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僧不生氣,反而笑嗬嗬的說道:“隻要你別讓老衲無歸出就好。”說完對著離一說道:“施主,請。”說完讓開門的一側,做個請的手勢。

離一方下月月,點了下月月後背示意讓她和優在一起。然後對著老僧拱下手,明明一副帶著稚氣的臉龐在這時卻浮出些江湖味。隻見離一拱手完後學著老僧同樣做個請的手勢,嘴裏說道:“長者為先,請。”

老僧一愣,接著哈哈大笑走進了正殿,帶著眾人繞過正殿的佛像直奔一個側門走去。小小的側門卻站著兩位手拿長棍的武僧。兩武僧見老僧來後急忙一手執棒一手行禮,老僧同樣還禮之後便走向裏麵。

老僧走的看似很慢,其實快的很。過側門後百米之間也就用了短短數十秒,幸好離一和優也不是等閑之輩,才勉強的跟上不至於落後丟臉。

短短百米過後,景色迥然不同。

一個百米大的演武場中,不少武僧羅列著練習棒法,聲音洪亮步伐整齊。也有些僧人散落在周圍練著一些少見的指功和刀拳之術,修煉的法子也怪異之極。

練指功者指撮石牆,有著一往無前不歸頭的執著。練刀者刀刀帶起塵埃揮舞間以現五虎之像。練拳者拳拳帶勁寸寸生力如深龍出淵。

老僧不在往前走,指著這些僧人說道:“這些可入的了施主法眼?”說完看向離一。

“何止入得。”短短四字卻包含著離一的佩服和感慨。

老僧又問道優:“那女施主呢?”

優平淡的說道:“可以。”

老僧笑眯眯的接著問道:“為何說可以?”

優手一指在練棍的帶頭僧人說道:“練棍是佛家基礎,我對此無法挑剔教人者的好壞。不過,訓練一些剛加入的武僧為什麽要動用一個參禪的高僧。難道不知道這對於這些新來的武僧以後自我發展有著限製。”

老僧笑著點頭稱是,接著又說道:“施主直說無妨。”

優頓了頓,想到有正事要辦,說道:“沒了。”

“看來姑娘雖小卻懂得求人有難處啊!”老僧笑著不在說話,穿過走廊往後院走去。

一間小木屋裏,一張桌子上放著茶壺,茶壺旁散扣著幾個茶杯,一看便是年代久遠的物件。幾個木椅帶著多次修理的痕跡被擱在桌子旁邊,似乎一壓下去便會散架一樣。

破舊做響的木門前老僧把離一等人請進木屋裏,給一人到了一杯茶後,笑著說道:“屋子不好,東西也差,但這茶可是上品的。人老了記不住名字,可老衲卻懂得好不好喝,所以那些小僧們一般不會給老衲差的茶葉。”

離一拿起茶杯抿了一口,問道:“不知道高僧法號?”

老僧呆了下隨即看向月月,見月月小臉閃過一絲紅色,立馬知道月月沒有把自己的法號告訴離一。老僧轉而笑著說道:“入土老僧一個,你叫我老僧便好。法號不法名號入土也就隨風散了。何必在乎。”

“看來是家妹疏忽了

,既然你不在意那我就叫你老僧。”說完離一摸了摸月月的頭。月月聽見離一怎麽說,低著頭不好意思的乖乖玩著手裏的空茶杯。

“到是心有靈犀。”老僧笑著認同的點下頭,然後接著說道:“關於施主這事我已經知道了,要是想徹底治好的話必須吃點苦頭。也不知道施主願不願意?”

離一苦笑著說道:“願意,哪有不願意的。”

老僧又笑著說道:“那施主的在老衲這裏待個五天多,老衲會用練體修心的法子治療施主,順便指點下施主怎麽正確修煉心法。”

離一急忙說道:“那多謝老僧。”

“不急,我還有一事。”

知道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離一急忙問道:“什麽事,隻要我能辦到一定去辦。”

“沒大事,隻不過我院僧舍不多,留給來客的廂房也就一間。隻好委屈各位了。”說完老僧對著木屋正麵的觀音畫像默念了聲阿彌陀佛。

沒等離一說話,就聽見優說道:“沒事,他打地鋪。”

“那老衲就讓小僧帶各位休息,明天老衲自會叫人去叫各位。”說完老僧擊掌三聲,然後進來一個僧人。對著僧人吩咐幾句後,僧人臉色怪異的帶著離一一幫人走了出去。

人剛走,就見老僧對著觀音畫像低聲說道:“阿彌陀佛,出家人不打誑語。靜德你這酒肉小子麻煩老衲要到何時。不過佛說善結一緣,這應該能抵過。”言語一頓,接著自嘲一笑又說道:“欺心了,欺心了。菩薩莫怪。”

晚間離一果然打了地鋪,而月月著進了自己的項鏈小窩。

第二天太陽剛出頭,離一便開始了艱辛的五天。

早晨跟著僧人做早課,一頓素餐過後便開始了老僧的獨自訓練。長跑、練拳、提水走獨橋,這些都是離一的項目。打馬紮、聽禪學,這也是必修課。這一套過去之後晚間還要和老僧比試不斷的時間。老僧自稱人老眼花下手雖然有分寸但不留半點手,每次打了離一半死不活。而在半死不活之後又會被老僧放進一個泡滿藥水的大浴桶中,被刺骨的痛激醒之後還得和老僧聊自己修煉的心法。

老僧的確有一套,離一雖然不知道泡那刺骨痛的藥水管不管用,但老僧給自己講的修心理論卻是有道理,也管用的很。短短數日離一感悟很多,弄得老僧連連稱奇。離一悟性奇高,三天過後老僧便說自己在理論上沒有什麽可交的了。

老僧雖然這麽說,但在離一泡藥水的時候還是會和離一談一些事情。離一喜歡問,老僧更是有問必答。

第五日,被老僧打的半死不活的離一,又被放進藥水桶裏。老僧笑眯眯的坐在椅子上,看著離一忍受著痛苦。

“施主,這次老衲又加大藥量了。”

離一忍著疼痛,說話也費盡很多:“多謝老僧抬愛,需要我付藥費麽?”

“哈哈,施主不必擔心藥費,我想施主也付不起。那桶裏每日五銖天地靈芝又放著熊膽水和蠍子尾毒,

五十種藥材合到一起得到陰陽調和的好藥物。這隻有施主能受的起,要是換個人,那就得脫層皮。”說完老僧眯著眼,享受著離一忍受痛苦卻不敢大聲叫的支吾聲。

“老僧,你給我講點東西。好歹幫我分散下注意力啊。”

老僧一愣,笑著說道:“那好,那我便講一些。施主可知道武道等級這一說。”

離一忍痛咬著牙說道:“不知道。”

老僧談了口氣,說道:“老衲也是在花甲之年知道的。人說天外有天樓外優樓,這話不假。”說完抿口茶,好像要長講一樣:“當年老衲被譽為五台山第一武僧,自負名滿開始遊曆天下。忘記是那幾年,我獨自一人遊走在神農架內,感歎萬物神奇之餘開始知道自我的渺小。”

老僧頓了頓接著說道:“當年老衲自負武學深厚,不小心闖進神農架一洞天。老衲在哪裏待了三日,才知道自家的本領是多麽可笑。正從哪裏的知的這武學等級這一說。”

離一不覺入神,問道:“都是什麽?”

“常人分先後天之說,但這先後天之中又有上中下三等級。可先後天之後卻是築基,但即使是那洞天中人也沒有幾人可以達到。”老僧看著離一說道:“施主現在便是後天中級。”

“那你呢?”

老僧笑著說道:“老衲乃先天下級而已。”接著感歎的說道:“佛家先天有三人,分別在天祥寺、五台山和九華山。雖然有高人隱士,但也不會過六人。”

“道家呢?”

老僧突然感慨的說道:“道家人才輩出,所知的先天便有五人。全真太清宮有三位,鍾南山樓有兩位。而高人隱士或許更多。而施主認識的左木便是其中一個。”

“什麽。”離一驚訝的叫了出來。

老僧笑著說道:“卻是,左木那人看起開隨性,但深的很。年紀輕輕卻讓老衲吃了不少暗虧。”

離一看著老僧笑眯眯的神色,苦笑著沒話說。他一直以為左木厲害,但沒有想到左木這麽厲害。

晚間掌燈時分,老僧把離一送回房間。對著離一說明天走就可以了,不需要告別後,回到了自己的小木屋裏。

優默默看著離一動都動不得的身體,很認命的讓開一片地方。前幾天優見離一痛苦的厲害,開始自己打地鋪睡覺,可沒想到一晚過後自己卻感冒了。在喝了藥湯過後,優決定和離一一起睡在**。索性床寬大的很,容的下兩人。

日出東方,優叫醒了離一。

“唉,你快點起來。”優說完紅著臉不客氣的敲著離一的腦袋。

離一動了動身子,感覺身子還是疼的厲害,沒好氣的說道:“什麽事?”說完把優敲自己腦袋的手弄到一邊,然後回到原來的位置。

“你能不能把手拿開,腿別壓著我。”說完優紅著臉硬著脖子,想做出一副拚命三郎的架勢,可實在沒那資質。反倒是有種說不出的甜美感,就像女友嗬斥男友離自己遠點一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