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怎麽狂傲不羈的男人,也會被某個女人降服。同樣的,再怎麽冷傲高貴的女人,也會被某個男人征服。對於現在冷傲高貴的司徒北月來說,或許莫夜就是征服了她的那個男人。

或許司徒北月不會承認這種事,但是她內心是怎麽想的,隻有她自己最清楚。

“你還不快放開手!你想讓別人都知道我們之間的事情嗎?”快要走到石階上了,司徒北月重新開始去掙脫莫夜的手。若是不放開,等一下被司徒浩山看到了怎麽辦?

莫夜還是沒有放開,但停下腳步看著司徒北月,淺笑,說道:“北月,觀察了你的人際關係後,我想所有人都會覺得,你是個注定不可能有男人的女人吧?那麽,現在,你有了男人,若是讓別人知道了,別人不是應該驚訝嗎?這難道不算是你的勝利?”

“你說的什麽胡話?”

司徒北月瞪向莫夜,說道:“我注定不會有男人?真不知道你的自信是哪裏來的!難道你不知道,有無數男人在追求我嗎?”

“我不相信。”

莫夜看著司徒北月淺笑,說道:“你必須區分清楚,想追求和敢追求以及在追求的定義,也許世界上百分之九十的男人都想追求你,但是他們都不敢邁出第一步,而這一點意義都沒有。而敢追求你,並且正在追求你的男人,我並沒有看到。”

“嗬!”

司徒北月冷笑,說道:“你沒有看見不代表沒有,哪一天你看見了,可別吃醋。”

“我吃醋?”

莫夜更是笑了,哼道:“到時候我要是看到有誰追求你,我直接上去……”

“直接上去打他嗎?”司徒北月立馬問他。

“不是啊。”

莫夜解釋道:“我為什麽要打人?你看我像是那麽暴力的人嗎?我要做的,是直接上去親你一口啊,然後告訴那個人你已名花有主。”

“莫夜!”司徒北月真想一腳踹死這個臭不要臉的。

“北月?”

莫夜和司徒北月在“打情罵俏”的時候,突然石階上傳來一個渾厚男子的聲音,他叫的是司徒北月的名字。

司徒北月聽到這聲音,趕緊掙脫掉莫夜拉她的手,神情變得嚴肅,一本正經,絲毫沒了剛才和莫夜“打罵”的神情,看向石階上,叫道:“哥。”

哥?

莫夜一愣,也變得嚴肅,不敢有什麽嘻哈笑臉的地方。他看著石階上,這時看到一個男子出現在眼前。

男子大概三十多歲,衝冠短發,橫眉冷目,氣勢如劍,更有一股剛毅的感覺,看上去精神抖擻,充滿魄力。

莫夜看到這個男子的時候,內心立馬生起一股敬意……類似於一種對強者的敬佩。

沒錯,這個男子就是給人這樣一種魄力和壓力,就像初次見到司徒北月那樣,被那種身居高位的貴氣和氣勢震撼。眼前的男子,絲毫不誇張地說,他比司徒北月還要逼人,像一個帝王或者猛將,總覺得在睥睨天下。

然而,男子這原本完美的一切,卻因為一件事而大打折扣,那就是他雙腳已經癱瘓。他是坐在一把輪椅上的,腿上披著一件衣袍,遮著癱瘓了的雙腿,他靠著雙手推動輪椅行動。

在來司徒本家前,莫夜聽洛冰說過一個男子,這個男子跟眼前的輪椅男子很像。恐怕他就是司徒北月的哥哥……司徒狂男,曾經司徒家最狂傲、最有威名、最有實力,京都貴公子中數一數二的翹楚。

當年司徒狂男的威名和氣魄,甚至可以與老一輩的人

抗衡。

然而非常不幸,在他人生最得意的時候,突然他就換了不治之症,雙腿癱瘓,無法再行走。這使得他銳氣大減,繼而被其他人打壓下去,威名一落千丈,最後成為了別人眼中的笑話。

司徒北月在本家中,就隻是與哥哥司徒狂男以及妹妹司徒命衍關係好,其他的基本不是對敵就是陌生人,所以見到司徒狂男,她變得非常謙虛,眼神裏那股有別於看著別人時的尊敬顯而易見。

而除了這點外,她還有幾分悲傷,替司徒狂男的遭遇感到悲傷。

另外,她一直覺得對不住司徒狂男,因為如果不是她,坐在尚愛集團總裁位置的人,將是司徒狂男。所以在圈內,一直都有傳言,說是她搶了司徒狂男的地位和權勢。

雖然司徒狂男癱瘓了雙腿沒錯,但要做尚愛集團的總裁並不是沒有可能。可是幾年前司徒北月突然從國外回來,然後就直接坐上了尚愛集團總裁的位置。那麽,她不是回來搶總裁位置的還能是什麽?

甚至一些企圖挑撥司徒家關係的人還散播出了一些謠言,說司徒狂男雙腿之所以癱瘓,是司徒北月做的。對於這些謠言,大部分人自然不信,但總有一小部分相信,即使不信,也會懷疑。所以對於司徒北月,不少人又會貼上“看著光鮮,其實惡毒”的標簽。

對於當年那件巧合的事,具體真相無從得知,司徒北月和司徒狂男都沒有出來聲明什麽。但從現在司徒北月和司徒狂男的關係來看,恐怕外麵的謠傳都是險惡用心。他們兩兄妹的感情,好得很。

“北月,你是來找父親的嗎?”司徒狂男坐在輪椅上,看著司徒北月淺笑,難得自己這個倔強的妹妹回一次本家,他很是高興。

司徒北月本也是高興,起碼看到司徒狂男她的臉色不是繃著的,但一聽到司徒狂男提到司徒浩山,她的臉色立馬就拉了下來,說道:“我沒有事找他,就算有事也不會找他。我來隻不過是給他帶一下路。”

說著,司徒北月瞥了一眼莫夜,感覺是在怪莫夜。

莫夜就無語了,自己安安靜靜地呆在旁邊,又招惹誰了?另外,司徒北月這話也說得太難聽了,直接帶氣般哼一句“給他帶一下路”,居然如此冷淡地說一個“他”,難道就不能叫一下名字嗎?還有,難道不能向司徒狂男介紹一下自己麽?

這時司徒狂男注意到了司徒北月身後的莫夜,看著莫夜先是眯眯眼,嘴角帶著一抹笑意,而後又看看司徒北月,更是露出一抹別有意味的笑意。這樣的他,本明明是一個極有魄力的嚴肅之人,卻突然顯得有些不正經了。

他這樣的變化自然是有原因的。

他從來沒想過司徒北月會為了給一個人帶路而回她厭惡的本家,這簡直難以現象。而看剛才司徒北月的反應,似乎生氣了。在他的記憶裏,自己這個妹妹可不會生氣,隻會漠視一切。那是什麽改變了自己這個妹妹那顆機械般的心?

毫無疑問,就是眼前這個看著十分低調的男人。

所以司徒狂男忍不住猜測莫夜和司徒北月的關係。

“莫夜,我想知道你為什麽一直愣著?你不是很能說會道的嗎?既然如此,為什麽不給我哥自我介紹一下?還是說,你麵子很大,要我親自幫你介紹?”

這時司徒北月看向莫夜,如同訓斥般冷哼道。

莫夜聽到十分無語,但在司徒狂男麵前不好和司徒北月爭,何況他看司徒狂男很是順眼,不像之前看到的那些敵視司徒北月的人那樣小人嘴臉,便淺笑出來,對著司徒

狂男說道:“你好,我叫莫夜,是一個私人醫生,也是一個私人保鏢。對北月小姐而言,是私人保鏢。不過,既然做了她的保鏢,那醫生的服務,自然是免費贈送的了。”

“哦?”

司徒狂男聽到,有些詫異,是醫生,還是保鏢?真看不出來這小子還挺有能力的。他想,這應該是真的,畢竟莫夜得到了自己妹妹的認可。

而這時,司徒狂男來了些興趣。莫夜既然是保鏢,不知實力如何?

他想試試莫夜的實力。於是他推動了一下輪椅,向前了一步。然而這很危險,因為前麵是石階,搞不好他會從上麵滾下去。

“哥,你小心啊!”司徒北月見到,擔心不已。

但是來不及了,司徒狂男的輪椅出了石階,就要滾下去。

就在這時,莫夜一腳踏出,右手抓住輪椅的一個扶手,直接就提了起來,穩住了輪椅。

“嗬!”

司徒狂男見此,嘴角笑意更濃。能夠一隻手提起輪椅,並穩穩地抓住,說明了莫夜的實力很不錯,起碼比一般的保鏢要有實力。

看來莫夜是真材實料的!

司徒狂男很高興,但是他覺得還不夠,他也相信莫夜的實力不會隻是這個程度。為此坐在輪椅上的他,突然發力,把內勁推送到丹田,將重心放低,不斷給莫夜施壓。

司徒狂男的實力可一點兒也不容小覷。在他沒有癱瘓之前,他的實力可是京都貴公子第一,即便是那些武學世家,同輩當中也沒幾個是他的對手。雖然他現在癱瘓了,但不代表他的實力全部喪失了。如果是一般練家子,他要是發力,也不一定是他的對手。

現在他給莫夜施壓,如果莫夜還能撐得住,他才會真正認可莫夜!

在他的施壓下,莫夜慢慢感到吃力,身體一點點往下沉。如果堅持不住,莫夜有可能會同司徒狂男一起滾落下去。

而這時,莫夜一個冷笑,猛然用力,直接就將輪椅舉高了半米。隨後他就這麽直直地提著輪椅走上石階,就像舉著一個銅鼎,走到上麵的平地,他將輪椅穩穩地放了下來,讓坐在上麵的司徒狂男沒有一絲搖晃。

放下輪椅後,莫夜淺笑,對坐在上麵的司徒狂男說道:“狂男大哥,雖然男人受點傷沒什麽大礙,但好端端的也沒必要吃那個苦,所以你還是小心點,別真摔著了。”

司徒狂男看著他,已是萬分詫異。他本以為莫夜頂多隻能支撐下去,沒想到莫夜竟如同舉起一個銅鼎般將輪椅提了起來,還筆直地提著上石階,再安穩地放下來。而這過程中,莫夜連氣都不喘一下。可見,莫夜的實力,就是放眼整個京都,也是處在佼佼者行列的。

“哈哈,莫兄弟,你說得沒錯,就算是個男人,好端端的也沒必要吃苦。你真是個性情中人,我欣賞你,你讓我感到痛快。”司徒狂男看到莫夜,大笑了出來。

在旁邊看著的司徒北月,見到司徒狂男直接就認可了莫夜,不禁十分詫異。她很清楚,雖然自己哥哥雙腿癱瘓了,但他當年那份京都第一公子的高傲還在,所以他不會輕易認可一個同輩中人。然而莫夜,和他第一次見麵,就得到了他的認可!

詫異著,司徒北月忍不住望向莫夜,看到莫夜一如往常般掛在嘴角的笑意,那股自信,那股隨然,她不禁動容。

雖說平日裏莫夜總是嘻嘻哈哈,吊兒郎當的,但真正的他,卻是極為可靠。看著莫夜,司徒北月內心突然有一股溫暖和安心,因為莫夜這樣強大的男人,守護在了她身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