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一章 軍訓詭異(五)

“啪”的一聲,燈被打開了,拖鞋踩在地上發出“吧嗒、吧嗒”的聲音,幾個姑娘全都被驚醒了。麵麵相噓地走到尖叫聲的聲源地,輕輕地拍了一個被子,“你怎麽了?”

“啊!走開!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我不是故意要看你的!救命啊!救命啊!”被窩裏的姑娘緊緊地拽著裹在身上的被子,縮成一團躲在裏麵不願意出來!尖叫聲一聲比一聲淒厲,包含著萬分的驚恐。

幾個姑娘沒有辦法,勸也不管用,眼看著隔壁宿舍都有人喊了,“大晚上的嚎什麽嚎啊!你不睡別人不睡了?”

最後隻得派了兩個姑娘出去外麵找領隊老師,讓她來看看情況,剩下的人就呆在這裏安撫她。每過一會兒,老師就趕了過來,被窩裏的姑娘已經停止了自己的尖叫,但仍然躲在被窩裏不肯出去,嘴裏嚷嚷著:“你們這些惡鬼,離我遠點,都離我遠點!!”

領隊老師見是這種情況,也沒有辦法了,索性事情鬧的還不是很大,單單是最初的那幾聲,還沒有讓周圍宿舍的人也出來查看,知情的就隻有這一個宿舍的人。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又加上了威逼利誘,總算是讓幾個姑娘答應了禁口。過來這邊當教官的軍隊負責人也被驚動了,但全都默契地沒有招來旁的學生。詳細地打聽了事情的原因,幾個女生互相看了看,把這幾天流傳於女生間的那件怪事講了出來。

被嚇壞的女生還在低聲嚷嚷,隻是不再大喊大叫,也許是燈光讓她感覺安全了不少。電話已經打了。這姑娘的家正巧就在西安本地,她的父母正在往這邊趕。學校領導也已經很及時地給匯報了上去。爭取著把事情的影響降到最低。

鬧騰了大半夜,天色漸漸亮了起來。差不多已經是平日集合的時間了。領隊老師讓這宿舍的幾個姑娘收拾一下先去集合,還特意強調了禁口。學校那邊已經和軍隊裏麵打好了商量,給這邊下達了臨時的決定,軍訓提前結束,學分照給!也就有了先前讓學生一個個都又驚又喜的一幕。三藏前去套話的那姑娘,正是這個宿舍裏的一員。

三藏氣都不帶喘地一口氣把這麽長一故事講給了我聽,說完以後看向我,“那女生估計是已經被嚇瘋了!她們宿舍的人走的時候,領隊的老師、教官、還有那瘋了的女生。還全在宿舍裏麵呢!術子哥,這事你怎麽說?”

“靈異事件無誤了!但那些白影究竟是什麽,還得等我自己過去看了才能知道!是不是鬼還兩說呢!我們走,趁著現在人少,悄悄過去她們女生宿舍樓那邊看看。既然白影這麽多,是不是聚陰之地看看便知。”

“好咧!”

說話的時候,轉身抬腳,就打算朝女生住的那棟樓那邊走去,但抬起的腳還沒有落地呢。又被我收了回來。眉頭縮在一起,看向了不知什麽時候出現在身後,現在就在我身前的王弈銘。我居然一直沒有發現他在我身邊,被我悄無聲息地近身的滋味。可一點都不好受!最重要的是,此時我眼睛裏看著他,但如果不警惕認真起來的話。還是會忽略掉他的氣息、他的生機特征。視線不經意間轉到王弈銘的脖子上,一條紅繩掛在上麵。半敞開的上衣讓我得以看清了紅繩所墜之物。第一映像,眼熟。第二印象。見過。腦袋裏麵迅速地展開了一場搜查,隱約想起了些什麽。

三藏也看見了他,特別驚訝地問出了聲,“你怎麽在這裏?什麽時候來的?”

王弈銘的表情有些悠悠,答非所問道:“我隻想知道,你們究竟是什麽人?”

三藏還想說些什麽,想來是他也發現了王弈銘此時的異常,但被我伸手攔了下去。走上前一步,盯著他的眼睛,“看來我們得重新認識一下了,我是鬼術,黃煞傳人,一個陰陽先生!三藏,這小子現在也算是半個神棍!”

王弈銘看著我們好一會兒,突然就咧開嘴笑了,“沒想到兩位有這本事!咱們雖不同道,但對這世界的認識倒是相似,我是王弈銘,發丘王家這代的傳人!略懂一些旁枝野術,比不得二位!”

“發丘?是我理解錯了,還是真是我想的那個盜墓的發丘啊?”三藏指著王弈銘的手指頭有些顫兒,嘴巴張的能塞下一顆雞蛋!

“你沒有想錯,發丘王家,曆史淵源,祖上曾在東漢末年的三國時期,被當時的實權者曹操冊封發丘中郎將一職。發丘王家的說法,也正是從這裏開始,一直流傳下來的!發丘六門,王、葉、唐、錢、栗、南宮,向來同進同出,戚戚相關。但是在曆史歲月的淘洗下,自清代以來,發丘印已經徹底不見蹤跡多年,世人皆以為發丘一脈自此消失。與其同出曹營,共事多年,一直與之分庭抗禮的摸金一脈,到是至今還偶有傳人現世。以至於現在人們談論起盜墓一行,幾乎是人人隻識摸金校尉,能了解發丘中郎將的人,已經很少了!我也是因為代代流傳下來的古書夠多,曾經看見過關於發丘中郎將的記載,才能憑借這個,認出他的身份來。”嘴裏和三藏解釋著,但是眼睛看向的卻是王弈銘,手指了一下王弈銘脖子上的紅繩。

王弈銘聽我這麽說,下意識地伸手摸了一下自己脖子上的掛件,又朝著我拱了拱手說道:“佩服!佩服!我也是沒想到,現在還有人能認出它來!”

“發丘印,摸金符,搬山卸嶺尋龍訣;人點燭,鬼吹燈,堪輿倒鬥覓星峰;水銀斑,養明器,龍樓寶殿去無數;窨沉棺,青銅槨,八字不硬莫近前;豎葬坑,匣子墳,搬山卸嶺繞著走;赤衣凶,笑麵屍,鬼笑莫如聽鬼哭。雖然不同行,但這俗語還是流傳甚廣的!我無意中曾經見過一次發丘印的圖像而已,能認出來也屬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