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西雙版納軍營鬧鬼事件 鬼藏人

好在大樹上到處都是藤條,我死死抓著藤條,慢慢往下挪,折騰了好一會,肚皮上被劃出了幾條血口子,好容易沾了地,我一鬆手,又摔了一個大跟頭,狼狽得要命。

“操!”我狠狠罵了一聲,又叫小馬把腰刀扔給我,慌慌張張去檢查獵物。

樹底下躺著幾頭野豬,一頭野豬直接被一根長木棍死死釘在了地上,已經死透了。還有一隻躺在血泊裏,還在哼唧哼唧地垂死掙紮。

被木棍釘死的那隻,肯定是瑪哈金的手筆,樹底下這一隻應該是趙大瞎子打的,難怪我那隻沒打到?

這樣想想,也有點惱火,掏出一支煙在那抽,抽了幾口,發現趙大瞎子趕回來了,卻猛然在我前麵不遠處站住了,接著在那拚命給我打手勢。

“有屁快放!”我叼著煙,含糊罵道。

趙大瞎子沒有吭聲,依舊給我打手勢,示意我快跑,後麵有東西。

我一回頭,就發現前麵站著一個黑黝黝的鐵塔一般的東西,在那呼哧呼哧吐著白沫看著我。

這竟然是一匹獨來獨往的野豬王!

這是我第一次近距離觀察到野豬,它體型巨大,足足有水牛那麽大,黑黝黝的身子,碩大的腦袋,粗魯又殘忍的小眼睛,嘴角邊斜出兩根巨大的獠牙,一根斷掉了一半,在那歪著頭看著我,像是在思考著什麽。

我嚇了一跳,但是也知道不能往回跑。野豬看起來笨重,跑起來速度不低,像個坦克,跑不了多遠,就會被它趕上,用大獠牙朝你身上狠狠一撩,半條命就沒了。

見我在那不動,還敢跟它對視,那野豬王更加憤怒了,它大張著嘴,紅著眼睛,呼哧呼哧朝外吐著白沫,看起來隨時會朝我衝過來,將我撕成碎片。

趙大瞎子大叫鬼藏人(2014年最多人追看)由喜歡鬼藏人的網友上傳到本站,鬼藏人免費提供鬼藏人(2014年最多人追看)閱讀道:“小心別讓野豬把白沫****身上,那玩意有毒,弄哪哪爛!”

我忍不住罵道:“操,要不然你來試試!”

話音未落,那野豬王猛然咆哮一聲,低著頭朝我這邊狠狠衝了過來。它的迅速很快,像是一輛戰車,猛然提速,看起來隻要這麽輕輕一下,我的腸子都得被它給撩出來了。

那時候,說不害怕是假的,不過事發突然,我連害怕都忘了,更別說逃命了。就那麽傻乎乎地站在那裏,眼睜睜看著它朝我衝了過來。

“轟隆”一聲,樹上突然傳來一聲炸響,緊接著野豬王淒慘地嚎叫一聲,身子朝旁邊摔了過去。

幾乎是同時,趙大瞎子也開槍了,一槍打在野豬王身上,它在地上痛苦地翻滾著。

趙大瞎子顧不上野豬王,上來就給了我一腳:“你這狗日的小七,咋就不聽話呢?!剛才老子給你做了那麽多手勢讓你躲開,躲開,你咋就不動彈呢?!你知道剛才多危險,要不是……要不是小馬放了一槍,你小子早死了你知道吧?!看吧,看吧,下次俺再也不帶你來了。”

看著他那著急敗火的樣子,知道他真是為我擔心,我也有些感動,但是又忍不住跟他抬杠,說老子牆高一個人,還用他帶?他還是自己帶好自己吧!

他氣得蹲在地上,悶頭抽煙,不再搭理我。

小馬這時候也下來了,問我沒事吧?我說沒事,沒事,幸好你開了那一槍。小馬說,咳,我當時嚇得差點尿了褲子,就怕一個不小心沒打中!我哈哈大笑。

小馬撓撓頭,轉頭看了看,驚叫著:“我操,野豬跑啦!”

那大豬跌跌撞撞向前跑著,跑了大約十幾米遠,突然栽倒在地上,在地上撲騰著。

趙大瞎子猛一拍大腿,叫道:“操,終於倒啦!”

我還有點不放心,說:“要不要再去補一槍?別是它跑累了,待會歇夠了繼續跑?”

趙大瞎子一臉不屑:“你懂個屁!野豬這東西最虎,它隻要還有一口氣,就能往前跑,一直跑到咽氣!隻要它一躺下,準爬不起來啦!”

不過這一次,趙大瞎子顯然說的不對,在我們三個人趕過去時,地麵上隻有一塊血跡,那頭野豬不見了。

趙大瞎子簡單查看了一下,冷靜地說:“血是黑的,八成是內髒受傷了,這家夥跑不遠!”回頭看看我,卻跟小馬說:“野豬王受傷後,連黑瞎子都怕。你們趕緊上樹,在上麵等著我,我那邊完事後回來找你們。”

我熱血沸騰,叫道:“還等啥啊?咱們一起去幹它嘛!”

趙大瞎子冷冷地說:“老子這次是去幹正經事,不是去耍,你別去礙事!”

我大叫起來:“放屁!老子還會礙事,老子是主力軍好吧?!”

趙大瞎子不吭聲,轉身就走。

我也背上獵槍跟著他,他走我就走,他停我就停。

雙方僵持著,小馬也在一旁做和事姥,說:“這樣吧,我也跟著去。我們兩個跟在後麵,作為接應。”

趙大瞎子沒吭聲,繼續往前走,算是默認了。

趙大瞎子沿著血跡走了一會兒,停住腳步,在那直撓頭:“不對啊,這野豬跑到這裏咋沒啦?”

我說:“是不是你看錯了?要不然咱們去旁邊再找找?”

趙大瞎子怒了:“胡扯淡!我一路跟著腳印過來的,就到了這兒,野豬腳印就沒啦!”

我恥笑著:“沒啦?那它還能飛啦?是不是跑到天上去了?”

沒想到,趙大瞎子卻認真起來,朝著天上看著。

天上是層層疊疊的大樹杈,月光如水,從藤藤蔓蔓上漏下來,森林裏一片清亮,哪裏有什麽野豬?

沒辦法,我們隻要在林子裏隨便走著,希望能撞上那頭老野豬。在林子裏踏月行走,涼風習習,旁邊是筆直的樹木,香甜的水果,仿佛行走在夢裏。

走了一會,林子裏起了霧,霧氣彌漫,將月光都擋住了。

雖說夜獵不能抽煙,野豬聞到煙味就不來了,但是趙大瞎子還是忍不住抽了一根,說這破地方太操蛋,得抽根煙鎮鎮神經。

小馬也跟著抽了一根,幾口煙狠狠吞下去,情緒漸漸穩定下來,吐出一口長長的煙氣,說:“不瞞兩位哥哥說,剛才我真是有點害怕。”

趙大瞎子神經粗,大大咧咧地說:“怕啥?怕野豬過來吃了你?!怕個球!”

小馬搖搖頭,神經兮兮地小聲說了句:“我有點……怕鬼。”

他這句話一本正經地說出來,讓我和趙大瞎子一愣,接著大笑出來。

但是小馬卻沒有笑,他很嚴肅。

我按住趙大瞎子,讓他先繃住嘴,問小馬到底是怎麽回事?他是不是經曆過什麽怪事?

小馬點點頭,他一口氣將半根煙抽完了,把煙頭在樹幹上死死摁滅了,才低聲跟我們說起了他當年經曆過的一樁怪事。

他說,他母親是上海知青,去西雙版納改造邊疆。知青在西雙版納的主要工作是割橡膠。成千上萬畝的橡膠園,遍布在各地,每個人負責幾百棵橡膠樹。因為地廣人稀,知青們就結伴而行,且歌且走,一麵割著橡膠,一麵互相大聲喊話。

這些下鄉的知青們是由當地的建設兵團管的。這些建設兵團的軍人,都是從朝鮮戰場、緬甸戰場上下來的老兵,好多都是戰鬥英雄。

他們從戰場上下來,趕上“文革”,啥局勢也不懂,有的就是隨便發幾句牢騷,就被畫成了“保守派”,給下放到了這裏。

他們心裏有氣,加上天高皇帝遠,部隊就是這裏的土皇帝。當兵三年,見到老母豬都眼睛發綠光。

那些駐軍平時在荒山野嶺一呆都是一年半載,連個人都看不到,這時候見到那麽多上海姑娘,一個個眼睛都直了。

加上當時知青是準軍事化管理,你要是不乖乖聽話,那生病請病假,申請回家探親(知青規定,在地方工作2年,可以申請一次探親假,這幾乎是知青最盼望的事情),根本門都沒有。

不僅這些,你要想進步,想入黨,想考大學,都得靠兵團推薦。不順從他,更是沒有可能。

所以後來當官的也開始不老實了,開始是動手動腳,後來活像土匪一樣,啥都敢幹。

最後出了一件大事,一個指導員奸殺了一個漂亮的上海女知青的,又把屍體拋在沼澤地裏,釀成了著名的女知青失蹤案。

這件事情激起了知青反抗,開始了大遊行,最後李先念副總理親自批示徹查,後來才陸陸續續有了知青大規模返城等事情。

小馬說,我要說的這個故事,是我母親講給我聽的。

她說,當時在知青反抗暴力初期,遭受了部隊的殘酷迫害。有一個男知青,叫謝為國,因為抗議和連長頂了幾句嘴,被活活整死了。

這群老兵狠啊,他們用的在老山前線審特務那一套,把這知青扒光衣服,用繩子困住手腳,光溜溜扔進了馬棚裏。

要知道,西雙版納最可怕的不是毒蛇,也不是猛虎,最可怕的是雨季鋪天蓋地的毒蚊子。尤其是農場的牛圈馬棚,那毒蚊子、牛虻簡直能要人命,你用蒲扇打都打不散。

當時大家誰也不敢說什麽,就在晚上聽到那個男知青撕心撕肺地嚎叫,叫到半夜,聲音漸漸小了。第二天大家起來一看,那男知青渾身腫的像一頭大肥豬,全是大膿包,早都死了多時了。

聽到這裏,我和趙大瞎子都吃驚得張大了嘴,想說什麽,又不知道該怎麽說,隻能重重歎了一口氣,沒辦法,那個混亂的時代就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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