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離一把戒指貼緊項鏈,月月白白的小手伸了出來,拿到戒指後竟然整個人離開項鏈出現在地麵上。看到這景象的土夫子和離雅驚訝的嘴都張開了。

月月高興的歡呼幾聲後,一下跳起來抱住離一,小臉使勁拱著離一的胸口。

離一抱住月月,一隻手捏著月月的小臉,驚奇的問道:“月月,你能出來了?”

月月把緊緊握著戒指的小手舉到離一麵前,脆聲解釋著:“哥哥,這個戒指是有名法器哦。很多鬼都想得到的東西哦。它能讓月月在白天玩哦。如果它白天離開月月,月月就會受傷的。”

離一看著月月緊握戒指的小手,摸了摸月月的腦袋。

土夫子畢竟是江湖中人,閱曆比離一這個剛成年的小子強很多。土夫子很快反應過來,看著突然出現的月月,低聲問道:“你是鬼家?”同時也為自己沒有魯莽行事感到慶幸,如果對麵人真是鬼家,得罪對方後自己會生不如死。

“鬼家!”離一重複了遍。鬼家是操控鬼,利用鬼行事一類人的統稱。通常這類人沒什麽好心腸,心裏或多或少都有些陰暗。

“不是。”離一回答的很肯定。因為小時候發生的那件事,讓離一走上了中間道。所謂走中間道也就是一股活氣下不去,一股死氣上不來的活人。

走中間道的人有時百年不見有一個,很多鬼家想走中間道,但都死在了鬼的手裏,或者死在陰差的勾魂令之下。走中間道極為苛刻,而離一也是偶然成為這樣的人。

但如果走中間道成功,那麽身上同時有著死氣和活氣,而身體裏的死氣則成為修煉鬼術的根源。

鬼術!

這可是每個鬼家都想學的東西,從古到今不知有多少鬼家為鬼術成了屍體。

土夫子接著問道:“那你懷裏的小女孩是?”土夫子經驗很老道,知道有些事是很避諱,比如不可以當麵說鬼是鬼。

“我妹妹。”離一說這話時有些不爽,如果這個土夫子不長眼的話,離一不介意給他點苦頭。

離一語氣表現的很明顯,土夫子知道自己不能再往下問了。

收起地上的東西,土夫子向離一拱下手。

看向離一,陰森的眼睛盡然有些猶豫,但還是說了出來:“並肩子可否幫個忙?”

離一一手抱著月月,一手不斷點著月月小嘴,很愜意的陪月月玩著。懷裏的月月也想咬住離一的手指,要了好幾次可都沒成功:“我欠你個人情,能幫,還人情。”

離一說話間,手指被月月咬住了。月月高興的咬了咬離一的手指,鬆開了小嘴,兩人接著玩了起來。

“那麽請並肩子跟我來!”說完土夫子對著胡同出口做了個請的手勢。

離一點了點頭,抱著月月走到發愣的離雅麵前,輕輕的拍了下離雅肩膀。

“啊?”離雅回過了神:“離一?”

“離雅,這是月月。”

“月月,就是你那個妹妹?”村裏人避諱鬼神,一般都用那個代替。況且經過剛才的聊天,離雅

細心的發現離一討厭說這個月月是鬼。

“嗯,這就是月月。”

離雅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直直的盯著咬住離一手指頭不放的月月。

離雅一直認為鬼都會是很難看,很惡心的東西,可這個月月卻給人很可愛,很想寵她的感覺。唯一要說的話,就是裙子有些難看,紅的像血一樣,讓人感覺很不舒服。除去這個就和普通小女孩沒什麽區別,尤其是和離一玩耍時咬離一手指的動作,真是個可愛萌。

離一瞅了一眼等著的土夫子。低聲對著月月嗯了一聲,作勢要把月月放到離雅的懷裏。可月月婉轉的不樂意的嗯了一下,咬住離一手指不放。離一接著又低聲嗯了下,看了一眼土夫子。月月放開離一的手指,不樂意的瞥著小嘴,然後張開雙手,對著離雅做了個抱抱的動作。

離雅心裏鬥爭了下,心想著有離一在。伸手把月月接到懷裏,學著離一的樣子抱住好了不樂意的月月。

“跟著我,我們去辦點事。放心,有我在沒事。”

離一的話就像定心丸一樣,離雅頓時安心不少。

離一和土夫子並肩走著,離雅抱著月月跟在後麵。

離雅看著懷裏撅著嘴的月月,低聲問道:“我可以摸摸你麽?”

“不可以!”月月帶著孩子氣說的很堅決。

“哦。”離雅答應了聲,可在月月看離一的時間閃電般的捏了下月月小臉。

“你。”月月無神的眼睛盯著離雅,離雅心裏一怔犯怵。

哼,一聲過後,月月扭過頭不在理離雅。

離雅鬆了口氣,心裏想著無論是鬼是人畢竟月月還是個小孩子。然後又點了下月月的臉。

月月無神的眼睛又轉了過來,離雅壯著膽,不怕死的刮了下月月的小鼻子。見離雅這樣,賭氣的月月張開小嘴咬了過去。不覺間離雅和月月玩起了咬手指的遊戲。

前麵土夫子介紹著自己:“鄙人姓李名土,手藝家傳。或許是來了報應,家裏唯一的老母也生不如死。”說完土夫子李土有違陰森的歎了口氣,臉部盡顯無奈。

離一頓了頓,說道:“講細點。”

“家父姓李名鼎,祖傳手藝是卸嶺派。可家父天賦淩然。”說道這裏,李土自嘲的笑了下,接著說道:“在家父不斷四處遊曆中,不僅學會搬山派的技能,連本行一些前輩獨有的手藝也學了七八分。無論兩派這麽不服,但家父手藝的確高超,在本行中獨領**一時。”

“然後?”

“熟話說因果報應,在家父做最後一次收手買賣時,報應終於來了。那是春秋時期的墓,裏麵有個千年女屍。”

“千年女屍?”

“嗯,家父最終還是活的回到家中,可還是沒有逃脫閻王的追命。母親為了我活了下來,但我還是沒能躲過當賊的本命。在一次盜墓後不知招惹了什麽東西,害的我母親生不如死,每天身體疼痛的躺在**。”

離一問道:“救你媽媽?”

“對,我曾請過無數高人,但都沒有法

子。可最後一次請高人看過後,那人說隻有鬼家可以救我母親。如果你能就救好我母親,我甘願為你當牛做馬。”李土說的很堅決,沒有一絲猶豫。

“不用,還人情。”離一的話不多,但李土真實的感覺到這對於離一來說隻是場交易,還自己人情的交易。

過了幾條巷子,李土在一個帶院平房門口停了下來。手裏翻出鑰匙,開門後做了個請的手勢,然後自己在前麵領路。

院子不大,但格外雅氣,中間一道小路直通主屋,小路兩邊種著些時令瓜果,主屋前麵一道橫著的花牆隔開了主屋和花果。

李土把人帶進屋子裏,也沒做其他表示,直接問道:“可以現在開始麽?”

離一點下頭。

月月掙脫離雅跑去拉住了離一的手。

李土把包放在地上後,領著三人走進側房。

“哥哥,這裏好奇怪的說哦,好像有危險呀!”月月抬著腦袋望向離一。

離一無奈的翻了個白眼,仔細看著周圍,然後問月月:“月月,有什麽奇怪的地方?”

“嗯……”月月歪著腦袋,手指在嘴唇邊放著,然後在離一的期盼中突然來了句:“就是有古怪。”

離一無語,反而後麵的離雅笑了出來。

側房不大,裏麵沒放多餘東西,隻有一張床,**躺著一個老人。看著麵前的老婦人,離雅悄悄問離一:“離一,你會看病麽?”

離一環顧的看著房子裏麵擺設,搖了下頭,接著說道:“月月,看病。”

李土和離雅頓時被雷了。

在兩人徘腹中月月小跑過去,盯著老婦人的臉看了又看,接著在老婦人的手上點了一下。然後自顧自地點了點頭,接著屁顛屁顛的跑到離一麵前停了下來。

在離一剛洗幹淨的白衣服上擦著手指,邊對離一說:“身體沒大問題,但好像用生命供養著什麽玩具哦。月月找不到的玩具。”

“玩具?”離一皺了下眉頭,月月說的玩具範圍很廣。在離一理解看來,月月的玩具是除去自己和小妹離月的所有東西。而月月自己也的確承認過。

“有些麻煩,看來的給月月找玩具了。”離一說完後自顧自地找了起來。

“玩具?離一,你到底在說什麽?”離雅有些頻臨崩潰,離一從和這個叫李土的見麵後就有些莫名其妙,無論是說的話,還是辦的事,都讓離雅摸不到頭緒,最重要的是離一半點也不給自己解釋。

離一突然醒悟過來,把關心自己的離雅給忘了。急忙學著月月屁顛屁顛樣跑向離雅,可幾步的距離沒顯出屁顛屁顛樣反而有種抽筋發羊癲瘋的感覺。

李土嘴角抽搐了下,而離雅低下頭滿臉黑線。

“離雅,是這樣的。李土母親病了,我讓月月給李土母親看病。月月說是玩具的過,所以我們的找玩具!”

聽見離一這麽解釋,離雅火氣滅了一半多。

李土看向矮離雅一頭的離一,肯定的說道:“這屋子沒有玩具,這是我母親的屋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