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5章酒不醉人

如果可以的話,真想將這個家夥剝皮拆骨……額,等等?張臨溪腦子中靈光一閃,看看那雲淡風輕的張臨水,詭異一笑:“大哥,剛剛王妃找我。”

張臨水聞言,眼皮一動,卻沒抬眼看他。但是顯然,他很想繼續聽。

見此,張臨溪繼續道:“剛剛探子來報,說是薑國公主下嫁夜王,明珠郡主退為側妃,相信王妃現在,心情應該很不好吧。”

“你想說什麽?”張臨水的語氣還是淡淡的,不過,這次他終於看了張臨溪一眼。

“沒什麽,隻是王妃叫我去鳳凰樓,而我卻在抄寫家規。”

“這是你該受到的懲罰。”張臨水淡淡道。絕了他想走的心思。

張臨溪聞言,卻是眼珠一轉,笑道:“我知道,不過,你應該可以幫我一下吧?我雖然不能走可你能啊,王妃心情不好,一個人指不定會出什麽問題,不若你去安慰一下她吧。”

“你在打什麽主意?”張臨水聰明,自然明白這人是有企圖。

“沒什麽。”張臨溪一臉淡定。

張臨水聞言,沉默了。放走張臨溪,他能做主的。隻是,卻錯過了見她的機會。可見她?卻不知張臨溪在搞什麽鬼。

“你不會連我都怕吧?”張臨溪看著張臨水,嘲諷道。

“激將法沒有用,不過,怕你?倒是不必。諒你也翻不出什麽風浪來。”話落,張臨水便走了。

不過他不知道的是,張臨溪的本意就是讓張臨水代替他去受罪的!

比起見現在的白琉月,他倒是更想在家裏抄寫家規。至少他能好好的活著!

開玩笑,現在白琉月的心情有多差,他連想都不敢想啊。萬一出點什麽問題可怎麽辦?所以,這種苦差事,還是交給對此應該會甘之如飴的張臨水好了。

一路上,張臨水都是忐忑的,因為他不知道張臨溪到底搞什麽鬼。故而他很是警惕。然而,當到了鳳凰樓,來了白琉月所在的房間後,張臨水在一瞬,就知道了張臨溪的想法。

房間內,女子麵色潮紅,眼中含著水霧,似乎隨時都會哭出來一般。她紅唇一點,如櫻一般,看上去讓人砰然心動。此刻,女子躺倚在臥榻上,婀娜的身形展露無遺。

在張臨水的眼中,一如墮落了的神女。

雖然明白了張臨溪存了什麽坑害他的心思,可是,張臨水卻無法離開。

因為此刻看著女子,他的心都快融化了。若是能一直都這樣看著她,縱然要他去死,他也願意了。

“王妃?”張臨水小聲的叫了女子,女子聞言,抬起頭,見是張臨水,輕笑了起來:“是你啊?怎麽不是張臨溪呢?”

“他被罰抄家規。”張臨水不動聲色的走了進來,看著女子道。

“是嗎?真好。”白琉月似有些羨慕。

“什麽真好?”張臨水疑問。

“沒。你來坐在我身邊好不好?”白琉月的語氣中,充滿了哀求。

讓張臨水無法拒絕。

張臨水走到了她的身邊,淡淡的看著女子,等著她接下來想做什麽。

不過,女子什麽都沒做,而是給了他一杯酒。

“喝一杯吧。”白琉月看著張臨水,語氣中帶著一絲悵然。

張臨水聞言,薄唇微抿,道:“好。”話落,他接過了酒杯,喝下了一杯酒。

見此,白琉月笑容加深。

兩人之後,再也沒有說話,你一杯我一杯的,酒喝了不少,隻是,人卻不醉。

大概過了一個時辰,白琉月丟下了酒杯,目光深幽而帶著一絲悲哀:“我以為,我能醉了。”

“若是開心,酒不醉人人自醉,若是傷心,千金難賣一醉。”張臨水的聲音很輕。如羽毛飄落心頭,讓人心中癢癢的。

白琉月聞言,看著男子,自嘲一笑:“也是,我現在,就算是喝一晚上,也不會喝醉吧?”

“王妃又何必如此傷心?”

“換做是你,你不傷心?”白琉月反問。

“我不需嫁人,我隻需娶妻。”張臨水態度淡淡的。

“那麽,你喜歡的女人,要腳踏兩隻船,你會不傷心?”

“現在不就是如此嗎?”張臨水淺笑著,看著白琉月,似乎要將她看在心底一般。

白琉月聞言,心頭一跳。

張臨水卻繼續道:“王妃此刻卻是比在下要好上千百倍,至少,夜王不如王妃一般冷血。給了人愛情,卻不與人長久。”

“他與我,沒有什麽區別。”白琉月冷聲。

“至少,夜王的愛,隻屬於王妃。”

“愛本虛無,抓不住,摸不到,若是我人不在了,總有一天他要忘了我。”白琉月目光深沉。

“但是,至少愛過。而王妃,卻不是這般。王妃的感情,可以給很多人,可是最終,卻隻會與一個人共度一生。”張臨水看著女子道。

“我的感情也隻屬於一個人。”白琉月的眉頭都皺起來了,看著張臨水,實在是不知道他在說什麽。

“是嗎?若真的是如此,王妃也便不會利用我了。”張臨水無奈苦笑。

感情這東西,本就是雙方的。若是當時王妃沒有對他表露什麽,他自然也不會有感觸,更不會心動。

隻不過,她是在玩,而他,卻認真了。

“張臨水,你到底想說什麽?”白琉月這下是真的鬱悶了。

“沒什麽,隻是覺得,王妃的心中,似乎裝著一個任何人都無法超越的人。哪怕王妃此刻說愛著夜王,可是,在臨水的眼中,王妃的傷心,卻隻是為夜王不如那個人。”張臨水的目光很平靜,似乎能看透她所想一般。

白琉月聞言,驚呆了!

因為她做夢都沒想到張臨水會說出這樣一番話,而她,卻好似無法反駁。

因為,在心底,她的確有過這樣的想法!

“有些時候,我倒是真的有些羨慕呢。王妃並不是絕情之人,而是極情之人,隻是王妃的情,隻會屬於一個人,一旦交付出去,便再也沒有第二個人能入了王妃的心。”張臨水歎息。

“所以?”白琉月目光冷清。

“所以,王妃並不愛夜王,更不需要為他而傷心。”張臨水說著,為白琉月倒了一杯酒。

白琉月看著手中酒杯,再看看張臨水,最後苦笑:“如果你是鳳離火就好了。”

“怎麽說?”張臨水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