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大臣們聽聞此話,心中不由得一驚,這麽一想,奴隸幾乎就已經不存在了,隻是雇傭關係而已,等於奴隸主出錢雇傭了奴隸,這樣他們每個家庭的支出中,又有一大部分要分給這些奴隸們了。

雖然那些大臣們心中很不服氣,但也隻能是這樣,若是現在站出來反對,定會被楚恪被判去當奴隸,他們沒有必要為了一個新法的頒布而影響了自己的仕途。

“你們對此法還有何異議?”楚恪看著滿朝文物臉上那別去的神情,心中甚為猖狂,這麽多年下來,是時候讓這些人知道應該怎麽去尊重低階層的人了。

那些大臣哪裏敢做出反抗,都搖頭認為這個新法能夠通過了,於是乎一旁的史官便在冊子上記了這麽一筆:楚朝第三代皇帝,樹立了奴隸保護新法,讓奴隸成為幫傭,而並不是純純的奴隸。

在朝堂上的奴隸們聽聞楚恪所說的話語,一個個都跪倒在了地上,臉上早已經是涕泗橫流,那些死在宮門外的兄弟們全都沒有白死,為了奴隸的人權而做出了極大的貢獻。

“多謝皇上!皇上仁慈,天地共視,楚朝雄偉,千秋萬代!”那些奴隸們對著楚恪千恩萬謝,從今日開始,他們將會看到滲透進黑暗的光,找到希望。

楚恪今日在朝堂上可以說是大夥全勝,先是將那幾個總是糾纏不休的老臣終於清除了,再將自己的新法推行了出去,現在汴京的奴隸都回歸到了自己的奴隸主那兒去了,名正言順地問奴隸主討要以後每個月的月俸。

奴隸們終於能夠昂首挺胸地走在街頭,像是正常人一樣與人交流,與商販交流,能夠在街上用自己辛苦換來的月俸去交換商品。

楚恪將那些奴隸中挑了幾個識字並且有些眼見的,非讓他們去汴京中組成了一個監督小組,若是有人違反了楚恪的新法,要依照條律進行處罰。

楚恪隻覺得自己的願望往前進行了一大步,在下朝之後,他隻覺得身輕如燕,似乎那些一直堆在身上的枷鎖終於斷開了一兩條。

鶴風在一旁看著楚恪臉上那燦爛的笑意,也鬆了一口氣,“看來,楚朝的奴隸們很感激你。”

“不,是我感激他們。”楚恪十分愉悅地說道,“若不是他們這麽齊心協力地為自己爭取利益,那我也趕不走那些難纏的老臣,現在隻要老臣一直,朝堂的局勢就不會那麽複雜了。”

鶴風點了點頭,他頭腦中突然出現了另一個問題,“你讓那些奴隸主給奴隸們工錢,若是奴隸主不想給那麽多,會不會有許多的奴隸會從府中趕出來,而後流浪在街頭。”

楚恪眉頭一挑,有些驚訝地看著鶴風,笑著說道,“行啊,你這個俠客竟然也能想到這麽深刻的問題,看來是有些當官的頭腦。”

鶴風一聽“當官”兩字,立刻拉下臉來,對著楚恪說道,“得了吧,你可千萬不要給我官位,我當慣了四處飄**的俠客,想讓我安穩地坐在一個位置上,想都別想。”

楚恪笑了

起來,他所認識的鶴風一直是這樣的狀態,一個喜愛自由的俠客,不會被這些權利所束縛,這也是他今後要追求的東西。

現在那些麻煩的老臣已經解決,下一步便會容易的多,那些大臣們群龍無首,自染不會再短時間內拉幫結派了,而且楚恪也會十分小心這類情況的發生。

楚恪十分高興地去了趙箬的寢殿,將今日的事情告訴了趙箬,趙箬聽聞後,也露出了驚訝的神情,這宮門口居然發生了這麽多的事情,這些奴隸們真是被壓迫地一驚沒有任何翻身餘地了,這才會如此拚命,不惜一切代價都要來皇宮麵見皇上了。

“不過,這些新條例似乎並不全麵,這些奴隸世代為奴,定是已經有了一種抹不掉的奴性,他們若是因為你的這個條例而使得他們不能在主人家中立足,那你定會被他們所痛恨。”趙箬那雙清亮的眼睛中閃爍著擔憂。

楚恪在推出這個新法的時候就沒有考慮全麵,現在不僅僅影響了朝中大多數有權勢有財的人的利益,更是讓那些奴隸麵臨著流落街頭的危機,這著實是十分不理想的。

楚恪點了點頭說道,“方才在回來的路上,鶴風也同我說了此事,但既然已經發現了問題,那我們便可以及時進行補救,保證這些事情不會發生得太快或是太偏。”

趙箬還是有些擔憂地說道,“不僅僅如此,改革本就會為人詬病,有人支持也必定有人發對,你一定要做好心理準備,接下來的那些挑戰也會十分艱難的。”

楚恪見趙箬摟在懷中,“這些事情我都知道的,我已經做好了那些準備了,箬兒不用擔心,我會好好地解決,我還在適應這些事情,等我完成之後,我就把位置傳了,不用再為這些事情而提心吊膽了。”

趙箬在楚恪懷中找了個舒適的位置靠著,她輕聲歎了一口氣,明日開始,或許就會有十分大的轉變,那些被楚恪得罪的奴隸主們可也會學著奴隸一樣,集合起來,為這件事情而抗議。

果然,趙箬所想一點兒也沒錯,第二日,朝堂上的大臣們便遞交了密密麻麻,堆積成山的抗議信,全是從楚朝各地的富庶之人手中寄出的,那些富豪之所以能夠成為富豪,邊都是積少成多,精打細算的。

有些奴隸主甚至於利奴隸去賺錢,由於奴隸都是免費的勞動力,所以他們幫著奴隸主所賺到的錢,隻要除去他們一日兩餐或是一餐的費用,其餘的便全都到了奴隸主的口袋中去。

現在竟然要給那些奴隸們月俸,而且是精確到了每一個奴隸那兒去,這簡直就是在喝那些富商們的血一般殘忍,他們自然是不願意這麽做的,至少今年的受益要比去年少個一大半了。

不僅僅如此,朝中的大臣們也早抱怨著,之前在他們家中的奴隸也都是隻要吃住便可以了,現在竟然還要給他們月俸,府中可養不起那麽多的閑人,自然是要趕出去一些,有些奴隸還是些孩子,爹娘全死了,若是現在趕出府去,定是要餓死在街頭上,沒有任何回轉餘地。

楚恪十分認真地分析著那些

為題,這些問題都十分地尖銳,反應了十分切確而又現實的情況,若是還給奴隸自由是夢想的話,那這些擋在楚恪麵前的,讓奴隸麵臨比之前更大危機的問題,便就是梳理在楚恪夢想道路上的一座高山,難以越過。

楚恪有些頭疼了,這些情況十分複雜,由於以前是將奴隸當成牲口看待,所以養一群都不會嫌多,有些人家甚至有著幾十萬的奴隸,為他們耕上千萬畝的農田,但現在這些奴隸都是需要讓奴隸主雇傭的,那去留定是不可少的。

因此,奴隸們為了能夠獲得更好的生活,為了能夠繼續被主人留在原來的地方,就想著法子,將身邊的那些奴隸給弄少了。

許多的老奴隸與小奴隸就成了問題的關鍵,他們沒有力氣,做不了重貨活,每天卻都必須要有飯吃,還有拿月俸,那奴隸主肯定不會樂意將這樣的人留在自己身邊,便立刻大手一揮,十分爽氣地將他們逐出了自己的府邸。

被趕出來的奴隸可都不算是少數,一夜之間,光是汴京街上的乞丐就番上了三倍之多,都是些老弱病殘的奴隸,被奴隸主無情地趕了出來,以前那些年的活兒也全部都白幹了,沒有主人家會需要他們。

雖然奴隸已經成為了平民,平民若是走投無路,也可以去找一戶好人家去做個奴隸賺點固定的月俸給自家進行補貼,但若是奴隸本身就已經沒有了利用價值,那些奴隸主自然就會廢棄,現實就是這麽地殘酷,總是會有人要為這件事情負責的。

造成這樣混亂現象的,楚恪便成了家家口中的羞愧禍首,那些被趕出來額奴隸為了活命,一個個不得不去別人家中進行乞討,有些凶猛些的,省會還打家劫舍了起來,將百姓家中洗劫一空,好來為自己將來的生活做打算。

這給百姓帶來了許多困擾,那些因為這新法沒有受到任何利益,卻隻有傷害的人,自然是雖他們的這位新王恨得牙癢癢,那些被趕出來的奴隸甚至也頗有微詞,相互說道,“這狗皇帝,誰要他多此一舉,我門來在主人家還能混吃混喝,最多被毒打一頓,但現在呢,連吃都吃不上了。”

“就是呀,我們奴隸就是生來勞苦的命,就算是天子也是救不了我們,我們是當慣了奴隸的,現在就這樣被趕出來,我們能去做什麽?什麽都做不成了吧。”

街頭的那些奴隸們相互歎息著,他們小聲地咒罵著那個名義上是保護奴隸的新法,實際上卻對奴隸極為殘忍的新法,心中卻是一片茫然。

那些被之人留下的奴隸們心中卻是十分高興,雖然他們要比平日裏幹的活兒多了一些,但是卻能夠拿到一些月俸,主人也不能再濫用私刑,也不能隨意將他們處死,他們現在完全是為了能夠留下而將手頭的活兒坐的更好,這與之前是完全不同的兩種心情。

鶴風站在高高的樓閣飛簷上,看著汴京街上那些充滿了怨氣的黑影,眼中全是嚴肅之色,看來這新法一實施,是幾家歡喜,幾家愁,有利有弊,卻也帶來了更多問題,若是怒能即使結局,恐怕慢慢積累之後,都會轉變成禍事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