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1章

我當時看四周沒人,也沒有監控攝像頭,就把他的屍體搬到車上給拉走了。”

大李說道:“我們在一個岔路口的垃圾箱裏發現了他的血衣,證實就是他出門的時候穿的,你為什麽要把他的衣服扔到垃圾桶裏?”

車主說道:“當是我撞他的時候,他的衣服就已經掉下一半,在搬運屍體的時候,他的衣服從身上脫落掉到了地上。我把人塞進後備箱之後,衣服就被我隨手撿起來扔到了副駕駛,之後我就開著車想跑。那衣服上的血跡特別礙眼,越看越心慌,我開到一個地方,看到有垃圾桶,就隨手把衣服扔了進去,早知道會被人發現,我就不扔了。”說著懊悔地低下了頭。

吳青得知事情的經過後,心想也許這就叫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吧,如果不是因為找到了血衣,也許他們還在往失蹤案上調查,那樣就會走入死胡同。

大李對車主說道:“本來你隻是不小心撞到人,如果及時報警的話罰點款賠點錢就可以了,可是現在你涉嫌肇事逃逸和破壞屍體罪,你把屍體藏到哪去了?”

車主額上冒出了冷汗,苦著臉說道:“我,我找到一個僻靜的地方把屍體給處理了。”

大李問道:“你把屍體弄到哪去了?快說!”

車主猶豫了一下,說道:“我找了一個偏僻地方的下水井,把屍體扔了進去。”

大李叫他帶著他們去找,他連忙點頭同意。

大李開著車,帶著他和幾個警員一起按照他指引的方向,一路開到了城外,來到了一個比較偏僻的地方,這裏有一個井蓋兒,看起來好像是很多年也沒有被開啟過了,不過旁邊卻有個撬別的痕跡。

他們打開井蓋,立即有一股臭味飄了出來,他們往裏一看就看到幹涸的井底躺著一具屍體,看起來確實是那個老頭。

大李立即叫那兩個助手下去把屍體運上來,幸虧有梯子可以通到下麵,他們就順著那已經有些糟朽的梯子爬了下去,然後費力的把屍體給弄了上來,此時屍體已經有了輕微的腐爛,散發出一股臭味。

他們立即叫來專門運輸車,把屍體運到了警局。由於這裏不是第一案發現場,所以也沒有什麽取證的必要,再說車主已經被抓獲了,所以他們隻是簡單的看了一下就離開了。

回到警局,法醫立即解剖屍體,經過幾個小時的工作,最後認定死者被撞後並沒有當場死亡,是車主在說謊,解剖顯示老頭隻是腰腿部骨折,身上有開放性裂口,所以才流了血,但是當時也許隻是暈過去了,並沒有死,而車主直接把他放到後備箱,沒有叫救護車,這直接導致了他的死亡。

據解剖分析,死者是失血過多而死的。

車主一聽這個結論就傻眼了,大聲辯解道:“我真的不是有意想殺他的,我當時真的以為他死了,一慌張就先把屍體處理掉,我真的沒有故意殺人呢!”

不過他再辯解也沒用了,老頭的家屬把他告上了法庭,最終法官判決他是過失殺人,肇事逃逸,怕了他15年有期徒刑,還要賠償被害者家屬一係列的損失。

這個車主後悔莫及,但是已經鑄成了大錯,這世界上沒有後悔藥。

案子完結之後,大李抽出時間請吳青吃了一頓飯,吳青把尉遲心也叫上了。大李不斷的給吳青敬酒,感謝他又幫自己破了個案子。

吳青說道:“不用謝我,我也沒少需要你能幫忙。”

大李說道:“沒問題,有事盡管說。”

之後他們就喝酒,吳青一高興,多喝了幾杯,分手的時候人已經有些搖晃,尉遲心把他送回家,以前她也曾經考過駕照,所以也會開車,她開車把吳青送到了偵探社,已經是晚上九點多鍾了。

她把吳青扶到臥室裏躺好,替他脫下鞋子,蓋上被子,剛要離開,吳青突然伸手拉住了她,嘴裏說道:“白露,你不要走!”

尉遲心回過頭看了他一眼,無奈地搖了搖頭,看來他把自己當成了白露。

她想掙脫,可是他的手卻攥得緊緊的,根本掙脫不了,她遲疑了一下,就坐到了床邊,默默地陪著他。青看著他有些憔悴的麵孔,她知道他的心裏一直在想著白露,可惜白露也不知道是怎麽了,這段時間也沒有理過他,難道是生了他的氣?

尉遲心決定有時間還去找白露好好聊聊,開解開解她,如果她真的誤會了他們,她也可以幫吳青解釋一下。

她看吳青好像睡熟了,就站起身,想把自己的手從吳青的手中拿開,可是沒想到吳青突然用力拉住了她,口中喃喃自語,叫著白露的名字,看來他還是沒有睡熟。

沒有辦法,尉遲心隻得坐到床邊,此時時間已經指向9點半了,她怕她爸爸擔心,就給她發了個短信,說自己有點事要加班。

她的爸爸說讓她回來路上小心一點,之後尉遲心就坐了下來,看吳青終於睡熟了,才悄悄地離開偵探社,又幫他鎖好門。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無青感到頭痛欲裂,他搖晃著坐起來,一時有些想不起昨晚發生了什麽,之後看到自己連衣服都沒脫躺在這裏,才想起自己昨晚跟大李聚餐喝醉了。

他四處看了看,沒看到尉遲心的影子,心想她應該是昨晚送自己回來之後就離開了,想到這裏他起身搖晃著來到衛生間,用涼水洗了把臉,感覺舒服了一些,頭沒那麽疼了,他看著如雞窩般的亂發,用水把頭發抿了下去。

正在捯飭著,就聽門響了,尉遲心來了。

他走出去一看,今天的早餐有些不一樣,尉遲心提了一個保溫瓶,還有一些包子和豆漿,他問道:“這瓶子裏是什麽?”

尉遲心衝他微微一笑,說道:“你昨晚喝醉了,這是我親手給你做的解酒湯。”

吳青感到心裏一暖,坐到桌邊說道:“真是麻煩你了,我昨晚沒有怎麽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