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疼到無法呼吸
白琉月成為夜王妃的時候，眾人都以為她也是必死無疑，所以根本都沒來祝賀，而現在卻是不同。王妃活了這麽久，就說明夜無玨也許不會再如過去一樣了。
這讓大臣們也都來賀喜了。
白琉月身為王妃，自然是要與夜無玨一同出現的。隻不過，今日她確是在一旁站著，看著屬於她的夫君，娶另一個女人進門。
說不生氣那是不可能。縱然是覺得夜無玨不會再和她有可能，縱然是已經放棄了夜無玨，心，還是微痛。
“一拜天地。”夜無玨與南宮洛一同拜天地。白琉月的腦子中卻是回憶起了第一天見到他的時候。那個時候的夜無玨，那樣張揚，那樣狠戾。那樣的……讓人心醉。
說是妖孽，毫不為過。
“二拜高堂！”
夜無玨與南宮洛朝前拜了一下。
白琉月忍不住回憶起那日，白家人來找茬，他為她擋羽箭，那樣決然，那樣好看。
“夫妻對拜！”
夜無玨與南宮洛互相對拜。
白琉月卻是想起來那日，夜無玨他有些瘋狂的告訴她，想要她做他的皇後。那個時候的他，是那樣的迷人，雖然瘋狂，她卻喜歡。
“禮成！送入洞房！”隨著喜婆這一句話出口，白琉月隻覺得心被什麽東西紮了一下。
疼到無法呼吸。
那天清晨，他的目光那樣溫柔，但是最後，卻是離開了。到現在，她也沒明白，他是為何忽然如此。
與夜無玨一起的每一幕，都好似一根針，一把刀，狠狠的折磨著她的心。
看著眾人起哄著恭喜夜無玨，看著那南宮洛被帶到了洞房，白琉月隻覺得眼前一片模糊。淚水忍不住滑落，卻在哭出來的下一秒，眼前一黑。
而後，耳畔傳來了溫潤好聽的聲音：“噓，不要睜眼，也不要喊，便這樣吧。你是王妃，不能讓人看到這一幕。所以，眼淚便都落在我的手裏。”
男子的聲音那樣好聽，身上傳來一股熟悉的藥香味。白琉月破涕為笑，拿開了男子的手，轉身，隻見張臨水正沉默溫柔的看著她。
“張大公子怎麽來了？這裏的人這麽多，嘈雜紛亂的對你身體不好。”白琉月看著張臨水說道。
“因為我覺得，若是不來的話，或許某個人便要在這裏當眾出醜了。身為王妃，竟然在王爺娶側妃的日子裏當眾大哭，這種事傳出去對你的名聲該是多大的危害？你會被人說成是妒婦，會被人瞧不起。甚至，連那夜無玨都會這樣想吧。”
張臨水看著白琉月，語氣溫柔帶著無奈。
“我隻是沙子迷了眼。”白琉月嘴硬，卻見男子目光越發溫柔：“不用隱瞞什麽，難過便是難過。你是怎樣的人，我看得出。應該很傷心吧？這對你來說，並不是愛不愛的問題，而是一種侮辱。”
張臨水的聲音很輕，很小，正好隻有他和白琉月能聽到。白琉月聽到這裏，卻是再也忍不住嗚嗚哭了起來。
當然，因為有張臨水擋著，所以。沒人能看到此刻她哭的樣子。
“王妃，隨我來吧。”張臨水悄悄地將白琉月帶了出去，當到了沒有人的地方，將她抱在了懷裏。
“既然要哭，便這樣哭個夠吧。”張臨水的聲音越發溫柔。雖然想要咳嗽，卻是忍耐著。
他想要強大起來，想要讓眼前這個很堅強卻在他麵前哭的支離破碎的女子，能夠安心。
白琉月在他的懷裏，哭了很久，當哭夠了之後。白琉月忍不住道：“張臨水，你相信一生一世一雙人嗎？”
“不相信。”張臨水回答的幹脆。
白琉月聞言，沉默了。
張臨水見此，便繼續道：“這世上，有太多的變數。不管如何相愛，不管如何瘋狂，總會有意外發生。一生一世一雙人，說來甜蜜，可卻是要背負著很多。尤其是我們這樣的人，更是很難。身為王爺的夜無玨，若是真的搞什麽一生一世一雙人，才會讓人發笑吧？而王妃。打從成為夜王妃的那一日起，便注定了，不能有這樣的奢望。至於我……我或許能給我愛的人這樣的承諾。可是，我卻不會真的這樣做。因為，我不會與我愛的人在一起。”
張臨水的話一出，白琉月更加沉默了。
是啊，張臨水是無法和他愛的女人在一起的，因為在一起，也無法長相廝守。
“王妃的心情好些了？”張臨水看著她，笑著問道。
白琉月聞言，點了點頭：“恩，好多了，多謝你了。可惜我遇到的不是你，否則的話，就算是時間短暫，也願意廝守終身。”白琉月似乎有些惋惜，不過話說完，她便走了。
張臨水呆愣在原地。耳畔，都是她剛剛的那一聲可惜。
擦幹了眼淚，白琉月的心情徹底放鬆下來了，對待夜無玨，也是真正死心了。
之前，她能裝出那樣一副堅強的模樣，是因為還沒真正到這一日，如今，夜無玨真的娶了別的女人，她也真的沒有理由繼續愛他了。
哪怕，這個人讓她心疼，哪怕她很想繼續和他在一起。
哪怕，堅持的一生一世一雙人很可笑，她也還是希望有那樣一個人。
因為，給不了她那樣承諾的人，不值得她為他拋卻一切！
天色漸晚，來祝賀的眾人也開始散去，而在人都快走光了的時候，白琉月方才回到了大殿之上。
大殿內，零星的還有一些人在。
比如，南宮洛的哥哥，南宮鏡。再比如張臨水，還有那夜無楓王爺，以及北堂雲水。這幾個人，似乎在談論什麽，開心的很。
夜無楓眼尖，見白琉月進來，忙道：“皇嫂，你來的正好，我們正說要去鬧洞房呢，你帶頭怎樣？”
“我看你是怕王爺找你算賬，所以讓王妃打頭吧。”一旁，北堂雲水取笑道。
“他那個人你也不是不知道，開不得玩笑。”夜無楓一臉委屈。
而一旁的張臨水聞言，卻隻是笑笑，沒有說話。
倒是南宮鏡，淡淡道：“還是算了，又不是王妃成親，不值得鬧。”
“嘖嘖！你是側妃的親哥哥？不是南宮家撿回去的？”
夜無楓一個勁兒的搖頭，南宮鏡聞言，卻是一派淡定，看著夜無楓道：“南宮家的人，從不需要家族幫忙。她也是一樣。再者，我說的是事實，鬧洞房，那是王妃成親時候該的，王妃成親時我們都沒，更何況現在？”
南宮鏡的態度很嚴肅，夜無楓聞言，看了他一眼，隻道了一聲無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