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 族兄

隻不過,我有些為難的是,這萬一動手將他給打傷了,到時候朱之洞豈不是很難做?

而且,最重要的是,除非出動劉辰她們,否則我還真沒把握打贏這朱之洞的侄子啊。

不過好在這時陳全勇走了過來,懶洋洋的看著我道:“我說師弟啊,你怎麽為老不尊呢,你跟些晚輩動什麽手啊,這師兄可得批評你了。”

聽到這話我頓時一臉黑線,我什麽時候成他們長輩了。

“你又是誰?”朱之洞的侄子完全一副傻波伊樣轉過身看著陳全勇問道。

“好說了,我是你伯父的兄弟,你可以叫我陳叔叔”,陳全勇笑眯眯的看著兩人,倒背著手,還別說,真有幾分長輩的派頭。

“你。。”,朱之洞的侄子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氣得幾乎說不出話來,看得我心中大快,心想這以後可得跟陳全勇多學學這氣人的功夫,而且,陳全勇所說的也是不差啊,我們和朱之洞兄弟相稱,倒還真算得上是這貨的叔叔了。

聽到這裏,我也哈哈一笑道:“好侄兒,你陳叔叔不說我倒是忘了,現在你沐叔叔向你賠禮了,你莫見怪啊。”

“混漲”,那朱之洞的侄子聽後更是氣得差點暴走,呼的一聲就要衝上前來。

然而就在這時一個聲音傳來:“朱元住手。”

我一聽是朱之洞,於是笑眯眯的轉過頭去看著西裝革履的朱之洞道:“朱老哥,讓你見笑了。”

“你們啊。。”,朱之洞笑眯眯的伸出手指了指我和陳全勇道:“走吧,正好家裏來長遠親,若是沒事兩位去見見吧!”

“遠親?”我一聽,心想肯定是這朱元家了,於是訕訕一笑道:“朱老哥,要怪就怪我哥倆來得不是時候,你這家裏親戚聚會我兩就不去摻合了吧。”

朱之洞聽後哈哈一笑,隨後附在我耳邊神神秘秘的道:“其實我也不想去,你們去陪我說說話。”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我又哪好再拒絕,隻得硬著頭皮點了點頭。

這時朱之洞轉身看了看朱元和那姓陳的一眼道:“朱元,你和陳公子一道來吧。”

朱之洞話一說完,竟再看也不看這兩人,領著我和陳全勇進了別墅之中,隻見大堂之中熱鬧一片,除了朱之洞家裏請的人之外,其餘的竟然都是生麵孔。

“三哥,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就是我跟你提及的兩位小兄弟”,隻見朱之洞對著麵容清瘦的老者道,說完指了指陳全勇:“這位是印老前輩的大徒弟,陳全勇陳小兄弟”,之後又介紹我:“這位是印老前輩的關門弟子沐小兄弟沐林。”

那老者點了點頭,像征性的和我們打了個招呼,顯得有些生人勿近,不過,我也沒在意,反正跟這老頭不會有什麽交集,親不親熱的都沒什麽關係了。

倒是陳全勇有些不大樂意,居然極為煞風景的伸出細長的小指掏起耳朵來。

“兩位,這是老哥我族內三哥,朱之義,他可是玄門中的高手呢,一身熾焰火氣出神入化,非同小可啊”,朱之洞側過臉來笑著介紹起那老頭來。

我反正是無所謂了,也隨意的拱了拱手道:“朱老哥你好。”

但陳全勇卻顯得特別熱情,笑眯眯的伸出手去要和朱之義握手,隻不過,他這伸出的手正好剛好是剛才挖耳朵用的那隻。

這貨一定是故意的,我見了差點笑噴出來。

隻見朱之義這老頭臉色一陣青一陣白,這手握也不是,不握也不是,最後沒有辦法隻好皺著眉頭是象征性的和陳全勇的手碰了一下。

陳全勇這時嘿嘿一笑道:“我之前聽師父提及過您老人家,說您是老當益壯,不隻一身熾焰火氣驚世駭俗,最為重要的是您這一身斂陽功夫獨樹一幟,六十多歲了還能當爹呢。”

擦,聽到這裏我頓時明白,原來剛才那傻波伊似的朱元竟然是他兒子,這麽說來,這朱之義不是九十來歲了,但是看他相貌頂多也就七十歲的樣子,倒還真是養身有術啊。

陳全勇這話一出,頓時像點了炮仗一樣,氣得那朱之義一愣一愣的,眼神似乎像要吃人一樣的盯著陳全勇。

朱之洞一見情況不妙,連忙攔了過去道:“陳小兄弟倒真是快人快語,不過可不是老哥說你,這人不風流枉少年,你怎麽開起老哥哥的玩笑來了。”

陳全勇哪裏不知道朱之洞是在打和,於是嘿嘿一笑對著朱之義道:“老哥勿怪,小弟我出身市井,這嘴是臭了點,不要見怪哈。”陳全勇說完之後還極為親熱的跑去勾著朱之義的肩膀,顯得熟絡無比。

“你呀你”,朱之洞笑眯眯的指了指陳全勇,也勾著我的肩膀一道向內堂走去。

“父親”,這時朱元也跟了上來,輕輕叫了朱之義一聲。

朱之義點了點頭,沒有多出聲。

但陳全勇又發話了,我一看這貨這表情就心道不好,隻怕又得耍出什麽花樣來了。

而事實也果然如此,隻見陳全勇一驚一咋的看了看朱元又看了看朱之義道:“朱老哥,你該不會說這就是令公子吧,果然是生得一表人才氣度不凡啊,隻可惜小弟生遲了點,不然還真想一睹老哥你年輕時的風彩,看看你和令公子哪個更帥一些。”

朱之義冷哼一聲,正要發話,卻見陳全勇又打住了他看著朱元道:“大侄子,你叫什麽名字?”

擦,我再也忍不住了,笑得鼻涕泡都差點噴了出來,躲在朱之洞背後笑個不停。

而朱之洞也是老臉通紅,看來也憋得怪辛苦的。

“你。。”,朱元氣得臉色發青,指著陳全勇的手微微顫抖。

“元兒,我輩中人隻論輩份不論年紀,你確實該叫他一聲叔叔”,朱之義老臉一陣青一陣白,沉聲喝道。

“是,叔叔”,朱元滿臉不憤,低著著象征性的叫了一聲。

“走吧,三哥難得來一次,小弟備了些酒水,咱們好好喝上一杯,正好敘敘舊”,朱之洞偷偷拍了我一下,然後朗聲道。

進去一看,嗬,好家夥,還真是山珍海味滿滿一桌,看得我饞蟲上喉,心想今個兒還真來的是時候。

“來,朱某這些年確實少至DG,早就聽說印老前輩道術高強,本事了得,如今一見,才發現這傳聞都不盡真實,原來這陰老前輩不僅道術高強,兩位徒弟更是思維敏捷、巧舌如簧,老夫真是自愧不如啊。”酒水剛一上桌,朱之義就起身敬我兩的酒,言語之中不無他意。

看來,這老家夥是來報剛才的一劍之仇來了。

不過,他有一點沒有想到,我們跟師父相處這麽長時間,對於這點東西都是淡漠得很,這巧舌如簧也是個本事不是,無所謂啦。

於是我和陳全勇相視一眼嘿嘿一笑道:“朱老哥過獎啦,現在都是法治社會,動刀動槍的麻煩,還不如上下嘴唇一抖來得痛快,又通唬又能吼,多有意思啊!”

“那倒也是”,朱之義微微一笑,轉身對朱元道:“元兒你看到沒有,以後得跟這兩位叔叔多學學。”

朱元臉色一白,沒有搭話。

“朱伯伯,小侄受好友之邀來此打擾了,望朱伯伯不要見怪”,那姓陳的也起身敬朱之洞酒。

我瞥了好貨一眼,看都懶得看,和陳全勇兩人嘀嘀咕咕的邊吃邊說,反正我是看出來了,這朱之洞對朱之義沒什麽好感,咱哥倆也不怕得罪。

隻不過,我有些好奇的是,聽陳全勇之前所說,好像是對這朱之義了解不少啊,人家六十多歲當爹的事他都知道,裏麵肯定有故事,不然這家夥也沒必要剛一見麵就臭人家。

整個酒桌上麵就開始時還有幾句話,到了後來幾乎就沒了聲音,隻剩我和陳全勇兩人在那嘀嘀咕咕,還時不時的拉上朱之洞嘻笑一番,反倒是朱之義那邊沒了聲音,竟不知不覺間將他給涼了起來。

朱之洞很顯然也發現了這一點,但好像是故意冷落他一般,端著個酒杯,那朱之義不動他就絕對不動,倒還時不時的跟我們說上兩句,反正是整個局是越吃越冷,到了最後那邊幾個索性是放下了碗筷,安安靜靜的坐在一旁。

隻不過,我留意到那朱之義好像是有話要說,但因為顧及我兩在場所以一直沒有開口,顯得有些顧及。

也是直到這個時候我才明白朱之洞的用心,他這是故意造成這麽一個局麵將朱之義那貨涼著,有心讓他有話難說。

我心中暗自冷笑,真是薑還是老的辣啊,你要說,我便想著法不讓你說,還讓你找不出茬來。

當然,我也有些不理解,朱之洞和朱之義兩人從名字上就看得出肯定關係不一般,隻不過,怎麽搞得朱之洞對我們比對他族兄還親呢,難道,兩人中間有什麽瓜葛不成?

但不管怎樣,我們和朱之洞可是同一條戰線上的,於是和陳全勇交換了眼神,最後是越吃越慢,越慢越吃,到了最後那盤麵上都浮上了淺淺一層白色油花來。

“陳兄弟、沐兄弟,你兩慢慢吃,不夠我再加菜,不急”,朱之洞笑眯眯的坐在一旁,慢條斯理的樣子,與朱之義那急得兩眼冒火的樣子截然不同。

倒是朱元和那姓陳的青年兩人等得不耐煩了,低頭在一旁竊竊私語,時不時的看上我們一眼,肯定沒說我們什麽好話,不過,我兩也不關心,這兩貨偷偷說就罷了,若是敢大聲說,看我不撕了丫嘴。

“抱歉,老夫年事已高有些不舒服,幾位請慢用”,這時朱之義陡然站起身來,看了朱之洞一眼後輕聲道。