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空棺材

野獸的低吼持續了一段時間,並沒有什麽東西襲擊我們。

趙無疾按耐不住了,一個箭步竄盡麵前的草叢。

這家夥是不要命了嗎,萬一裏麵真的是僵屍呢。

真是不讓人省心,我隨著他的腳步也穿過了草叢。

趙無疾在前方背對著我站著,我小聲叫了他幾次都沒有反應。

壞了,難道趙無疾中招了?

我猛的衝了過去,到跟前我也愣住了。

“這是個什麽?”我問道。

趙無疾緩緩的說道:“加了封印的棺材。”

“我剛才叫你怎麽不回話啊,我還以為你中招了呢。”

“對不起,我沒聽見。”他這一句話讓我徹底相信,跟他出來,我必定是九死一生了。

我看了看眼前的棺材,說:“這封印看上去很奇怪啊。”

趙無疾目不離棺說道:“這種封印我見過,在我師父的書房裏有記在。這不是古代中原的正統道術,它來自古代西域,說是道術也是邪術。這種邪術以風**養屍,並在棺內擺上乾坤覆盈陣,這風**有多順,養出來的屍就有多凶。”

我說:“不就是養凶屍嘛,幹嘛非要找風**?”

“普通的僵屍隻有不老不死的軀體,沒有靈智。這種邪術養出來的屍是有靈智的,而且智慧不輸普通人,所以後來人們給它起了個新名字,叫屍妖。”

我聽完一陣驚訝,原來還有這麽一種變態的東西,僵屍的身體加上正常人類的智慧,這不是無敵了嗎。

趙無疾一邊跟我說著話,一邊朝棺材走去。

我感覺情況不妙,說道:“你要幹嘛?”

趙無疾冷冷的說了兩個字“開館。”

“你瘋啦,那麽一個變態的東西你放出來咱倆必死。”

我話音剛落,趙無疾已經把棺材蓋踹開了。

是個空棺材!

趙無疾說:“恐怕這回的案子沒那麽簡單。”

“你們天師府內門弟子考核都是這麽難的案子嗎?”我問道。

提到天師府原本應該很驕傲的趙無疾突然沉默了,緩了一會說:“我不知道。”

我感覺到趙無疾一定是有什麽事瞞著我,從剛才看見棺材開始他就像換了一個人似的,變得十分陌生,讓人覺得冷冰冰的。

我問他:“有什麽發現嗎?”

趙無疾說:“這個棺材的封印是被水衝開的,衝開的封印才是溪水變紅的原因。”

“難道說這一切都是源於兩個月前那場大雨咯?”我問道。

趙無疾點了點頭。

這時我聽到有人在呼喚我們的名字,是穆警官。

我和趙無疾連忙往外走,千萬不能讓穆警官看到這裏的場景。

穆警官喘著粗氣說:“哎呦,我可找到你們了。都沒出事吧。”

“我不是告訴你兩個小時以後再搜山嗎?”我假裝生氣的對他說。

穆警官有點委屈說:“我怕你們有危險嘛,就提前了一個小時。”

算了,人家也是為了我們著想,也就不追究了。

我們一路回到了招待所。

在山裏折騰了一上午,渾身難受,衝了個澡。

然後我去敲白一可房間的門,這丫頭跟我生氣呢。

早上我們要上山,白一可也非要去,我把她關在了房間裏。

晾她一上午也差不多了,準備叫上她一起去吃午飯。

我剛抬起手,還沒敲門。“嗯?門沒鎖?”

我推開門進屋一看,屋裏沒人。

“遭了,白一可不見了。”

我趕忙去找趙無疾。

“白一可不見了!”我說。

“啊?怎麽回事,她不是被你關在房間裏嗎?”趙無疾略微吃驚。

我有些著急,說:“我也不知道啊,剛才我去找她,想帶她出去吃午飯,去了一看屋裏沒人,連門都沒鎖。”

“你先別著急,我們去找穆警官。”趙無疾說道。

“對,找穆警官去,快。”

找到穆警官,我們把事情跟他說完,穆警官也有些著急,目前紅溪村已經夠亂的了,他可不想再出什麽事,便派人出來跟我們一起找。

“白一可能去哪呢?”我心想。

警員們挨家挨戶的找,此時我也是心急如焚。

“她會不會是被人綁架了?你去的時候門不是沒鎖嗎?”趙無疾突然想到這一點跟我說道。

我想了想,當時屋子裏沒有什麽打鬥的痕跡,甚至說一點都不亂,就算白一可是一個姑娘,但是反抗一下的能力還是有的,不會被人不聲不響的就綁架了,於是我跟趙無疾說:“應該不會。”

“找到了。”一個小警員跑過來說道。

我一聽就來了精神,忙問道:“在哪?”

“有鄉親在村東邊看見過白姑娘。”小警員說。

趙無疾想了想,問道:“就她一個人嗎?”

“這個倒是不清楚。”小警員撓撓頭說。

我問小警員:“村東頭是誰家?”

“是葛老漢家。”

我們帶著一幹警員奔赴葛老漢家。

還沒進院我就想起來這不是那天領我們來紅溪村的大爺家嘛,原來他叫葛老漢。

進了院子我才送了口氣,原來白一可隻是來這裏跟葛大爺聊天來的。

葛大爺也發現了我們,放下了手裏的活,上前來說道:“呦,小夥子,這是咋了。”

白一可看見是我們來了,知道自己闖禍了,便躲在後麵不出來。

雖然白一可沒出什麽事,但不知道為什麽,我此時更生氣了:“白一可!你給我出來。”

“幹嘛啊。”白一可一邊小聲嘀咕著,一邊磨磨蹭蹭的走出來。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現在村子這麽亂,你到處亂跑什麽?警察局還停著九具屍體呢,你要是出事了可怎麽辦。”我把我剛才擔心的事情想都沒想一股腦的都說了出來。

白一可的反應有點奇怪,沒有一絲委屈的意思,大眼睛裏閃爍著異樣,她說:“你擔心我?”

“不是……我…我怕你出事…我…那個…”不知道為什麽我竟然有些緊張的說不出話來。

旁邊看熱鬧的趙無疾也笑了,“從來沒見過你這麽緊張。”然後拍了拍我的肩膀就招呼警員們都撤了。

白一可微微一笑說道:“你真的那麽擔心我?”

我氣得不願意看她。

白一可接著說:“好,那我以後聽你的話。”說完便蹦蹦噠噠的走了,走了沒兩步又回頭跟我說:“我餓了,咱們吃飯去吧。”

我真是搞不懂,女孩到底是一種什麽樣的生物,她照顧我的那段時間處處透露出成熟和知性,現在活脫脫一個小公主,前後簡直判若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