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死,一了百了!

見白琉月沒有害怕,男子笑意更深了,他微微低下頭,然後在即將碰到白琉月的時候,在她的耳畔撿起一片竹葉,再一個起身,吹奏起來。竹葉能發出聲音白琉月知道,甚至她也做過,不過卻一直不能吹出什麽好聽的聲音來。

此刻,這竹葉在男子的手中,就好似有了靈魂一般,聲音悠揚婉轉,聽起來極為動聽,白琉月默默地聽著,心情也漸漸平複下來。過夜在山中如果放在平日她不會有任何壓力,但是現在她是夜無玨的王妃,現在指不定夜無玨有多生氣的。本來她是很擔心的,可男子吹奏的聲音響起之後,那些擔憂便全都化為了煙雲。

月光灑落在樹林中,兩個人坐在一起,彼此之間留著一點點的縫隙,但是看上去卻更有幾分親密的感覺。好似,這兩個人,本就應該在一起似得。

這邊,白琉月與男子兩人在林中還算瀟灑,但是另一邊,可就沒有這麽好了。

白家大堂,白丞相雙膝跪地,冷汗涔涔,看著上位的夜無玨,真的是恨不得馬上把人拍出去,但是敢嗎?不敢啊!平時這夜無玨就已經很嚇人了,現在,白琉月在白家失蹤,夜無玨就是認定了白家人對白琉月不利。這種情況下,就算他想說什麽做什麽,也沒的說,沒得做。倒是那白琉月,在家的時候就沒什麽利用價值,嫁給了王爺,還給他添麻煩,真是個掃把星!

“白丞相,這都已經入夜了,是不是該給本王解釋解釋,本王的王妃到底去了哪裏?”上位,夜無玨慵懶的倚躺在椅子中,手中把玩著那天山雪蓮,眸光冰冷。

今日在宴會上天山雪蓮出現,而白琉月沒回來的時候,他便有了不詳的預感,白琉月今日過來,可以說有一部分原因都是為了這一株雪蓮。因為她看上去對白家的宴會完全不感興趣,他才說起的。結果沒想到,反倒是害的她失蹤了。

雖然說相信她不會有什麽事兒,畢竟依她的能耐還不至於被害死。但是,隻要一想到他的王妃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失蹤的,他便無法冷靜。竟然有人敢在他的身邊動手,真是膽大包天!

這邊夜無玨心中氣焰不小。

白丞相可就鬱悶了。王妃去了哪裏他怎麽可能知道?他又不是給他看著女人的。但是這話也不能說出來,於是白丞相隻好苦逼道:“王爺,這事兒老臣真是不知。”

“是這樣嗎?但是本王的王妃是在你的府邸丟的啊,恩,不如這樣吧。本王的王妃什麽時候回來,你便什麽時候可以離開。本王的王妃若是超過兩日沒有回來,本王就送你歸西,你看如何?”夜無玨淡淡的看著白丞相問道。

不如何!聽了夜無玨這話,白丞相壓力更大了。府上已經有不少的人出去尋找白琉月,但是萬一真的找不到的話?想想夜無玨平日裏行事作風,他整個人就不好了。

而與此同時的,在白家小姐的院落中。

白夫人看著自家女兒端著茶無動於衷的樣子,急的轉來轉去:“哎呦我的星兒啊,咱們就將那白琉月放出來吧。你爹他被王爺抓過去問話,若是再不放白琉月出來的話,怕是你爹就凶多吉少了。”

“娘你急什麽?現在放出來她也沒有什麽用。等明兒個早晨我們就當做是剛剛找到她。到時候,衣衫襤褸不知道出了什麽事的夜王妃被發現在後山上。我們有的是辦法說她不是。”

白琉星很是淡定,完全沒了之前找白夫人哭訴的無助。

白夫人是了解自己的女兒的,見白琉星不準備將白琉月放出來,隻好坐在這兒陪著白琉星,等著她明天早晨將人弄出來了。早知道丞相爺會因為這事兒受到牽連,她是絕對不會縱容星兒做出這種事兒的。但是現在,說什麽都晚了。白琉月已經被抓到了後山。她就算想現在將人弄出來,隻怕也會遭到懷疑。

不如按照星兒所說的,明日早晨再放出來。

於是,這對母女也便統一了戰線。完全忘了這一家之主還在大堂受苦的事兒了。若是白丞相知道這事兒的真正原因,知道了白琉星現在的想法,絕對會氣的七竅生煙五佛出世。但是,奈何人心隔肚皮,白丞相根本無從得知。

此刻正在心中咒罵著那個將白琉月帶走的人呢。

夜深,山中白琉月緩緩睡著,因為沒有枕頭的關係,慣性使然,頭砸在了男子的肩頭。肩頭一重,男子一愣。看著在他身側熟睡的女子,心中微動。月光下,女子白淨可人的臉上,暈染了幾分銀光,看著這樣的白琉月,男子的手忍不住碰了碰她的臉,然後好似觸電一般的將手收了回去。看著女子這般模樣,無奈一笑。

然後將她的頭挪動到了他的腿上。目光溫柔的摸著她的軟滑的發絲。眼中的柔光,好似在看什麽寶貝一般。

對於男子來說,白琉月給了他很多的第一次。第一次被女子這般對待,第一次等候著女人給他撿柴火,第一次有人敢將他當做枕頭。第一次的,想要溫柔的對待別人。

此刻,白琉月是睡著了的,但是男子卻忽然想問問她,他溫柔不?若是不夠溫柔的話,要怎樣,才能算是真正的溫柔?他想對她好一點。

看著白琉月,半晌,男子終於不再摸她的頭發,而是點了她的睡穴,防止她醒過來。當男子做好這一切的時候,隻見到一名身著黑色衣服的人出來了,恭敬跪在地上:“主子。”

“起來吧。”

“主子,這個女人可是需要處理了?”那男子看著躺在男子身上的白琉月隻覺得她在作死。主子一向不喜別人近身,她竟然敢這麽對待主子。不過讓人意外的是,在和這個女人相遇之後,主子竟然警告他不準出來。

“她?不必,她對我來說還有用呢。”男子的話是這麽說,但是具體有沒有用,卻隻有他自己清楚了。黑衣男子聽男子這麽說,便恭敬點頭道:“那麽主子,屬下需要做什麽?”

“你回府中告訴那個女人,就說我在白家,讓她明日來見我吧。”男子的聲音很淡。黑衣男子聞言,恭敬的行了個禮,然後離開了。而隨著男子離去,他又回過頭,將白琉月的睡穴解開。任由她自己熟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