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死,一了百了!

“墨問公子?”白琉月看著眼前狼狽卻不失風度的男子,有些不確信,這人是之前在皇宮禁地彈琴的人。

“白姑娘。”聽到白琉月叫自己,男子笑的燦爛。

“你怎麽會在這?這裏是哪裏?”白琉月看看天,估計雪蓮已經拿出來了吧!可惡,不能親自去,但願夜無玨會自覺的給她弄來吧!

“這裏是什麽地方我也不知,我是被人追殺逃到這裏來的呢。不過,白姑娘怎麽會過來?”男子看著白琉月,淡淡詢問。

“我……被趕出宮,來了白丞相家做工,得罪小姐,所以被丟到了這裏。”白琉月胡亂編了一個說法。

男子聞言,有些意外:“這裏已經是白家了嗎?”

“恩。”白琉月點頭,不知他為什麽會這麽問。

“姑娘可知道怎麽離開這裏?”男子看著白琉月問道。

“不知。”白琉月搖頭。

“那可就危險了啊,我是昨夜逃過來的,晚上山中野獸很多,我們如果隻能留在這裏的話,怕是有點難辦。”

男子看著白琉月,很是擔憂。

“沒關係,我很強的,可以保護公子啊。”白琉月一派淡然,不過,目光在觸及到他的手的時候,臉色一變。猛地抓過了他的手,難以置信的看著他手上的傷口:“為什麽?”

“什麽為什麽?”男子不解的看著白琉月。

“為什麽傷了手?公子彈琴彈得那麽好聽,為什麽不好好保護手?公子的手,該是用來彈琴,而不是用來受傷的。”白琉月說著,將手帕拿出來,為他擦了擦上麵的泥土。

男子看著白琉月這般,本是溫柔的眸子中,多了一絲愕然。

然後有些哭笑不得:“這麽說我的人,你還是第一個呢。”彈琴的手?嗬!隻怕他的手,會連琴弦一起髒了吧?

早已不知碰過多少的人命,早已不知做過多少的惡事,這雙手,怕是會將一切染紅才是。

“這樣就好多了,現在沒有草藥,過會兒我們往山中走,去撿柴火的時候我會看看有沒有治療傷口的草藥。至於走出這地方,我相信很快會有人來找我們吧。”白琉月態度隨意。山中度日這種事,她都不知道做過多少次了。

所以很有經驗。

男子跟著白琉月,任由她拉著他手上的手,從他剛剛走下來的路,走回到山中去。

雖然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但是在看到白琉月之後,莫名的,他就什麽也不想再做了。就這樣就在在她的身邊,暫時休息一下,或許也不錯吧?

畢竟,她可是第一個說他的手隻適合彈琴的人。

也不知,在知道了真相的時候,她會如何。

白姑娘,夜王府的新娘,夜無玨的王妃。這個女人的身份,讓他意外啊。

白琉月拉著男子來到山內,在一處大樹下停下。

“今晚就靠著這兒休息吧,我去弄些柴火過來。公子你先休息便是。”白琉月說著,便離開了。

完全將男子當做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琴師在照顧。

她喜歡聽琴,對於彈琴彈的好的人,她一向溫和。

甚至今日白琉星那麽挑釁她,她都沒有做出出格的事情,也是因為那一手好琴。

很快的,白琉月便將柴火撿了回來。回來的時候,男子正看著月光,眸子中冷冷清清,也不知在想些什麽。

白琉月看著男子這副樣子,莫名的,有些癡了。

“姑娘怎麽了?”就在白琉月看著男子看癡了的時候,男子已經回過頭來看著白琉月,眼中藏著的是濃濃的笑意,好似剛剛那個悲傷的人,並不是他一般。

白琉月看著他這樣,臉上也不由得浮現出了淡淡的笑容,她緩緩走了過去,將懷中的柴火放在了地上,然後問道:“公子有火折子嗎?”

“有的。”男子說著,將火折子遞給了白琉月,白琉月接過火折子,點燃了柴火堆,兩個人一同坐在樹下,安靜卻又一點也不突兀。明明兩個人不是特麽的熟悉,但是也不知道為什麽,白琉月看著男子,就覺得他不會傷害她,雖然這個人給她的感覺很危險。

“姑娘真是個奇怪的人。”就在白琉月閉目養神的時候,隻聽到男子的聲音忽然響起。

“怎麽說?”白琉月好奇。要她說的話,這個叫做墨問的男人才是真正的奇怪,不知道為什麽出現在這山中,還和她相遇了。雖然說不敢確定,但是這裏應該還是白家。但是,他在聽說這裏是白家的時候,似乎有那麽一瞬安心。實在是太過奇怪了。

“一般來說,姑娘家在遇到這種情況應該會很害怕才是,而白姑娘你卻顯得很淡然,好似已經習慣了這種生活似得。”男子看著白琉月笑容不減。

“的確是已經習慣了,因為一些特殊原因,我經常會在外麵過夜,在山裏這種事兒,自然習以為常,倒是公子,怎麽看也不是個會忍受這種環境的人,卻能堅持下來,這才讓人驚訝。”白琉月這話說的不假,看著男子,心中對這個男人已經起了疑心。

“我……大概也是習慣了吧,如果不習慣,早就死在這荒郊野嶺。”男子笑著說,不過眼中的深意,耐人尋味。白琉月沒有繼續問,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正如自己沒有告訴他自己是夜無玨的王妃,而他,也沒有告知他的真實身份。能夠在皇宮禁地彈琴的人,必然不是等閑之輩。她本不該再與他有聯係才對的。

“可惜此處無琴,不能為姑娘彈奏一曲了。”男子歎息。對於白琉月這個聆聽的人,他是很滿意的。雖然不知道為什麽,但是就是覺得和她有緣分,尤其是在知道了她的真實身份之後。

“就算是有琴,今夜公子也不能彈琴了。公子的手受傷了。受傷了的手彈琴不會有過去的那般優雅動聽,而且,今夜我也不想聽琴。”白琉月的聲音很淡。

男子聞言,挑了挑眉,道:“這樣?那,我便用另一種方式給姑娘解悶吧。”說著,還不等白琉月說什麽呢,男子身形一閃,直接抱住了白琉月,眸光溫柔,將她壓倒在地上。

“公子這是什麽意思?”白琉月冷靜的看著男子,沒有因為兩個人的距離而心慌,相反的,她反倒是平靜了下來。因為這個人的眼中,沒有一絲一毫的異樣。隻是那麽淡然的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