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桃源之時,孩子們的父母都已經在門口張望了,一見鶴風與籬兩人將四個孩子都平安帶回來了,父母們才鬆了一口氣。

楚心的模樣怎麽可能逃得過趙箬的眼睛,若是沒有出事,這楚心定是會快快樂樂地跑上前來,對著自己與楚恪嬉皮笑臉,而不會現在這般故作鎮定,實際上內心早已是慌亂如麻了。

“楚心,你過來。”趙箬眉頭一動,立刻對著楚心命令著。

楚心心頭一沉,腳步瞬間變得非常沉重,一般趙箬都是喚他心兒的,若是喚了他的全名,那必定是生氣了的狀態。

楚心頭皮發麻,還是一步一步往趙箬的防線走去,臉上依舊是那副完全沒有發生任何事的羊毛,這神情讓周圍的人都騙過去了,卻還是騙不過楚恪與趙箬的眼睛。

“說罷,發生什麽事 ,莫要惹你阿娘生氣。”楚恪在趙箬開偶之前,先向著楚心提醒道,若是這話讓趙箬來問了,這小子定還是會裝出一副鎮定做若的樣子,這會讓趙箬更生氣的。

楚心自然明白父親的暗語,臉上那鎮定的神情立刻垮了下來,垂頭喪氣地對著趙箬說道,“阿娘,今日是我讓鶴風叔叔與籬姐姐帶著我們去玩的,隻是我們玩捉迷藏的時候出了一些事情,所以晚回來了。”

楚心一咬牙,將所有的事情都一並承擔了下來,反正自己本就要受罰的,母親與父親從來都是以思想道德為準,從來不加一大媽,教訓幾句便可以了,又活著是罰著自己抄書背些早已滾瓜爛熟的軍書,又或者是與爹爹下棋,若是輸了,便要包攬家中的小活兒,若是贏了,那便去抄書。

比起家中的活兒,楚心更願意去抄書的,因為有些書他早已經是倒背如流,抄起來極為順暢,但家中的活兒卻是一直幹不完的,趙箬總是會讓他知道,自己的過錯究竟是有多可怕。

今日這件事情,兩個妹妹也參與了,雖然幾戶人家對女孩子極為寵溺,但卻也免不了一頓教訓,楚心最聽不得南柔與楚可卿的哭聲,所以,既然自己犯下的是主要過錯,那就全包在自己身上好了。

這個時候,楚涅最為兄長,自然是不忍心讓弟弟受罰,連忙也上前活到,“是我不好,我沒有照顧好他們,這才會這麽晚回來。”

楚明珠聽聞此話,立刻皺了眉頭,對著楚涅說道,“涅兒,你怎能犯下這樣的錯誤,我同你說過多少遍了,外麵很危險……”

兩個女孩雖然也怕父母的教訓,但是也不忍心讓楚心楚涅全來背鍋,便也說道,“我們也有過錯,我們實在是太貪玩了,一不小心就……”

一旁的秦姝蓉與白芍連連搖頭,瞪著這兩個姑娘,楚可卿與南柔連忙躲在了鶴風與籬的身後。

鶴風與籬見這些孩子義氣,便連忙說道,“這件事情到頭來還算是我們的,是我們帶著他們出去玩的,還請各位不要為難他們。”

趙箬掃了自己楚心一眼,看著楚心那頹廢的樣子,知道若隻是晚回家這樣的事情,楚心是完全不會在乎的,便立刻追問道,“這究竟是怎麽回事?可是在樹林中發生了什麽事?”

鶴風見這事情竟然還是瞞不過趙箬的眼睛,便隻好說道,“箬兒還是老樣子啊,一點也沒有便,沒錯,我們是在樹林裏遇到了些事情,這件事與我們這次回來的目的有關聯,還請大家進屋近一步相談。”

大家都坐在了一張長桌旁,這個屋子是桃源中人開會用的,楚心他們一般是進不了這個屋子的,然而楚心最是聰明機靈,自然也會想盡辦法帶著大家來這兒玩耍,卻總是被更過人智慧的母親抓個現形,回去就是一套《孫子兵法》。

現在,這幾個孩子竟然就這麽進入了平日裏一直不允許進來的地方,一個個心中多少都帶著些興奮。

“為何要將孩子們也帶來?這件事情可是與他們有關?”趙箬回頭看了孩子們一眼,雖然趙箬從來都不動手,但身上的威嚴卻總是能夠將這些孩子們壓得死死的,這些孩子們可能不會害怕自己的娘親,但是對於趙箬,卻都是有著一種敬畏之意。

每每楚心淘氣的時候,楚涅他們也總是拿“一會兒箬姨來了,定要你好看”來進行威脅,然而說出這話的時候,自己也會稍稍感到有些膽寒。

現在聽聞趙箬這句話,幾個孩子的心頭一涼,總覺得今日能夠在這長桌上與大人們一起開會,是件不可能的事情了。

正當孩子們絕望的時候,鶴風卻站了出來,對著趙箬說道,“這件事情,的確和他們有關係,而且或許今日楚心知道的要比我們更加詳細一些。”

楚心聽聞此話,心中一驚,連忙向著自己阿娘看去,見趙箬那帶著疑問又有幾分責怪的目光時,楚心連忙偷偷朝著鶴風的方向移了一步,開口道,“是這樣的,今日,我在林中遇到了一群官兵模樣的人,我在一旁聽得清楚,他們是奉當今楚朝皇帝之命,來這山中尋找寶貝的。”

“寶貝?這山中可沒有什麽寶貝。”一旁的楚流雲有些疑惑地看著楚心,“當今皇上怎麽會讓他們來這兒?莫非是想要找到我們?”

楚恪聽聞此話,卻是十分悠然地說道,“若是想要找我們,他早就找了,何必非要等到今日,或許是真的發生了什麽事情,這些士兵才不得不來到這兒的。”

楚心這個時候才覺得自己的父親是那般的聰明,一下子就能猜出重點,他興奮了起來,連忙對著大家說道,“沒錯,我聽他們說了,他們是被一個砍柴的樵夫騙到我們前麵不遠處的那片林子中的,那個統領模樣的人似乎看出了這是奇門遁甲的林子。”

看著楚心那有些得意的模樣,趙箬連忙警告性地看了楚心一眼,楚心原本還有些高昂的氣焰在遇到趙箬的那個眼神時,瞬間消了下去。

鶴風也立刻說道,“沒錯,那些人就是碰巧來到次數的,因為邊境外敵入侵,朝中又有災害,本就已經沒有多少餘力去應對了,再加上國庫緊缺,這才讓皇帝不得不讓他們出來尋找寶物或者是礦山。”

聽聞鶴風此話,在場的那些大人們都露出了一副凝重的神情,這些事情,他們一直藏在山中,一點都不知道,外麵楚朝究竟發展得如何了,他們也不知曉,現在即使是知曉了,他們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這麽多年來,他們從來不曾管

過楚朝的事情,現在要不要去管,能不能管,如何管也成了問題。

鶴風見沒人說話,便將自己的加護說了出來,“這次來,我並不是希望各位能夠出山,各位都是經曆過這些事情的人,我明白各位心中的憂慮所在,但是我們已經有了後人,或許我們的後人能夠替我們去做一些事情。”

趙箬的眉頭微微一動,那雙清亮的眼睛中飛快地閃過一道光,她直直看著鶴風,淡淡說道,“鶴風,據我所知,你不是一個喜歡拐彎抹角說話的人。”

鶴風點了點頭,對著趙箬說道,“你們這些年一直都讓孩子悶在這山間,有沒有想過他們的遺願,我今日,是希望你們能夠讓孩子跟著我們出去闖**闖**。”

此話一出,那些大人們更加沉默了,屋中的氣氛安靜得可怕,幾個孩子都有些興奮了,相互看著,似乎十分想要與鶴風一起去闖**江湖。

一直沒有說話的秦姝蓉倒是開口說話了,“孩子們在這桃源中發展,確實是有些局限,但現如今,楚朝如此混亂,此時放他們出去,恐怕並不是好的時機。”

南燭與白芍聽聞也有些擔心地望著南柔說道,“我家柔兒生性怯弱,在這山穀中就已經是如此了,不難想象,出去後的樣子,我們著實是擔心。”

籬聽聞卻是笑了笑說道,“憑著柔兒的一身輕功,外麵的人根本上不到她的一根毫毛,因為膽小,所以更應該出去好好闖一闖,這才能改變她這個缺點。”

南柔聽著這話卻是有些懵懵懂懂的,幾個孩子之間,也經常比武切磋,楚涅的武藝最為強盛,其次是楚心,而後再是楚可卿,最後一個便就是南柔了。

雖然南柔排在最後,多年那都是因為南柔從來不正麵與他們進行交鋒罷了,在比試中,大姐連南柔的影子在哪兒都看不見,又該在何處打,因此,南柔才會排在最後一名。

作為老三的楚可卿,雖然身手不如兩個兄長,但她的醫術卻是最得沈大夫的真傳,精通草藥與醫術,即使武功不算太好,但這一天賦也足以彌補。

至於楚心,那就更不用說了,那靈活的頭腦,可不是誰都能比擬的,楚心完美地融合了趙瑞與楚恪的有點,頭腦一流,做事有分寸,不是那些四肢發達之人所能比擬的。

而楚涅,則是是有著南蠻族的血統,骨子裏便就有著狼的野性與勇敢,這桃源本就不是他一匹狼應該呆的地方,這外麵的世界或許更需要這樣的人。

楚流雲與楚明珠都明白,楚涅的性子,其實是十分適合這個亂世的,但作為他的親人,他們自然是要擔心他的安慰,希望一直能夠將他栓在自己身邊。

趙箬見這對話是進行不下去了,索性撇開話題,對著鶴風與籬說道,“現在外麵的那些人還在樹林之中,沒有離去?”

鶴風點了點頭,有些疑惑地問道,“箬兒是要想辦法將他們趕走嗎?”

趙箬的目光變得十分冷酷起來,“這個地方不能被任何人發現,若是被有心的人加以利用,我們的處境將會變得非常危險,到時候就不是孩子們出不出去的問題了。”

楚恪也在一旁說道,“我們好不容易隱世了,若是被迫出世,可是還沒有做好這個準備,這些人必須走,否則他們會給我們帶來數不盡的麻煩。”

“孩子們先出去吧,我們有事情要商量,至於你們的事情,我們還得再考慮考慮。”一旁的楚流雲見狀,便立刻對著楚涅等人說道。

楚涅自然知道父親的話是什麽意思,便立刻對著一旁的楚心等人試了個顏色,這些孩子無奈地歎了一口氣,乖乖地一個個地走出了門。

孩子們沒有像平日那樣鬧著,而是安安靜靜地坐在了門前的階梯上,看著那變得越來越暗的天,卻是一句話也不說,自顧自地想著事情。

楚心呆呆地看著院子裏的一株小苗兒,開口問道,“你們希望能夠除去嗎?去看看父親與阿娘口中常常說的楚朝?”

楚涅皺著眉頭,一言不發,而楚可卿則抬頭,那雙狐媚子眼中滿是期待的光,“我希望能出去看看,我父親阿娘經常說起,我一直都很想去看看。”

南柔聽聞此話,心中微微一動,她的娘親與父親也說過關於楚朝的事情,但南柔對楚朝的印象並不是很好。

南柔看著楚心問道,“楚心哥哥想不想去?”

楚心微微一笑,“我自然是很想去的,每次我看鶴風叔叔與籬姐姐回來,他們身上總是帶著一種來自外界的神秘氣息,我對這樣的氣息深深著迷,我一直想要與他們去外麵冒險。”

楚涅聽聞此話,手中的拳頭緊了緊,對著楚心說道,“這件事情,你們就別再胡亂應了,放不放我們出去,那都是父親與阿娘們的遺願,與我們的意願無關。”

楚心聽聞此話,那雙清亮的眼睛稍稍黯淡了一些,他站起身來,對著剩餘的三個孩子說道,“不管怎麽樣,我是很欽佩鶴風叔叔與籬姐姐的,我相信他們一定能夠說服我們的父母,我們都已經長大了,得學會用自己的力量來保護自己,而不是靠這個山穀。”

楚涅那雙桃花眼微微一驚,隨即那像是狼一般的神韻遮蓋住了那眼底的希冀。

第二日,當孩子們還在睡夢中的時候,桃花源中的大人們便已經早早換好了一副,輕聲開門出去,與鶴風集合。

鶴風與籬帶著人們前往山穀外,桃源中留下的除了孩子們意外,便就隻有楚明珠、秦姝蓉與白芍了。

這三人沒有武功,即使去了也是添亂,但趙箬不一樣,趙箬是他們的行動首腦,能夠根據行動的及時情況進行更變計劃,因此,趙箬必須同他們一同前去將那些士兵攆走。

樹林裏,那些士兵們還在睡夢之中,絲毫沒有發現自己已經被人包了餃子,桃源中的人躲在了灌木之後,他們已經全部做好準備,隻等著趙箬下達命令了。

趙箬看著那些士兵營帳的數量,推測人數,她那雙清亮的眼中閃過一絲殺意,或許將這些士兵攆走的方式太溫和了一些,畢竟,這些士兵即使下山之後還是不會死心,很有可能因為這次經曆而對此山穀抱有更大的懷疑,再要求皇帝派人增援也說不準的。

因此

,趙箬準備將這些士兵全部殺死,一個不留,這樣才能滅口,才不至於將桃源的消息泄露出去。

趙箬朝著身邊的籬做了一個“殺”的手勢,籬微微一驚,隨即立刻點了點頭,對著其餘人精確地傳達了趙箬的指令,頓時,大家的周身都縈繞起了一股殺氣,直直衝著那些營帳而去。

鶴風、南燭、楚恪、楚流雲四人分別站在了營地的四個角,其中三人已經好久都沒有活動過身手了,麵對眼前的敵人,他們的眼中都露出了幾分興奮之意,而籬與趙箬則是躲在後方,觀察有沒有逃離的人,並且上去補刀。

最最安全的做法不外乎就是將這些士兵在睡夢中的時候就了卻此生,因此,那四人十分迅速地將望風的守衛抹了脖子之後,便躡手躡腳地進了帳中,進行了大肆屠殺。

但總會有一兩個漏網之魚會發現他們的行蹤,起來大聲叫喚,將周別的士兵喊醒,一起對抗敵人,那統領也終於醒來,他連忙腳上幾個士兵到各個營帳去查看,卻發現情況已經變得十分危急,整個小隊,已經死了一半的人。

統領帶著剩餘的人準備衝破一個出口,在楚恪四人之中,楚流雲的鎮守位置是最弱的,但身後卻是有籬來進行補刀,這也是趙箬的設計之一,讓敵人引向最弱的地方進行攻擊,再讓籬上前將其全部剿滅。

很快,統領便發現了楚流雲的弱項,連忙招呼著士兵們往楚流雲的方向進行逃脫,天色昏暗,此時還愛黎明之中,光線極差,隻聽聞身邊的士兵一個接著一個地慘叫著,卻看不到敵人的影子。

統領慌亂地看著身邊的人一個接著一個地死去,心中恐懼萬分,他隻能看得見楚流雲,自然要提刀向著楚流雲砍去,然而,他隻移動了一步,脖子旁邊多了一絲寒意。

統領眼睛一斜,用餘光看著那把泛著寒光的劍,心跳不已,腳下卻再也不敢向前一步了。

趙箬從灌木叢中站起身來,走到那統領麵前,冷冷說道,“你的屬下已經全部都死了,說吧,是誰讓你們來這兒的,目的是為了什麽?”

那統領的臉色已經白得像是一張紙了,他驚恐地看著趙箬的臉龐,顫顫悠悠地說道,“你……你是……你是先……先皇後……”

趙箬的眼神一凜,立刻看向那個統領,然而,並不認識,楚恪聽聞那統領的話語,那雙丹鳳眼也立刻閃過一絲殺氣,他走到趙箬的身旁,這讓那個統領更加吃驚了,“你們……你們怎麽會在這裏,先皇不是早已經安葬了嗎……皇後也不是跟著殉情……”

隨即,那個統領的臉色立刻變得鐵青起來,他明白,他已經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事情,這兩個人是不會放過他的了,他抬起頭來,那雙眼中帶著幾分死氣,“若你們真是先皇和先皇後,就應該下山看看這楚朝的百姓……”

趙箬對眼前這個統領口中的廢話方案不已,再一次命令道,“我最後再問你一次,你們為何會來到此處,又為了何事?”

那統領的眼中已經沒有生氣,他幽幽說道,“我們是奉皇上之命而來,尋找寶物,以充當軍餉,能夠支持住邊境防線。”

這話語與昨日楚心所說的完全沒有異樣,看來楚朝已經到了一個十分危險的地步了,楚恪歎了一口氣,朝著鶴風試了個眼色,鶴風會意,手一抬,那統領便軟綿綿地向下倒去了。

此時黎明已經過去,天稍稍亮了一些,林子裏也微微有了幾分光線,看著那些藏在黑暗中的屍體,趙箬說道,“得將這些屍體處理幹淨了,否則會惹上麻煩。”

那四個人點了點頭,便在地上挖了一個極大的坑,將屍體一個個都堆在了一起,從營帳中拿出酒來,灑在屍體身上,又扔了一把火下去。

火光被那密密麻麻的樹林所掩蓋,幾個人用浸了水的濕巾捂住了口鼻,等待這些屍體燒得差不多的時候,便用方才挖出來的土進行滅火與填埋,等到這些事情幹完,太陽也微微露出了山頭,早晨的清風吹來,將那些難聞的氣味全部吹散了。

幾個人將地麵的痕跡掩蓋好,將營帳中的軍糧與軍餉拿了出來,運回了桃花源,山穀中依舊十分平靜,完全沒有任何的異樣,鳥兒啁啾,樹木蔥蘢,似乎昨晚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

等到楚心他們醒來的時候,他們的父親母親便早已將早膳準備好了,他們並沒有發現任何異樣,也不知道不久前他們的父母出去過,他們隻知曉,桃源中,新的一天已經開始了。

孩子們在院中玩耍,大人們便又在長桌的屋中討論著什麽,楚心偷偷跑上前去在窗戶紙上輕輕戳了一個小洞,張望著裏麵的情況。

楚可卿與南柔見狀,也立刻上前擠著楚心看著,楚心向著他們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便豎起耳朵仔細聽著。

“楚朝的情況就是如我所說的那般。”鶴風向上方才剛剛說完了長篇大論,他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個幹淨。

楚流雲皺著眉頭,向著鶴風問道,“皇上不是有那位老先生在一旁指點嗎?怎麽可能會控製不知朝內的情況?”

楚恪聽聞此話,卻是淡淡說道,“就是因為十皇弟身邊有先生,所有他才能撐那麽久,估計這個尋寶的計劃也是先生所想。”

趙箬點了點頭,楚恪是最了解先生的人之意,這話說的不無道理,但還有一個可能,大家都忘記考慮了,那便是這位先生,又發現了新的王氣所在,因此已經離開了當今的皇上。

趙箬看了楚恪一眼,楚恪自然明白趙箬的想法是什麽,但現在這種可能,放在台麵上說不太合適。

“楚朝的百姓可是真正受罪的人,這幾年來的災害,他們連糧食都不夠吃了,又要交稅給軍隊,很吃力的。”南燭歎了一口氣,這些事情以前他也常常見到,他很明白如今的百姓在承受著什麽。

籬看著突然安靜下來的趙箬,說道,“我們希望能夠帶著孩子們去幫助楚朝的百姓,他們也是楚朝的後人,總不能一直在這山穀之中,做些沒有意義的事。”

鶴風也立刻說道,“孩子們現在已經到了該獨自承受的年紀,你們也看到了,這次來山上的隻是一支小隊伍,若是楚朝還不能得到改善,會有越來越多的民眾也會前來的,到時候我們的處理方法可不會這麽簡單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