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玄機

看著陳全勇青腫之間帶著冷厲的臉,我想,就算是拋開這立場問題不算,這事是絕對不會善了了,更何況,他們強行虜走我的肉身這事差點弄死我,就算陳全勇答應,我也不依啊。

不過,小/日/本勢大財粗,要想弄他怕也不是憑著一腔怒火就可以順利做到的,唯今之計,怕是還得從長計議才是。

同時,我還想到了一點,那就是這事該不會再次扯到小月她們那裏吧,不得不說,這件事好像真正成了我和陳全勇兩人的小辮子了,想想都有些頭疼,現在雖然陳春平拜拜了,但小/日/本又冒出來了,這可不得不防啊。

我跟陳全勇說了這事之後,陳全勇臉紅脖子粗的一哽道:“他敢,他要真這樣勞資殺到他老家去,還真無法無天了。”

但是當陳全勇話一說完便倒吸了口涼氣,咧嘴道:“那兩小子還真狠,我那個腰誒。”

畫風變得太快,我一時反應不過來,看他那樣子,最後沒辦法將他扶到了醫院裏檢查了番,好在隻是些軟組織挫傷,並無大礙,但行動不便肯定是有些了。

領了些藥膏什麽的,我兩倒真還不敢回東區了,鬼知道什麽時候那幫人再殺上門來,但小月她們那裏又不能去,最後沒有辦法,我們隻好找了個賓館先安頓下來,其餘的事隻有再從長計議了。

看著陳全勇那一走一拐的樣子,我是又好氣又好笑,說你這麽大個人了怎麽就被人給虜走了呢。

陳全勇一聽更是著急上火,咧著嘴嚷嚷起來:“個老茄子的,勞資還是被人活著虜去的,你呢,你更沒用,被人像抬死屍一樣的抬著,還有臉說我。”

我一陣汗顏,我魂都被人勾了去,現在能喘氣都是萬幸了,能比麽?

陳全勇嘀嘀咕咕半天後坐了下來,看著天花板:“勞資正在房裏睡得香呢,哪知道突然就衝進來三四個人,不由分說就把我按住,我還沒回過神呢,就被人紮了一針,等醒來的時候就在那黑咕隆咚的房子裏了,然後那幫家夥不由分說問我師父的下落。”

我心頭一跳,好端端的找師父做什麽?

陳全勇說可不是嗎,別說我不知道師父下落,就算知道了也不會告訴他們啊,於是我告訴他們說師父在他們老婆**,要找回家找去,於是這幫家夥就打我了。

擦,聽到這話,我甚至都為師父感到汗顏,你說什麽不好,偏要說這,別人不打你才怪呢,而且,與此同時我還揶揄的想,不知道師父他老人家知道了會不會再扁這小子一頓,嘴居然這麽臭,師父一世清名都給他毀了。

同時,我也終於明白,為什麽這幫家夥不直接弄死我們,而是將我們關起來,想來就是準備用來要挾師父的了。

隻不過,他們一方麵拿我的魂,一方麵又將陳全勇活捉,這又是什麽目的呢?難道,這真的隻是個巧合?

“對了,那鍋底似的小鬼是怎麽回事,你家那妮子怎麽將人給吞了?”不得不說,陳全勇這方麵反應還真夠慢的,人劉辰都將那山寨黑無常消化的渣都不剩了你才想起,真夠粗線條的。

於是我沒好氣的說那是黑無常,白無常早就被滅了。

陳全勇一聽擺了擺手:“得了吧,一看就知道是冒牌貨,還黑白無常呢,真要是正主到了十個劉辰都對付不了。”

擦,有這麽猛?

我聽了一驚,但一看陳全勇那吊兒郎當的樣子不像是作假,於是問他你怎麽知道那黑白無常是假的。

陳全勇聽了得意一笑,準備拍我肩膀的,哪知道剛一抬手頓時臉色一變,像是扯動了傷口,咧了咧嘴道:“正宗黑白無常可是鬼王之身,劉辰那小娘皮雖然厲害,但在鬼王麵前還是不夠看的。”

這個我清楚,在東區的時候一個半殘的鬼王兩女就對付得夠嗆,正宗鬼王實力可見一斑了。

我起身給陳全勇倒了杯水,又問他為什麽我被那兩山寨黑白無常拘我魂的時候我連一點反抗的餘力都沒有,再就是魂體狀態下要怎麽和那幫東西鬥,不然下次再碰到這種情況豈不是太被動了些,隻有任人宰割的份了。

陳全勇翻了翻白眼說那是你菜,杮子撿軟的捏你不知道嗎?

好吧,看他那表情我承認我真是軟杮子,但是你總得教我個辦法吧。

陳全勇說辦法也不是沒有,但凡修道之人陽氣充足得很,又有金光加持,區區小鬼都近不了身,要想拿咱的魂還得商量好了才行呢。

我說這麽牛波伊,我也修道,我也有金光加持,為什麽就不行呢?

陳全勇嘿嘿一笑指了指我胸前兩極佩道:“你看你,陽氣最多隻有一半,這都還有水份的,這一半陽氣中還有一部分是陽鬼加持給你的,說句不好聽的,能活到現在都是你運氣好了。”

我說有這麽誇張嗎?

陳全勇眼睛一翻不置可否,隨後又上下打量了我一遍,伸了個懶腰:“可不是麽,不過你也不用擔心,就算是閻王親至,想要滅你魂體怕也不是那麽容易。”

擦,這話說得我愛聽,但是,我怎麽就沒覺得自己這麽牛波伊呢,有兩女在一旁我還像個牛轟轟的道士,但是沒了兩女,我最多也就是個比平常人多點戲法的屌絲了。

於是我又問他,要是我被人勾魂十天半月還沒歸位怎麽辦?

陳全勇聽後嘿嘿一笑:“知道鐵拐李不?”

我點了點頭說知道啊,不就是八仙之一嗎,瘸著個腿,相當牛婆伊的人物啊,就是顏值太成問題了。

“知道不就得了,如果真像你說的那樣,你就像鐵拐李一樣,隨便找個肉身將就一下不就完了”,陳全勇皮笑肉不笑的看著我,又補充了句:“當然,能找帥一點的最好了。”

擦,我聽了心中一陣惡寒,我真要找個糟老頭子的肉身,那小月怎麽辦?

“你這叫身在福中不知福啊,那陰陽惡鬼咒可不是一般東西,是直接融合在你魂體之中的,要想滅你魂體,就等於毀了這陰陽惡鬼咒的容身之所,你同意他們還不依呢。”陳全勇懶洋洋的說了句,眯眼假寐起來。

經他這一提醒我才想起,之前被山寨黑白無常圍毆的時候好像是有那麽陣綠光一閃即逝,應該就是我料想中的陰鬼了,隻是,怎麽當兩女趕到的時候它就退了呢?

這麽一想倒還真有些奇怪。

我們在賓館休息了半天,等到陳全勇感覺稍稍好了些才下樓溜達,其實說是溜達,更多的是關注那小/日/本的動靜。

隻不過,這座大廈雖然是小/日/本總部,但一時之間還真看不出什麽名堂來,每天光是來來往往的人就不下幾千,最重要的是,其中大部分都是無這公司並無太大直接關聯的人,也有很多隻是在這公司上班的中國人。

除此之外,我們還偷偷來到了之前關押陳全勇和我的那個地下車庫的房間,本來在我看來,那裏出了兩條人命怎麽著也會有些動靜的,但是等到我們前到現場一看,卻是毛都沒一根,除了那大門依然關得死死的之外再就看不出什麽動靜了,儼然就是一個平日少開但卻極為平常的房間而已。

就在我們意盡鋃珊的時候,吱呀一聲,這地下車庫裏竟然直接來了一輛豪車停在了門口,從裏麵下來了好幾個人,隻些人西裝革履,人模狗樣,一看就不是來這參觀的,隻見他們剛一下車,就不知從哪裏圍來那麽一群人,點頭哈腰的樣子。

之後,綠皮鐵門被打開,這些人便相繼走了進去,我和陳全勇怕被他們認出來,又想看看他們在裏麵搞些什麽名堂,於是繞了一大圈探頭探腦過去一看,隻見裏麵被收拾得非常幹淨,但唯獨有一件東西還落在裏頭,居然是那把被陳全勇弄得稀爛的扇子。

隻見那為首模樣的人拿著扇子端詳良久,但因為戴著墨鏡的原因表情看得不太清楚,不知道賣的什麽藥。

最後,一個半禿頂、身材矮胖五十來歲的中年男人又從門外走了進去,二話不說就跪在了那墨鏡男子麵前,但顯然,這墨鏡男子並不買帳,抬腿就將那胖子給踢得倒在地上,而那胖子哼都不敢哼上一聲,又起身跪在了那人麵前。

“有古怪”,陳全勇嘀嘀咕咕,兩眼直放光。

我白了他一眼,結合昨晚的事,就算是個瞎子也看得出有古怪。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個戴著墨鏡的男人應該就是幕後主謀了,隻不過,他到底是什麽身份呢?

這一幫人在裏麵轉悠了一圈後,又簇擁著回到車裏,揚長而去,那矮胖子起身擦了把汗,臉色顯得非常蒼白,隻見他脫下沾滿了泥汙的西裝,後背儼然濕了一大片,看來就剛才這麽一會是嚇得不輕。

不過,這都不是我要關心的事,反正在我看來,這幫人都不是什麽好鳥,最好是狗咬狗都完完才好。

“有興趣沒有,咱們要不來玩個探險遊戲?”陳全勇眼珠一轉,顯得很是神密。

說實話,我對於探險並沒有什麽興趣,但是,這話從陳全勇嘴裏說出來後,我反正有了一絲期待,於是說好啊,你要怎麽玩?

陳全勇嘿嘿一聲冷笑,指了指正被人關起來的那個綠鐵門說要不咱們找個機會進去轉一轉?

我想了想,沒覺得這個房間有什麽特別的啊,無非就是一個稍稍陰暗些的房間而已,犯得著說得這麽大張旗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