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5章

他依然對村長好聲好氣地說道:“村長,希望你能通情達理,讓我們走。我們真的隻是想完成張大伯死前的最後一個心願,希望你能讓朱阿姨跟我們去一趟,我們保證隻要看他一眼,我們就把她送回來。”

村長憤怒地說道:“休想!她如果出踏出這個門,就再也不是我崔各莊的人。”

此時朱萍突然憤怒起來,指著村長說道:“不是就不是,反正我早已經不想當你們家的人了,我這就走,再也不回來了。”

村長愣了一下,他沒想到朱萍居然敢反抗自己,從她嫁入自己家的那一刻起,她就忍氣吞聲,逆來順受,沒想到居然還有爆發的一天,村長一時有些回不過神來。

朱萍拉著尉遲心的手說道:“咱們走。”

尉遲心立即跟她一起向前走去,村長見狀,垂頭喪氣的歎了一口氣,村民們還要阻攔,村長一抬手說道:“算了,讓他們去吧。”

“村長,難道就這麽讓他們這麽走了嗎?”村民們很不服氣地說。

村長說道:“留得住她的人,留不住她的心,既然她已經決定要去,就讓她去吧,反正我也不是離不開她。”

既然他這麽說了,村民們隻好讓開了一個缺口,眼睜睜的看著吳青等人離開。

離開這個村之後,吳青和尉遲心不敢耽擱,馬不停蹄地帶著朱萍坐上了返回市裏的客車。

他們在車上仍感覺到心有餘悸,幸虧村長臨時變了主意,要不然還不知道會經曆怎樣的事情。

朱萍一路上都很沉默,不知道心裏在想什麽,也許她在擔心張大伯的身體狀況。

坐車之前吳青買了一些水和吃,他給朱萍吃的,她搖了搖頭不想吃。

他們在路上顛簸了五個多小時,終於回到了市裏,來不及休息,他們又打車就來到了張大伯所在的醫院。

此時張大伯的病情又惡化了,剛剛進行了化療,正虛弱地躺在**。

朱萍進到屋裏,看到張大伯的樣子,心裏非常的難過,顫抖著叫了一聲:“老張。”

張大伯微微睜開眼睛,看到是她,驚訝地張大了眼睛,他仔細地在朱萍的臉上打量了半天,終於確實是她。

“阿萍,是你嗎?”他激動得差點從**坐起來。

朱萍含淚點了點頭,慢慢的走過去,說道:“老張,是我。”

張大伯的眼淚一下子就出來了,顫抖著伸出手說道:“這麽多年了,我終於又見到你了。”

朱萍走過去緊緊地握住他的手,說道:“我們都老了,你的身體怎麽樣?”

張大伯苦笑了一下,說道:“我已經時日無多了,在我死之前隻想見你最後一麵,這樣我也死而無憾了,你過得怎麽樣這些年?”

朱萍猶豫了一下,說道:“我過得很好。你呢?”

張大伯點了點頭,說道:“我過得也很好。”

朱萍抹了抹眼睛,說道:“你怎麽會得了癌症呢?是不是平時太不注意保養自己的身體呀?”

張大伯歎了口氣,說道:“人老了,就會得這病那病的,我已經習慣了。我還要感謝這個病,如果不是我病了,又怎麽能見到你呢?”

說完他又對吳青和尉遲心說道:“謝謝你們吳偵探,你們幫了我這麽大的忙,我真不知道說什麽好!”

吳青笑了下,說道:“張大伯,你不要客氣,這是我應該做的。我們還有事,先回去了,你跟朱阿姨慢慢聊。”說完就跟尉遲心一起走了出去,把空間留給張大伯二人。

出了醫院,吳青深吸了一口氣,這一天折騰下來,又驚又累,吳青對尉遲心說道:“我請你吃飯吧?”

尉遲心開心地說道:“好啊,那我就不客氣了!把白露也叫上吧?人多熱鬧,咱們可以吃火鍋。”

吳青想了想,點了點頭說道:“好啊。”

他掏出手機給白露打了電話,跟她說了這件事,白露欣然答應。

吳青騎著摩托車,載著尉遲心來到學校門口,白露很快走了出來,她今天穿了一身白色的羽絨服,腳上是一雙紅色的皮靴,看起來非常的高貴優雅。

她對於吳青笑了笑,又跟尉遲心打了個招呼。

尉遲心向後坐了坐,給她讓出了中間的位置,白露謝了她,跨坐了上去,摟住吳青的腰,吳青發動摩托車,來到了附近的一家火鍋店。

由於天冷來吃火鍋的人很多,他們找了一個空位坐了下來,飯店裏很暖和,談笑聲不斷,看起來很熱鬧。

他們點了自己愛吃的東西,一人一個小火鍋,不大一會兒菜就上來了。

自從從劉家村回來之後,已經過去了五天的時間,這五天裏白露已經逐漸的忘記了之前的經曆,開始了正常的生活,每天就是上課放學。

吳青問起小萌怎麽樣?白露說小萌已經休學回家調養了。其他人還好,並沒有受到什麽影響。

吳青聽了,心裏很不是滋味,尉遲心安慰的拍了拍他的手。

看到他們的樣子,白露心裏有些不舒服,但也隻能裝作沒看見。

他們又聊了一會兒,說起了吳青接的新案子,吳青告訴了白露幫張大伯找朱萍的經過,一聽說又是跟村裏的人打交道,白露心有餘悸地縮了縮肩膀,說道:“這輩子我再也不想到農村去旅遊了,村裏人太野蠻了!”

吳青說道:“也不能這麽說,大部分還是好的,隻有少數一些閉塞的地方民風比較野蠻,以後我們盡量不去這些地方就好。”

吃了飯後,白露還不想回去,說要請他們找個地方坐坐,吳青和尉遲心都不太喜歡去酒吧這種地方,最終他們決定到咖啡館去坐坐。

尉遲心知道他們肯定有話要說,就說時間不早了,自己先回去了,把空間留給了他們。

尉遲心走後,吳青兩人反而沒有什麽話說了,隻是彼此對看一眼,然後低下頭去,默默的攪拌著自己杯子裏的咖啡。

過了一會兒白露抬起頭問道:“你最近過得怎麽樣?很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