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腰身

“你撞吧。筆`¥`癡`¥`中`¥`文 ”齊妙不在意的擺手。

“你一定要用點力,爭取一頭撞死是最好不過了,你若撞不死,我就當你是來訛詐的,到那時候你又會是什麽下場你自己清楚。”

“總之要說法要銀子都沒有,要毀我們家大爺的名聲也沒門兒,眼下隻有你自己的一條賤命,要麽擱這兒,要麽就告訴我實話!”

她的正道兒還沒畫出來呢,如今煞費口舌拖一拖、也隻是為了給趙清一個說法,叫趙清看看她大表哥劉璧當真和這人沒勾連。

誰知這楊四姐竟敢威脅她?

那就叫楊四姐撞死吧,她就不信這人有這能耐。

可齊妙究竟是怎麽打算的,也隻有她心知肚明,話說到這時,別說是趙清,就連馮媽媽也有些不懂了。

表小姐總和這楊四姐如此廢話,這會兒又攛掇這楊四姐撞死?這是要做什麽啊?

就算堂堂公主府不懼撞死這麽一個兩個的,回頭自然能化於無形,血染了的地方多晦氣?

馮媽媽甚至還有些懊悔,懊悔方才不如隻她帶著幾個婆子來處置這事兒。都怪表小姐在綺窗閣時說得好,大家便都以為表小姐有什麽妙招兒。

“媽媽您不用怕。”

齊妙仿佛看出了馮媽媽心中所想,也看出了趙清的疑惑,便將目光從楊四姐那裏收回,笑著看罷趙清,又看向馮媽媽。

“隻要這人當真敢撞死在這兒,一切事兒我兜著,可她若是不敢撞,或是撞的時候不用力,落得一個半死不活,我定然不會叫她好過。”

馮媽媽雖是下人,這輩子也實在太順遂了,甚至沒瞧見過什麽叫無賴。筆~@癡~!中@!文~首發

這楊四姐離著無賴可還遠著呢,隻看幾句話就將那人嚇得渾身發抖,哪裏敢用自己的血跟公主府提條件、換銀子換地位?

那她齊妙就索性用無賴方式對待這件事兒,她就不信對付不了這楊四姐。

楊四姐聞言果然就軟了,卻也擺出了一副潑婦架勢,口中不停的嚷嚷公主府要逼死人命……

隻是也不知為何,她卻抵死也不說一聲她要見劉家大爺,她要請大爺為她做主這種話。

馮媽媽和趙清頓時都明白了齊妙的意圖。

原來她是想著萬一問不出幕後主使之人,或者是這事兒背後本就沒有主使,就是個普通的訛詐而已,也要叫這事實說話,劉璧與這楊四姐的確毫無幹係?!

兩人既是想清楚了,便都低了頭不再說話;齊妙卻高揚著下頜,笑看楊四姐撒潑耍賴,時不時還伸手拍上一拍,為楊四姐叫一聲好。

楊四姐懊惱極了。

敢情這位劉小姐將她當成耍猴兒的了,竟然當真一分銀子都不想給她,更別提她自己那個小打算,想進公主府服侍劉家大爺?

那等到她被趕了出去,就隻能再聽那個找她來鬧事之人的吩咐,去鬧市哭訴去了?

那她豈不是虧了,隻能拿到那人給她的銀子,在公主府卻一點好處都沒拿到?

楊四姐這般懊悔著,各種哭訴耍鬧也慢慢緩下來,她可不想叫麵前這幾人不花錢白看她耍猴兒。

齊妙就在等這機會呢,忙抽空拋給兩個粗使婆子一個眼色。

那兩個婆子早些日子就和齊妙合作過,將薛梅派來的小內侍一路追回了皇城的下人裏便有她們……

隻見那兩個婆子立時快步上前,一個牢牢將楊四姐雙手鉗住,另一個伸手便將楊四姐的前襟撩開,隻在腰間那麽撕擄了兩下,便拽下來個大包袱,又隨手丟在地上。

原來就在齊妙與趙清往前院來時,她便提前悄悄叮囑了富媽媽先走幾步。

富媽媽得令便先來了前院,隨即就將兩個粗使婆子吩咐了,說是清苑縣主懷疑那鬧事的女子根本不是孕婦,叫她們幫著多看看,到時候隻看齊妙眼色行事。

如今楊四姐已經鬧了半晌了,那兩個婆子的眼睛多賊,是真孕婦假孕婦還瞧不出?

因此上隻需齊妙的眼神一拋,兩人立刻就動了手。

包袱甫一落地,楊四姐就再也哭不下去了,隻見她呆若木雞的站在那裏,半晌都不敢再吭一聲,馮媽媽和趙清也被驚得不善。

“敢情妙妙你一直這麽逗她,就是要瞧瞧她那腰身?”趙清既覺得好笑又覺得好奇,好奇齊妙怎麽會分辨這個。

“我哪裏會瞧什麽腰身,我逗她是要叫那兩位媽媽幫我看一看。”齊妙笑著用帕子掩宗。

馮媽媽論地位論經驗按說都該比那兩個婆子強,可她一直跟在常惠身邊,常惠可是個沒出閣的小姐,若叫馮媽媽揭穿那身孕真相,這話好聽麽?

至於富媽媽倒是宮裏出來的,比馮媽媽能指望,可誰叫她叮囑富媽媽的不是一件事,眼下並不在她身邊?

不過富媽媽如今也該回來了吧?齊妙這般想著,便抬眼望向客座的門。

富媽媽也仿佛與她心有靈犀,齊妙隻是一抬頭間,富媽媽便推門進來了,隻是進來後也不忘抬手打著簾子,好叫身後之人跟進來。

呆若木雞的楊四姐此時也聽見了動靜,轉頭便往門邊望去,這一望之下她頓時欣喜若狂,撲過去就想抱住來人的腿。

隻是來人本就是個高高大大的男子,哪裏會叫她得手呢?

隻見他不過一個閃身,便將楊四姐閃得撲通一聲趴到了地上。

楊四姐頓時哀哀的哭了起來:“大爺您怎麽這麽狠心呢,竟是好長時間都不來看望奴?您這是將奴忘了麽?”

她本是來自於一個私娼小院,她也從沒見過劉家大爺,論理說她就不該這麽自信。

可這種人家的爺,不就是****章台走馬的狂蜂浪蝶麽?和這樣的爺好過的姑娘,也未見得個個都能被他記住呢……

更何況叫她來鬧事的人也說了,隻要她一口咬定她與劉家大爺好過,別的事兒都不用管了,保準叫公主府上上下下有口說不清。

到那時她便要什麽有什麽,不但有那人給的賞錢,公主府也得拿銀子堵她嘴。

“大爺您是不知道,奴****思您盼您,盼得臉兒也黃,秀發也枯呢。”

楊四姐被閃摔了也不惱,更不著急爬起來,就那麽羞答答的從地上抬起臉,緊緊盯著來人,眼中的淚水一閃一閃的,要多嬌媚就有多嬌媚,要多柔弱就有多柔弱。

誰知這客座裏轟的一聲、便響起了所有人的笑聲,就連那剛進門的男子也笑了。

等他笑罷,更是用手遙遙指點齊妙:“我這一路都尋思著你叫富媽媽急匆匆尋了我來是要做什麽,敢情這是要叫我來長個排行,從二爺變大爺了?”

“隻是這麽個醜女人是哪裏來的?你怎麽不給你二哥找個貌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