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六章 僵屍?

還有一種情況,是人已經死亡,但靈魂因為種種原因,仍然滯留體內不肯離開。這個時候,因為靈魂仍在的原因,屍體看上去和活人無異。但時間一長,問題就會暴露出來,不管偽裝的再像,屍體總是會腐爛的!屍斑、屍臭,到最後會徹底風化成灰。這種被業內叫做活死人,民間盛傳的詐屍多是這種情況。

屍妖是不懼怕陽光的,畏光的是活死人,紫外線會加劇屍體的腐爛進程,催化他們的消亡。活死人的戰鬥力連一個健康的成年人都不如,故而,民間大多高人降伏僵屍的傳說,多是一些半吊子殺死了一隻活死人而已。

而真正意義上的僵屍,其實和妖族一樣,算是人族以外的另一種生命形式了。雖然身體和屍體一樣,但隻要不是被人近身,僵屍其實是可以很好的隱藏在人群中的。說起來,倒是和西方流傳的吸血鬼很是相似。甚至現在有同道認為,僵屍與吸血鬼本是同一物種,隻是分布在不同地界而已。

古籍上有記載僵屍的來曆,上古時曾經有一名為犼的古神存在,這犼生來一體三魂魄,三道意識彼此像是兄弟姐妹一樣,共同生活在一起。因為體質強悍,無人能夠傷害,犼的小日子過得很是悠哉。但沒想到的是,最後犼還是被人給陰了,身體被封印也就算了,連三道魂魄也被人生生抽出。

萬幸的是,三道魂魄逮到了機會四散而去,沒有被下手之人拘起來。其中一魂轉世,正是黃帝之女旱魁。一魂轉為看守黃泉冥海的贏勾,最後一魂卻是成了詆的親弟弟後卿。這三人繼承了犼的特質,已經完全脫離了人的範疇,也就是最早的僵屍。

而在封印犼的身體的地方,有一棵神樹,根須逐漸紮根在了犼的身體之上,居然一點點將犼給徹底吞噬,最後化人形而出,就是同樣繼承了犼之特性的將臣。

這四人一同被稱為僵屍始祖,但其實還是有著本質差異的。旱魁、贏勾、後卿體內有魂,強悍的同時,並沒有吸血的特性,也同樣沒有什麽所謂的後代。

隻有吸食軀體所化的將臣一人,體內無魂無魄,需要吸取血液為生。而且還能通過賜予自身血液的方法,將普普通通的人發展成自己的後代,後代同樣也能用這樣的方法發展後代的後代。

不過這辦法對自身也有損,而且轉化出來的後代一代不如一代。到最弱的這一批,外貌與常人無異,隻是體格要好上不少,加上體內沒有魂魄,活個幾百年就會直接飛灰湮滅了。所以僵屍才沒有泛濫,反倒是少的可憐,出來活動的也多是些弱的。

摸到腰間的‘天殘’,抽出來往自己手指上來了一下,卻發現平日甚是鋒利的‘天殘’,隻是在我手指上留下了一條細細小小的劃痕,半秒不到就恢複了原樣。

收回‘天殘’,扭頭緊盯著三藏的脖子看了半晌,也沒發現自己有什麽吸血的欲望,但自己身體如今的情況,分明就是變成了僵屍。最坑爹的是,我壓根就不知道轉化我的僵屍血是從哪裏來的!

心情略有些煩躁,習慣性地去蹭自己的扳指,卻在下一秒愣在了那裏。低頭看向了大拇指處,才發現自己的扳指已經裂開了,原本鑲在中間流光瑩瑩的紅寶石變的透明一片,而且,也沒有了那讓我一見之下就倍感熟悉的親切感。

腦袋裏麵靈光閃現,這寶石隻是裂開,並沒有缺少一塊,但顏色卻是實實在在地發生了改變。回想起那猩紅似血液的色澤,一個大膽但也靠譜的想法漸漸產生,難道,我這扳指裏麵隱藏了一滴僵屍血!

越想越覺得可能,摸了摸已經裂開的扳指,把它拽下好好地收了起來。扯開三藏搭在我肩上的胳膊,拍拍屁股從地上站了起來,活動活動筋骨,讓自己適應了一下現在的身體。

三藏也從地上爬了起來,顯然也是後知後覺地想到了些什麽,不自覺地抬手捂住了自己的脖子,“術子哥,你這樣子,該不會是屍變了吧?張嘴讓我看看你的牙!就憑咱倆這關係,你總該不會咬我吧?”

咧嘴衝他笑了一下,露出一嘴大白牙,“不是屍變!”不等他喘口氣,緊接著就開口道:“不過我現在變成僵屍了!雖然目前對你的脖子是沒啥興趣,不過,以咱倆的關係,需要你的時候,提供點血我相信你也是不會拒絕的!”

聽見僵屍兩個字的時候,三藏也是驚訝,該知道的常識我以前是和他講過的,頓時一臉的生無可戀,聳拉著一個腦袋,“別介啊,兄弟我天天給你買血去,反正咱有錢。你一直抽我的,可是會把我這點底子抽光的!”

雖然信得過三藏,但真的看見他一點防備著我的意思都沒有,還替我計劃著以後的時候,心裏還是安穩了不少。僵屍就僵屍吧,我也沒覺得和以前有啥不一樣的!

“逗你玩兒的,雖然很奇怪,但我一點吸血的欲望都沒有,你可以放心你的脖子了!”

“早說啊,害我都尋思著以後是不是得弄個醫院,來給你合理供血呢!”三藏聞言白了我一眼,下一秒就恢複了平日的嬉皮笑臉,伸手過來左摸摸右摸摸,“真神奇,我還沒見過僵屍呢!術子哥,我能不能解剖研究一下啊?”

“我看你是最近活得太滋潤了,皮又癢了!”一眼瞪開了三藏的賊爪子,四下打量一番,發現了一旁角落裏躺著的死老鼠。

一身黝黑的皮毛,一看就知道是偷襲我的那一隻。整個身子足有半頭豬那麽肥碩,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半邊身子都被轟成了肉沫,難聞的氣味從那裏散發出來。

醒來沒受到攻擊,當時還以為是那鼠妖已經完成目標退去了,現在看來,卻不是我想的那樣。扭頭看向三藏,“三藏,這隻老鼠是怎麽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