隸主的家中逃出來了。

好哇,這個時候,若是帶上來這一大批的奴隸,全都是支持奴隸保護法的,不知道這些大臣還有什麽話可說,還有什麽辦法能夠反駁。

楚恪十分高興地輕聲對著鶴風說道,“幹得漂亮,你讓他們在門口等我的傳喚,待會兒我會讓他們上朝,與他們的那些主子們進行爭辯。”

鶴風也微微有些欣喜了,楚恪的鬼點子最多,這下可真是有好戲看了,這些老臣們全都是些食古不化的自私之人啊,對於奴隸的事情,他們可從來都覺得楚恪是在開玩笑,也不敢真的與他們動真格的。

但是,今日楚恪竟然能夠讓奴隸走上這個正殿,與這些大臣們一塊兒商議國事,這應該是極為巨大的一次突破了,定要讓那些老臣們叫苦連連。

想到這些,鶴風的嘴角便多了幾分嘲諷的笑意,他立刻答應了楚恪,便立刻下去將那些奴隸重新整頓起來,在正殿外等候著楚恪的傳喚。

楚恪臉上滿是篤定的笑意,那些奴隸便是他今日的籌碼,實在是太棒了,本來還找不到與這些大臣進行商議的借口,但現在,這些奴隸們可真是給自己提供了個好機會。

楚恪將上一樁事情先擱置在一旁,對著那些大臣們問道,“各位愛卿,孤看你們近日一直都心事重重愁眉不展的樣子,可是家中遇到了什麽災難之事?”

那些大臣們有些心虛,自然是不敢說有關“奴隸保護法”這種事情的,更是不敢將家中奴隸全跑出來的事情告訴楚恪,便硬著頭皮說道,“皇上此言差矣,此言差矣,沒有這回事。”

楚恪看著他們一個個都心虛的模樣,心中卻是有些爽快了,這些大臣,平日裏一個個的都像是打了雞血一樣地想要與自己的事情對抗,現在全像是一隻被榆樹打焉兒的攻擊,怎麽都神氣不起來了。

楚恪見狀,又立刻說道,“近日,孤聽說,汴京城內湧現了大量陶怒,孤本今日本想讓鶴風去看看究竟是什麽情況,卻在宮門口遇到了大批前來請命的奴隸。”

那些大臣聽聞,一個個都驚恐地張大了眼睛,往楚恪的方向看去,楚恪卻十分輕鬆地說道,“孤想著,他們一定是有話要對孤說,於是便將那些人都請進來了。”

話音剛落,鶴風便帶著那幾百個怒鱗走進了殿中,雖說正殿能夠容納數千個人,但那麽多數量的奴隸往那兒一站,還是十分壯觀的。

有些大臣發現那些奴隸中,有些事自己的家奴的時候,臉上的神情變化得極為精彩,恨不得立刻上前打死那奴隸,這樣事情便能夠安穩解決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