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過生日

元滿繼續開著他那輛破麵包車,我們兩個人離開了上坎回到了市裏。

這一次我沒有讓元滿送我,而是我倆一起回到了元滿的住處,也就是他那個小店。

元滿一路上的心情一直都不是很好,回來的路上我們倆幾乎沒有什麽語言交流,於是我特別害怕放元滿自己回去他會做出什麽傻事。

就算沒做傻事,他這個精神狀態也是夠讓人擔憂的。

沒想到去了幾次朱家竟然勾起了元滿一段傷心的回憶。

我決定在這裏住上幾天以保證元滿能夠不做傻事。

幸虧有我跟著他回來,一會到家,元滿就一個人鑽進了房間再也沒出來。

夥食什麽的都是我在弄,如果我沒有跟過來的話元滿還真的容易把自己餓死。

五天之後,元滿終於從自己的房間裏出來了。

蓬頭垢麵,胡子喇嚓的,別人不知道還以為這是個要飯的呢。

元滿從房間裏出來直奔洗手間,過了一會,元滿從洗手間裏出來,算是把自己拾到的差不多了。

“這兩天謝謝你了。”顯然元滿的精神狀態恢複了過來。

我搖了搖頭,示意這並不算什麽。

既然元滿已經恢複過來了,我再留在這裏也沒什麽意義了,況且這段時間都沒有給家裏報平安,爺爺和白一可該擔心我了。

於是我便辭別了元滿,返回家中。

回到家裏,情況好像並沒有我想象的那麽好,我本以為我一回來他們倆會圍上來問我一些大大小小的問題。

然而當我開門進屋的時候,他倆連看都沒看我一眼。

這就讓我覺得有點失落了啊。

“我回來了!”我用比平時高的聲音說道。

“哦。”爺爺象征性的回答道,好像是敷衍我一樣。

“一可,我回來了。”我又把頭湊到白一可身旁說道。

“我知道啊。”白一可的情緒也不是很高漲。

我終於忍不住了,我大聲的說道:“你們怎麽回事啊,以前我回來的時候你們都會上來問候我的啊,怎麽今天這麽奇怪。”

“沒什麽奇怪的,都適應了嘛。”爺爺端著報紙說道。

“是啊,每次你回來都是我上去噓問東問西,這麽久了也有點累了。”白一可說道。

雖然我覺得他們說的有點道理,但是我的心裏始終有點落差感。

就是曾經被重視,一下又被放生了的感覺。

我知道這麽做顯得很矯情,但是我突然感覺這個家沒有了溫暖。

我能怎麽辦?我自己灰溜溜的回到房間裏去了。

這個時候我聽到房間外有聲音。

“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

白一可和爺爺突然唱起了生日快樂歌。

我走出房間,發現餐桌上擺著一個大蛋糕,爺爺和白一可都笑盈盈的看著我。

我這才反應過來,今天是我生日啊。

敢情他們倆剛剛是假裝對我不理不睬的,是在演戲啊。

“哎?你們怎麽知道我今天能回家的?”我問道。

“笨,是爺爺算出來的。”白一可說道:“爺爺算出來你今天肯定能回家的,所以我就琢磨著給你一個驚喜。”

“夠驚喜,夠驚喜。”我傻嗬嗬的說道。

“愣著幹什麽,吹蠟燭,吃蛋糕啊。”白一可說道。

我過個生日,白一可好像比我還高興,做了好多好吃的,我們一家人圍著餐桌其樂融融。

去年我過生日的場景還曆曆在目,十八歲的生日我永生難忘。

因為就是從那時候起我正式踏入了靈異界。

轉眼已經一年了,這一年裏有苦有淚,有喜悅有心酸。

或許人真的經曆了什麽不尋常的事情之後才顯得回憶那麽重要。

吃過了午飯,我的手機裏也開始不斷的有信息提示。

我打開一看,是阿飛小剛我們幾個人的聊天群。

這幾個貨也沒忘記我的生日,不斷的在群聊裏麵給我送祝福。

阿飛提議著晚上要找個地方給我慶生。

我心說道,這幾個傻缺膽子這麽大嗎?去年我過生日的時候經曆了什麽他們應該還沒忘記吧。

到了晚上我如約來到了我們約定的地方。

阿飛小宇和小剛也都如約來到。

飯桌上,大家好像約好了一樣,對於去年過生日的事情閉口不談,但是氣氛上完全沒有任何違和感。

還以像往常一樣快樂的吃吃喝喝。

阿飛他們說,給我過完生日他們也就快要開學了。

大學的開學時間比較晚,但是日期前後相差無幾。

這頓飯算是給我慶祝生日,也算我給哥幾個踐行。

依舊是吃飯唱歌一條龍,隻不過這一次沒有邪祟出來搗亂,哥幾個玩的都很是開心。

兩天之後,我在火車站送別了他們。

可以說過生日的這幾天我過得還是比較開心的。

不光是因為有兄弟陪著我,更主要的是沒有突發什麽靈異事件。

這也讓我一直習慣性緊繃的神經得到了放鬆。

接下來的幾天我也是過的十分輕鬆,白天沒事的時候研究一下無名天書。

無名天書真的是博大精深,我永遠也沒有可能把它研究透徹,就連我一直學習的八卦字決,也就是太極易氣功我現在都還沒有完全掌握。

上一次爺爺給我特訓的時候我已經掌握了坎艮震巽離坤兌這七個字,但是偏偏乾字在無名天書上根本連提都沒提,對於這件事情我也問過爺爺,連爺爺都說這個乾字隻可意會不可言傳,他老人家也不知道該如何形容這個乾字。

這讓我的修行一下陷入了停滯。

這一天我依舊在家研究無名天書,忽然響起的敲門聲打斷了我的思路。

我緩緩的走過去開門,門外站著一個人不認識的人,看他的裝束好像是一個送信的郵差。

“李窮是住這裏嗎?”郵差問道。

我點了點頭說道:“我就是。”

“這裏有您一封信。”說完便遞給我一個信封。

我看了一下,上麵確實有“李窮收”的字樣。

我半信半疑的接過信封,用手捏了捏,裏麵很薄,好像真的是一封信。

我關上了門,陷入了思考。

這都是什麽年代了,手機和網絡都十分發達的今天居然還有人給我寫信?

我看著封麵上的字跡,怎麽感覺這麽熟悉呢,我心裏說道。

這不是趙無疾的字跡嗎?

趙無疾曾經兩次給我留下紙條然後不辭而別,他的字跡我是見過的,跟這個信封上的字跡很像。

如果這真的是趙無疾寫給我的信,那麽這件事情恐怕有點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