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一章 紈絝
陳全勇此言一出,那剩餘半分魂魄頓時臉色一驚,幾乎就要跪拜下來,哪裏還有半點剛才的凶戾,“我說,我什麽都說,道長盡管問。”
看著眼前一幕,我會心一笑,看來老祖宗說的“惡人自有惡人磨”還是非常之有道理的啊。
“先鬆開她,翻不起什麽浪花來的”,陳全勇對劉辰咧嘴一笑道。
劉辰微微點了點頭,將那半邊魂魄鬆了下來。
隻見這魂魄剛一被鬆開便打量了四周一眼,隨後頹然跪在了地上。
“我勸你少打這份心思,如果你能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我或許還可以幫你一把讓你再世為人,但是如果被我知道了你耍了滑頭,那可別怪本道爺辣手無情了”,陳全勇咧嘴一笑,看了一旁嚇得懾懾發抖的蘇秀芹後,眉頭微微皺了皺,連忙過去將蘇秀芹扶了起來。
而與此同時,隻見這半邊鬼魂體內湧出一股黑氣,最後緩緩顯現出另外半邊身形來,片刻功夫就已恢複成一個完整的人形。
“我問你,你怎麽會到這裏來的?”趁著一旁陳全勇安撫美人的功夫,我走上前去問這鬼魂道,自從知道這附身之鬼為紅衣女鬼之後,我就有個疑惑,這前後相距幾百上千公裏,她怎麽會跑到這裏來了。
那紅衣女鬼抬起頭來瞟了我一眼,當看到我身旁的劉辰時身體一顫,立馬低下頭去低聲道:“我是被人招喚來的。”
其實這結果我早就知道了,隻是,在我看來,這招魂的距離也太離譜了些吧,就算我用起招魂符來也最多不過方圓幾百米的距離。
“別跟她整那些沒用的,撿重點問”,陳全勇一麵扶著蘇秀芹,一麵咧咧的嚷嚷起來。
擦,這小子就會當著蘇秀芹耍威風,不過,此時也不是計較這個的時候,於是我便點了點頭看著那紅衣女鬼道:“誰招你來的,你認不認得這人?”
“我。。。”,那紅衣女鬼有些猶豫的樣子。
其實對於這個問題我也沒抱什麽幻想,必竟在這之前我可是解決了五個同樣的鬼魂,沒一個知道的。
這個時候陳全勇重重的咳了兩聲,其中不無警惕之意。
“那人也是個道長,不過我卻不認識他,隻是聽到別人叫他鬼爺”,紅衣女鬼看了陳全勇一眼,打了個寒顫,幽幽的回道。
“鬼爺?”我低吟幾聲,這顯然不是人名,聽來倒有點像是江湖上的混號,隻不過,我卻從來沒有聽說過,於是我轉身看了看陳全勇,隻見他兩手一攤,也是一副一無所知的樣子。
“你確定你沒記錯?”我冷哼一聲,上前一步,與此同時劉辰也跟了上來,右手唰的一聲伸出五根刀尖般的指甲。
“求道長饒命”,那紅衣女鬼頓時打了個哆嗦,嚇得蜷縮在地上懾懾發抖。
“等下去問老朱看看,他是個老江湖,說不定知道”,陳全勇出聲道,止住了我。
“那她怎麽辦?”我指了指縮在地上的紅衣女鬼。
“放了。。肯定是不可能的,不過還是問問秀芹的意見吧”,陳全勇話說了一半,訕訕一笑看向蘇秀芹。
擦,都什麽時候了你還想著討好蘇秀芹呢,陳全勇這一舉動真是讓人大跌眼鏡。
隻此蘇秀芹臉色好了許多,有些厭惡的看了紅衣女鬼一眼,最後擺了擺手看著陳全勇道:“勇哥,要不。。咱放了她?”
“好啊好啊,不過,就這麽放了難免會禍害人間,給她一點懲罰還是要的”,陳全勇笑了笑,摟著蘇秀芹對劉辰道:“留一半?”
劉辰微微一笑,又看向我。
擦,這皮球怎麽踢到我這裏了?隻不過,既然蘇秀芹有了這意思,我也不好當麵逆她意,隻好點了點頭道:“留一半。”
“好,你先轉過去”,說到這裏的時候蘇秀芹臉上竟然浮現一絲羞澀笑意。
我知道蘇秀芹又要大開殺界了,於是會心一笑轉過頭去。
隻聽得身後瞬間鼓起一陣陰風,頓時響起那紅衣女鬼慘叫,雖然我內心極想轉身過去看上一眼,但是最後還是強忍住了。
可惜不巧的是,這時一名安保人員猛然撞進門來,我抬頭一看,隻見這倒黴家夥臉色猛然一白,像是被人掐住了咽喉一般直直的倒了下去,一團白色煙霧般的東西從他嘴裏跑了出來。
“個老茄子的,這家夥膽也忒小了些吧”,陳全勇二話不說衝上前去,一把捏住那團白霧又重新塞進了這家夥嘴裏,最後又在他額頭畫了道安符符咒之後才鬆了口氣,回頭看著劉辰道:“我的個姑奶奶啊,您老差點又弄出半條人命來了。”
此時劉辰已恢複了正常,而那紅衣女鬼魂魄已然又隻剩一半,奄奄一息的飄**在病房之中,羞澀一笑,化為一股清煙消失在眾人眼中。
“走,快走,遲了怕又生事端”,陳全勇二話不說,勾起蘇秀芹肩膀哈哈一笑轉身出得病房,哪裏有半點緊張意思。
“秀芹你先回去,這暫時應該不會有什麽事了,我和林子去朱老哥那裏一趟”,走到醫院門口的時候,陳全勇拍了拍蘇秀芹肩膀,柔聲說道。
而蘇秀芹則溫柔的點了點頭,低聲道:“你們小心一些。”
看著兩人這膩歪模樣,我一陣牙酸,別過頭去轉身攔了輛車對陳全勇嚷嚷道:“以後多的是時間膩歪,先辦正事。”
話音一落,蘇秀芹俏臉一紅,抬頭白了我一眼喊道:“你也小心些。”
我嘿嘿一笑點了點頭。
不過,等我們趕到朱之洞那裏的時候朱之洞並不在家,給他打了電話之後他才說正在外麵開會,晚些時候才會回來,讓我們沒事在他家裏休息一下。
反正我兩暫時也不太急,沒事就在他家裏瞎轉悠起來,不過讓我們覺得有些不好意思的是,他家裏人又多又雜,什麽保姆拉、保鏢拉、還什麽管家及客人等,來來往往讓人頭暈,最後沒有辦法,我就和陳全勇兩人來到了湖邊,陳全勇是找了個人少的地方瞌睡,而我著坐在一旁打起了坐。
隻不過,這一過程還沒持續多長時間我就被驚醒,抬頭一看竟是個身裝運動服的青年,看來三十不到的樣子,細皮嫩肉的樣子,嘩啦啦的往湖裏扔石頭,濺了我一臉的水。
我眉頭微微一皺,心想這是哪裏來的貨,也太沒教養了些,隻不過,現在我們在朱之洞這裏我也不好發飆,隻好冷哼了一聲後重新選了個地方打座。
然而,這一過程並沒持續多長時間,那貨竟然又陰魂不散的跟了上來,像是故意的一般。
我一臉黑線,最後終於忍不住了,冷冷看了他一眼道:“你成心的吧?”
那貨瞥了我一眼,毫不在意的道:“這是我伯父的家,你們是誰,鬼鬼祟祟的樣子。”
擦,聽到這裏我頓時怒了,我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朱之洞的伯父,還一個拽得二五八萬的樣子,於是冷冷一笑道:“我還以為是太子爺駕到呢,原來頂多也就是親王,好了不起的樣子。”
“你說什麽?”聽到這話他頓時臉色一青,厲聲喝了起來。
我冷冷一笑,對這貨再無半分好感,於是瞥了他一眼,索性再懶得理他。
“朱公子,怎麽啦?”一個慢慢悠悠的聲音傳來,聽著就不像是什麽好貨,我更是懶得搭理,索性轉身向著房裏走去。
“陳兄,這不知哪裏來的窮酸貨,到我伯父家裏蹭吃蹭喝來了。”
這話一聲,差點將我氣得腦衝血,於是猛然轉身怒視著這貨,若不是顧及自己也是客人的話,早就衝上前去給他來上兩下了,不過,最後我還是強行忍住了這股衝動,冷冷看了他一眼沒有出聲。
“朱公子,走吧,這窮鄉僻壤你也來得少,跟他計較個什麽”,那姓陳的也是不陰不陽的說道,說完還挑釁似的看了我一眼。
我隻感覺自己太陽穴似乎就要爆開,再忍怕是要得腦衝血了,於是冷哼一聲道:“這誰家的種,沒教好還是怎麽的,居然這麽沒有教養。”
“你說誰呢?”那姓名的霍然衝了上來,手指幾乎抵到了我的鼻尖上。
士可殺不可辱,別人都騎到腦門上拉/屎了,豈還有隱忍之理?
我看也不看這姓陳的,二話不說一把揪住那根手指猛的一扭,隻聽得哢擦一聲傳來,那姓陳的青年頓時哀嚎一聲,殺豬般的難聽。
“你放手,不然我不客氣了”,朱之洞的侄子看我如此,跳開一步喝道。
我哪裏理會他,盯著這姓陳的青年道:“你也不撒泡/尿照照,這裏是你撒野的地方麽?”
“你。。你放手,我是陳家的,你得罪了我叫你不得好死”,姓陳的青年滿臉通紅,幾乎就要暈厥過去,死撐著道。
“喲嗒,是嗎?”他這不說還好,一說我倒覺得有意思了,於是手掌再次用力,又是哢擦一聲傳來。
然而就在這時,一股熾熱氣息傳來,我猛然一驚,身體微微後仰,堪堪避開,隨後定睛一看,原來這一拳是朱之洞侄子打來的,隻不過,讓我驚奇的是這一圈上遍布火氣,原來這朱之洞的侄子還是個練家子,好像懂點道術的樣子。
既然他都動了手,我沒理由不還手不是?
於是我微微一笑,抬腿就是一腳朝那姓陳的青年踢去,直接將他踢了個狗吃屎,但是一個不備也中了那朱之洞侄子一拳,背上火辣辣的疼。
說實話,我之所以不直接對朱之洞侄子動手主要還是看朱之洞的麵子,但是,既然他們都鬧到這份上了,怕是佛都動了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