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章 血族(二)

對那邊的情況已經徹底免疫,完全可以達到充耳不聞的境界。我端著茶杯抿了一口,王弈銘卻是有些後怕,不自覺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和小九一樣,他一點也沒有懷疑我的話。

最後隻是感歎一聲,“那我倆還真是命大!這麽久了,居然能一直保住小命!不過,術子哥,這吸血鬼還能吃飯啊?我一直以為他們是隻能吸血的啊!”

“你沒注意到,和查爾斯一起的那兩個女人,是完全沒有動筷子的嗎?她倆的血統定是不高,這才吃不得食物。賽巴斯戴爾的情況要好一些,至於查爾斯,隻要血統足夠高,那對人類食物是不會有半分排斥的!”

看了弈銘一眼,語氣帶了認真,“既然你們這幾年一直都保持著良好的生意往來,那他應該是沒有襲擊你倆的意思。不過,事情總有萬一,生意可以做,但最好還是不要和他單獨來往。”

其實我心裏還有一句話沒說出來,現在這個時候來中國,明顯是想要插上一腳。一旦進去那裏麵,隻怕到時候是想要再見也見不上了吧!

王弈銘點頭點的很是幹脆,“放心吧,這不知道還好說,現在知道了,我見著他估計心裏都得犯嘀咕。錢是好,但還是小命比較重要些!”

聞此,我也不再多說什麽,相信他們自己能有一個衡量。第二天早上,才剛起床沒多久,我就接到了查爾斯的電話,這還是昨天晚上互相留的。

一按下接聽鍵,查爾斯性感磁性的聲音就傳進了耳朵,“鬼術先生嗎?”

“是的!”

“嗬嗬,其實說實話,我對您實在是好奇的緊。就是不知道,有沒有這個榮幸,能邀您單獨見一麵呢?我們可以談談別的話題,沒準以前我們還有過一些交集呢!”

“可以,地點在哪裏?”

“哈哈,看來鬼術先生果然是爽快人。我現在就在威爾斯酒店附近,這裏有一個環境很不錯的小公園,不妨來這裏散散心?”

“好的,我現在過去!”

“那我就靜待閣下光臨了!”

扣上手機,回頭衝三藏吼了一聲,“我出去一下,見查爾斯!”

三藏聞言,直接把遊戲手柄一扔,也不管屏幕裏自己的人物瞬間被小紮爆了頭,一步跨了過來,“剛剛的電話是他打的?在哪見啊?單獨的嗎?我不能跟著去?”

有些頭疼地揉了揉太陽穴,“楊三藏同學,我心裏有數,現在這身體的抗打擊能力強的不是一點半點,就算有什麽事也死不了的!”

“這倒也是!”撂下一句話,三藏頭也不回地跑回了顯示屏前,重新抓起了自己的遊戲手柄,嘴裏還念叨著“混蛋啊,小紮你這是偷襲,勝之不武!”

還是小紮抽空衝我擺了擺手,“拜拜,術子哥!”

伴隨著汽車的轟鳴聲,查爾斯嘴裏的小公園出現在了我的視線裏。走沒幾步,就看到一抹暗紅色的身影,翹起一條腿坐在長椅上,抬頭看著月光,勾起嘴角笑得異常騷包。帶滿荊棘的紅玫瑰這人捏在手中輕輕轉動,不見被**的凋零,反倒是仿若鮮血般妖冶著。

不帶任何偏見地說,這副畫麵其實還是挺賞心悅目的。左右打量一番,附近隻有他一人,並沒有看見一直緊隨的賽巴斯戴爾,不由開口道:“你倒是放心!”

聞言,查爾斯咧嘴笑了起來,“你不也一樣放心嗎?昨晚在酒店的時候,我就感覺到了你的視線,想必一開始,你的目標就是我嘍?”

聽他這麽說,我倒是有些詫異地挑了挑了眉頭,被發現了?

“你也不用奇怪,可能你自己沒有察覺到,但我卻感受的非常清楚。在你身上有一股很強的血脈威壓,時時刻刻都在壓迫著我。倘若我這會兒貿然對你出手,隻是這威壓的影響就能把我的力量消弱一半。”

“所以你身邊那兩個女人才會那麽害怕我?”

“瑞絲她們兩個畢竟在血脈上要差上許多,感受到的威壓自然會更強些。能強忍著不歸伏下去已經很不容易了!不過血脈比她倆再稀薄一些的,倒是不會再感受到了,畢竟那些後代也隻算是傭仆而已。”

點了點頭,如果是這樣的話,這倒也還能接受。雖然查爾斯看不起那兩個女人的血脈,但聽他話裏的意思,這兩個女人在血族裏的地位其實還是很高的,比她們差的自然是占了大多數。越少人能察覺到我是情況,自然是越好的。

“血族親王?”

“沒錯!”查爾斯的聲音裏帶上了幾分驚奇,“我活的太久了,但像你這樣的情況還是第一次見到。你身上的氣息比我強的多,甚至讓我想起了隻在初生時見過的始祖。但是你又太過稚嫩了,稚嫩到都不能很好的收斂自身氣息,明顯隻是一個新生兒。”

不顧我變得深邃的眼神,查爾斯自顧自地說道:“而且,你給我的感覺不對。雖然非常相像,但本質上又和我們血族有差別。我知道在中國,有一個被稱為僵屍的族群,甚至早些年的時候,我也親眼見過。比起你,他們和血族倒是更為接近,甚至可以說是完全相同,沒有這種本質上的差別!”

“想不通就不用再想了!”

查爾斯突然湊近,眼神帶上了幾分詭異,“難道你不能幫我解解惑嗎?我真是太好奇了,這種力量!究竟是獨一份無法複製呢,還是說,其實是可以、、、”

接下來的話沒能說出口,查爾斯突然閃開,躲過了我直接揮去的利刃。因為速度太快,整個人徹底連成了一道殘影。重新在離我幾步遠的地方站定,伸出舌頭舔了舔滑落嘴角的血跡,傷口已經徹底愈合。

眼中紅芒一閃而過,帶起幾分戾氣,不過很快,嘴角的邪笑又中和了那股戾氣。自顧自地搖頭歎息一聲,“不願說的話,不說就好,又何必動粗呢!真是讓人傷心,畢竟我可是沒有一點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