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 專業

許誌強其實也沒什麽大礙,隻不過,為了穩妥起見,隻有暫時先將他安置在醫院了,我和他打了個招呼之後便和朱之洞一道轉身回大樓了。要知道,我兜裏那張斂魂符裏麵還有個殘魂呢。

朱之洞顯得非常默契,給安保人員交待一番之後就和我一同回到了那層樓。

我心裏非常清楚這事得穩妥處置才行,不然,要是傳出去這棟樓鬧鬼的話,那隻怕對朱之洞影響非常之大。

等到周圍完一沒了別人之後,我將那縷殘魂放了出來。

這縷殘魂看來是個男人魂魄,隻不過不知道是什麽原因導致他的魂體虛弱得很,但是,也正因為這樣,他才會第一時間找人奪舍。

“說吧,你從哪裏來的?”我冷冷的看著這縷殘魂,要不是因為還想從他那裏知道點什麽的話,我早就將他交給劉辰解決了。

此時的殘魂也知道了我的真正實力,顯得非常畏懼,打量了一番之後飄身遊**到一個辦公桌前,我定睛一看,隻見桌麵上擺著許誌強的工作牌。

“是這裏?”我看著正戰戰兢兢看著我的殘魂問他。

殘魂點了點頭。

據殘魂所說,他是被一種不知名的力量弄到這裏的,也就是說,是有人刻意為之,故意將他弄到這裏來害許誌強的了。

隻不過,許誌強的辦公桌前除了一些常用的辦公物品之外似乎也看不出什麽特別的地方了,我又打量了一番許誌強坐的椅子等地方,還是沒有任何發現。

我甚至暗地裏想會不會是有人在這裏燒了紙符等之類的東西,可惜的是,耗了好半天時間也還是沒什麽用價值的信息。

朱之洞對這一道幾乎是一竅不通,所以也隻好幹愣在旁邊,臉色時鬆時緊,看來也很擔心。

最後實在沒有辦法了,我隻好坐在許誌強的辦公桌前思量起來。

很顯然,這事絕對是有人刻意為之,而且,真正事發的時間隻可能在今天下午三四點鍾的樣子,隻是,這辦室人多手雜,鬼知道那留下的證據到哪去了。

我仰著頭,雙手揉著太陽穴,腦袋有些發悶。

但就在這些,我猛然一撇,看到了辦公室頂解的一個攝像頭,頓時來了主意。

可以確定的是許誌安是下午被鬼上身的,也就是說,那施術之人應該隻在這事發生前一會,那麽,如果有監控的話就完全可以通過監控來鎖定施術之人,之後再順藤摸瓜了。

“朱老哥,那玩意兒能用嗎?”我指著攝像頭對朱之洞道。

朱之洞看了一眼,臉上一喜,連忙點頭:“能用,肯定能用,公司有專人專門負責這一塊的管理。”

我點了點頭道:“那就好,我們去監控室看看,就看今天下午的。”

朱之洞人老成精,哪裏還不明白我的意思。

我們來到監控室,讓負責盯著監控室的工作人員將那辦公室今天下午的資料給調了出來。

監控開始的時間是從上午許誌強下班離開公司的時候算起的,隻見監控中的許誌強打了一通電話之後便轉身出了辦公室,當時辦公室裏還有很多人,他算是離開的比較早的了。

差不多又過了十多分鍾,整個辦公室裏麵人都走空了,與此同時,我的神經也繃緊起來,心裏非常清楚這才真正開始。

隻不過,一路看了差不多半個多小時整個監控的畫麵都沒有任何異常,我不由得有些氣妥,甚至有些懷疑是不是自己摸錯了方向。

而就在此時,整個監控畫麵迅速閃爍起來,出現了許多雪花點,像是受到了幹擾一般,朱之洞忙問旁邊的工作人員怎麽回事,那工作人員看了之後也是一臉懵波伊的樣子,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也就在這個時候,整個畫麵陡然一黑,出現了無視頻信號的錯誤提示。

此時朱之洞的臉色已顯得非常難看,一言不發的盯著那工作人員。

說實話,這監控出現部題應該是很平常的是,但是,出了問題之後工作人員沒有發現就有問題了,在朱之洞的注視之下那工作人員臉色蒼白,冷汗淋漓,低著頭不敢直視朱之洞。

我沒有出聲,依然盯著監控,隻見在時間跳到快兩點的時候,視頻終於恢複了正常,依然顯示的是空無一人的辦公室,而出現視頻空白的這段時間差不多有二十來分鍾的樣子。

我幾乎可以肯定問題絕對出在這段時間之中,隻不過,這沒聲音沒圖象的二十分鍾沒辦法幫我們找到人啊。

我皺起眉頭思索起來,眼睛盯著在監控上麵來來往往的人,而就在這時,我心生一計,問那工作人員有沒有照在這辦公室走廊的監控。

我想得很明白,如果說這段時間一直沒有人出現的話,那麽,如果有人在監控出故障的這段時間中進入到了辦公室,那麽,這個人就有極大的嫌疑了。

那工作人員一聽,也明白了我的想法,連忙指著其中一個鏡頭道:“這個就是!”

“好,把今天下午一點到兩點的監控調出來。”

一點的時候整個走廊空無一人,和辦公室裏麵一樣,於是我用了兩倍速度觀看,差不多在一點半的時候,終於有個人影出現在畫麵之中,隻見他戴著個帽子,臉被遮得嚴嚴實實,根本看不到什麽,在門口稍稍停留了幾秒鍾,朝著走廊兩端打量了下,然後迅速推門進到了辦公室裏麵。

我迅速將這畫麵停了下來,指著這人問朱之洞:“看得出是誰嗎?”

隻是話音一落我就覺得自己這話問得太蠢了些,人家是董事長,不可能所有的員工都認識。

朱之洞搖了搖頭說要不我把經理叫來?

我搖了搖頭說不用了,於是拿出自己已破了屏的水果不拉思將畫麵上那人照了下來,然後對那工作人員道了個謝之後就和朱之洞離開了。

而之所以不讓朱之洞把那經理叫來,我是有自己的思量的,這事一來不宜聲張,少一個人知道就多一份穩妥,二來,如果做這事的人是那經理呢?

“其實,我最擔心的不是誰做的,我擔心的是如果這人再做的話就有些麻煩了”,我和朱之洞坐在車裏,他一麵沉吟著,一麵搖頭晃腦的道:“關鍵是,這人為什麽要對付那叫許誌強的人呢?”

聽到這裏,我打斷了朱之洞道:“還有件事你不知道呢。”

“什麽?”朱之洞一臉疑惑。

我想了想,決定把楚紅的事也告訴他,因為一來這楚紅也是朱之洞的員工,二來,在我看來,他作為董事長,於情於理都該去看一看楚紅才好。

“其實,許誌強的妻子楚紅也是你們公司員工,她在前不久也出現了這樣的情況並被送到了醫院,現在還關在醫院的精神康複科”,我的聲音有些低沉,心裏非常難受,這幕後之人也太邪惡了些,先是對付妻子,現在轉身對付丈夫,難道一心要讓別人家破人亡麽?

我捏了捏手中那張斂魂符,還有些頭疼這縷殘魂該怎麽處置才好,從某些方麵講,這殘魂也是受害者,如果我就這麽讓他魂飛魄散了的話也有違天道,但是,如果放任不管的話又難免會讓他再被人控製去害人。

但是,聽到我這話的朱之洞頓時大怒道:“公司出了這麽大事,怎麽沒有人告訴我?”

擦,我一聽樂了,心想這老頭兒人雖仗義,但怎麽腦子好像不好使的樣子呢,財務那邊出了事當然是能瞞就瞞了,誰還會主動捅到董事長那去,吃多了撐啊?

但是一說到這裏,我頓時想了起來,這兩件事同樣是有人刻意為之,那麽,是不是意味著也有人同樣在楚紅那裏做了手腳呢?

我立刻將自己的想法告訴了朱之洞,朱之洞聽後一拍巴掌道:“走,去監控室。”

朱之洞這麽一說我卻有些猶豫起來,說這還不是一樣的效果,難道別人還會將臉伸到監控麵前讓你看不成?

“不,財務科和這裏不一樣,財務科的監控可是層層把關的,一般人想靠近都不可能”,朱之洞冷冷笑道,由此可見他對這做手腳之人是多麽的恨。

經他這一提醒我才明白,財務科可是相當於金庫,豈是一般人可以進的?

我二話不說給許誌強打了電話過去,此時的他雖然感覺還有些虛弱,但從語音之聽來卻是比之先前好了許多。

我問許誌強楚紅是什麽時候出的問題,最好是精確到幾點。

許誌強想了想說應該是在三天前,至於時間應該和他出問題的時間差不多。

我聽後和朱之洞相視一眼,兩人均是眼前一亮。

掛了電話之後我們再次來到監控室,二話不說又讓那工作人員將三天前下午的視頻給調了出來。

按照我的估計,如果要做手腳的話,那幕後之人應該會在同一時間。

從監控上不難發現,財務科那邊的攝像頭清晰了許多,甚至連辦公桌上放著什麽都幾乎能看得一清二楚。

隻見原先空無一人的財務科裏突然出現了一個人,同樣是戴著帽子,臉被遮了大半,隻見他偷偷摸摸的來到楚紅的辦公桌前,手裏還拿著一個盒子,看樣子像是鐵的,然後拿出一張形狀古怪的紙符,至於上麵畫著什麽就不大清楚了,片刻之後,這人將紙符放在鐵盒子裏麵燒了起來。

隻見紙符剛一燒完,這人就連同鐵盒和紙灰都端走,人影迅速消失在監控之中。

我看得目瞪口呆,擦,這也太專業了吧,跟蘇秀芹廠裏的那個趙老太婆比起來,這才是高智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