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六道之外
爺爺竟然想把白一可變回煞，是爺爺瘋了還是白一可瘋了，這可是非同小可的事情。
爺爺看我情緒有些激動，朝我擺了擺手示意我坐下。
我強壓著內心的情緒做了下來，爺爺對我說道:“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樣，自從白一可當初活人變煞之後我就一直思考一個問題。活人到底可不可以變成煞，不得不說把白一可變成活人煞的那個人真的是個天才，一般人還真想不到。但是那個人的實驗還是失敗了。”
“實驗？你是說白一可變成煞是那個人的實驗？”我問道。
爺爺繼續說:“我猜是這樣，如果成功的話那就實現了傳說中的人煞。”
我一想到白一可的遭遇是被人拿來做實驗就十分的氣氛。
我說道:“不管是怎麽樣，總之讓白一可變回人煞我堅決不同意。”
爺爺說道:“我也知道這麽做有一定風險，這是一可丫頭資源的。”
爺爺這麽一說我愣了，白一可不惜自己有危險也要增長實力來幫助嗎？
爺爺見我平靜下來之後，說:“那傻丫頭沒有那麽好的天賦學相術，花費大量的時間也未必能學成，但是她想盡快學好本事來幫助你。我隻是開玩笑說到了人煞的事情，沒想到她還當真了，人煞自古就有這個傳說，但是卻沒有人真正見過，為了這麽一個虛無縹緲的傳說甘願以身犯險就為了能幫助你。所以我說你有福了呀，傻孫子。”
聽了這些話我更加沉默了，回想從救回白一可開始她為我做的太多太多，而我能回饋的簡直微不足道。
我默默的說:“爺爺你告訴我人煞到底是什麽樣的，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們。”
爺爺喝了一口茶，慢慢悠悠的說道:“煞是人死後積聚怨氣而成，以活人氣息為引覺醒，覺醒之後以活人為食，以煞氣為兵，是極惡之一。而人在正常情況下是不可能變成煞的，煞是死人變得，活人怎麽可能直接變成煞，這個道理自古以來一直印在人們的意識深處，在遇到白一可之前我也是深信人不能變煞的，但是事實擺在眼前不由得我不信。你問我人煞是什麽樣的我也沒見過，這個東西目前來說還隻存在於理論，但是可以確定的是變成了人煞那就意味著她無法再輪回轉世了。”
聽到這裏我又激動了起來:“什麽？無**回？那豈不是死了就會魂飛魄散？”
爺爺無奈的點點頭，繼續說道:“我之前也說了，活人不能成煞，一旦活人成煞那麽她就會脫離天道，屬於六道之外。你知道僵屍吧，僵屍就是六道之外的產物，不老不死自然也就不會有輪回。”
“那不成了怪物嗎？”我有些絕望的說道。
“還不能這麽說。”爺爺說道:“修行的方式有很多種，有一種修行方式叫做魂修，顧名思義就是修煉人的魂魄，而絕大部分的鬼物說到底也是人的魂魄，把這二者一結合我就覺得人煞也未必有壞處。”
我失望的攤在沙發上，感覺整個世界都坍塌了，有氣無力的說道:“可那終歸是煞啊，您也說了煞是極惡之一啊。”
爺爺掏出打火機打著了對我說:“你看見了嗎，這是火，它是善是惡啊。”
麵對爺爺突然拋出的問題我先是一愣，這跟剛才聊的根本不沾邊啊。
“火能殺人也能烘焙食物，用它殺人那麽火就是惡，用它烘焙食物給人吃那就是善，你說它是善是惡？”爺爺看著我說道。
那一瞬間我感覺到爺爺的眼神就像汪洋大海一樣，望不到變卻清澈透明。
我突然恍然大悟，卻有些抓不到重點。
爺爺看我若有所思便繼續說道:“刀在好人手裏能除暴安良，在壞人手裏能殺人越貨，你說刀是善是惡啊？”
我明白了！事物本沒有善惡，用來做好事就是善，用來做壞事就是惡，全看使用它的人是善是惡，說白了善惡自在人心。
爺爺說道:“我之所以說白一可的實驗失敗就是因為人煞沒有受到人的控製，如果白一可的意誌足夠堅強能夠戰勝煞的意識那麽她將擁有煞的實力和人的本心。到了那個時候人煞是善是惡就看她自己的本心了。”
爺爺這一番話讓我看透了不少的事情，按照爺爺的說法白一可變成人煞也未必是壞事，想到這裏我的心情豁然開朗的許多。
“那白一可去哪了？”我說道。
爺爺又點起一根煙說道:“你放心吧，我把她送到我一個老朋友那裏了，那老鬼是個魂修的高手，說不定能幫白一可成功變成人煞。”
雖然我從小和爺爺長大，但是我跨入靈異界的時間還是很短的，至於爺爺之前的那些老朋友我幾乎一個都沒見過，至於實力我也不敢揣測。
爺爺看我還是有點不放心又說道:“你還有什麽不放心的，白一可是我認定的孫媳婦，我還能害她不成。”
我想了想爺爺說的也有道理，爺爺可是很喜愛白一可的。
這是爺爺突然說道:“我才反應過來，你怎麽回家了，今天不是去報到嗎？”
我把今天發生的事情都告訴了爺爺。
爺爺聽完微微一笑說道:“想不到茅山宗那老東西也想分一杯羹。算了，你以後可要小心了，堡壘往往都是從內部攻破的。”
我沒太聽明白爺爺的意思，不過我馬上想起來我跟馬曉婉所說的胤天教的事情。
於是我把我和胤天教的事情也全部告訴了爺爺。
爺爺聽過之後沉思了很久說道:“你說的那個什麽胤天教是怎麽知道你有鬼眼的？”
爺爺提出的問題我確實沒想過。按理來說我有鬼眼這件事情除了自家人連趙無疾可能都不知道，胤天教是怎麽知道的呢。
之前去大鹿島是小剛跟胤天教通風報信的，可是小剛也不應該知道我有鬼眼這件事啊。
我第一次顯露鬼眼是在學校跟白一可戰鬥的時候，難道那個時候學校裏還有別人？
爺爺看見我很久沒說話，突然說道:“胤天教的目的就是鬼眼吧。”
“目前看來是這樣的。”我說道。
爺爺說:“你跟胤天教第一次交手是不是北山後山那次？”
“是的。”
“胤天教最初的目標可能不是你。”爺爺說道。
我有些驚訝，說道:“他們想要的是鬼眼，如果他們最初的目標不是我，那還會是……”
“是我。”我話還沒說完爺爺就打斷了我，爺爺繼續說道:“最早那個黑衣人來到咱們家目的是要襲擊我，而那時候我碰巧不在家，他們就對你出手了，但卻沒成功。”
我聽的感覺有些不可思議。
爺爺繼續說道:“胤天教是沒有什麽實力的，就從你和趙無疾殺了他們的長老這件事就能看出來。他們可能是沒有足夠的實力來對付我，所以才把目標轉向了你。”
爺爺所說的這一切聽起來很玄乎但是邏輯上又很通順，我也不知道這到底是不是真的。不管他們的目標是誰，總之胤天教是要對我家不利的。
提起剛才的事情我突然想到了一個人，他有可能知道胤天教的一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