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大學鬼樓

看到顧川這樣的態度,我深信了許光宗的話,這個顧川真的是不管身外事。

但是他不管,我管。

我和馬曉婉交情沒有那麽深,但是也算是並肩作戰過的戰友,而且之前她在東北分區主事的時候對我還算不錯。

現在她就這麽不明不白的消失了,叫我不管,我良心上過意不去。

我對顧川說道:“馬曉婉雖然現在不再是東北分區的話事人了,可是按照規章製度她現在好歹算是你的下屬,你的下屬現在失蹤了,你就是這個態度嗎?”

顧川聽了我的話,停下了手上的活,再次抬起頭凝視著我說道:“你應該從許光宗那裏聽說過我吧。”

他這話所答非所問,我沒理他。

顧川繼續說道:“你也應該知道我有三不管吧。”

許光宗倒是說過顧川除了自己的事其他都是不管不問,到時沒聽說他有三不管。

我問道:“怎麽個三不管。”

“不礙大道之事不管,不關己之事不管,不關茅山宗之事不管。”顧川如是說。

他的話乍一聽有點霸道,但是仔細一琢磨說的其實還是聽有道理的,一個人的精力畢竟是有限的,雖然人身居高位,但是想要處理好所有的事情顯然是不可能的。

想到這裏,我的怒火漸漸消減了。

我說道:“或許你不管有你不管的道理,但是這事你不管我管。”

說完我作勢就要往外走。

“先別走。”

“你可能對這件案子會感興趣的。”顧川叫住我說道。

我回過頭去,不知什麽時候,辦公桌的這邊放著一個文件袋。

這就要給我安排案子了?

馬曉婉失蹤不但顧川不管,現在我要管他卻攔著我,這裏麵一定有問題。

我沒有理會顧川的話開門就往外走。

“我覺得這件案子你來做最合適了,你現在走了就不要後悔。”

“你的朋友有危險了。”顧川說道。

我突然停下了腳步。

我朋友會有危險?

我轉過頭去看著顧川,此時顧川也在看著我,臉上掛著一副人畜無害的笑容。

我將信將疑的走過去拿起文件袋。

拿出來一看,報案人:高小飛。

這不是阿飛嗎?看到這個名字我吃了一驚。

我又核對了一下身份信息和電話號碼,果然就是他。我接著往下看。

阿飛所上的大學叫做博達學院,這個學校最近出了一些事情。

事情的經過是這樣的,博大學院最近正在翻修一座老宿舍樓。

再檢查老樓的時候,工人們在宿舍樓裏發現了一具屍體。

屍體已經腐爛到麵目全非,無法辨認。

工人們害怕了,報了警。

警方到了之後,對學校進行了深入的調查,並沒有發現關於屍體的線索。

屍體被拉回警局之後,奇怪的事情發生了。

第二天同樣位置,又出現了一具屍體。

和之前不一樣,這回是一具新的屍體,而且已經查明身份,就是本校的學生。

這下可好了,警方派出警力二十四小時監控著學校裏所有人的一舉一動。

然而警方的付出卻沒有什麽用。

第三天同樣位置,同樣又是一具新屍體,同樣也是本校的學生。

這一次死去的學生就是阿飛的室友。

從那之後,阿飛每天晚上都在做噩夢。

他夢見死去的室友回來找他,跟他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

雖然阿飛聽不懂他在說什麽,但是噩夢天天都做,任誰也受不了。

於是阿飛就報案了。

看完了案宗,我陷入了沉思。

按照案宗裏說的,阿飛所在的博達學院真的有問題。

不說別的,光是這幾具屍體的出現就夠詭異的了。

而且警方介入卻沒有發現任何線索,甚至連任何不對勁的地方都沒有發現。

看來這案子的正主不是等閑之輩。

“怎麽樣,這案子你接還是不接。”顧川笑盈盈的說道。

“我接。”

我走出辦公室,拿出手機撥通了阿飛的電話。

“喂?”

“準備好接駕,我明天去學校看你。”我語帶興奮的對他說。

“可別啊,最近學校出事了。”阿飛說道。

“我知道,所以我才要去看看你啊。”我說。

阿飛說道:“最近我們學校邪門的很,你還別來了。”

“如果我說,我就是為了解決你們學校的事情而去的呢?”我說道。

阿飛那邊沉默了許久,說道:“明天幾點到,我去車站接你。”

“明天上午九點四十。”

說完便掛了電話。

掛掉電話我又開始犯難了。

阿飛這邊有事我一定要去,可是馬曉婉那邊怎麽辦。

現在趙無疾還在昏迷中,我連個幫手都沒有……等等,誰說我沒有幫手。

雖然我不確定他能幫我,但還是要去試一試。

我來到許光宗的辦公室,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了許光宗。

沒想到他很快就答應了。

這下我就輕鬆了許多。

我回家收拾了一下,第二天一早我就買好了火車票奔赴阿飛所在的博達學院。

博達學院距離本市不算遠,坐火車的話一個多小時就能到。

到達目的地,我走出車站就看見阿飛在那左右張望,看來他還沒發現我已經出來了。

我朝阿飛揮了揮手,他這才看到我。

我對阿飛說道:“你還挺準時啊,等多長時間了?”

阿飛擺著手:“沒,我也剛到。”說完就要幫我提行李。

其實我的行李也不多,就一個背包,拿著還不如背著方便,我就沒讓他幫我提。

“走吧,帶我去學校看看。”我說道。

阿飛還在向我身後看去。

“怎麽啦你,走啊。”我說道。

阿飛驚恐的說道:“就你一個人?”

“可不就我一個嗎?”我說道。

“就你自己能行嗎?”阿飛說道。

我半開玩笑的說道:“瞧不起我?”

阿飛說道:“沒有沒有,我尋思著多叫點幫手會容易一點。”

“你以為這是幹體力活嗎?人多不一定管用的。”我十分自信的說道。

阿飛將信將疑的在我頭前帶路。不過說實話,我這個自信的狀態都是為了安撫阿飛的,其實我心裏緊張的很,因為到現在為止我還不知道這次事件的正主是什麽東西。

案宗裏麵記在的太粗糙了,對於這件事情隻有一個大概的記錄。

我也很奇怪,這種案宗也可以歸檔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