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可什麽都沒帶就進入了病房探望莫夜。其實她不是不想帶點東西,而是她不知道帶點什麽好。鮮花?不可能,她絕對辦不到。水果?簡直多此一舉!補品?開玩笑,自己又不是莫夜的女人,用得著這麽親密?

莫夜看到她一點東西都沒帶,還擺著一副高貴冷豔的表情,感覺自己欠了她幾千萬不還似的,直接就無語了,裝作不理會暮可,“專心”看報紙。

“喂,你……你沒事吧?”暮可進入病房,走近莫夜,問道。她語氣雖不是很好,但關心還是有的。

其實她心裏對莫夜一直有著一股氣,這股氣隨時都可能讓她爆發。因為之前,莫夜對她的種種言行,不僅僅是羞辱的層次了,而是**!

就單是拿對付嬰靈那晚的事來說,那種被逼著結合的事情,雖然兩人沒有真正地那麽做,但幾乎隻有一步之遙了!

這樣的事,如果不是以冷傲、賭氣、不悅的表情麵對莫夜,暮可都不知道自己還該怎麽和莫夜相處。

除非她承認自己喜歡莫夜,因為隻有喜歡才會接受那種難以啟齒的事。但是她不會承認的!她承認自己對莫夜有異樣的感覺,或許正是喜歡。可是她很清楚,這喜歡裏麵有太多的委屈,她感覺自己是先向莫夜屈服了才喜歡上莫夜的。

既然如此還主動承認,甚至說出來?這不是有點犯賤嗎?暮可才不要做這種事!

聽到暮可那種開口喊“喂”的話,打招呼連自己的名字都不叫,莫夜更是無語,不打算理會她,繼續“專心”地看報紙。

“你……”

暮可自然能看出莫夜是故意那麽做的,她不由冷笑一聲,哼道:“莫夜,你幾歲了?居然和我賭氣,幼不幼稚啊?”

莫夜抬頭看看她,一眯眼,哼道:“暮可,我覺得你做人的態度實在太差,你應該把你那過分豐滿的胸壓縮一下拿去補補腦子,別一開口就惹得人不高興!”

“你……”

暮可生氣了,說道:“你說我做人的態度差?那你呢?你就很好嗎?你告訴我,哪一次我們在一起的時候,不是你惹得我不高興的?”

“那是因為……”

“因為你做人有問題,好色、無恥、下流,不要臉!”暮可一口哼道。

“暮可,你……”

莫夜真是服了,這個女人一天不和自己吵,一天就會死?他對暮可哼道:“既然這樣,那你走吧,來看我幹什麽?”

“我不要!我有事情要找你,這事情,容不得你不答應!”暮可一撇頭,哼道。

“……”

莫夜差點沒氣死,這女人要不要這麽不講理?

跟暮可這樣的女人吵架,小心自己活得短命!莫夜不吵了,問她道:“你找我什麽事?”

“教我靈異的法術。”暮可回答道。

“啊?”

莫夜一愣,反應過來後覺得可笑,哼道:“拜托,暮警官,你以為靈異法術說學就能學的嗎?我告訴你,一,你要有資質。二,你要有誠意。三,你要有……暫時沒想到,但不管怎樣,最少要具備好幾個東西,才能學習靈異法術。”

暮可聽到他的話,看著他,繃著臉,沉默了許久,而後說道:“我看你說的那些都是廢話,對於你而言,我想隻要有一樣東西就可以學了。”

“哦?那是什麽東西?”莫夜覺得暮可說得真有意思,問道。

“色。”

暮可麵無表情地說道:“說吧,要我怎麽做你才肯教我靈異法術,是摸胸,還是上床?或者你想保留一些所謂的道德良心

,不那麽直接,讓我跳個豔舞什麽的就行?雖然我不會跳豔舞,但為了學習靈異法術,我可以去學……”

“你給我閉嘴啊!暮可,信不信我一巴掌打死你!”

莫夜連忙打斷暮可的話,看著這個女人想要抓狂,說道:“以前你說聽到我說話就是對你思想的玷汙,我現在啊,聽到你說話,就覺得你是對我身體和思想的侮辱,懂嗎?求你別說了,我教你靈異法術總行了吧?”

莫夜真給跪了,剛才暮可那些話要是被外麵漂亮的護士姐姐聽到,還不得誤會自己是個肮髒卑鄙下流的人渣?簡直Fuck!自己是那樣的人嗎?實在拿暮可沒辦法,莫夜隻好答應教她靈異法術。

“那我現在該怎麽做?”暮可語氣緩和了一些,問道。

莫夜歎了口氣,覺得遇上暮可真的是上輩子造的孽,說道:“你先陪我出去看看這個美好的世界,我擔心一旦教會了你靈異法術後,我的世界永遠黯淡一片……”

“不會的。”

暮可倒是直接,說道:“如果你是指哪一天我的靈異法術比你還厲害了,使得你沒有本事再占到我便宜的話,你大可放心。因為到時候隻要你開口,我就會主動給你占便宜,但隻限於摸,其他的不行。”

“你是認真的?”

“你看我像認真的嗎?”

“你滾!我沒你這個大怒不道的女徒弟!”

暮可看著吃癟的莫夜,沒有再說話,隻是有點兒想笑。哈哈哈……莫夜這個混蛋,終於吵不過自己了吧?

總是能從這個男人身上得到歡樂和輕鬆,這時暮可偷偷看著莫夜,其實心裏挺歡喜的。她覺得,和莫夜保持這樣的關係就很好,不要再去想太多。

莫夜從病**下來,準備到外麵走走,一直躺著反而累。下了床後,暮可出奇地沒有避諱男女授受不親,上來扶著他的手走。

莫夜現在的傷確實還有些疼痛,被子彈打中胸膛,可不是小傷。

從窗戶旁走過,他看向外麵晴朗的天氣,覺得心情舒暢,解決了陰煞之氣的威脅,總算輕鬆不少。而這時,他看到了一輛熟悉的加長豪車,是司徒北月。他一眼就認了出來,那是司徒北月的專車。

她也來看自己了啊……看到司徒北月的專車,莫夜露出一抹淺笑,挺欣慰,挺開心。原本他還以為司徒北月不來看他,有點兒小失望。現在知道司徒北月來了,隻是沒有上來,他已經很滿足了。

能讓司徒北月親自出動來探望的人,整個京都一個巴掌都能數得出來,而他是其中一個,豈能不高興?

“你呆呆地看什麽呢?難道出現了比我還美的女人?”這時暮可不好氣地哼道。

莫夜回頭看看她,覺得這個女人真的是越來越放肆了,哼道:“行了行了,這個世界上你最美,可以了吧?”

暮可沒有再說話,繼續扶著莫夜出病房,讓莫夜到外麵的小道走走。

然而當他們走到醫院一樓大廳時,看到很多人聚集在一起,好像是發生了什麽爭吵。

莫夜和暮可忍不住過去看。暮可作為一個警察,這個時候正義的使命感來了,讓莫夜照顧好自己,她則擠出人群中,對爭吵的兩個人哼道:“你們幹什麽?這裏是醫院,擾亂醫院的秩序後果有多嚴重你們不知道嗎?”

“你是誰啊,我們吵關你什麽事?”

“警察。”

暮可亮出了自己的警徽。

兩個吵架的人立馬安靜下來,警察出麵了哪裏還敢胡鬧。

場麵安靜下來後,暮可看看吵架的兩個人,

一個好像是病人,另一個是醫生。對於這種事,多是醫療事故糾紛。根據過去經驗來看,暮可認為病人多有可能是受害者。她便先問那個病人道:“發生了什麽事?”

“是這樣的,警察大姐……”

“嗯?”

“哦,不是,是美女警察。”

那個病人年紀比較小,想叫暮可警察大姐,但顯然暮可對大姐這個暗示年齡大的詞非常敏感,不禁冷哼了一下,病人立馬改口叫她美女警察。

病人小夥繼續對暮可說道:“美女警察,你可要給我評評理啊,我昨天花了一整天的時間來掛號預約,好不容易今天可以就診了,可是醫生突然說有急事,不打算給我看病了。這怎麽行呢?要是我的病很嚴重,拖來拖去的,把我的小命弄沒了怎麽辦?”

“你說是吧,美女警察?”

暮可大概了解了情況,看向那個醫生,問道:“他說的是不是真的?”

醫生點點頭,表示歉意,說道:“是真的,不過,我是真的有急事,而且事關人命!至於這位病人,我今天確實不打算給他就診,因為他的病沒有什麽危險,可以緩一緩,我要先去為其他病人治病。”

“哎,醫生,難道我的病就不是病了嗎?”那個小夥子病人不服。

那個醫生顯得有些生氣了,哼道:“你怎麽就這麽不講情麵呢?人家那邊,人都快死了,缺醫生搶救,我能去幫忙就去,有什麽不對?難道你要我眼睜睜看著別人死去而幫你看這臨時腎虛的病?”

“噗!”

“哈哈!”

醫生的話一出,引得旁邊圍觀的人笑了。沒想到這個小夥子的病是腎虛,看他那樣子,臉色蒼白,眼睛發黑的,還真的以為是得到了什麽重病呢。既然是腎虛,何必纏著陳醫生,以為陳醫生善良就好欺負啊?

這個醫生,是市六醫院裏麵醫術非常不錯的老醫生,叫陳長濤,別人習慣叫他陳醫生。陳醫生非常善良,和藹對人,隻要是有空,什麽病人都給看。他正是以這種友好的態度被人們稱道的。當然,他高超的醫術也是其中一個原因。

“你……你……”小夥子惱怒了,媽的,這個老頭子,居然說出了自己的病,害自己丟人!

“小子你給我閉嘴!”

暮可對腎虛的小夥子不予以同情,反而厭惡,她覺得腎虛就是因為做那種事做太多了,這種好色的男人幹脆都去死好了!

暮可明顯偏向了態度友好的陳醫生,問道:“醫生,你說有病重的人等你救,這是怎麽回事?”

陳醫生著急,說道:“是這樣,警官,市第一醫院那邊轉入了一批患病的民工,情況非常危急,隨時都有可能死去。市第一醫院那邊診斷後,無法得知是什麽病,所以懷疑是傳染病。因為這病,一次性就是好十幾個民工患上。上麵非常重視,要求我們各大醫院派出代表去市第一醫院一起診斷,討論交流,以應對這個事。而且,尚愛集團的總裁司徒小姐也發出了請求,希望能盡力幫忙解決這個事情。尚愛集團一直都是我們醫院的資助者,這個忙,就是沒有院裏的要求,私人情意我也是要幫的。何況,那還是活生生的十幾條人命!”

“這跟尚愛集團有什麽關係?”陳醫生剛說完,後麵的莫夜突然走出來,擔憂地問道。

既然跟尚愛集團有關係,自然少不了司徒北月。事關司徒北月,莫夜豈能不著急?他對司徒北月的情意,一直都是真實的。可以說,司徒北月的事,他當成了是自己的事。

如果司徒北月遇到了麻煩,他是一定會去幫忙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